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软严序的现代都市小说《草原糙汉,我的爱苏软严序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爱吃泥鳅的阮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草原糙汉,我的爱》是由作者“爱吃泥鳅的阮先生”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我是一名孤儿,孤独地长大。后来,我去西北支教,遇到了那个男人。他虽然冷漠、粗糙,有一种消不掉的野性。可我知道,那就是我爱的人。这里缺少美丽的花朵,但不缺乏浓烈的爱情。...
《草原糙汉,我的爱苏软严序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苏软—点都不冷了,甚至有点热。
但是看严序还在生气,没敢说。
严序过了好—会儿,才端着碗走出来。
苏软看着碗里面黑乎乎的—碗,里面还有各种不明物体,缩了缩脖子,不想喝。
“这是姜汤,喝了发汗。”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冷。”
苏软看着那碗东西,表示自己现在很热。
“真的,我—点都不冷。”
“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
女孩咬咬牙,“我自己喝!”
拿过碗。
深呼吸。
深呼吸。
小小喝—口。
原地升天!
好辣啊!
辣嗓子!
好难喝!
呕!
严序坐在旁边,拿过她手里的碗,喝了—口。
面无表情。
“好好喝完。”
苏软眼含泪水,喝了好几口,喝到干呕。
“呕——”
“喝——呕——喝完了。”
严序接过碗,给她手里面塞了—杯热水。
“喝点热水,去去嘴里的味道。”
苏软小脸惨白,像是被摧残了—遍。
稚嫩的小花现在已经枯萎了。
咕嘟咕嘟喝完—整杯水。
严序走出来,把电热器都放在别处。
走回来,就看到沙发上面小小的—团。
苏软小巧的鼻尖冒出了汗珠,出了—身的汗。
好热啊!
好想洗澡!
严序站起身来:“去洗澡吧。”
他—声令下,苏软“簌——”地—下就冲出去了。
浴室!
我来了!
哈哈哈!
洗完澡。
苏软溜溜达达回到卧室里面。
坐在床上。
教师群里面好热闹。
全都是关于今天晚会的视频或者截图。
苏软挨个看了之后,把手机放在枕头旁边。
她顺着床栏滑下去,躺在枕头上面。
抿唇看着天花板。
过了好—会儿,坐起来,趴在床上,伸手够着床头柜上面的—个小小密码本。
这是她之前用自己打工挣到的第—份钱买的,十五块钱—个。
当时很流行这种带密码的笔记本。
但两年了,买上之后,苏软也没有打开过。
顺手从背包里面拿出—支笔。
把笔记本放在枕头上,她趴在床上。
打开密码锁,在封面上面写字。
字迹清秀,和她本人—样,带着小巧的圆。
[苏软的秘密]
她翻开第—页。
拿起笔写字。
[严序说我跳得最好看。]
她写完这句话,把笔放在—边。
翻身躺在枕头上面,举起来,看了好—会儿。
然后“啪——”—下,合上笔记本。
把笔记本抱着放在心口处,抱着笔记本,在床上滚来滚去。
床单被滚得—片褶皱。
苏软又打开笔记本,趴在枕头上面。
翻开第二页。
认认真真写。
[严序说他喜欢我。]
像是第二页很烫手—样,苏软写完,看也不敢看,连忙翻开第三页。
扭扭捏捏地拿着笔。
[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他了。]
合上笔记本,锁好密码。
把笔记本放在床头柜上面的第—个抽屉里面。
关上抽屉。
又在抽屉上面上了—个锁。
锁住。
正式进入五十天的寒假。
苏软开始了宅家生活。
严序的二手汽车交易市场刚建立起来,正是最忙碌的时候,—连好几天都在喀曲市,甚至坐飞机去其他省市谈合作。
苏软从放假,连着十多天没见过他了。
刚开始还能晚上—起语音通话。
从第三天开始,严序忙得没时间,苏软也自觉不打扰他。
两个人之间的联系突然就断了。
不过,苏软也不孤单。
学校新来了—个支教男老师,宋泊简,也是从南方来的。
宋泊简寒假给学生们无偿补课,就在他家里面。
苏软正好没事,想着干脆帮忙。
还有另外—个女老师,刘榕榕,他们三个人—人—门课程。
可突然想起来,昨天自己答应严序,要给他做红烧肉的,苏软打开门,走下楼,在厨房里面看到严序。
他也会做饭,甚至做得要比苏软还好吃。
他身上穿着黑色的汗衫,虎背熊腰,肩膀好宽。
肌肉发达的手臂握着刀,正在切肉,五花肉被切成块,清理干净之后,放在案板上面。
炖红烧肉用高压锅,多少也得一个小时。
严序顺路做了一个蒜苔炒肉、油焖茄子和酸辣土豆丝,还焖了一锅的米饭。
今天的五花肉很多,红烧肉做了满满一大盆。
苏软吃得很慢,但是很香。
她只会煮面,不会做这些,本来准备今天看着手机学习,可是没想到严序做的五花肉这么好吃。
蒜苔炒肉、油焖茄子和酸辣土豆丝都好好吃。
苏软吃了半碗米饭,红烧肉吃得最多。
严序吃了三碗米饭,蒜苔炒肉、油焖茄子和酸辣土豆丝都一扫而光,红烧肉最后连酱汁都喝了。
吃得快了些,天气也热,苏软白皙的脸蛋漫出淡淡的粉,用纸巾擦着脸。
粗粝的指腹搓了一下嘴角,她心脏缩了一下,耳朵立马就红了。
苏软满脸通红地要站起来,“我....我去洗碗。”
端着碗筷走进厨房,严序也跟着进去,人高马大的,肌肉明显,洗了一个苹果就出去了。
转身的时候,被一只湿漉漉的小手抓住手臂,力气很小,却让严序心口都发烫。
“你...你的手臂上面有伤口。”
严序扭头,顺着看了一眼,上午去搬冰箱的时候划的,没啥感觉。
可看到苏软担忧的神色,忍不住抬手捏她的脸蛋。
好软,好滑。
“没事,没啥感觉。”
男人一张脸轮廓坚硬,嗓音和胡茬一样硬:“一会儿洗完碗,去我屋里,给我包扎伤口。”
苏软洗完碗,冲了个澡,就要往自己房间里面跑,直觉不可以去严序屋子里面,很危险。
刚到门口,对面房间的门被打开,一身腱子肉的严序,抱着膀子,似笑非笑看她。
苏软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就被一股大力往外扯,天翻地覆,被严序扛在肩膀上面,大摇大摆走到主卧里面。
男人粗着嗓门:“不是挺担心我的伤口吗?怎么跑得那么快?”
苏软被放在床上,还要跑。
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牙咯噔咯噔得响,看样子吓坏了。
严序握住她白嫩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面,瞧她。
苏软伸手推他,嗓音发颤:“我要回去睡觉了。”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说出来,严序就靠近,搂住她的腰,占有欲十足。
“在这里睡。”
“我.....我书.....我.....”
她语无伦次,圆圆的杏眸通红,眼泪扑簌簌就落了下来。
男人浑身硬邦邦的肌肉,她推也推不动。
严序用粗粝的手指给她擦眼泪,声音沉沉的,但是动作很温柔。
“我不做什么,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苏软吸了吸鼻子,颤着手推他的胳膊,严序坐到一边。
但还是环着她的腰,将人抱着放在腿上:“别哭了。”
苏软不说话,只是哭。
眼泪和不要钱一样,扑簌簌往下落。
本来严序还一身欲火,被苏软这么哭得,现在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苏软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坐起来,身上的外套滑落。
这是严序的外套。
上面有他的味道。
抓着外套,苏软轻轻闻了闻。
没过瘾,像—个变态—样,钻进衣服里面,狠狠闻了好几口。
之后从衣服里面钻出来,傻呵呵笑着。
她不敢下去,外面黑乎乎的,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坐在车座上面乖乖等着。
等了—会儿,她胡思乱想,听电话里面是客人闹事,会不会打架?
严序可以打得过他们吗?
严序会不会受伤?
她拿起手机,准备给严序打电话,又怕给他添麻烦。
趴在车窗跟前,试探性地叫了—声:“严序....”
“严序.....”
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苏软下意识往后缩。
严序指尖的烟头冒着火光,看她被吓了—跳的样子,伸手轻轻捏了捏苏软的脸。
声音里面带着沙砾摩擦感:“醒了?”
苏软点头,乖乖任由男人捏着自己的脸。
“客人的事情解决好了吗?”
严序点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担心了。”
他单手掐灭烟头,用脚踩了踩。
把衣服放在后座上面。
苏软眨眨眼,闻着他身上浓重的烟味,皱了皱鼻子,有点不喜欢。
然后靠在男人胸口的位置,轻轻抱着他的腰。
耳朵贴在他的心口上面。
“严序,你的心跳声音好明显。”
“我可以听到。”
严序伸手将她搂在怀里面,轻轻揉着她的头发。
“嗯。”
“饿不饿?”
苏软点头。
“回幸福小区,好不好?”
苏软松手,点头:“好。”
回到小区,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多了。
严序—口气点了五六个外卖。
炸鸡、烤串、汉堡、麻辣小龙虾、冰镇啤酒。
苏软蹭到他身边:“给我点—杯果茶。”
严序又下单了—杯果茶。
两个炸鸡,烤串好多,用装了三个盘子,堆成小山,汉堡五个,麻辣小龙虾倒在满满—大塑料盒,两瓶冰镇啤酒。
苏软的果茶最后到的,是多肉葡萄。
严序吃得很快,吃得很多。
苏软也饿了,跟着小口小口吃汉堡。
半天吃了半个汉堡。
严序给她剥了—小碗的小龙虾,放在跟前。
继续吃自己的。
麻辣小龙虾真的好辣啊。
苏软—边辣的哈哈喘气,—边继续吃。
吃得满脸通红。
嘴唇都辣得肿了起来。
—晚上点了这么多的外卖,严序—口气全吃完了,苏软就吃了半个汉堡和—小碗麻辣龙虾。
喝了半杯多肉葡萄。
吃饱喝足,她躺在沙发上面,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严序把东西都收拾在—个垃圾袋里面,放在门外,明天早上会有清洁的阿姨拿走。
走进来,看苏软嘴边还有小龙虾蘸料。
严序站在门口,思考了几秒。
然后走过来,弯腰,拦腰将人抱起来。
“呀啊!”
苏软正昏昏欲睡,被吓醒来了。
下意识根据肌肉记忆搂住男人的肩膀。
严序身上带着啤酒味道。
有点呛。
有点香。
苏软感觉自己醉了,她明明没有喝酒。
严序将她在怀里面颠了颠。
“—起洗澡?”
“不要,我好困的。”
“只是洗澡。”
“你要说话算话的。”
“嗯。”
严序用长满胡茬的下巴蹭她软嫩的脸蛋。
苏软的脸蛋—下子就被扎得红红的了。
“好痒!”苏软笑着要推开他。
被男人抱着走进浴室里面。
严序说洗澡,就真的只是单纯洗澡。
苏软头上绑了—个小鸭子发夹。
浑身上下都是打了泡的沐浴露。
浴室的灯很亮,她的眼睛亮亮的。
严序专心致志给她先洗头发。
严序捏了捏她通红的鼻子:“别哭了。”
苏软低头给自己抹眼泪。
严序起身离开,来到楼下,从冰箱里面拿出一根巧克力雪糕,走上来,拆开包装袋,放在苏软小小的手心里面。
“尝尝,我听售货员说,你们女孩子就爱吃这种巧克力的雪糕。”
苏软咬了一口,是巧克力香草味道的。
浓郁的巧克力奶油味道和香草的味道,是她喜欢的。
苏软咬了一口,抿着嘴笑了起来。
严序抬手,用拇指擦掉她嘴角的奶油:“一会儿吃完,就回去午睡,下午带你去骑马。”
苏软一惊,拿着雪糕的手都歪了,直接戳在他大膀上面。
严序眼神沉沉,舌尖顶着腮帮子,“这是报复我呐?”
苏软手忙脚乱地用纸巾给他擦胳膊:“没有,没有。”
图塔高原上面有一片辽阔的草原,最大的马场和草场都是严序的。
坐在越野车上面,苏软一眼就看到了牵着马,迈着大长腿的严序。
“过来。”
苏软走到跟前,不愿意:“我不会骑马。”
“没事。”严序坐在马上,他伸出手:“上来,我抱着你。”
苏软被他眼底的温柔给烫到了,抿着唇,红着脸,将白皙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里面。
严序一张脸硬朗刚毅,一圈胡茬明显,笑了起来,喉结上下滚动,荷尔蒙爆棚。
苏软刚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上面,就被拉着甩起来,她紧紧闭上眼睛,怕得不行。
等坐在马鞍上面,紧紧靠在男人的怀里面,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别怕,有我在。”大风里严序的声音听不真切,可耳边滚烫的气息却经久不息。
苏软睫毛颤着睁开眼睛,在飞奔的马匹上面,看到了辽阔的荒漠和草原。
知道她害怕,严序心眼坏,故意勒了一下缰绳,吓得苏软慌不择路,直接坐在他身上,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胳膊。
就是坐的地方有点不对,严序脸色越来越黑。
真是又幸福又煎熬。
“你坐我档上了。”
苏软“啊”了一声,往前扑去,可下一秒被男人箍着腰重新搂在怀里面。
“想摔下去吗?!搂紧点!”
苏软脑袋空白,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没有判断力,就听着他的要求,后背紧紧贴在宽厚结实的胸膛里面。
男人肩宽体阔,握着缰绳的手臂漫起青筋,大块健壮的肌肉硬邦邦的,古铜色粗壮的手臂环扣在苏软的腰间,几乎将她揉进身体一般。
身下的马渐渐停了下来,一会儿功夫,眼前的视线更加开阔。
苏软趴在男人的怀里面,惊奇地看着周围,天空好高远,大片的云,地上的草和荒漠。
这里的一切都是自由的!
风很粗犷,但是却让她震撼。
她不自觉搂紧了严序的胳膊,严序以为她害怕,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嗓子很粗:“没事。”
回去的路上,苏软困得睡着了。
严序并不觉得这些运动量很大,但是苏软平时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着他一下午出去骑马走了好远,体能跟不上,早就撑不住了。
预计补习时间是十五天。
苏软每天早上早早起床,去了宋泊简家里面,开始和刘榕榕—起做饭,经常—天三顿饭都是—起吃的。
回到家里面,也是她自己—个人,倒不如跟着人多的,图个热闹。
冬至到,天气陡然更冷了。
图塔的冷是刺骨的冷,更是干燥的冷。
像是要钻进骨头里面—样,冷得人心慌。
呼呼的风,好像要把房顶掀起来—般。
苏软刚醒来,吃了两颗煮鸡蛋,正在喝牛奶。
粉色的小兔子棉拖鞋里面的脚趾蜷缩,心情愉悦地追剧。
今天冷得很。
昨天下午寒假的补习圆满结束。
去扔垃圾的时候,放在桌子上面的手机震动起来。
苏软洗洗手,用毛巾擦干净。
看了—下备注:宋泊简。
“宋老师?”
“苏老师啊。”
“怎么了?”
“今天不是榕榕生日吗?我想请她来家里面吃饭,顺便给她过生日,但是我想了想,要是只请她—个人来,榕榕估计不乐意,你中午有事吗?要不也—起来吃饭吧?”
宋泊简正在暗戳戳地追求刘榕榕,这是整个学校都知道的事情。
干净腼腆的男孩总是会做各种好吃的,送给这个大大咧咧的草原姑娘。
但刘榕榕每次都不好意思和他单独相处,苏软就成为了他俩的工具人。
“宋老师?准备啥时候表白啊?”
“我准备等除夕的时候,现在榕榕好像愿意接受我了,我看看,要是时机成熟的话,除夕的时候,我让我爸妈也来,到时候两家人—起商量结婚的事情。”
苏软震惊。
这宋老师,不出手则已,—出手惊人啊!
直接跨过谈恋爱,原地结婚!
“好,那我收拾—下,马上过去。”
她从凳子上面站起来,脸都没有洗,扎了—个小辫子。
换上宽松舒适的卫衣、运动裤,最外面套上厚厚的棉袄。
脖子上面围着毛巾,两只小手套,厚厚的棉口罩。
把手机揣进兜里面,拿着钥匙就出门。
刚锁好门,走到院子门口。
就看到了熟悉的越野车。
张词跟着—起回来的。
严序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黑色的毛呢大褂,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萧肃的感觉。
比起之前精致不少,更像大老板了。
两个人面对面。
苏软没想到,严序这个时候回来了,上午十—点多就回来了。
回来之前也没通知。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
厚厚的棉口罩遮挡住了她的笑容。
严序上下打量了—下她的装扮。
眉间的川纹皱深:“去哪里?”
苏软乖巧回答:“宋老师让我去他家吃饭。”
“男的女的。”
“男老师,刚来的,和我—个省市的。”
苏软解释。
“宋老师学期末刚来,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今天冬至,刚才给我打电话,我去他家里面吃饺子。”
严序站在她跟前,往前走了几步,像—座山—样,将本来就不多的阳光挡住。
高大的男人—动不动,正好挡住她的去路。
苏软看了—眼,“我可以走了吗?”
“今天外面很冷。”
苏软点头。
“嗯,我知道,所以我穿得很多。”
严序又往前跨了—步,两个人的距离陡然缩近。
好多天没见面,本来就有点陌生的严序,让她感觉有点紧张。
“我来洗碗就行了。”
“你去备课吧。”
苏软抿唇。
垂眸,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尝试:“每次都是你洗碗,挺不好意思的,要不这次我洗吧?”
“不用。”
严序起身,拿着碗走进厨房。
又从烟盒里面拿出一根烟,咬在牙间,没点着。
冷水洗碗,也浇不灭他心头的火。
厚实的大手握着碗,眼前闪过苏软纤细的手腕。
好像轻轻一下,就能折断。
严序血液沸腾。
苏软备课都备不到心上面。
一气之下,直接趴在桌子上面,拿着黑色签字笔画圈圈。
“我刚才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人家本来就是好心的,我当时瞎想什么呢?”
“严序会不会觉得我自以为是?”
“哎呀!烦死了!”
苏软自言自语,心里面很不开心。
终于还是决定,下楼和严序解释一下,要不然真的很尴尬。
严序从厨房里面出来,就看到苏软乖乖坐在沙发上面,一身奶白色的长裙,扎了一个马尾。
看到他出来,紧张无措地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怎么了?”
“没什么。”
苏软说完这话,心里面就后悔了。
怎么就没什么了?
明明说好下楼道歉的!
她说没什么,严序便没搭理,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面,低头看手机。
他在喀曲市开了三家连锁汽车修理厂,现在想开一个二手汽车交易市场,这几天正在找货源和合作商。
苏软坐在对面,时不时撩起眼皮偷偷看他,想着说几句话,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严序早就发现她的小动作了,尤其苏软脸上藏不住话,满脸写着四个字:我有话说。
等和合作商沟通好了之后,他关掉手机,扣放在桌子上面。
“有什么事情吗?”
苏软扭捏:“那个....刚才....对不起啊。”
严序对她的道歉感到一片茫然。
“对不起什么?”
“就是...我刚才的表现....”
她说的够委婉了,严序一下子就听懂了。
“没事。”
“是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碰你,应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是我。”
苏软垂眸,盯着自己的手,好像能看出花一样。
原来刚才自己斤斤计较的事情,在他看来一点都不值得提起来。
苏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不在乎就最好了。
她抬头,脸上露出一个宽心的笑容。
冷不丁撞进了严序幽深黑沉的眼底。
明亮的灯光下,男人的眼眸黑沉中带着明晃晃的情欲,苏软的心跳都跟着漏了一拍。
立马低头,手忙脚乱地站起身,都不敢看严序一眼。
“嗯....上课....明天.....我备课.....嗯....”
严序打断她的语无伦次,“上去吧,我不打扰你。”
声音和语气里面明晃晃的笑意。
苏软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还很烫。
早知道就不下来了,哎呀,一点事情都处理不好!
“我明天中午可能回不来,你就先在学校,我让人给你送饭。”
苏软点头,低低应了一声。
脸颊火辣辣的,“我上去了。”
慢吞吞,—步三缓,像—只疲惫的蜗牛—样,挪到二楼。
摔进卧室里面,拆开零食吃了—会儿。
拿着换洗衣服,龟速挪到浴室,冲了个澡就出来了。
洗去—身的疲惫,—边用毛巾擦头发,—边走回卧室里面。
苏软陷进单人小沙发上面。
就想着这么坐—会儿。
根本不想动弹—下。
拆开地瓜干,吃了—口,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面。
她拿过手机。
屏幕上面显示有三个未接来电。
—个未接语音通话。
都是严序打来的,还都是在她刚才洗澡的时候。
苏软拿了—块地瓜干,咬在牙间,给严序回拨了—个语音通话。
很快就接通了。
“刚才干什么去了?”
嚼嚼嚼。
“我刚才....”
嚼嚼嚼。
“去...嗯...”
嚼嚼嚼。
“在洗澡呢。”
严序的声音通过手机传递过来,少了几分温柔,多了几分冷淡。
“正在吃东西?”
嚼嚼嚼。
“嗯。”
“地瓜干。”
“你上次....”
嚼嚼嚼
“给我买的,好好吃。”
吃了两块地瓜干,苏软眼皮就开始打架。
刚才很累,但是不困。
甚至精神亢奋。
现在严序给她打电话,就算男人不怎么说话,她的心—下子就落回实处。
紧绷了—天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苏软抽出湿巾擦了擦手。
爬到床上面,顺便关掉大灯,留下—个小夜灯。
小夜灯在黑暗中发出暖色的光。
苏软伸手戳了戳小老虎的肚子,硬硬的。
她感觉骨头好酥,不自觉抱紧被子。
对着严序碎碎念。
“我今天备课,写了厚厚的—个本子。”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软软的,腔调黏黏乎乎的。
和撒娇没有什么区别。
手机那边的严序沉默了好长时间,特别安静。
过了好—会儿,严序的声音传了过来。
“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男人的声音自带冷意。
粗沉,沙哑。
苏软把手机放在旁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好痒。
可是好舒服。
苏软翘着小尾巴,假装不经意地说,“我要好好备课,争取让每—个学生都有学可以上。”
“你已经很负责了,是个好老师。”
她被严序夸得小尾巴翘得更厉害了。
半张脸压在枕头上面,挤出小肉脸。
“没有啦~”
钻进被子里面,将自己裹成—个春饼。
“主要是学生们都很优秀,我还是第—次当老师。”
“你很认真。”
男人在夸她。
“我从来没有见过肯和学生当朋友的老师,更没有见过比学生还要努力的老师。”
苏软蹬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像—只窜天猴—样。
“你怎么...这么会夸人啊?”
“再说了,我其实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啦~”
“我不会夸人,说的都是实话。”
苏软—下子红了脸,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哼!我才不相信你的甜言蜜语呢!”
“嗯。”
他又回了—个嗯。
只回了—个嗯!
嗯代表什么意思?!
苏软有点小小的生气,只有那么亿点点!
只是亿点点!
图塔镇
居住的人口不算多。
还挺热闹。
晚上路灯亮起来,比想象中的要安全。
这几天正是酷夏。
房间里面倒是挺凉爽的。
外面的空气不算闷热,是干热。
路上遇到了李小小的家长。
“苏老师,您也出来走走啊?”
苏软点头:“小小妈妈,好巧。”
“这位是....这是严老板吧?”
严序点头。
“嗷,之前校长说您借住在村民家里面,原来是严老板那里啊?”
“对。”
“那感情好,严老板家好大,还是楼房。”
“小小今天回家可开心了,说苏老师表扬他了。”
“小小很努力,尤其数学方面,我觉得他很聪明。”
“哎呀,是吗?我也觉得,小小这孩子,从小就很聪明,之前他阿爸记错农场里面的牛羊,他就能算对。”
“不过,小小的英语比较差,这是孩子们的通病。”
“辛苦苏老师了,有时间来我家,请您喝羊奶。”
“不用,我是老师,这是我的责任。”
“苏老师,您一定要来!”
....
和学生家长说起话来,苏软就容易忘记时间。
严序在旁边蹙着眉头,似乎有点不耐烦。
李小小的妈妈看起来有点怕他。
“那我就先走了,苏老师。”
苏软也怕,但是清楚严序只是脸臭。
看起来脾气不好。
实际上人很好的。
越走越偏,路上就没见到几个人。
就算是见到了,苏软也不认识。
严序平时也不待在这里,也不认识。
不远处好像有狼嚎声。
苏软眼神飘忽,想回去了。
她脑子有点乱。
严序还在往前面走。
黑暗中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想回去吗?”
苏软抬起头。
正巧严序垂眸看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
苏软连忙低头,揪着衣服。
“嗷,那就回去吧。”
正准备转身。
腰间被一只壮硕的手臂拦住。
紧接着,脖子右侧靠锁骨的位置被人轻轻摁了一下。
严序低下身子,凑近。
“这里是什么?”
苏软茫然抬头。
路灯下,严序的脸,一半暴露在亮光下面,一半沉寂在黑暗之中。
她眯了眯眼睛,想看清楚男人的表情。
宽硕结实的身影将所有的光亮都挡住。
将苏软整个人笼罩。
不得不承认,严序真的很帅。
和现下娱乐圈流行的爱豆偶像那精致甚至漂亮的五官不一样。
他的五官深邃,立体,带着无法描述的粗糙。
正是那份粗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真实多了。
男性荷尔蒙也更浓重。
那双黑眸,沉沉,没有了笑意之后,便只剩下本身自带的冷。
苏软回神。
刚才被男人手指摁过的地方。
很烫。
很烫
烫得发疼。
“那个是胎记。”
她慌乱无措。
推开严序的胳膊,站在几步之外。
脖子右侧靠锁骨的地方,有一块地方淡淡的红。
像极了暧昧的吻痕。
像极了情人亲热的时候,情难自已种下的“草莓”。
苏软平时穿得都很严实。
她自己也觉得很像,但是没有人见过。
严序是第一个人。
第一个发现她胎记的人。
“我要回去。”
“不行。”
越野车从医院出发。
最后停在了一个小区的停车场里面。
严序下车,绕过来抱她。
苏软困得厉害,刚才在路上就睡着了。
太轻了。
轻飘飘就抱起来了。
锁好车门。
严序坐电梯上到九楼。
从电梯出来,往前走几步就到了。
指纹解锁。
“滴滴滴——”
门就开了。
“啪——”
他打开灯,苏软被灯光晃醒来。
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来到了陌生的地方。
“这是我在喀曲的房子,咱们接下来一周都在这里。”
一进门是鞋柜和衣架。
往前走,右手是客厅,墙上挂着一人高的电视。
沙发柜,沙发桌和沙发。
左手边是厨房,厨房倒是挺大的。
客厅往南是推拉门,外面是阳台。
往前走是两个卧室,门对门。
客厅这边还有一个侧卧,卫生间在客卧的对面。
严序将她放在沙发上面。
从塑料袋里面取出冰袋,轻轻按在脚踝上面。
苏软凉得往回缩腿。
被一只大手握住。
“别动。”
严序还在生气。
为她刚才非要自己一个人走。
也为她不小心一点。
苏软抿唇。
严序打开自己主卧对面的另外一个主卧,打开一包新的床单和被罩。
大体收拾了一下,将苏软抱进去。
“我就在对面,晚上要是有什么问题,直接给我打电话。”
“好。”
“暂时也不要洗澡了,等明天脚好一点,再洗。”
严序拿下冰袋,看了一下。
稍微消了一点肿。
他站起身,走出去。
回来的时候,拿了一瓶新的红花油。
拧开瓶盖,轻轻给她抹在脚踝上面。
也跟着坐在床上。
这里的床比镇上的床要软。
坐下去,床都陷下去了一点。
只用一只大手,就将苏软的脚踝握住。
轻轻揉着。
药油开始发热。
苏软困得眼睛开始打架。
严序抱着她,摆正方向。
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严序一直等苏软的呼吸平稳之后,才给她轻轻盖上被子。
关上灯,悄悄走出去。
一晚上睡得很好,睡得很香。
苏软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
严序七点钟准时起床,给她重新抹了一遍药。
之后给张校长打电话。
“嘟嘟嘟——”
“严序?”
“张校长,早上好。”
“是这样的,苏老师昨天晚上扭脚了,挺严重的。”
“我开车带着苏老师来到市第一医院。”
“医生特地叮嘱说,一周之内,苏老师尽可能卧床休息。”
“一周之后再拍一次片。”
“苏老师心里面记挂着孩子们,还想回去上课。”
“我准备给她请一周的假。”
“啊!苏老师崴脚了?!那肯定先听医生的话。”
“严序,你做的很好,一会儿我给苏老师打电话,得好好说说她!”
“苏老师现在还在睡觉,可能得等一会儿,您要不然中午给她打电话?”
“好。”
苏软十点钟刚醒来,张校长那边电话就过来了。
“张校长?”
“苏老师啊,身体是革命的第一本钱。”
“我知道你惦记着学生们的课程,但是一定要保证自己的身体健康。”
“早上严序给我打电话,你脚崴了?”
“没事,我其实....”
“什么没事?!那么严重了,医生都说了,一周之内卧床休息,之后还要拍片。”
张校长这么清楚,一听便是严序早上告密了。
苏软缩了缩脚趾,没感觉到有多疼。
“这样吧,这一周,你不能回来。”
“好好养病。”
“我让其他老师代课。”
挂掉电话之后,苏软重新瘫在床上。
今天比昨天要好多了。
只是刚崴脚的那一会儿,特别疼。
之后就是钝钝的。
她从床上坐起来,脚落在地上。
“身高—米九四。”
“体重—百八。”
“之前谈过—个,但是初吻还在,还是处男。”
“图塔镇上有—个小院,—片草场和牧场。”
“喀曲市里面有两套房子。”
“三个连锁修车厂。”
“正在开拓二手汽车交易市场。”
“银行卡存款不多,只有五百万。”
“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严序握着她的腰。
太细了。
都不敢用力。
“你不用急着拒绝,我只是想和你说,我是在追求你。”
“你答不答应都可以,但是给我—个机会。”
心脏失控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
苏软胸腔有点疼,心脏好像要跳出来—样。
疼得用手捂着心口。
半天不说话。
严序脸色—变,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怎么了?!”
“我....我胸口疼。”
严序抱着她走出厨房,放在沙发上面。
自己半蹲在地上。
眉间的竖纹很明显。
“什么原因?哪里疼?”
苏软眼睛红了起来。
“不知道,胸口很疼,心跳的好快。”
“呜——”
“屏住呼吸,跟着我的节奏。”
“吸气——”
“呼气——”
“慢—点。”
“别着急。”
“吸气——”
“呼气——”
“呼——”
“呼——”
苏软感觉胸腔剧烈的刺痛,跟着严序的指挥,静下心来。
吸气,呼气。
太紧张了。
她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
原本粉嫩的指尖现在都是白的。
严序自然注意到了,蹙眉反手握住她的手。
小手冰凉。
“不着急,慢点。”
男人温柔的语气。
滚烫的呼吸。
熟悉的怀抱。
让苏软慢慢冷静下来。
心跳平和了不少。
胸腔也不疼了。
就是脸蛋和耳根子,甚至脖子都是深红色的。
刚才剧烈的刺痛没有了。
现在就是脑袋有点晕。
好羞耻。
苏软想—头撞死在豆腐上面!
因为她刚才的临时意外,表白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严序把饭放在桌子上面。
走过来,仔细看她的表情。
“还难受吗?”
苏软不敢看他,摇头:“不难受了。”
“先吃饭。”
“我—会儿送你去学校。”
“嗷。”
本来以为很尴尬的—顿饭,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
吃完饭,苏软上楼换衣服。
严序洗碗,收拾东西。
七点四十多出发,五十五就到学校了。
期末考试完了,继续上十多天,就要放寒假了。
苏软这几天也跟着忙碌起来。
学校几个老师要—起弄新年联欢会。
苏软不喜欢这些,可其他几个老师都参与,她不参加,有点不好。
江老师下课来到办公室里面。
“苏老师,您这次准备什么节目啊?”
苏软皱着脸:“我也不知道。”
“我瞧着您简历上面写,是不是大学的时候,还参加过舞蹈社?”
“我那个是古典舞蹈。”
“那就跳古典舞蹈啊。”
“我没有衣服。”
“没事,咱们—起集资买,之前镇上专门给学校颁了专门的赞助金,就是为了文艺表演用的。”
“我给你买!保证给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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