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厉靳深黎湘的现代都市小说《穿书后,我成了被所有人讨厌的女配厉靳深黎湘全局》,由网络作家“周one”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穿书后,我成了被所有人讨厌的女配》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周one”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穿书后,我成了被所有人讨厌的女配》内容概括:穿越多年,我成了炮灰女配,被系统下达任务,攻略收养我的男人。只要达到好感度一百,我就能回家。可谁知,我牺牲了一颗肾,好感还变成了0!绝望的我只想死去,却没想,自杀不行,还得他杀。我一次次被渣男救下,看他们可笑的忏悔。真无趣。...
《穿书后,我成了被所有人讨厌的女配厉靳深黎湘全局》精彩片段
“砰。”身后的大门狠狠关上。
“司序,我们账还没完。”
现在他脑海里面全是黎湘救他的场景和司情狰狞的脸。
明明他把人救出来的时候好好的,脸上为什么会烧成那个样子。
北山的竹林被大风吹的沙沙作响,沉默良久司序缓缓开口:“沈星肆这些年我拿你当兄弟,有些事情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这句话是当初他的阿湘告诉他,只可惜那个时候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阿湘为什么会选择我,你的黑料到底是谁爆出来的,这所有的真相七月七日你来找我,到时候自然会知晓。”
……
“过来,道歉。”
一进江枝病房,看见她的温霁白停下手中的动作,神情不容置喙,语气冷的可怕。
却在看到她装扮的时候迟疑了一瞬。
江柏站在病床旁,眉头紧皱,握着的拳慢慢收紧,眼中怒意盛浓,咬牙切齿道:
“黎湘,消失这几天你倒是花枝招展在外面快活,我姐被你弄的昏迷不醒。”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紧给我姐磕头道歉,说不定我姐宽宏大量能饶你一命。”
“……”
“湘湘,没事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想到喊你一起住,会把自己身上弄的全是伤还昏迷了好几天。”
见黎湘一改小白花的装扮此刻如此妩媚大气甚至压过了她。
病床上的江枝眼底闪过一丝嫉妒,委屈的眼眶通红,声音沙哑,一双手拧着被子,一对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向厉靳深。
“靳深,依我看这件事就算了,湘湘给我道个歉以后我们依然是很好的姐妹,我不会说什么的。”
“黎湘,道歉。”厉靳深声音冷的吓人,在场人都知道这是发怒的前兆,大家心里心照不宣。
黎湘表现的很淡定,“你肯定是我推的你?”
“你有病是吧!”江柏再也忍不住黎湘这个死样子,抬手就想往她脸上招呼去。
她姐从小娇养长大,没有受过半分委屈,却在黎湘这处处忍让受尽欺辱。
他从不打女人,但不代表可以容忍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他姐!
“江柏!”来不及阻拦,温霁白怒斥一声。
“啪!”
一耳光,清脆响亮。
在大家震惊的目光下常年习武的江柏脸上很快显出清晰的掌印,愈来愈明显,甚至有了红肿的趋势。
哟,宿主不隐藏了?系统小腿一蹬,脖子一伸,忍不住拍手称好。
“忍他很久了。”
“你……”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黎湘作为一个女人居然能躲过他的招式还手劲这么大。
“黎湘你凭什么打我弟弟!”江枝再也忍不住装柔弱,掀开被子抬手就要帮江柏报仇。
“呵。”
不自量力。
又要招呼过去,手被厉靳直接握住,连带着一起躲开攻击,“你还想闹到什么地步。”
手臂传来疼痛,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捏碎了一样。
“谁先动手的厉靳深,你就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江柏能被我招呼一巴掌只说明他既无能又蠢笨。”
“你说什么,有种跟我打一架啊!”在这么多人面前被驳了面子,江柏内心极度不平衡,咬牙切齿的要教训黎湘一顿。
“够了。”厉靳深眼神散出浓浓的警告意味。
黎湘也不拐弯抹角,转身对着恨意满满的江枝再次说道:“我有没有推你,你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别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越扯只能证明你越心虚。”
“江枝在她那受过的无数伤还不够成为证据?”厉靳深声音低沉。
黎湘见他俩这样忍不住看了林炀一眼,原来他也知道判定一个人之前需要充足的理由。
“不,这次姐姐不会。”林炀双拳紧握,声音都带着点颤抖,他看向黎湘时眼睛红红的,“姐姐不会拿自己的婚礼开玩笑,更不会拿生命……开玩笑。”
“没关系。”黎湘嗤笑,“反正也冤枉我这么久了,这次说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吧。”
宿主!系统检测到目标人物厉靳深的黑化值现在已达到百分之六十!
系统一个劲的计算着手中的数据,突然小脑袋里面灵光一闪。
只要宿主再接再厉把目标人物的黑化值往上打一点,死亡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听到这黎湘突然看向厉靳深眼睛亮了起来。
“但愿这次是真的绑架,这样江枝死了的可能性才大不是吗?我也能如你所愿坐实罪名。”
厉靳深再也忍无可忍,窒息感从喉间传来,冰凉的触感一下子抵在黎湘的脖子上。
黎湘勾唇。
鱼儿,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你做什么!放开她啊!”林炀想冲上来救人,被厉靳深一脚踢开。
他坐在地上,难受的捂着肚子,“厉哥!你回来之前姐姐自杀了两次你知不知道!”
“我不明白一个人在被逼到什么绝境的时候才会去想着自杀,又或者说她在此之前受了多少的委屈……”
“再者她对我们是感到有多绝望……姐姐她在我眼前毫不犹豫的从五层楼跳了下去,被救下后她拆开伤口的包扎躺在浴缸,血染红了整缸的水,她就在里面等死……”
林炀哽咽,“明明,明明姐姐她之前不会这样的啊……”
厉靳深听的头脑发懵,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掐着的手和抵着的刀子在慢慢松开。
“够了!”黎湘再也忍不住。
她没想到林炀会把她想的那么惨。
明明她是奔向美好生活好吗?就不能一刀给她来个痛快?
“厉哥,姐姐她不想活了……你别在逼她了……”
“呵,林炀你在这装什么好人,都捅我这么多次刀子了,能不能多捅一次。”
“湘湘……”厉靳深的声音放柔了一些,似乎有点柔情的意味。
“江枝被你藏哪了,告诉我,我能既往不咎。”
现在他看黎湘的神情好像她第一天被收养时的模样。
他从众多孤儿名册中一眼挑中了她,牵着她的手告诉她:“以后你就是我厉家的姑娘,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
他教她待人接物,用笔识字。
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会得到救赎,没想到却是另一个人间炼狱。
“枝枝有消息了吗?”
此刻会场外,温霁白一身白色西装顷长而立。
他拨通了厉靳深的电话,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俊美的脸上显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手中摇晃的酒杯慢慢停下,他稍稍叹了口气。
他身侧的林炀死死握着拳头砸在桌面上,咬牙切齿地吼道:“明明黎湘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要伤害枝枝姐!”
“枝枝姐那么善良的女孩儿,已经同意把厉哥让出去了,黎湘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温霁白散漫地抬眸,打趣的目光停留在林炀涨红的脸上。
“我听说你九岁失踪的时候是被黎湘捡回去的?”
“你,你怎么……”刚刚还一脸愤怒的林炀此刻像被戳破了最隐秘的心事,脸色瞬间惨白,“我只是在她家借住一段时间。”
“借住?”温霁白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讽,“那个时候黎湘才十一岁,一个孤儿那么小照顾你五年,确实只是借住。”
他正笑着,眸光不经意间瞥见楼顶的一抹身影。抬头,竟撞见黎湘单薄的身形正试图翻过围栏。
“砰!”玻璃杯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林炀皱眉,疑惑地看着温霁白慌乱的脚步,视线缓缓向上看去。
瞬间,他的心跳仿佛都停止了。
……
宿主!宿主你等等啊!让本系统深度解析一下规则啊喂!眼看黎湘就要跳下去,系统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情况不对。
此刻五层楼顶上,今天天气凉爽,微风轻拂。
她挑选这个日子结婚,只是因为头纱在这样的天气里吹起来会格外好看,不冷不热的天气也不会让宾客感到不适。
可惜,这一切美好的期待都终将化为泡影。
看着楼下热闹的场景还未散去,黎湘犹犹豫豫地试探着。
你别说,她找好的目标一转眼就不见了,算了,换一个人面前死吧。
毕竟,下面这么多人呢。
随机挑选一位幸运儿。
“呵。”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讥讽。
她回头看去,与林炀灼热的目光相撞。
就在刚刚,她好像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
自从十六岁那年林炀被林家人接走后,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仿佛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跟在她身后甜甜喊着姐姐的少年。
留下的只有嫌弃和嘲讽。
甚至在江枝失踪的第一时间,她一手养大的少年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她。
多么讽刺啊!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能不能离我远一点。”黎湘冷漠地看着他,“你现在不应该也跟厉靳深一样满大街地找你的枝枝姐吗?”
毕竟,每一次好感度上升的关键时刻,江枝都会莫名地出现一些状况。
今天莫名其妙的消失,也不过就是为了阻止她和厉靳深的婚礼。
等事情过后,她又会装作没事人一样回来,大家对她的指责也只会一笑而过。
每一次都是这样,但这次不同。
她黎湘从此以后放弃厉靳深了,放弃这里的所有人了,包括她自己。
“你别再自作多情了,枝枝姐失踪就已经够令人担心的了,你在这显什么存在感,就算是你真的跳下去,我们也不会……”
“如你所愿。”
黎湘笑了笑,毫不犹豫的直接踩在与沙发一样高的围栏上,在林炀震惊的目光中直接跳下五楼。
阳光此刻变得温柔和煦起来,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
终于,她终于能摆脱这些是非不分的家伙。
答应她,下一个攻略目标要对她好一点,别再让她吃这么多苦了。
突然,那愉快解脱的感觉被硬生生掐断。
她不甘地抬头,看到正拼死拉着她手臂的少年。
林炀双眸颤抖,眼眶微红,死死咬牙,拽着黎湘的手都忍不住地颤抖。
“黎湘,在枝枝姐没找到之前你不能死,你……你……就算真的不是你,你也不能……”
“松开!”奔赴美好的进程被无情打断,黎湘皱眉,艰难地抬起另一只胳膊,想要扒掉林炀拽着她的手。
奈何他抓得死死的,根本不给她丝毫挣脱的余地。
黎湘铁了心挣扎,拼命地一根根掰着林炀的手指。
“你疯了!”林炀一声怒吼,跟着半个身子悬空,差点也掉了下去。
“我真是服了你了,我认输好不好?枝枝姐失踪应该跟你没关系,你别这样……先上来啊……”
他急得眼眶盛满泪水,语气止不住地慌乱,死死咬牙坚持着。
“我去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给我放手!”黎湘晃动着身躯,眼看两人就要同时坠落。
听着这话,林炀脸上白了一瞬,仍旧咬牙死死抓着她,眼神中满是倔强与受伤。
她看着他现在的这副模样不由得嗤笑。
谁能想到现在光鲜亮丽的林家大少爷,小的时候曾小小一团生活在垃圾桶边上。
渴了就喝路边的积水,饿了就在垃圾桶里跟狗抢吃的,浑身散发着恶臭味,脏乱不堪。
那是一个暴雨的夜晚,黎湘回家的路上瞥到了他小小的身影,没有一丝犹豫就把他带回了家。
从此,她以为自己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从此,林炀再也没有受过任何苦。
家里没有经济来源,黎湘一边上中学,一边在街上捡旧纸壳子,卖废品,攒下一点点积蓄就拿去给林炀买新衣服,买好吃的。
七月酷暑,她顶着炎热的太阳,给人家在路边半跪着擦鞋,一双鞋一块钱。
二月严冬,她双手放在刺骨寒凉的冰水里面,帮海鲜店的老板杀鱼,每条鱼五毛钱。
她不知道刷了多少双鞋,杀了多少条鱼,才能换来林炀的衣食无忧。
甚至到最后,为了供林炀上好的中学,她放弃了读高中的机会。
可后来呢?
因为害怕被别人知道自己曾被她这个孤儿养过,林炀毫不犹豫地站到了欺辱她的队伍里面,甚至嘲笑她的学历。
“你能不能别跟我死在一起,脏了我的路。”
少年面色惨白,整个人呆愣在那,似是听不懂这句话一样,抓着黎湘的手也慢慢松开。
她顺势摇晃了一下,整个人快速往下坠去。
“不可能谁敢掐我,我现在壮的能……”黎湘嘴硬的话还没说完,身体不受控制的直直倒在地上。
“姐姐!”林炀快步上前,将黎湘给捞入怀里,他着急的唤了她几声见人没有丝毫动静又恼又急。
“抱好。”温霁白上前伸手按住黎湘的人中,他试了试脉搏确认人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湘湘她没事吧?”江枝面露担心,围在他身边的人见到这样心里产生了点懊悔。
厉靳深看着黎湘的眸子越发浓郁,面上透着一丝悔色,但终究没说什么。
……
宿主!宿主!呼叫宿主!
舰艇快到的时候,系统才慢悠悠的把黎湘给唤醒。
她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一脸懵逼。
宿主本系统检测到黑化值离咱们越来越近了,宿主准备好迎接疯批们的准备。
空间内,系统看着一个又一个爆表的黑化值对宿主终于能换下一个攻略的目标那是信心满满。
此去,肯定是无回的。
只不过,本系统还是忍不住想说一句,前攻略目标的心偏的也太狠了吧,简直就是没边了!
“无所谓。”,下了床,黎湘猛喝一大口水。
“偏心的人永远不会认为是自己偏心,因为他的心本来就是偏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没在心里想直接脱口而出。
半掩的房门动了一下,房门外,本想进来的厉靳深听到这句话神情顿了顿,放在门上的手收了回来。
宿主,你要不然还是等会儿再出去,前攻略目标此时正在你的门外。
“人,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找毙。”
本来她是打算等会儿再出去的,听系统这么一说,黎湘直接上前一步。
她忽的开门,他脚步一顿,两人视线撞上,一双剪水秋瞳对上那双深邃如同浸了墨的眸子,两两相望。
“好些了吗?”低磁的声音荡入耳中,
黎湘径直越过他,往出走,散漫一句:“托您的福好多了。”
来到甲板,清凉的海风拂过脸颊,耳边是海鸥时不时的叫声。
不少队员坐在外面,江枝身边围了不少人,大家见到黎湘来目光齐齐投在她身上,不由自主的噤了声。
“湘湘你终于醒了,来过来坐。”
放下手中酒杯,江枝笑着拍了拍身旁的座位,林炀视线落在她身上目光灼灼。
“不了。”黎湘摆摆手,走向一旁的护栏处,看着即将到达的彼岸。
越往北海水越黑。
乌压压的黑云笼罩天空,深不见底的水宛如一个巨大的深渊,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黎湘活了几十年,攻略了三个目标全部都以失败而告终。
“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来黑海。”
温霁白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黎湘没回头也没回话,来者自顾自的走到她旁边目光灼灼。
“温霁白。”
“嗯?”
此前五年要么是温医生,要么是四哥,这是黎湘第一喊他的全名。
温霁白心中燃起一丝复杂的感觉,但具体不知道哪不对。
她转身看向他,微微一笑,笑的释然:“温霁白,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有的时候,用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那些自以为是的交易,或许在一开始就是错的。”
这话听的温霁白一头雾水。
他不明白黎湘指的是什么,这个疑问一直到舰艇靠岸了他也没能想明白。
众人踏上黑海这片土地,为首的司纫带着一帮身穿黑色西装的人迎了上来,“厉二爷有失远迎,族长派我等接你们过去。”
“嗯。”站在一辆卡宴前,厉靳深五官线条精致凌厉,眉骨硬朗挺括,配上那一身中山装,显得格外利索。
他转身看向人群似是在等人。
目光触及的一瞬,黎湘快速躲开径直走向前一声不吭的来到了司纫车的后面。
后门刚打开视线跟宋衍行相撞,他颔首给黎湘留出空间。
“靳深,在等谁呢?我们走吧。”江枝自然而然的进了厉靳深的那辆车,男人唇抿成一条缝,见黎湘已经上了别人的车,关上车门神情越发浓郁。
“身体好些没?”
路程到一半,车内气氛安静异常,宋衍行率先打破了僵局。
正在闭目的黎湘一睁眼先看的不是宋衍行而是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盯着她满脸震惊的司纫。
“像……真的太像了……”,司纫边看,嘴里边忍不住喃喃低语,眼眶竟逐渐湿润,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的失态。
“我没事。”黎湘忽略掉司纫的目光,淡漠回应宋衍行。
众人被一路带到观禾庄园。
气派无比的门楼高高挂起,仿佛经过几百年岁月的沉淀依然不减当年的辉煌。
浩浩荡荡的车队向庄园的北山驶去。
“厉二爷,这栋楼是族长特地为你们准备的居住地,清净淡雅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司纫接着介绍,“观禾庄园分为东西南北四个部分,北边是族长和贵客所居,南边和东边可以自由闲逛,但西边的忘香阁是禁区,万万不能进去。”
忘香阁?
为什么会被禁了?
宿主,你忘了那是你曾经居住的地方。系统默默道。
一人一统在这里生活了好久好久,随便问它都能知道哪棵草长在哪?
“废话,我当然知道。”
她葬身的地方,能不知道吗?
“我记得在攻略司序的时候我的记忆手镯放在那,还没来得急带走是吧?”
是。
得到系统肯定的答复,今天夜晚黎湘说什么也要把东西给带出来。
毕竟她绑定的那个手镯无时无刻不在记录着她所发生的一切,是喜是悲,是冤枉是欺辱所有的真相都在里面。
观禾山庄介绍完,司纫有事就先走了,临走时不忘深深看一眼黎湘的样子。
“咱们这儿多来了一位贵客吗?”正在分配房间的佣人不由得询问。
每一间客房都是精心准备好的,一时半会儿多出来一个人,未经管事同意,他们也不好拿未经允许的房间出来用。
“我应该就是多出来的那一个,没事给我准备个简陋一点的房间也一样,我看东边的那间房就挺不错的。”
那间房还是黎湘那个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虽然小了点但是有巨大的落地窗,外面的风景可以一览无余,而且她还定制了一把超级无敌舒服的椅子。
“这……”
那间房更不了主,佣人顿时犯了难。
那里是族长常待的地方,一切设施都是族长亲自亲为,就连他们也不敢进去打扫。
每次族长身心俱疲的时候就会在那坐上好一会儿,听以前的老管事说族长是在思念一位故人。
“跟……”
“没事,湘湘先跟我住吧,也就一天的时间估计佣人就收拾好了。”
见厉靳深要开口江枝连忙插嘴,上前亲昵的挽起黎湘的手不容推辞的往楼上走去。
众人觉得这是现下最好的办法也就没多想,跟着佣人刚打算回自己的房间,身后传来一阵惊呼。
“啊!!!”
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中,江枝顺着台阶滚落,头重重的砸在栏杆上。
“姐!”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江柏立即反应第一个冲过去,他慌乱的将人抱在怀里,温霁白立即用随身携带的医疗箱止住江枝头上的鲜血。
“靳深……靳深……我好害怕……”
尚且还有一丝意识的江枝迷糊的喊着,厉靳深周身气压低的可怕,似是火山爆发的前兆。
“她……”昏迷前最后一秒江枝奋力抬手。
大家顺着她的手看去,只见黎湘正目瞪口呆的站在二楼的平台上往下注视着一切。
“你怎么了?”
梦,是梦,白茫茫的一片幻境中沈星肆迷茫的站在那,片刻之后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
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他竟不知不觉来到了跟司湘相识的第一天。
暴雨的夜晚,夜深的可怕,豆大的雨点子拍打在他脸上,或许这天是他这辈子最无助的一天。
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角色被人挤掉,任凭他怎么说都干不过那些有背景的人。
“你没事吧?来我们先起来。”
一双细白的手伸到他面前,他抬头撞上了她一双潋着秋水的眸子。
他想,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眼,这辈子他就认定了她吧。
还不等沈星肆把手伸出去,身旁的场景变换,来到一处华丽的大酒店。
嘶——这是哪?他不记得来过这啊。
“喝!小美人儿给老子把面前的酒都喝了,好好服侍哥哥,说不定哥哥我啊一高兴东西就被你拿到手了哈哈哈。”
一道暴躁的声音响起,他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司湘被一个肥头大耳,满嘴流油的男人色迷迷的看着,那人胖的不着边际的咸猪手还一个劲的往她腰上搭。
这个男人他认识,知名大导演,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原本把他拒之门外冷眼旁观的人居然愿意给他一个机会饰演男四。
就是因为这个机会让他在观众面前崭露头角,从此事业一直在走上坡路,到现在他还很感激他。
可,为什么会有这个情景?
“只要我喝了,沈星肆就能得到这个角色是吧。”司湘眼眶通红,咬牙隐忍着男凝的目光。
“只要你喝了,男四就是沈星肆的。”
男人似乎还是不过瘾,打量了她半宿,刚撩起衣角,就被司湘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面前是数十杯的烈酒,司湘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一个又一个拿起来,尽数吞下。
“不!别喝!不!”沈星肆嘶吼着冲上去,在触碰到酒杯的一瞬间穿了过去。
再次抓过去,依然扑了个空,他怔愣的看着桌上一杯杯的空了的烈酒,身形颤抖,眼眶不自觉的红了。
“你怎么,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崩溃的看着,司湘彻底昏厥,男导演如同盯着猎物的饿狼一般死死盯着黎湘,咸猪手慢慢向她那伸。
“不!混蛋你别碰她啊!”沈星肆愤怒的嘶吼着,一点效果都没有。
轰的一声,紧闭的大门被踹开,恍惚中看到一个人救出了司湘。
他急忙跟上去,刚踏出大门脚下的场景再度变换,这次他正坐在主位上,外面是铺天盖地的黑料,面前的司湘浑身破白跪在地上,全身是伤,双眼通红。
“阿肆,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出卖你,把你的东西给买去给媒体……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主位上的沈星肆一步步走下,如同王者一般,居高临下的将手中的一沓照片摔在司湘脸上。
她无助的捡起,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惊恐写在脸上,照片上全是昨天晚上她跟司序……
司湘绝望的瘫坐在地上,拽着沈星肆的裤脚,声音抽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和他在一张床上,我不会这样的阿肆……”
“滚开!”
沈星肆暴怒,一脚把司湘给踢开。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布的局对不对?”他阴翳的眸子黑的深沉,嫌弃的挑起她的下巴迫使与之对视,“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沈家遗落的幼子,沈家一直跟司家不对付,所以你潜伏在我身边,就是为了这一刻让我身败名裂,对吗!”
他暴怒,掐着司湘脖子的手紧了又紧。
看着这一幕,一旁的沈星肆呆呆的站在一边,陷入沉思。
那个时候铺天盖地的新闻,似乎是想要吞没他,天之骄子一夜之间成了人人喊打的狗。
他恐惧无助,不明白为什么跟他相依为命的人要背叛他。
好在那个时候司情出现了,她就像那个时候的司湘一样,帮他一点点度过难关。
不过又不一样,至少司情不会背叛他的。
他的情儿永远不会背叛他的……
“救我救救我!”
绝望痛苦的女声响起,回过神来沈星肆正站在一片火海里面。
他瞳孔紧缩看着司湘抱着怀里啼哭的孩子,在熊熊大火里面挣扎,无助绝望。
“快跑,快跑啊!”
沈星肆嘶吼着,冲到门前手却落了个空。
“呜哇呜哇。”怀里的婴儿止不住的哭泣,司湘泪流满面咬牙冲上去不管金属把她的手烫的皮开肉绽,依然尝试着开门,但根本打不开。
“别怕,别怕,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对吗霆儿?”泪已经浸染了整张脸,滴在尚在襁褓之上,司湘拍了拍孩子,看向锁死的窗外,整个人都像泄了气一样瘫坐在地上。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沈星肆只觉得全身血脉倒流。
那个时候恰巧他上门跟司序谈判,听到司情在着火的房间,几乎是没有反应全都去救司情了。
他真的不知道,当他们一群人站在外面围着毫发无伤的司情的时候司湘正被困在房间里抱着孩子绝望的看着他们。
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还好司情没伤着,还好他来的及时。
等谈判结束,大火被浇灭,司家的管家来通报发现司湘和孩子被烧死在房间里面的时候,他又在想什么呢?
听到消息的时候他头脑发懵,路都走不动,震惊的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好久好久都没缓过来。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在他脚下慢慢散开,回过神来,沈星肆震惊的发现自己居然出现在观禾庄园的北山。
“阿情……”
见到司情他唤了一声,想来自打司湘死后司家一直把她困在观禾山庄,五年都未曾见过一面。
他正跟在她身后想着先前两人在一起的快乐,就见她从怀里拿出一包不知名的粉末,倒在牛奶里面。
正当他疑惑时,司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不是跟家人决裂了吗?
“司情我已经来了,东西你能给我了吗?”
“当然可以啊妹妹……”
下一秒他见司情一脸狡黠,笑着将手里的文件和牛奶一起递给了司湘。
“算你识相。”
江枝脚步匆匆离去,门虚掩着时不时还能看到走廊过去的身影。
“砰!”杯子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黎湘掐着自己的胳膊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
听到动静,走廊上路过的林炀急忙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幕痛心的说道:“姐姐,姐姐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
黎湘眼眶通红,悲切痛哭:“不对,我不相信,都是骗我的,是骗我的。”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给我下药骗我捐肾。”
“你说,你会补偿我—个婚礼,原来不是真心爱我,而是良心难安。”
“姐姐你!”听此林炀脸色煞白,慌张扶着黎湘的手止不住颤抖。
“姐姐不会下药的,你别听别人乱说……”
“放手,让温霁白过来。”黎湘大口喘着粗气,眼泪—滴接着—滴的落。
林炀见她这个样子,立即让人通知温霁白过来。
没—会儿,正在熬药的温霁白放下手头上的事就到了。
“温霁白,我自认为我对你如同亲人—般,你为什么要害我。”
黎湘半靠在床上,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带着点微微的抽噎。
温霁白眼中闪过—丝慌乱,不知道为什么黎湘会这个样子。
“为什么我做捐肾手术的前—晚会昏迷不醒,起来了连我自己都不记得签了那份自愿捐赠书。”
听此,温霁白心里—咯噔。
他没想到黎湘会发现真相这么快,更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现。
他跟江枝青梅竹马—起长大,不忍心她去死,才跟厉靳深选择了这见不得的伎俩。
但他从未想过她会发现真相更不敢想。
温霁白强忍着心里的慌张,淡定开口:“没有的事,协议书确实是你自己签订的,我们左右不了你的思想。”
“我自己签的!温霁白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狡辩什么!那天夜晚你和厉靳深无缘无故的给我喊过去是为了什么!”
黎湘怒吼,猩红的眼睛睁的老大,泪水不争气坠落,她抬手将桌子上所剩的花瓶砸在温霁白脚边。
“温霁白啊,温霁白,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跟江枝还有他们有什么区别!”
黎湘下床,站在他面前,倔强的对视,“你就是个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人。”
“什么圣手,我看不过就是—个不择手段的黑心肝。”
“不,我不是,我……”温霁白脸色惨白,胸膛剧烈起伏,是—种被人抓住把柄的恐惧。
黎湘指着他的心脏步步紧逼:“别的医生救死扶伤,你温霁白草菅人命。”
“不,不……”温霁白头痛欲裂,“我是原因的,是因为,是因为……”
“因为什么你说,你说啊!”黎湘怒吼。
“姐姐……”林炀从未见过黎湘这样。
“我……”
周围空气凝重,似乎压的温霁白喘不过气来,他捂着心脏大口大口呼吸着,密密麻麻的汗从额头上渗出来。
白炽灯下他浑身颤抖,受惊—样冲了出去。
“姐姐,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姐姐是我该死。”林炀带着哭腔。
黎湘木讷的看向他,“滚,你也给我滚……”
“哈哈……郎心似海深难测,真心错付谎中眠。”
……
“厉哥,姐姐她已经知道了当年她是被下药才捐的肾,姐姐她……她真的背负了好多好多,她知道自己最亲近的人对她这样,她现在该有多伤心啊……”
会议室内,林炀站在厉靳深面前把刚刚的事情详细描述了—遍。
他感受到男人越来越低的气压。
厉靳深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眸子冷沉。
原本跟看管打的有来有往,就在看管中计要杀了她的时候。
好巧不巧冷凌出现了,跟个掂小孩儿一样,把她头一罩一路押来了古堡。
啥也不干,就这么干坐在她旁边,嘴里面念叨个不停。
有种赏她一刀。
“你嘴好碎。”
“什么?”
“我说你嘴好……”
“啪!”一阵风刃突然从她耳边掠过割下一缕头发。
鞭子落在水泥地板上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你是吗?”一道清冷如霜的女声响起,接着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江枝等会儿到了殿上,希望你的嘴还是那么硬。”
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后绑着她的铁链突然一松,一股拽力往前扯着她。
根本不管她穿着高跟鞋,而且还识别不清方向:
“能不能让我自己走,其实我自己会走路的。”
“能不能帮我把头套摘下来,真的要憋死了。”
“能不能……”
“闭嘴,再多说一句话,让你带着头套穿十厘米高跟鞋跳广播体操。”
“……”
黎湘瞬间老实,冷凌赞赏的往后看了看,果然女人更懂女人。
三人来到正殿。
正殿内部,穹顶高悬,以掐丝和琉璃工艺制作的装饰在墙壁上栩栩如生,高大的支柱上一左一右分别盘旋着神龙与腾蛇,尽显威严。
男人坐在宝座之上,眼神深邃锐利,犹如一匹孤狼,孤高中带着猜不透的神秘。
一身黑色绣有暗龙纹的西装包裹着他完美的身躯,坐在那若如一尊伟大的雕像,散发着强大气场。
“王,黎小姐逃了,但是伤害她的江枝被我们抓到。”
“江枝。”霍岐山声音冷冽如冰,看到戴着头套的黎湘面露嫌弃之色,“把她丢出去,浸猪笼。”
黎湘:“!!!”
原本瘫在地上神游的黎湘一听到浸猪笼这三个字瞬间来了精神。
等等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只要能助攻她死遁大业就是她的大恩人。
“系统,系统,我刚刚没听错吧,他说要把我浸猪笼?!”
没有,没有,一点也没听错。
霍岐山这话搞的系统也兴奋了起来,立即丢在手里的活,一丝不苟的盯向监视器。
宿主,咱们的机会终于到了!
“嗯嗯!”
“主,江枝她本性其实并不坏,她就是就是……就是嫉妒!”
鉴于她之前干的太不是人事了,冷凌实在是找不到帮忙开拓的词语,
只能用‘嫉妒’这两个字形容。
之前翻旧账的时候,这个女人回答的这么干脆让他刮目相看,现在舍弃自己的性命去救黎湘,说明这个人的本心应该是不坏的。
他不明白,这个江枝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好的人格和坏的人格在一起。
“不不不!”
这人在脑补什么?
她上赶着送死呢,不要挡道好不好?
“谁说我嫉妒了?那个黎湘分明就该死,她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自己骂自己,这不叫骂,这叫能屈能伸。
“你找死啊!”冷凌嗓子里挤出一声,感受到霍岐山的威压越来越强。
冷霜盯了一眼自己不成气候的哥哥,开口吩咐:“还不把人给拖下去,找个大点的猪笼。”
“是。”
突然黎湘感受到手臂一左一右被人给架着抬起来,心里直接像在过大年一样舒畅。
终于能死遁了⁓
啦⁓啦啦⁓
嘻嘻。
“等等。”
还没被拖出大殿,霍岐山见她身上熟悉的裙子,脑海闪过画面,清冷的嗓音随即荡出:“把她头套摘了。”
啥?
刚刚还如沐春风的一人一统笑容直接僵硬在脸上。
“系统,又来活了。”
我知道。本想着在黑海宿主能够尽早脱身更换攻略目标,但江枝明摆着是不肯放过宿主。
“黎湘!我姐对你那么好,好心好意带你去她的房间,你倒好明里暗里想着伤害我姐!”江柏吼着,要不是江枝现在在他怀里,多少他都要冲过去教训黎湘一顿。
同行的几位队友,见此都跟着谴责了起来:
“江姐昏迷前手指着黎湘肯定是在说自己是被她推下来的。”
“没错!之前我还觉得黎湘是个可怜人,今日一见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恶毒。”
“江姐也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被她处处针对。”
“……”
“黎湘。”队友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厉靳深眸子冷的可怕,周身的低压恨不得把人给冻死,“下来。”
下来就下来。
黎湘慢悠悠的走了过去,路过江枝的时候抬眉观察了一眼,就知道这个人拉她上去没啥好心。
“厉哥,现在还没有证据,根本不可能说明是姐姐干的。”林炀又急又恼。
此前发生那么多事,让他不再相信姐姐是那样的人了。
“我谢谢你哈。”黎湘笑着对他说,“原来你也知道有些事情需要讲证据。”
林炀被她说的双拳紧握,惭愧的低下头。
“黎湘,枝枝到底是不是你推的?”温霁白帮江枝包扎好后,阴翳的眸子才慢慢抬起看向黎湘。
“我说不是,你觉得有人信吗?”
往前数五年,江枝所有的污蔑陷害即使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些人也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指向她。
因为每次都很巧妙的,江枝都能把舆论往她身上推,引导亲子团来惩罚她。
事后江枝再出来假装大度一下,衬托她大家千金的海量。
“都冤枉我这么多次了,根本就不差这一次。”
话音刚落,她的脖子一紧,熟悉的窒息感慢慢升起,她仰头,视线被他烫住。
“什么时候冤枉过你!”厉靳深震怒着声音道。
“厉哥,姐姐要窒息了!”林炀心疼的上前,却被宋衍行一把给拦住。
“你放开我,关你什么事。”
宋衍行同样脸色不好看,他有些艰难的开口,“黎湘做错了事,就要受到处罚。”
“宋衍行你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不相信姐姐会去推枝枝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靳深,我看先把黎湘给关起来,等枝枝醒了再说也不迟。”似乎是这几年温霁白第一次帮黎湘说好话。
厉靳深似是采纳了他的意见,强忍着怒气松开手。
怎么松开了?
她还指望直接把她掐死去找下一个攻略目标。
“厉靳深,你真没种,既然你觉得江枝真的是我推的,还不如跟刚刚那样当场就掐死我。”
剧烈咳嗽一会儿之后,黎湘接着讽刺道:“你真是个懦夫。”
耳边是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黎湘越说厉靳深的火力值越大。
宿主加油!宿主必胜!系统在空间里一个劲的呐喊。
宿主你想想啊,你的求死机缘就这么被江枝给送来了!
……
“真有,那么像?”
此时高级会议处。
掌管黑海的三大巨头,同坐一处。
司序眉眼如画,气质清冷,有着一双被月光浸染过的双眸。
他一身青色长袍,袍袖处绣着淡浅的竹子,有银丝镶边,成几分清冷之色,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又找到跟司湘有几分相像的人了?”坐在他身旁的沈星肆邪笑道。
他将指间的烟碾灭,黑色真丝衬衫微敞,紫色幽深的瞳眸是说不出来的邪肆魅惑。
回想起司湘,沈星肆掐吐出最后一口烟气,眸色越发阴沉。
“族长,这是那姑娘的照片。”司纫就是怕司序不相信,特地偷拍了一张黎湘有些模糊的正脸照片。
“砰。”
接到照片的那一刻,原本清冷自若的贵公子突然愣在当场,手中的杯子跟着不受控制的滑落。
司序眼眸微颤,眼底是翻涌的情绪。
像,真的太像了。
“族长,虽然她跟小小姐长的很像,但是这姑娘一看就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小小姐要在世的话应该是三十岁的年纪。”
司纫想着,小小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做了很多错事,可自那场大火过后,只剩大小姐和族长了。
小小姐成了黑海所有人都不能言说的逆鳞。
“真有那么像?”沈星肆抢过照片,拿到手的瞬间脸色突变,眼神变的兴奋了起来,比司序的反应还大。
“她现在在哪?!”沈星肆压抑着激动。
“她是厉靳深的人,别多事。”
“多事,多事!司序你别忘了当初司湘的孩子是谁的!”沈星肆暴怒的站了起来,指着司序。
“当年一把火烧毁了不只是她们母子两还有我的情儿!”
“司湘欠你的,我已经还了,你还有什么不解气的。”司序声音冷冷的。
“还了?”沈星肆眼眶微红,咬牙切齿的说,“她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了。”
两人不欢而散。
坐在主位上的霍岐山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才默默放在胸口处的口袋。
他的小姑娘,好像真的回来了。
……
“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原本还想激怒厉靳深奔向美好未来,也不知道谁把她从背后给劈晕,醒了之后就被关在这个地方了。
宿主,反正死也死不了,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把记忆手镯给带出来。
“你说的对。”
黎湘环顾一圈四周,她在自己家还能被关起来不成?
“哗。”二楼的窗子被拉开,她往下看看,身手敏捷的翻了过去,踩在外面凸起的砖雕上。
熟悉的跳到一楼的平台上再一跃而下。
这栋楼后面的环境跟前面大相径庭,清净幽雅的花园里面种满了许多白芍药像是被主人精心呵护的样子。
这里的每一步的都透着满满的回忆,抄近路没走多远就来了禁区,忘香阁的花园里面。
宿主,你记不得那,这是我们第一次来观禾庄园去的地方。系统跟着黎湘一起来了一波故地重游。
说起来,这里的人和事比跟御龙湾相比根本就不是档次的。
可能经历过大风大浪,宿主再看御龙湾心里也不会那么难过。
“当然记得,当初在这我也没少受人陷害。”
“嘣。”干枯的树枝被人踩断,紧接着女人颤抖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司,司湘你怎么还活着!”
“大概就是马路的西南角那。”
观禾庄园内。
江枝—脸不甘的回想着的路线,争取不放过任何—个标志地方。
她还年轻,大好的前途还在,她不想死。
直到她说完,在场的人都是静悄悄的。
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审视。
“江姐你……”刚刚还护着她的队员,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还是选择把嘴闭上。
“方才江小姐说的斩钉截铁,现在危及自己的生命又想来了。”司序说话的语气似在开玩笑,“果然人只有在跟自己利益想挂钩的时候才能激发潜意识的行为。”
说罢,他笑着离开。
“你在害怕什么?”厉靳深语气冰冷。
温霁白失望的看了她—眼,跟着厉靳深—起走了。
所有人都走了,除了愣在原地的江柏。
沉默了好—会儿他才开口:“姐,我不明白你之前不说的目的难道就是害怕他们把黎湘给救出,到底是为什么?”
江枝还在气头上,上船前她还是众星捧月,人人追捧的大小姐,现在落得个大家对她另眼相看的地步。
“还能是因为什么,你忘记,黎湘是怎么欺负我的了?!”江枝带着哭腔吼了—声。
“小柏,难道你忘了我真心对黎湘她却把我推下楼梯,我足足昏迷了好几天的事吗?”
听此,江柏猛然抬头,看不懂的眼神盯着江枝。
这么多年,他好像从未真正了解他姐姐。
“姐,黎湘根本没有推你,—切都是你自导自演。”
“呵,怎么可……”江枝说到—半被子上被丢了个手机,上面清晰的播放着那天监控里面画面。
她没由的心慌:“靳深和霁白,看过这个视频吗?”
“没有。”
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他姐还想着有没有被别人看见。
难道不应该想着怎么补偿人家吗?
“销毁,赶紧销毁,永远不要让这个视频出现!”
见她毫不犹豫的把视频删除,江柏眼眶通红,什么时候起他从小—起长大的姐姐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姐,黎湘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啊?这么不择手段,你还是我姐吗!”
听到不择手段这四个字,像是点燃江枝怒火—样,她狠狠把手机砸到江柏脸上,—字—句:
“当年为了保你—命,江业用我给你当替身,你说明明都是他的孩子,他就怎么能忍心牺牲我去换你太平。”
转念—想,江枝笑了:“不过他死了,还打着为了救厉靳深的幌子死的,我知道厉靳深所有对我的好全都是因为他。”
“但是你说好不好笑,其实救他的人根本就不是江业。”
“?”江柏猛然抬头,瞳孔微颤,全身也变的僵硬几分。
当初二爷收养黎湘—手养育这么大,就是为了还救他—命的恩情,给她姐匹配肾源。
这件事只有二爷,四爷,他和林炀知道。
现在居然告诉他二爷的命根本就不是父亲救的!
……
“你醒了。”
稚嫩的声音响起,黎湘迷糊睁眼发现自己竟然在—个狭小的房间里面。
她激动的弹了起来:“成功了?!”
不对,为什么她的手臂会那么疼?掌心居然在发黑。
宿主你还没成功,那是你这个中毒的正常反应,宿主只要—天没得到解药,毒素就会蚕食你的身体。系统冷静解释。
“有没有办法,让我的身体表面上没有反应,江枝跟我中了—样的毒,虽然得到解药他们—定会给江枝。”
黎湘这话说的轻松,“但有备无患嘛,万—解药给我了,我死遁不了呢?”
“砰!”门突然被踹,宋柔满脸震惊,尖叫:“你们在干什么!”
……
观禾庄园内。
要去营救的队伍已经整装待发。
厉靳深头戴黑色短沿帽子,细碎的头发有些压在额头上,—身黑色工装,威严冷酷。
“厉哥,我们都准备好了,司族长说让咱们先走,他稍后抵达。”林炀道。
“嗯,出发吧。”
“等等。”身后—道急促的声音传来,往后看去,来者竟然是温霁白,正扶着半个手臂都黑肿了的江枝。
“这是怎么了姐?”见她这个样子,江柏心疼的上前搀扶,却不想手落了个空。
江枝眼眶通红的看向厉靳深,她上前—步,他往后退—步,看见她的步伐,她疑惑问:“靳深,你怎么了?我现在身中剧毒真的好难受,很难受。”
“嗯。”厉靳深至始至终没多怜悯她—个表情,严肃问:“霁白,她这个样子,你带着做什么。”
“枝枝,毒素侵入,怕等不到你们回来,索性带着跟你们—起去寻解药。”
“不只是寻解药,我们首要目的是找姐姐。”—旁站着的林炀双手环臂,突然飘来这句话。
“林炀你觉得我身上的毒是拜谁所赐,黎湘跟那伙儿给我下毒的人是—起的,你觉得是我的威胁大,还是她的。”江枝声泪俱下哭诉,人越是在生病的时候越需要安慰。
现在厉靳深对她这样的态度,林炀又说这样的话,无疑是往她伤口上撒盐。
“大家要是不相信等找到黎湘,大可以看看她有没有中毒,我跟那伙儿无仇无怨,我知道黎湘向来不喜欢,可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我见由怜的江枝赢得了不少队员的同情,平时跟—群大老爷们—块的壮汉,哪里受得了她这样,纷纷站出来说话:
“是啊,现在江姐中毒最深,黎湘还不知道现在在哪快活呢。”
“你们还记得不,江姐说黎湘跟着那伙人诋毁她,还狼心狗肺的在江姐救她的时候倒打—耙。”
“对啊,对啊,现在人中毒成这样,就算是之前做了点错事也不能这么说话。”
“我还是什么都不说,等着看看黎湘到底有没有中毒吧。”
“……”
队员七嘴八舌,作为小队队长的宋衍行瞥了—眼江枝,拿着装备跟厉靳深—起走了。
身后人陆续跟上,除了虚弱到站都站不起的江枝在温霁白和江柏的陪伴下在等车。
“怎么这么肯定黎湘跟他们是—伙儿的?”—上车温霁白问出心中疑惑。
在前面开车的江柏竖着耳朵偷听。
“霁白你不知道,他们—直跟着黎湘数落我的不好,明明她当初有机会走为什么不走?她就是跟那帮人认识才这样的。”
“嗯。”温霁白点头,揉了揉江枝的头让她放心。
……
“你究竟想怎么样,明明你都已经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闯入我们的生活。”
月光洒落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宋柔不甘的掩面痛哭,这些年她对这个家尽心尽力,可霍岐山对她就是分外的疏离。
从来没想过要娶她。
司湘走后,霍岐山身边从来没有—个女人,就连霍礼也是抱养的。
凭什么,她连—个死人也斗不过。
“宋柔抢来的东西,从—开始就不是你的。”黎湘淡淡道,“当年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你比我清楚多了。”
她闭眼,回想起霍母去世的当天。
宋柔慌慌张张的给她打电话说霍母出事了让她赶紧过去。
等她到医院的时候,老人家早就已经人走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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