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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幼颜邬慎姜时无弹窗大结局

苏幼颜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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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呢?”苏幼颜不太耐烦的说。邬慎偏头瞥了她一下,淡淡的说:“留你在那里打扰你表姐表姐夫亲热?接下来重头戏,撞见估计你们都得尴尬。”“重头戏?什么重头戏?”苏幼颜疑惑的抬头,对上邬慎的视线,明白了几分,“你以为人家是你。”邬慎极淡的勾了一下嘴角:“小两口久别,一见面肯定干这事。”苏幼颜不以为然:“你这是在以己度人。”“你们家这会儿多不方便你又不是不清楚,这么多亲戚一起,很多只能在客厅里打地铺,你觉得有机会办事?”这么想来,楼上那阁楼虽然没有空调,但起码是私密空间。

主角:苏幼颜邬慎姜时   更新:2022-11-15 13: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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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幼颜邬慎姜时的其他类型小说《苏幼颜邬慎姜时无弹窗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苏幼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干什么呢?”苏幼颜不太耐烦的说。邬慎偏头瞥了她一下,淡淡的说:“留你在那里打扰你表姐表姐夫亲热?接下来重头戏,撞见估计你们都得尴尬。”“重头戏?什么重头戏?”苏幼颜疑惑的抬头,对上邬慎的视线,明白了几分,“你以为人家是你。”邬慎极淡的勾了一下嘴角:“小两口久别,一见面肯定干这事。”苏幼颜不以为然:“你这是在以己度人。”“你们家这会儿多不方便你又不是不清楚,这么多亲戚一起,很多只能在客厅里打地铺,你觉得有机会办事?”这么想来,楼上那阁楼虽然没有空调,但起码是私密空间。

《苏幼颜邬慎姜时无弹窗大结局》精彩片段

邬慎在旁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你怎么天天就想着要结婚?”

苏幼颜奇怪的看着他:“想结婚不是很正常么?你不是也要结。”

邬慎便没有再做声,他要结婚其实还是因为该到这一步,而不是他自己有多想,人生规划应该走到这一步了而已。

苏幼颜也没有再搭理他,而是把炒饭一式两份,小的那份端给了小表妹,自己捧着大份的去了门口。

大家都在里头热闹,苏幼颜一个人在门口吹着凉风。

邬慎自然也跟着,他就不喜欢跟她那堆亲戚在一起。

苏幼颜吃了没几口,就觉得有点辣了,喊小表妹给她拿一瓶可乐出来,奈何里头声音太大了,小表妹没听见。

邬慎看了看她,转身进去给她拿了。

苏幼颜在他出来的时候道了声谢。

邬慎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盯着她的碗看了片刻,从她手里抢过筷子,打算尝尝。

苏幼颜无语道:“刚才我问要不要吃夜宵,你不说,现在又要来抢我的。”

邬慎也就尝了一口,就把筷子还给她了,苏幼颜看了看被他吃过的筷子,撇了撇嘴。

“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很有底气,我妈那边是怎么答应你的,嗯?”邬慎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

苏幼颜装傻道:“你说什么呢?”

邬慎却毫不留情的拆穿她:“你消失得这几个月里,每个星期都打电话跟我问好。你们显然是保持联系的。”

而苏幼颜越来越不怕他了,可不就是有了新靠山。

苏幼颜索性不说话了,她对邬慎这么不害怕,自然是谢希的功劳,毕竟人家是长辈,给她的承诺比邬慎要靠谱得多。

好在邬慎也就是随口提了一嘴,并没有跟苏幼颜计较的打算。

等吃了东西,苏幼颜就被他拉着去散步了。

他不过是不想被她那些亲戚叫进去交流。

苏幼颜奶奶家住在村头,没有村子中央那么热闹,小街上晚上几乎算是荒无人烟。

她跟邬慎正打算去小树林里坐坐,就看见表姐和表姐夫走了出来。

表姐夫拉着表姐的手,如胶似漆的喊了一句老婆。

“老婆,很久不见,你想不想我?”

“老夫老妻了,说这些做什么?”

“那你想不想嘛?”

“你说想不想?”

苏幼颜猜表姐的脸肯定红了。

表姐夫说:“老婆,我也想你。”

两个人倒像是新婚小俩口。

听到这里,苏幼颜就被邬慎快步给拉走了。

“你干什么呢?”苏幼颜不太耐烦的说。

邬慎偏头瞥了她一下,淡淡的说:“留你在那里打扰你表姐表姐夫亲热?接下来重头戏,撞见估计你们都得尴尬。”

“重头戏?什么重头戏?”苏幼颜疑惑的抬头,对上邬慎的视线,明白了几分,“你以为人家是你。”

邬慎极淡的勾了一下嘴角:“小两口久别,一见面肯定干这事。”

苏幼颜不以为然:“你这是在以己度人。”

“你们家这会儿多不方便你又不是不清楚,这么多亲戚一起,很多只能在客厅里打地铺,你觉得有机会办事?”

这么想来,楼上那阁楼虽然没有空调,但起码是私密空间。

苏幼颜跟邬慎这会儿怕到时候又撞上,只好先回去了。

一个小时以后看到表姐,她的脸果然红红的,表姐夫去给她倒水,被她佯怒含羞的瞪了一眼。

那是女人的含情脉脉。

苏幼颜有点相信邬慎的话了。

而邬慎在一旁点评道:“你表姐比起你,倒是更加像是个女人。你现在脸皮厚到已经不知道羞涩这词的意思了。”



邬慎的话,让苏幼颜再次感觉到了无语。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害羞,邬慎这身体她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别说看了,上手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

而且身材好归好,但再好的东西,看多了也就那样,很难让人怦然心动。

邬慎一旦开始说这种话,她都是不搭理的。

表姐大概是累了,很快上楼去休息了,江母也熬不下去,苏幼颜便接替了她打牌的工作。

邬慎就搭了张凳子坐在她旁边。

苏幼颜起先没搭理他,一直到她连输五把,听说坐在旁边的人也有旺不旺人一说,显然邬慎是不旺她的。苏幼颜有些不耐烦的赶人了:“要不你先上去睡觉吧。”

“我不困。”邬慎顿了顿,说。

“上去躺着躺着就困了,你上去吧。”

邬慎看着她,没什么情绪说:“打牌跟运气没多大关系,主要还是看技术,你把你输的原因归结到我身上,那是封建迷信。”

苏幼颜说:“那你来。”

大伯笑呵呵道:“阿沉要不要玩两把?今天宁宁那个位置确实都是输,刚刚她妈也输了不少。”

邬慎听了,便接手了苏幼颜的牌,这一看,还真是烂得不得了。

他看了看苏幼颜,她脸上倒是有几分幸灾乐祸。

邬慎既然吹牛,那她就看看他怎么赢呗。

不过她低估了他,邬慎脑子好,记牌算牌一绝,再加上逻辑能力也好,各种顺子组的极其顺溜,也大胆,炸弹都能说拆就拆,苏幼颜自己打,那肯定是舍不得的。

邬慎赢得轻轻松松。

大伯笑道:“阿沉这水平可以,跟你打牌比较有意思。”

只不过,在邬慎连赢之后,他的脸色就变了。

今天因为玩得都是自己亲戚,价格玩的不小,而且大伯平时节俭,输了这么多钱,已经有些熬不下去了。

家里的人平常玩什么都有个度,大家条件也都不算特别好,一般输到一定程度,大家就散伙不打了。可邬慎毕竟是第一次来见长辈,大伯不得不舍命陪君子。

苏幼颜提示了邬慎好几回,后者都无动于衷。

当天一直到凌晨两点才结束,大伯总共输了小几千块。

苏幼颜觉得邬慎肯定不会看不出大伯的不对劲,他这么做其实不太厚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说:“后面我让你重新让我上,你怎么非要霸占着,你也不像是个喜欢玩牌的人啊。”

邬慎道,“让你玩,等着你故意把我赚的,输回去?”

苏幼颜叹口气说:“我大伯平常为人很节俭的,一件衣服能穿好几年,他不碰烟酒,不碰任何不良活动,今天肯定是缺人,他肯定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致,才硬着头皮上的。结果你赢了人家那么多。他回去肯定要被我大妈骂。”

邬慎淡淡说:“谁叫他技不如人。”

苏幼颜跟他简直是没法交流,闷声倒头就睡了,任他怎么叫她她也不理。

邬慎道:“我发现你这个人也挺喜欢玩冷暴力。”

苏幼颜讽刺说:“那还不是你教得好。”

“那其他的我教过你多少回了,怎么也不见你学一学?”邬慎又朝她凑过来,“你既然这么好学,今天再教你两招?”

得,苏幼颜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是想占便宜。

但昨晚失误了,今天苏幼颜可不打算再次被他占便宜,老老实实睡觉了。

比起苏幼颜,邬慎今天睡的是更加少,苏幼颜起码睡到六点半,邬慎是五点多就醒了,几乎一夜没睡。

因为疲倦,他今晚倒是没心思做什么。在苏幼颜身后抱着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两个人还是被人喊了半天才起床的。阁楼的门没关紧,江母一进来,就看到他俩黏在一起的场面。

“该起床吃饭了。”江母看了看从身后抱着苏幼颜的邬慎。

他一听见声音,就醒了。

然后拍了拍苏幼颜,说:“乖乖,起床了。”

苏幼颜不太耐烦的“啧”了一声。

邬慎凑下去又要喊她,苏幼颜一只手拍过来,正好呼在他的脸上。

江母沉默了,自家女儿这举动也太泼辣了些。

她觉得过分,邬慎倒是半点没有觉得不对劲,下了地,喊了她几句都没反应,转头对于母道:“阿姨,你先下去吧,让她再睡会儿。”



江母点点头道:“你们动作快点,大家都等着你们呢,耽搁太久没礼貌。”

她是把邬慎当成自家女婿的,说话也就不那么在意,说,“阿沉,你也热情点,不然显得你太不好接近,这样不好。”

邬慎点了点头。

两个人下楼,是在五分钟后,苏幼颜睡觉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倒是后悔自己起晚了,跟长辈道着歉。

姑姑笑道:“晚起倒是没什么,姑姑就是好奇,阿沉这么话少一个人,你们哪里有那么多聊的,今天都起不来?”

苏幼颜心道,邬慎要真想说话,那一张嘴就是不带停的。

姑姑也就这么打趣了一句,没有细说。

吃完饭,又是牌局。苏幼颜敏锐的发现大伯其实脸色有点不自然,但还是热情的上了桌。

江母道:“大伯哥,昨天听说你输了不少,还来啊?”

大伯道:“输给自己人,就当给大家助助兴,没有什么可说的。”

江母要准备午饭,没有来,苏幼颜代替她来,她一上来就有计划的把钱都慢慢输回给了大伯。

慢慢的,大伯果然如释重负,但还没有等苏幼颜把钱完全输回去,大伯就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宁宁输了不少,不能让她一直输。”

苏幼颜讪讪笑了笑,没有再玩了。

邬慎在这边待了几天,终于算是习惯了点,苏幼颜见他一直没有整理行李的打算,再问他什么时候走时,他改了口,说:“跟你一块。”

苏幼颜没做声。

“你爸说,让我再去你家待两天。”

苏幼颜皱眉道,“我家有什么好玩的?”

邬慎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还记得,那次在你房间里,我们玩的挺有意思的。”

苏幼颜:“……”

“你房间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香味。”邬慎心不在焉说,“闻着特别舒服,让我很有干劲。”

苏幼颜也赶不走他,索性不再理她。

邬慎却是个比较喜欢粘着她的,在这个村子里,几乎她去哪,他就跟到哪。

除非是晚上她跟表姐到一旁有悄悄话要说,邬慎没有偷听人墙角的癖好,这时会去阁楼上待着。

苏幼颜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他,这一天很晚都没有回来。

正在邬慎玩手机玩到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邬慎在看到周意两个字时,顿了顿,不过他还是接了起来,淡淡的说:“喂?”

周意说:“你现在在哪?”

邬慎漫不经心道:“我的事,还有你能打听不到的?”

周意那边沉默了很久,突然开始无声的哭泣,那种细纹的,撑不下去的绝望。

邬慎面无表情的听着:“我说过,哭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

“我知道,你看我哭过几次?也就今天和上次两回,我是实在有些熬不下去了,也很后悔。”周意随口笑了笑,但是还是没有掩盖住里面悲伤的情绪,说,“我今天有点熬不下去。”

邬慎一言不发。

周意说:“邬慎,我现在就在你上班的那家医院,你回来吧。”



苏幼颜在下山的时候,摔了一跤,后来下山的进度就慢了。

奶奶种了很多西瓜,她跟表姐逛着逛着,就打算来搬两个回去。没想到这边路况不太好,苏幼颜就摔倒了。

好在西瓜没事。

表姐担心她的人,苏幼颜却有惊无险道:“奶奶的心血差点就没了,再叫我原路返回去搬一个,我估计我会哭。”

表姐没好气道:“人要摔没了,我看你用什么吃瓜。”

还天都黑了来摘,不认识的指不定觉得她俩偷瓜贼。

苏幼颜小时候在这边待了不短时间,那会儿还没有上学,江父江母工作忙,就让她跟着奶奶,恰好表姐也在,俩小姑娘,当时就是漫山遍野跑的野人。

长大了,倒是一个比一个像女人。

表姐指着不远处一块山道:“我记得之前这边种着龙井,小时候咱来摘过,一斤买好多钱呢。”

苏幼颜说:“咱们还被奶奶吃了回扣,到手的钱不过十分之一。你还要起义,说她骗钱,被奶奶追着跑了整个村。奶奶身体是真好,追人特别快,我以前一度以为,她是奥运会长跑退役选手。”

表姐弯起嘴角,却突然又垂下去:“外婆老了。”

苏幼颜的笑意也浅了下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这事,都太沉重了。谁也不知道多久以后,奶奶就不在了。

苏幼颜被表姐搀着回到家中,就看见江父江母正拉着邬慎,不知道劝着什么。

她走近问了一句怎么了。

江母看见她,连忙道:“宁宁,你赶紧来劝劝阿沉,这大半夜的,他突然就要走。你也不是不知道村里的路况,本来路就窄,路灯也不是一路上都有。这会儿走容易出意外。”

苏幼颜把西瓜放下了,狐疑的看着邬慎,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改主意了,之前非要缠着她,说她什么时候走,他也什么时候走。

邬慎看了看她,却很快移开视线,道:“我工作上还有点事情,这会儿必须要走了。”

苏幼颜点点头,说:“那走吧。”

“宁宁,你怎么不在意他的安全问题?这边大晚上出车祸的事件可不少。”江母不太赞同的看着她,“要出意外了,到时候怎么办?”

邬慎道:“阿姨,我会小心。”

“这不是嘴上说说的事。”江母还是劝道,“哪个出意外的人不是这么说的?这种就是要避开这个时间点。你要是真的急,就等明天早上,天稍微亮一点,行不行?”

邬慎却是一副非走不可的架势:“阿姨,你别担心,我真会小心。”

苏幼颜看着邬慎的脸色,也不知道是什么工作重要到,他一刻都不愿意耽误。

表姐道:“宁宁刚才摔了一跤,妹夫,你就明早走呗,你替宁宁看看脚,有没有伤到骨头。”

家里有一个医生,几乎就起了承包家里所有伤病的重任,哪怕邬慎学的跟这个毫不相关。

不过好在邬慎学的东西杂,多少也会一点其他东西。

邬慎闻声,顿了顿,朝苏幼颜的腿看去,稍微有一点重。

“你坐下来,我看看。”他皱着眉说。

苏幼颜说:“没那么严重,我自己能知道就是扭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事?”

邬慎沉默了一会儿,道:“有一个病人,住院的事情没办下来,我得赶过去看看。”

表姐道:“宁宁这会儿也是病患,你就先管管你老婆不成?而且要是出了意外就不好了,有句话说得好,欲速则不达。”

邬慎有点迟疑,拿冰块给苏幼颜冰敷了一下,苏幼颜则是吆喝大家吃西瓜。

她自己也吃了一块,然后被邬慎抱回了阁楼,他又检查了一遍她的脚,说:“你伤的不严重,两天差不多就没什么事了,接下来几天你自己好好休养。”

苏幼颜一听他乱七八糟的一堆叮嘱,就知道他肯定还是打算回去,并且非回去不可,态度很坚决。

他还无数次看了看手机,显然很怕耽误时间,担心的不得了,像是晚一分钟,人家就完了。



苏幼颜看了看邬慎,还是好心说了一句:“那路上注意安全。”

邬慎抿唇看了她好一会儿,说:“苏幼颜,以后能不能给我小心一点?别粗心大意的不是把自己磕着了就是碰着了。你看看你为了去摘个西瓜,把自己腿给伤了,值得吗?”

苏幼颜不知道他为什么语气里还带了点不高兴。

尽管她认为邬慎没有立场管自己,这会儿也没有跟他争辩,道:“你不是要走吗?赶紧走吧。”

邬慎叹口气,还是蹲下来,态度颇为强硬的把她搂进怀里,无奈说:“我怎么觉得我走了你还挺高兴。”

苏幼颜说:“耽误了正事不好。”

邬慎道:“不准再不接我电话。”

苏幼颜没做声。

“我早晚要被你气死。”邬慎道,“跟我分手不见你瘦的,跟国外那位一分手,整个人腰都细了一圈。平时也回宋焱消息,就是不回我。苏幼颜,做人要不要这么双标。”

苏幼颜心道,你一口一个结婚往后,不还是玩弄我的意思么。

这种情况下,她能不双标就怪了。

邬慎这是没追人的态度,还想享受她的热情。

可惜苏幼颜在感情方面,一直不热情。之前要不是邬慎要挟她,她也不至于在他身上受气。

十几分钟以后,邬慎走了。

江父江母要送他,都被他给拒绝了。

从这边开车回a市要六个多小时,邬慎到的时候,天正好刚刚亮。

周意已经在医院里等了他很久,她整个人瘦了一圈,神情憔悴,早已不是当时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在看到邬慎的一瞬间,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邬慎。”

周意的哭,从来都是只掉眼泪,没有声音,这会儿也很快擦了擦眼睛,勉强笑了笑,说:“你来了。”

邬慎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但语气很淡:“我送你去那边。”

周意是找他帮忙预约一家私人医院,但是没点身份预约不到床位,离婚后分割来的财产还没有正式给到她账户上,她也只能托邬慎帮忙。

好在他没有拒绝她。

周意在上了邬慎副驾驶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前边摆着四个一模一样的人偶,黄红蓝白,显然不是邬慎的风格。

这四只,会出现在这,确实跟邬慎无关,这些是当初苏幼颜买给自己车子的,只不过那段时间,她都坐的他的车,自己的车很少开,就把小玩偶暂时先放到了他这里。

周意道:“邬慎,你跟苏幼颜相处得怎么样?”

邬慎不咸不淡道:“就那样。”

周意便不再聊这个话题,她其实并不觉得他跟苏幼颜能走多远,她没有再说话,一直到到了医院,邬慎找来熟人,她才说了一句:“谢谢。”

邬慎顿了顿,道:“不客气。”

问诊的时候,她看见他一直坐在外头玩手机,医生开口说她病因的时候,他才放下手机,认真听医生说话。

周意这是今天见面以来,难得看到他的关心,心下不由一动,眼里含着希冀的盯着他。

邬慎跟她对视两眼,率先移开视线。

周意忍不住弯了下嘴角,这幅场面好像最开始,她蓄意勾.引他的场面,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淡然的无视她。

周意身体的憔悴,是因为嫁的那个老头,爱语言暴力,给她造成了不少的心理伤害,所以她选择来看心理医生。

一个小时以后,她跟着邬慎从医院出来,原本打算自己叫车的,邬慎看了看她,说:“上车。”

这是打算送她。

周意自然没有拒绝,只不过一路上,两个人的话很少,她有点想念,之前和邬慎在一起的时候了,那会儿他总是无限纵容她,而不是两个人如同陌生人一样。

女人的心都很敏感,周意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酸涩,说:“邬慎,你现在不愿意看我,是不是因为我很丑?”

邬慎道:“你不丑。”

“不,我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肯定很丑,我……比不上苏幼颜。”

邬慎顿了顿,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势,你没必要妄自菲薄。”

周意坐在副驾驶上,有一句话没敢问出口,分开这么久,他有没有一刻,如同她想他那样,想过她。



苏幼颜原本是打算请洛之鹤去吃饭的,可他实在太忙,虽然出来跟她见面了,但是也只有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

其实要是早知道他这么忙,苏幼颜是不会打扰他的。

谈及他在忙什么时,洛之鹤也大方的告诉她:“最近跟暮家那边在接触,刚刚上手,需要注意的地方比较多,有的忙的。”

琢磨了片刻之后,又道,“邬慎开始相亲了。”

苏幼颜不想聊邬慎,转移话题道,“这家咖啡馆的装修挺别致,配色配乐一起,浪漫氛围很有特色。”

洛之鹤笑了笑,了然的配合她:“这咖啡馆是苏婉婧的作品。”

苏幼颜倒是来了些兴致,因为苏婉婧整个人看上去都冷,不像是浪漫主义者,反而像把现实主义表现得极致的人。很难想象这么温暖的作品是出自她之手。

“看来苏老板还挺有艺术感。”

洛之鹤道:“别看苏老板现在一副麻木冷淡模样,年轻那会儿,也是猛烈追过别人的。爱人家爱到发疯,只身一人去中东找人家,不顾家里反对,拿了大笔的钱帮他渡过难关。也是在这时期,设计了这家咖啡馆。”

仔细看去,浓烈的爱意肆虐泛滥,不论是墙壁上彩绘的爱神,还是代表忠贞的火烈鸟,神话与现实交织的繁乱设计却出奇和谐。

苏幼颜若有所思的说:“肖冉配不上苏老板。”

“不是肖冉,是暮涟。肖冉那都是很久之后的事了。”洛之鹤解释说,“没有人知道,暮涟为什么看不上苏婉婧,我所听见的,只是在苏婉婧跟暮涟表示要女朋友的身份时,暮涟说,只把她当妹妹,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任凭苏婉婧怎么求,都无动于衷。”

“苏婉婧说过,咖啡店只要她还开下去,说明她还在等对方回来。七年了,一直还在,也不知道她是忘了这回事了,还是还在等。”

苏幼颜有些唏嘘的说:“那肖冉呢?”

“他是之后毛遂自荐到苏婉婧身边的,估计想骗一笔钱,苏婉婧身边的人都劝她,说养着肖冉,只不过是养一只吸血虫,我第一次见他,就能感觉到他的野心,唯利是图,贪婪不安分,靠着一张脸迷惑别人。”

“只不过苏婉婧不是让别人白白占便宜的人,肖冉想抽身,她自然不让。肖冉现在实力不容小觑,双方也开始陷入僵持阶段。”洛之鹤想了想,说,“也或许,她对肖冉也有几分喜欢,我不是当事人,了解的也不多。”

苏幼颜道:“肖冉知道苏老板的过往吧?”

“不说十分清楚,也有七成了解,自然不可能一无所知。”洛之鹤说,“怎么着也是结了婚的,他不去查,旁边也有人跟他嚼舌根。”

“他一直知道苏老板心里没他咯?不过他们夫妻本来就貌合神离,肖冉也未必在意。”苏幼颜最关心的还是那位苏婉婧也攀不上的男神是谁,“那个暮涟,啥来历啊?”

苏幼颜微微靠近他,手也紧紧挨着他的手臂,他微微偏头,疑惑的看着他。

洛之鹤从她的事业线上收回视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感觉一道视线射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朝视线源头看去,然后就看见了邬慎,他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这边。



洛之鹤的脸上也罕见露出几分尴尬来。

这偷窥人家女生身材,本来就不是什么绅士之举,哪怕他只是无意识的看了一眼,然后因为出神又多停顿了两眼,那看了也是看了。

而看了还被抓包,已经到了让人社会性死亡的地步。

尤其邬慎的眼神,带着完全洞悉的意味。

洛之鹤这一声招呼,也不知道该不该打。

旁边的人突然没了声音,苏幼颜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洛之鹤,然后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开口出声了,心不在焉的,颇为冷淡的两个字:“挺巧。”

邬慎的声音,苏幼颜再熟悉不过了,哪怕他一个字都不说,光靠喘,她都能准确分辨出他的声音来。

旧情人有些记忆就是很麻烦,怎么着也抹不掉。

所以在分辨出来是谁的声音之后,她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头都没抬一下,依旧看着洛之鹤。

洛之鹤却不能不顾及礼仪,看了看跟在邬慎一旁的小女生,道:“你也来喝咖啡?”

傅乐乐说:“苏老板的情侣咖啡店,当然是来约会的啦。”

苏幼颜在看到傅乐乐的时候,一眼就被她的大长腿给吸引了,穿着A字裙,双腿又白又直,简直人间极品。而那张脸,却蛮清纯,显然是个年纪尚小的妹妹。

不过是大美女无疑了。

苏幼颜在心里感慨道,邬慎相亲对象,确实一直绝绝子。如果她是男人,也许也渣呢,回去娶的老婆肤白貌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她也心甘情愿,谁不爱美女呢。

傅乐乐说:“你们也是来约会的?”

苏幼颜笑说:“不是呢,我们老朋友,一起来逛逛。”

傅乐乐说:“我说呢,你跟邬慎之前也不清不楚过,洛小老板没必要玩人家剩下的。”

洛之鹤皱着眉正要开口,邬慎就淡淡道:“是前女友。”

“你又没打算正式跟人家好,不就是玩玩嘛?”傅乐乐不太在意道。

这两夫妻倒是一唱一和的。

苏幼颜也不是不能跟傅乐乐吵一架,但她觉得是没有那个必要的,洛之鹤虽然只是普通朋友,但怎么着也是异性,她不是泼妇的性子,也不想露出泼妇那一面。

“咱们走吧。”苏幼颜拽了拽洛之鹤的衣袖道。

“行。”洛之鹤朝邬慎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到门口时,苏幼颜往咖啡店里看了一眼,邬慎正在给女方挑甜品,倒是蛮绅士的。也就只有在威胁自己时,他整个人就会变得丧尽天良。

苏幼颜觉得他们亲密也挺好的邬慎跟自己谈个恋爱周意就能急得各种针对自己,现在邬慎在她眼皮子底下要找人结婚,周意还不得气疯。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苏幼颜看着傅乐乐,只觉得这小姑娘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也不知道周意什么时候会来搞事。

苏幼颜这趟出差的时间不算短,周期有一个星期,时间长有时间长的好处,比如也许周意跟傅乐乐开撕,她能看上一出好戏。

只不过苏幼颜等到第三天,也没有见周意有什么行动。

她还偷偷特地请之前邬慎手底下的实习生吃了顿饭,结果却被告知,不知道周意做了什么,邬慎已经是彻底不见周意的状态了。



不见是一回事,不管又是另外一回事,该给周意找的各种资源,他还是供着。

但这回对见面的事情拒绝得彻底,就算周意各种请求,或者威胁,邬慎都没有去见过周意。

苏幼颜难免会觉得有几分被打脸的感觉,邬慎要结婚了,就忙着跟老婆表衷心了。而她是他女朋友那会儿,就各种头疼绕开话题的模样。

“姐姐,你跟暮医生什么时候分的手啊?他这立刻相亲也太快了,我们甚至有人觉得他是把你给绿了。”实习生替她抱不平道。

“也没有啦,就是和平分手。”苏幼颜笑了笑,倒是表面上不能给邬慎扣上渣男的帽子,毕竟严格算起来,分手也是她非要分。

苏幼颜在拜访了客户之后,终于想起了张喻来。张喻对待朋友向来是两肋插刀,一接到苏幼颜的电话,男人都顾不上了。

张喻有的是玩的路子,苏幼颜跟着她那是不愁没地方去,车上听着她又把邬慎甩了之后,沉思了几秒,道:“要不我再找个男人给你玩一玩?”

苏幼颜可不敢了,也不是张喻找的不好,她只是觉得跟男人待在一块实在是太烦了。

张喻不以为意道:“其实男人很好玩的,你干脆玩开一点,当个渣女,很爽的。”

苏幼颜说:“我要是没记错,几年前你骗了男人的心,人家伤得太重,开车差点把你撞飞。”

“失误嘛。”张喻说,“一时忘了分寸,过于投入了。害人家也当真了。现在我大多数时候都能控制得很好的。”

苏幼颜突然开口问道:“暮涟是谁啊?”

张喻的车猛然刹住了,偏头看了看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老板以前的心上人啊?”

张喻有些感慨的说:“是我心上人。”

苏幼颜:“……”

张喻道:“不过苏婉婧长得比我好,也比我狠,我怕她针对我,就没跟她争了。男人总会有的,但要是因为男人受伤,就不值得了。”

苏幼颜想了想,说:“大帅哥?”

“邬慎堂哥,你说是不是大帅哥?”张喻反问道。

张喻:“不过,性格如出一辙,都挺冷,都理性。跟这种男人谈恋爱后果都不太好的。你是不知道,苏婉婧当年被这男人折腾得生不如死,偶尔一句喜欢,偶尔又一句不喜欢,简直把苏婉婧玩弄在鼓掌之间。”

听到邬慎几个字,苏幼颜就闭嘴了。

……

张喻是带着苏幼颜来了一个摩托车局。

场子里的车子风驰电掣,周围的欢呼声也很热闹。

张喻道:“你要试试感觉吗?想试我找个人捎你上去体验体验。”

苏幼颜摇了摇头。

张喻便道:“那你继续坐在这里玩,我去溜达一圈。我溜达完了咱就去吃夜宵。”

“可以。”苏幼颜说。

只不过她坐了没一会儿,就看见了傅乐乐。小姑娘家家,飙车那叫一个猛。

她已经玩了很久了,应该是准备散场,摘掉头盔的时候,一眼看到了苏幼颜。

只不过没打招呼。

再过十几分钟,苏幼颜就看见邬慎也出现了,手里拿着许多饮料,显然是替他媳妇儿准备的,顺带也替媳妇的朋友拿了一些。

可见女人要使唤男人,还是必须自己家底得厚。说什么现在社会婚姻平等呢,家庭好点的,就是容易看不起人。只有差不多了,才能获得应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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