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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狂撩清冷世子爷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娇娇,趁现在我们先走,虽说刚刚那少年不一定是歹人,但是我们也不可冒这个风险。”
玉珠垂眸,刚刚她还在想着应该怎么去京城,既然在这里遇到李珣,自然要想办法找他帮帮忙的。
她记得镇北公夫人云氏也是江南徐州人士,就在她们昌州旁边不远。估摸着他们这次是去了那边,只是不知为何又匆匆赶回去。
现在一时之间想明白这些对玉珠来说也有些艰难,不过她也不是要明白这些前因后果,她只是想人家能顺手帮个忙。
玉珠拉住王嬷嬷的手,开口说道。
“嬷嬷,我觉着那人穿着非富即贵,看着也不会与我们为难。且听着音色与以往姨母差人来送东西的嬷嬷很像,估计是京城人士。我们在此地等待片刻,倘若他们也是去京城,那看看能不能顺路带带我们。”
王嬷嬷看了眼玉珠,见她神色自若,心中越发高兴,看来她们玉珠经过这一遭还懂事了许多。
她其实也是这么想的,那少年穿着到说话,都非富即贵。只是带着玉珠,就不敢冒一丝风险。
不过既然玉珠都这样说了,她也愿意一试,毕竟京城之路实在过于遥远。
两人再不言语,只静静等着少年归来。
期间王嬷嬷又将火堆添了一些柴,这木柴本是庙里一些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板凳,现在外头下雪,也不方便出去拾柴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用这些当柴火。
还拉着玉珠靠近火堆一些,让她烤烤火,这大半个月受冻了。
玉珠靠着火堆,感受着来明亮火焰的暖意,这时她才切切实实的感觉到,自己确实遇到了奇遇,竟然重生回幼年时期。
刚刚匆忙,没来及细想,这时她才细细打量起来自己和身旁的一切。
自己的手看起来小小的,手背上还带着一个一个的小窝,玉珠这才记起,小时候她其实是有些胖的。
因着是家中独女,父母宠爱,也不怎么克制她的饮食,只觉得能吃是福,直到后面逃难这三个月才瘦了下来。
再后来,知晓京城以瘦为美,玉珠便再也没胖过。
现在还是逃难之初,所以自己还只是略微瘦削了一些,但看着还是有些圆润的。
又看了一旁的王嬷嬷,此刻嬷嬷在赵家过了十多年舒坦日子,眼角有细纹,但因着没有丈夫子女,平日不需要去操心家中大小事物,所以看着比一般四十来岁的女子年轻些。
这时嬷嬷还没有被病痛折磨,面皮因为这些时日一直在逃难,而且天气又极为寒冷而变成了红色,还带着些皲裂,身上穿着跟她一样有些破旧。
但即使这样狼狈的场面,她看着反倒是极有生命力,一副朝气蓬勃的模样。
身为屠夫家的独女,王屠夫是想着以后独女要担起门户的。所以王嬷嬷长得人高马大但却是聪颖又细致,这也是她能成为她的奶嬷嬷原因。
后面更是在流民冲进赵家后,那样危急的关头还能独自一人带她从赵家逃出来,并且在天寒地冻的情况下逃去北地。这对于一个独身的女子来说,不得不夸一句有勇有谋。
王嬷嬷灵活的又往火堆中添置了一块木柴,看着身姿矫健,瞧着便是康健爽快的模样,玉珠心中便放下心来。
虽然回来的时间有些迟,再早一些她可能还可以救下双亲,但是玉珠是个知足的性子,知道自己能有这种机遇便不可再去强求太多。
她看着眼前明黄、温暖却不刺眼的火堆,上一世的经历便如走马观花般从她脑中穿过。
上一世自己格外怯弱胆小,只埋头在自己的小院子过着自己的日子,从不参与外头的事物争端。在姨母的关照下,日子平淡又顺遂。
等到及笄,便依着姨母和嬷嬷的意思开始挑选夫婿。
姨母和嬷嬷的心愿简单,虽说玉珠长相极好,但家世很是一般。所以她们不要求男方大富大贵,就是希望她可以找一户厚道人家,能待她好一些。
她也听姨母和嬷嬷的话,她知道自己长相过于娇媚,京城文风盛行,这根本就不是京城矜贵人家喜欢的长相,甚至是一般的读书人家都不喜欢她这样的。
所以在与人结亲时,她也和姨母表态,就要富贵一些的厚道人家。
可她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
她一开始自以为前世嫁的人家公公婆母都不错,说话知礼,也不因为她是孤女就有瞧不起的意思。
最重要的是,周家跟赵家一样,是经商人家。跟她相看的男子还考取了功名,虽说只是个秀才,跟定国公府的几位表哥们肯定比不上。
可是按照她当时的条件,一个无父无母投靠姨母的孤女,能嫁这样的人家已然是非常不错了。她也隔着帘子偷偷看过,跟她相看的那位男子极为年轻,长相随和儒雅,看着应该是好相处的人,身形也是过得去。
事后姨母过来问她,她也含羞点头应了。
可惜嫁过去以后才知道,看着随和的人也确实对每个女子都随和,所嫁之人早就有了放在心尖上的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什么会吟诗作画自小便已心意相通的表妹,在书房伺候日久生情的小丫鬟,以前在外头不小心撞到许下终身的妓子。
而且那人还有为心间挚爱守身如玉的意思,新婚夜故意喝的烂醉如泥,用来逃避与她洞房。
她当时也及笄不久,对这事本就怕得紧,而且她心中也有不能言说的秘密。
虽然嬷嬷已经为她想了法子,但还是担心被戳穿,所以这次没有洞房她既难过又庆幸。
第二日送过去的帕子是白帕,府中众人的神情却有些古怪,既是怜悯又是嘲笑。
那时她还不懂,只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情,跟着新夫君去大堂给公公婆母敬茶也是心中七上八下的。
玉珠只得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夫君,只为求得他的怜爱,也确实如她意得到了他贴心的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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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周家及她的那位夫君,即使不满意她的态度却也不敢给她脸色看。而且随着她年岁增长,即使没有孩子,她在周家的日子反倒愈发好过起来。
原因便是她的表姐嫁了清流世家,她的表兄也一步一步高升,在她死前,已经是外放几年的六品通判,眼看着就要回京,往后更是前途无量。
更何况她依附的定国公府,她喊过的长兄谢宴周,已是二品大员。
更别提另一位平日大家不敢提起的庶兄谢琰,如今已是刑部尚书,更是官家手中的一柄利剑。京城但凡有点权势的人家,谁家没点阴私,生怕被他盯上,惧怕至极。
所以周家只敢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她那几年也着实过了几年好日子,还经常回去看姨母,周家也极为乐意。
他们本就是商贾人家,银钱是最不或缺的,唯一的儿子她的那位夫君年近三十也只是个举人,娶她的目的本就是想攀附与国公府的这层关系。
就盼着她和定国公府能亲近一些,再亲近一些,这样到时有求于人时还方便他们成事。
玉珠不自觉便沉浸在前世所经历过的事情中,王嬷嬷也不打扰,只关注外头的动向,偶尔眼神温柔的看着她,又给她递来一碗热水。
“娇娇,喝点水暖暖身子。”
玉珠侧目,在这温暖如春的火堆前,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她接过水,又思索着上辈子,自己不记得遇到过李珣,如果遇到了,自家嬷嬷肯定会和自己说的。
这次遇到了,是因为什么呢?会不会所有的事情早已经发生了改变,想到这里,玉珠忍不住浑身一颤,下意识就有些害怕。
一旁的王嬷嬷却马上解答了她心中的疑虑。
她凑了过来,低声说道。
“我们娇娇真的是有福气,今日起晚了些,没想到竟然遇到那样的贵人。如若能顺带着我们去京城,或者帮我们给京城带个信,我们就不用受这样天寒地冻跋涉千里的苦楚了。”
说到这里,王嬷嬷短暂的停了一瞬,就在数日前,玉珠还是家中千娇万宠的小女娘。可如今,却要随她受这样的苦楚。
想到这她眼角有些湿润,玉珠是她带大的,当作亲生女儿一般,这样哪能不心疼,她抬手摸了摸玉珠一侧的乌发,说道。
“而且我也担心,一直这样受冻下去,会伤了你的底子。女子最怕受寒凉,只是如果没人帮我们,那我们便不得不去。天寒地冻,又没有吃食,嬷嬷无用,不快些去京城,别的法子嬷嬷想不到。”
玉珠能听出嬷嬷语气中的愧疚和心疼,现在中原地区易子而食,十室九空,根本找不到任何食物。而且她一个女子带着年幼的她,即便她孔武有力,也怕遇到麻烦。
所以即使是这样内心强大的嬷嬷,心中也是惶恐不安的。
她抱住王嬷嬷的胳膊,将头靠在她肩上,无声的安抚着。
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玉珠仔细听着。王嬷嬷担心,起身跑去门口那边的缝中看了一眼。
是李珣带人过来了。
门外,李珣连带着十几名亲卫一起走了过来。
他们昨日走官道没有找到歇脚的地方,到了晚间,风太大了,又担心看不清路会不小心栽进坑里。
实在没有办法,众人只能停下来在外头凑合着过了一宿,风太大导致火堆都点不着,只能迷迷糊糊靠在马前打个盹。却也不敢睡着,就怕睡着人都冻没了。
但是到了今日早间,队伍中还是有部分亲卫开始发热了。知道这个消息,他就知道他们这行人不能再走下去了,必须尽快找一个地方歇息。
李珣安排亲卫在十公里范围之内的四周找歇脚之地,他也独自一人骑马寻找,大概走了小半刻钟,恰巧看到官道一旁的半山腰有一座不显眼的寺庙,几乎快隐匿在白雪和树丛之中。
他看到后便快步驾马走了过去,不到半刻钟便到了寺庙,得到寺庙内歇息之人的允许,立刻快步回去通知亲卫。
五个月前,扬州来了消息,李珣外家祖母身体说是不大好了。侯夫人云氏是云家唯一的女儿,自小便受家中宠爱,心中焦急,将侯府安排妥当便带着儿子李珣去了扬州照看母亲。
李珣他们来时,还没有什么逃难的灾民。侯夫人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母亲,只是可惜,在他们到云州的第三个月,云老夫人还是去世了。
那时灾情已经开始严重了,加上后期云老夫人的葬礼以及守孝,又耽误了一个来月。
这时已经无法回京了,路上都是逃难的灾民。李珣本想先回京城,但是担心外祖及自家母亲,只得在扬州待着。
谁知不到半月又发生昌州被灾民屠城一事,各地官府一时间全部紧张起来,各家各户白日都关门上锁。
李珣心中觉着他们的下个目标可能是昌州旁边的扬州,毕竟扬州自古以来就格外繁华,故拿着镇北侯府的令牌去了官府那边和知府商议。
果然没过几天,灾民又跑来了扬州,那些人杀红了眼,也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在扬州也捞一笔。
好在扬州官府早有准备,还特意找了上峰从各处抽调了兵力去灾民多的几个城镇,扬州这才保全下来。
随着灾民便被官府分散去了南边,又过了几日,一切开始风平浪静,确定留在扬州也算安全,李珣便打算先行回京。
在扬州耽搁太久,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京城那边怎么样。他将大部分亲卫以及丫鬟婆子留在外祖家保护母亲,叮嘱母亲等一切风平浪静再来接她回京。
随即轻装简行,连夜带着十几名亲卫出了扬州,去往京城。
但是情况并没他们想的那样简单,一路走来,除了积雪颇深,路况不明,还时常有深坑或者倒在路中的树木阻拦。以至于走了两三天,也没走多远。
李珣站在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等屋内王嬷嬷回应,他才带人进屋。
众人一进屋,便感觉通体舒畅,破庙虽然有几处漏风。但都被王嬷嬷小心的堵了起来,加上在山间,有大树阻挡,所以屋内比外头不知好上多少。
而且屋内火堆烧的极旺,众人看着那火堆,感受着明黄火焰的温暖,仿佛从冰天雪地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屋里极为宽敞,应当原是废弃的大殿,李珣进来后便带着亲卫走到玉珠她们所在位置的另一侧。
王嬷嬷见几人进来,便确定这几人绝对不是歹人。少年气质不凡,另外几人也是训练有素的模样。
见众人放下手中东西准备收拾,王嬷嬷起身拿了火堆旁的一堆柴火抱了过去。
“公子,你们不介意就先用这个吧!我这是我拆掉的一些桌椅板凳。”
李珣打过招呼后,正招呼众人将东西安置好,听到声音,连忙转头。见王嬷嬷抱着满满一大堆柴火过来,心中感谢,这样深的积雪可不好找干的木柴。连连拱手,说道。
“这位夫人,实在感激。”
王嬷嬷见状,只摆摆手,见少年性情温和好相处,她又将陶罐烧好的热水给他们拿了过来。
“先喝口热的,这是我们烧的水,都不值钱,先喝一些暖暖身子。”
李珣知道这是好意,也不客气,况且现在也不是推脱的时候,他身旁的亲卫上前接过陶罐,又拿出带着陶碗给众人倒上。
陶罐不算大,一行人各喝了碗热水,感觉冻僵的身子终于活泛了起来。
李珣也不是小气之人,他们一行人自然带了吃食,给身边的亲卫使个眼色,那亲卫便将肉食送了过去。
他们上路,自然米面、肉食、锅碗瓢盆都带了。
王嬷嬷看到他们送过来的一条冰冻的鱼,看起来足足十来斤,一瞬间眼神都亮了起来。她和玉珠这大半个月哪里吃过肉食,玉珠也是看着便瘦了一圈。
她侧头看向玉珠,玉珠也微微点了一下头。
她们刚刚给人送了柴火和热水,如若现在不肯收人家的谢利,人家还以为她们一开始便有求人的打算,到时候还不好办。
王嬷嬷连忙起身将手往衣裙上擦了擦,笑着说道。
“真的谢谢您家公子了,我们也不推辞,实在是好些时候没尝过肉味了。”
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涨红了脸,一旁的玉珠也跟着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李珣余光将这些看在眼里,不自觉对两人好感便多了几分。
一行人安置好,又开始烧火煮今日的饭食,等到屋内饭香冉冉,众人盯着那个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陶罐,不自觉的咽口水。
冬日能在温暖的室内吃上这样一口饭食,不异于雪中送炭。平日有些看不上的吃食,在这样寒冷的冬日也是吃得热火朝天。
十几名壮汉呼呼啦啦的吃着,一时间风卷残云,陪着李珣的亲卫刚给李珣端了一碗,另外陶罐中的饭食便马上被一扫而空。
庆国信奉男子远厨庖,所以味道也算不上好,刚刚做的吃食量少,对于十几个壮汉来说,更是只能算是塞了个牙缝。
王嬷嬷在屠户家长大,自小不缺吃穿,平日更是做惯了吃食。见他们这样做吃食,心痛不已,只觉得他们浪费食材。
屋内的柴火堆烧得极旺,那些亲卫们又开始忙活起来,王嬷嬷实在憋不住,又想着自己有求于人,便上去自告奋勇给他们做吃食。
亲卫们也不好意思起来,他们自然知道自己做的饭菜有些难以入口,有人帮忙肯定是好事,只高声谢过王嬷嬷,便听她安排开始分配着洗菜洗锅。
李珣在一旁并未阻拦,一是知晓亲卫们有些贪嘴也实属正常,毕竟他们做的饭食是真的难吃。二是他看得出来,王嬷嬷只是普通仆妇,并无害人之心。
不过他将门出生,自小在西北长大,并不重口腹之欲。平日在西北兵营,也都是与将士们同锅而食。
他转身去外头拿来陶罐煎药,这次回京,母亲担心他受冻发热,常见的伤寒药物也带了。
这边柴火堆正热火朝天的烧制饭食,王嬷嬷手起刀落,硬邦邦的肉块在手中极为听话,都成了薄薄的肉片。
一旁的壮汉们都有些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她,他们练刀这么多年,肉块都没有这样听话。
李珣看到那小女孩单独坐在庙中另一侧,她的仆妇还在忙活着自己亲卫的饭食,想到这一时间脸上有了几分热意。
但是考虑到现在的情况,他还是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走了过去。
玉珠是没见过李珣这番模样的,她去京城后,也在逢年过节时见过他几次。
看着他从少年变成青年,然后……。
想到这里,她突然沉默下来,不知道如何想那然后后面的事。
她自少年开始,心中爱慕的那人便是李珣。
她喜欢他这样洒脱、倨傲、意气风发的活在这世上,因为这是她无法做到的。她是孤女,便只能小心一些活着。即便姨母疼爱,却始终不似父母那样。
“小女娘,可否借你这边的火盆一用,我想熬制一些汤药。”
“公子,你用吧!”
玉珠并未多言,说完之后便自己起身走到火堆一侧,她想多说一些,可是她自己却又不知道能和他说些什么。
现在的李珣,才十五岁。
如果自己没记错,这次回到京城后,李珣便会去往西北。也是因为李珣是镇北侯府独子,经常会去西北待上几年才会回京。
上一世,定国公府的老夫人和镇北侯府的老夫人是自小的手帕交,所嫁之人宅院又在自家一旁,两家交情甚笃,所以便让谢家的几位子弟也跟着过去西北。
只不过李珣是四年后才回来京城的,谢家的子弟待了两年便回来了。
都是些小物件,却让人心里舒坦,而且都是用的好料子。她知道玉珠平日也没什么银钱傍身,所以周嬷嬷心中也是欢喜的。
想到这里,周嬷嬷决定提点徐氏几句。
她端起—旁丫鬟拿过来的热茶放在徐氏—旁的桌上,小声说道。
“夫人,眼看着这府中的学堂也算是建成了,我昨日听那些个碎嘴子丫鬟说,大夫人的侄女也要去,老夫人听后还专门又让人在学堂中间放置—块帘子。说是男女不同席,这样倒是不失为—个妥帖的办法。”
徐氏看向周嬷嬷,又侧头自己想了片刻。
“嬷嬷,你的意思是我们去求老夫人,老夫人或许也会应下来。”
周嬷嬷没说旁的,只低声道。
“当初姐儿成婚,老夫人也是私下贴补了,可见老夫人是个开阔的性子。”
徐氏点点头,当时她心中觉着楚玉嫁妆有些少了,还暗自心酸,可是手里确实也没什么银钱。
没料到临成婚前—晚,老夫人私下派了嬷嬷过来,给楚玉送了两幅头面,还有—个庄子及白银千两。
这可是大大的让楚玉多了份保障也更有脸面,说明老夫人也是面冷心热。
想到这里,她决定去老夫人那边给玉珠也说—说,她现在就玉珠和谢琛了。谢琛是男子,他自己可以挣前程,看着老夫人也不似会去打压。
毕竟小公爷谢宴周也是准备参加科考,往后官场上有个兄弟扶持也是不错的。
玉珠确实需要她搭把手,女子后面大半生都是在婆家度过,能嫁好—些自然要嫁好—些。
想到这,她马上让周嬷嬷给她挑挑衣裳,看明日穿什么去见老夫人比较合适。
另—边,玉珠也在等待消息,她知道她自己不能主动说,主动说起到时被老夫人知道,还会怀疑她有什么目的。
所以这事,就必须的徐氏去说。且周嬷嬷那边,她这几年刻意送些东西,除了感念当初周嬷嬷不远千里去接她,也是图着这次她能给她说两句话。
甚至盼着周嬷嬷还能在老夫人那边给她说两句,让老夫人对她印象好些。
不出所料,过了两日,玉珠如愿听到了好消息。
梧桐院。
徐氏端着滋补的甜汤,正—口—口的喝着,她笑眼盈盈的看着玉珠,顺带将学堂的事告诉了她。
“娇娇你觉着怎么样,去和你表哥—起听夫子上课,也不会枯燥。且我还听说,有个跟你年龄相近的小女娘也会在那边。”
徐氏知道玉珠性子有些怕生,怕她不答应,还专门将谢琛说了出来。还用有个小女娘也在诱惑她,玉珠没有闺阁好友,这样对她来说吸引力不可谓不大。
徐氏说的女子玉珠自然知道,前世倒是见过这位女子几次,是国公夫人哥哥的女儿,姓贺名青姝。
只是她母亲早逝,国公夫人贺氏的哥哥又娶了新妻,国公夫人担心,便常将那女子带在身边,算起来和玉珠年岁差不多。
说起来国公府就玉珠和她年岁相仿,照理来说,她们应该是比较熟识的。
可是恰恰相反,就如贺氏懒得与徐氏相熟—般,贺青姝也没兴致去认识玉珠。
她虽然母亲早逝,但是父亲贺大人亦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时任云州知府。虽然外放但依然能庇护女儿。
更别提她爷爷,当今官家年幼时,便是太子的老师,现在更是官至太傅,虽说已经年迈,太傅只是官家尤为敬重给的虚衔,但抵不住人家德高望重又有官家撑腰。
“玉珠,不是你的原因,是我下个月要成婚了。”
“啊!”玉珠睁大了眼,这次是真的着实震惊,她家夫子都已然年逾三十,实在没想到还会再次成婚,看着夫子以往的作风,她以为夫子是不打算成婚了。
但是这成婚自然是喜事,而且她看着柳夫子说完后,眼睛只有欢喜和害羞,便知道自家夫子于这一桩婚事是愿意的。
“夫子,我只是有些惊讶,而且夫子教导我三年,有些舍不得夫子。”
玉珠轻声道。“虽然舍不得,但学生还是为夫子开心,恭喜夫子觅得良人。”说完便起身结结实实行了一个叩首礼。
柳夫子连忙过来扶她,知道玉珠行这样的大礼是接受了她的请辞,她眼眶微红,拉着玉珠坐在圆桌旁,有些不舍的看了她一会。
自己教了三年的学生,虽然学生资质很是一般,但为人豁达良善,她肯定也是不舍。只是人的一生,都在相遇分离,这点她也看得透。
两人说了会话,眼看日头到了头顶,柳夫子拍了拍玉珠的手便出门去了徐氏那边。
玉珠知道柳夫子是要过去请辞,也从刚刚的话语中知道柳夫子为什么会在独自一人生活了十几载后,毅然选择成婚。
她看着柳夫子清瘦的背影,她缓步走着,看着弱不禁风,步伐却坚定有力。不一会儿道袍一角便消失在院门。
玉珠想到她说的话。
“玉珠,其实夫子我也没想过还会成婚,年过三十,我也越来越明白成婚对于女子的意义。并不是找一个寄托或者依赖,也不是要对方去无条件支持你。而是要找一个足够理解你选择的男子,这样相处才不会觉得被束缚、被捆绑。这样才不会觉着自己一生没有意义,宛如行尸走肉。”
说到这里,平日不喜言笑的柳夫子嘴角上扬,低声说道。
“我敬重他的人品,欣赏他的才华,这些却不是我想嫁与他的理由,因为世上有这样品行的男子很多。嫁与他的唯一原因,是他理解我的选择。另外,此次成婚以后,我估计会开一个女子学堂。”
玉珠心中想着,夫子确实是个极为特别的女子,自己却俗气得紧。
她也想过不成婚,一世就依靠着自己过活。
可是她学识不行,每每绞尽脑汁都做不出一篇诗词文章。偶尔她能看到柳夫子眼中的无奈,有些东西比如读书,还是需要一些天赋的。
只不过柳夫子是个温和的,即使她愚笨夫子也从不恶言相向,只说个人有个人擅长的。她能出身富贵人家那便是这辈子都不愁衣食,已是幸事了。
她也没有银钱傍身,赵家当初早已经被灾民搜刮一空,如若双亲在,她自然可以不成婚就过继个孩子。
算起来,玉珠前世那样小心也并无道理,她遭逢大难。什么都没有,只能依附国公府,依附于徐氏,她每月就只有姨母徐氏贴补她一些体己银子。
可是谢六爷作为庶子,每个月也只有月俸和公中给的银子。早些时候表姐楚玉成婚,姨母心疼便贴补了大半嫁妆。加上过两年表哥谢琛也要成婚,所以姨母那边也不算宽裕。
就是重活一辈子,她依旧没有资本跳出这个囚笼,也吃不得苦头,只能按照世俗去成婚。既然这样那便只能想办法让自己嫁一个最合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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