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令芷萧景弋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短命?换亲后我旺他百年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不知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景弋被安置在府里的顺园,那是他从前住的院子。姜令芷硬着头皮跟在萧老夫人身后进了正屋,瞧见床榻上躺着的男子一身白衣,双眼紧闭,仍能看出五官深邃,英挺,锐不可当。他是大雍人尽皆知的战神将军,傲然冷厉,杀伐决断,在战场上更是叫敌军闻风丧胆。如今连昏迷中都令人不敢直视。姜令芷心情十分复杂,正努力接受着自己的死人夫君突然活过来的现实。屋里响起一道虚浮而又激动的声音:“不是说景弋回来了吗?怎么还在床上躺着?”竟是那重病在床的萧国公,他拖着病体躺在软轿上,硬是叫人把他给抬了过来。“是,”药王谷的牧大夫声音沉重,“实在是将军伤势太重,药王谷已经尽力将他全身断骨续上,只是将军头部受到重创,只怕是脑中有瘀血,才一直昏迷不醒。”萧老夫人顿时眼泪就掉下来...
《将军短命?换亲后我旺他百年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萧景弋被安置在府里的顺园,那是他从前住的院子。
姜令芷硬着头皮跟在萧老夫人身后进了正屋,瞧见床榻上躺着的男子一身白衣,双眼紧闭,仍能看出五官深邃,英挺,锐不可当。
他是大雍人尽皆知的战神将军,傲然冷厉,杀伐决断,在战场上更是叫敌军闻风丧胆。
如今连昏迷中都令人不敢直视。
姜令芷心情十分复杂,正努力接受着自己的死人夫君突然活过来的现实。
屋里响起一道虚浮而又激动的声音:“不是说景弋回来了吗?怎么还在床上躺着?”
竟是那重病在床的萧国公,他拖着病体躺在软轿上,硬是叫人把他给抬了过来。
“是,”药王谷的牧大夫声音沉重,“实在是将军伤势太重,药王谷已经尽力将他全身断骨续上,只是将军头部受到重创,只怕是脑中有瘀血,才一直昏迷不醒。”
萧老夫人顿时眼泪就掉下来了:“我儿怎么伤得这般重?牧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景弋,让他彻底好起来啊!”
牧大夫一脸伤感地摇摇头:“药王谷敬重将军,能用的法子都已经用过了,始终没有起色,故而才想着,把人送回来,国公府到底门路多些,能再请旁的大夫瞧瞧。”
药王谷乃是医术传家,出过好几位医术国手,能说出这种话,只怕是实在无能为力了。
萧国公远远地看着床榻上的儿子,就如同一株植物一般,纹丝不动,只觉得胸口的钝痛更甚了几分。
他艰难地开口问:“景弋他...他还有多少时日?”
“若是三个月内彻底醒不过来,那就......”牧大夫叹息一声,只道了句:“不过将军到底是福泽深厚之人。”
他没直说,屋里每个人却又都听明白,三个月内醒不过来,人就真没了。
屋里一时间静默。
失而复得后却要再次失去,就像是用同一把刀将人在尚未痊愈的伤口又捅了一遍。
到底还是萧老夫人忍下了悲痛,让府里管家带着牧大夫先去安置。
屋里人人神色哀伤沉重,萧宴却眼珠子一转,不死心地提议道:
“祖父,祖母,既然......既然小叔回来了,那就说明,令芷她和小叔是姻缘天定呀!不如咱们就对外说,今日是小叔娶令芷,我娶令鸢,如此一来,今日之事就没有那么多人议论了......”
萧国公登时气得急喘,萧老夫人忙上前去替他顺气,一边怒斥道:“国公府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你不要脸,我都替你臊得慌!滚,滚去祠堂跪着!”
“是......”萧宴讪讪的,也不敢再说什么,垂着脑袋离开了。
不过他这话虽然说得混账,却让萧老夫人起了心思。
说起来,令芷这丫头,的确是有些旺夫的。
她换亲嫁给景弋,景弋就死而复生......那若是她能和景弋圆房怀个孩子,景弋说不定就能彻底醒过来了。
或许这只是不切实际的假设。
但父母之爱子,就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也不肯放过一丝可能。
就算是万一景弋最后醒不过来,说不好,也能给他留个后。
萧老夫人越想越觉得可行,不顾屋里人众,双眼含泪拉着姜令芷就要给她跪下:“令芷,我这做母亲求你......”
姜令芷惊慌之下赶紧扶她:“老夫人,万万不可,您有话直说便是!”
事已至此,萧老夫人也豁出一张老脸,哀求道:
“令芷,方才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景弋他若是醒不来,那可就......我知道此事有些难为你,却也不得不开口,令芷,你既然已经是他的新妇,能否为他留种延嗣?”
姜令芷顿时脸颊爆红。
她方才是说过,愿意替他收养子嗣,但那也是从族中过继收养的意思。
现在却要让她一个黄花大姑娘,主动去跟一个昏迷中的男人圆房......光是想想,她就觉得羞耻至极,难以接受。
可老夫人说的也没错。
她如今已是他的妻,服侍他,为他延续血脉,这本就是她无法拒绝的本分和责任。
一时间叫她很是为难。
萧老夫人知道这对一个小姑娘来说,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于是又直截了当地拿出好处来:“令芷,你若是愿和景弋圆房,我明日便进宫去向皇上求旨,封你为一品诰命夫人。”
“若你为景弋生下子嗣,不论男女,公中家产有你一份,”萧国公也缓缓开口道,“若能一举得男,老夫再从私库出二十万银子,商铺百间,良田千亩,给你们母子傍身。”
屋里众人顿时变了脸色,但到底没人敢开口反对。
而这些许诺,让姜令芷十分心动。
她自小在乡下胡乱养着,连吃顿饱饭都是奢望,所以这衣食无忧,舒舒服服过日子的诱惑,立刻就战胜了那点可怜的羞耻心。
只需要圆房生个孩子,就能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
她再不犹豫,痛快答应下来:“好。”
“花轿落——”
“棺材起——”
姜令芷的大红花轿停在萧国公府门外,给披麻戴孝送葬抬棺的队伍让路。
红绸如火,白幡漫天。
她掀起帘子,看着从花轿旁经过的古朴黑棺,那里躺着大雍的战神将军,萧景弋。
他一生战功赫赫,守疆卫国,只可惜短命早死。
尽管萧家大房羞辱她,今日喜丧同办,但是让她给这样的英雄让路,她是愿意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喜嬷嬷一把掀开轿帘,不耐烦地催促道:“下轿。”
姜令芷坐着没动,轻声问:“萧宴呢?他不出来迎我吗?”
她在乡下时见过村长家的儿子娶亲,新郎会掀开轿帘,把红绸交到新娘子的手里,牵着新娘入门,就算是今日治丧为大,没有拜堂仪式......但是迎一迎总还是可以的吧。
“呸!真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还想叫我们大郎来接你?”嬷嬷轻蔑地嗤笑一声:“土包子,这门亲事你怎么从令鸢小姐手上抢来的,你心里不清楚?”
姜令芷语气平静:“萧宴定亲的人本就是我。”
这桩亲事是萧国公和她祖父年轻时定下的,白纸黑字,立下长房嫡孙与长房嫡孙女成婚的字据。
她是原配嫡出,喜嬷嬷说的那位姜令鸢,是继母从族中过继的,抢这个字,她很不喜欢。
见嬷嬷无话可说,她直接掀了盖头,自己走下花轿。
“哎,新娘子怎么能自己掀盖头...”喜嬷嬷跟在后方又急又怒,这多不吉利啊!
但是,一想到马上要发生的场景,她眼睛转了转,又赶紧谄媚地迎了上去:“唉哟,新娘子可是心急入洞房了?来来来,嬷嬷给你带路。”
萧国公府里白绸白幡还未撤,到处都是披麻戴孝的下人和前来吊唁的宾客,姜令芷一身大红嫁衣出现,显得诡异万分。
不过她没心思管别人怎么想,跟着喜嬷嬷踏进了萧宴的院子。
正要推开屋门,却听到里面的声音:
“鸢儿~”
“大郎~”
女子泣诉道:“不,今日过后,我就该唤你姐夫了......”
“叫夫君!”男子的声音极其霸道:“鸢儿,我心里只有你,等过几日我就迎你进门,到时候,我让姜令芷那个贱女人跪着给你端洗脚水!”
“夫君,多谢你怜惜鸢儿......”
姜令芷顿住脚步,冷冷看着半掩房门内交缠着的两人。
她在花轿里坐了整整一天,以为萧宴在府里忙丧仪的事,却没想到,他竟是忙着在大婚新房里,和她的继妹姜令鸢苟且。
怪不得这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怕是这对渣男贱女早就设计好了,要在这样的大喜之日将她的脸踩进泥里。
姜令芷几乎立刻就想踹开屋门,破口大骂二人淫贱无耻,既然不想娶她那就抗争婚约,迎心爱女人进府啊,为何偏要娶自己进门来羞辱?
她心中冷笑,喜欢偷情是吧?
偏不让你们这对渣男贱女如愿!
今日国公府宾客如云,就让所有人都来看个清楚。
她从袖口摸出火折子点了红盖头扔到房门口,浓烟渐渐升腾起来。
......
府里的下人瞧见浓烟,立刻喊叫起来:“走水了......新婚的院子走水啦......大家快去灭火啊......”
院里的宾客也跟着混乱起来。
有人趁势起身辞别,也有好事者跟过来看热闹,一时间呼啦啦挤满了院子。
吵闹声终于惊动了床上正在颠鸾倒凤的二人。
“夫君,不,不好了,外面好像有人来......”
萧宴整个人十分不爽:“别管他们......”
与此同时,大老爷萧景平与夫人陆氏也着急忙慌地赶过来。
不过一堆小火,早就扑灭了,但陆氏看见烧黑的屋门,仍旧激动不已,带着下人不管不顾地就往屋里闯:“宴儿~母亲来救你了!”
“砰”的一声,门被领头的嬷嬷给踹开。
陆氏一抬头就看着屋里那副糜乱景象,瞬间满脸呆滞。
待她反应过来,随即又是一阵愤怒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萧父还当发生了什么事呢,立刻紧张地快步走了过去,宾客和下人们也都紧随其后都涌了进去。
于是众人都瞧见了刚坐起身的萧宴,和躲在他身后衣衫不整的女子。
有人眼尖认了出来:“那不是姜二小姐姜令鸢吗?”
此话一出,简直像一颗惊雷平地炸起,一时间众人神色莫测,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这怎么,姐姐成婚,是妹妹来入洞房呢?”
“还用问吗?无媒苟合,定然是姜二姑娘恬不知耻呗!看她平时端庄,谁曾想竟然是这么个浪|荡胚子!”
“那外头可还在办丧呢,就敢勾人勾到姐夫床上来了!”
姜令鸢被骂得面红耳赤抬不起头来,揪住被子努力往脸上遮。
她分明早就安排好了,来的该是姜令芷啊?!
萧父气得脸色铁青,怒容不已,几步上前抡起巴掌甩在萧宴脸上,怒吼一声:“混账东西!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能如此荒唐!”
陆氏赶紧转身去安排下人送客,而后一把关上屋门,跑过去像老母鸡护小鸡崽一样把萧宴护在自己身后,不满地哭诉道:“老爷,事情都这样了,你打他有什么用?”
说着又回头指着被子底下的姜令鸢斥责道:“你们姜家的女儿真是好教养!”
萧宴不满地嘟囔道:“娘,你不要这么说,我和令鸢两情相悦,她现在还怀着我的骨肉呢,你对她好一点。”
此话一出,萧景平和陆氏顿时安静下来。
萧景平是国公爷的嫡长子,如今年过四十,膝下只有萧宴一根独苗,国公爷迟迟未替他请封世子,也有着子嗣这方面的考量。
萧宴与姜令鸢正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才如此肆无忌惮。
陆氏一时神色复杂,她又是高兴,又觉得这个时候不该高兴,最终只是嗔了句:“你......想要孩子,也该照着规矩来啊!今日新妇进门呢......”
到底还是萧景平先发觉不对劲,他四下环视一圈,冷着脸道:“萧宴,你的新妇呢?”
“她?”萧宴浑不在意:“我不知道啊,她一直没进门来......”
陆氏赶紧冲着身边的王嬷嬷吩咐:“还不快去找!”
“是。”
萧老夫人回府后,二夫人顾氏就添油加醋地去找老夫人告了状。
“糊涂!”萧老夫人拍着桌子:“做大嫂的,扣着弟媳妇的嫁妆不给,她想做什么?”
顾氏脸上堆着笑,意有所指道:
“许是大嫂去年冬日病的那一场,还没养好身子,人也跟着稀里糊涂的,才做事闹出这许多笑话来。”
“她做事是不如你伶俐精干,”萧老夫人睨了她一眼,直接戳破了她的意图,“可她到底还是当家长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也别总盼着她不好。”
二夫人顾氏顿时讪讪的:“是。”
顿了顿,萧老夫人又软了语气:“不过,你今日帮着老四媳妇把嫁妆要回去,这事做得不错,往后家学那边的事,你来管吧。”
二夫人到底捡着了些许差使,高兴起来:“是,母亲!”
在她看来,掌家这种事,就得一点一点地抢。
姜令芷看着堆了满满一院子的嫁妆,叫下人对着嫁妆单子清点过后,统统都收进了库房。
这万一事情不尽如人意......这可是她后半生的底气了!
晚膳前,封姜令芷为一品诰命夫人的圣旨送到了国公府。
各房知道后,免不了要来送些贺礼。
陆氏纵然心里还是不痛快、不情愿,到底也派人过来送了贺礼。
丫鬟春杏过来放下东西后,又拿出一份礼单请姜令芷过目:“四夫人,这是您明日回门的礼单。我们夫人说了,请您瞧瞧,可有什么不妥当的,”
陆氏心里原本憋着一股恶气,想撂挑子不干,可一想到二夫人顾氏,她顿时就又忍住气打起精神来。
她不干,那二夫人顾氏可还上赶着呢!
再说,这回门礼也没什么难办的,早先也就备好了。
虽说原本是给儿媳准备的,不过现在变成了弟媳了,也一样能用。
姜令芷还在劈竹子,一砍刀下去,头都没抬:“大嫂掌家多年,行事自然妥当,不必看了。”
呵,给姜家送礼,她才懒得花什么心思。
她这边风轻云淡的,陆氏也觉得省了事。
本以为回门礼的事就这么定下了,谁知,萧老夫人看过礼单后,觉得配不上一品诰命夫人的排场,便从私库挑些几箱东西,让陆氏添在礼单上。
原本这也没什么。
但陆氏在看过那几箱礼后,就浑身不痛快起来,凭什么好东西都是给她老四媳妇?
她来回摸着一张通体雪白的狐皮大氅,向萧景平抱怨道:
“你瞧瞧,老夫人的心真是偏到天边去了,府里这几个儿媳,她就看重老四家的!又是给求了诰命,又给这么重的回门礼,你再看这张狐皮大氅,竟是一丝杂毛都没有,得是宫里御赐的东西!”
萧景平不耐烦道:“你又来了?白日扣人家的嫁妆,夜里又惦记人家回门礼,你真是生怕老夫人不罚你!”
见自己丈夫这般拆台,陆氏恨铁不成钢道:“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也不想想我都是为了谁?!没了那嫁妆,我还得想别的法子给你凑那十万两!”
萧景平眼神一闪,赶紧软了语气:“好好好,是我不好,我不说了,你别气了好不好?”
“哼,算你有良心!”
陆氏手里来回摸着那狐皮大氅,语气酸得不行:“你说老夫人她是不是糊涂了,老四媳妇她可是咱们宴儿不要的,现在竟然成了个宝一样!
她敬个茶,老夫人把家传翡翠玉环给她;
她几句话挑拨,国公爷罚了宴儿去吃苦;
还有你——夫君,她才十七啊,就封诰命了,你都快四十了,你还没封世子呢!”
“怎么就又扯到我封不封世子上去了?”萧景平真是受不了陆氏这一说话就戳人肺管子的模样,不耐烦道:“你慢慢收拾吧。”
说罢拂袖而去。
陆氏气得又翻了个白眼,她这都是造了什么孽!
但很快,她的视线,还是被那狐皮大氅给吸引了。
她摸了又摸,感受着华贵的皮毛溢满指缝间的那种柔软细腻之感,最终还是忍不住起了心思:
“春杏,把我那件灰鼠皮的袍子拿出来,换了这件。”
反正是给姜家的东西,料想她姜夫人也不敢说什么!
......
入夜。
姜令芷跪坐在床榻上,正在给萧景弋按摩全身。
牧大夫吩咐过了,如果不按摩活动,再好的筋骨皮肉也会萎缩下去的。
她就这样从他的手指开始,一点一点地捏到肩膀,又往下按过胸膛,按过大腿,小腿,最后又给他活动了几下关节。
萧景弋心情十分复杂,只觉得自己像一坨面团似的,被这个村姑翻来覆去的揉捏摆弄。
但偶尔身体又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他惊喜于这一闪而过的知觉,于是默默少了几分抗拒。
他只在心底暗暗决定,如果她真的可以把自己按醒来,那他一定会给她许多许多银子做补偿。
姜令芷累得瘫倒在他身边躺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忍不住絮叨起来:“知道会很累,没想到这么累,我一个姑娘家力气到底不够使,明日还是让小厮给你按吧。”
萧景弋才对她升起的那点子感激,一下消失殆尽。
罢了,银子还是省了吧!
“毕竟,我的力气宝贵,要留着和你圆房。”姜令芷语不惊人死不休。
萧景弋内心升起惊涛骇浪。
什么?
他现在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这个村姑居然想趁人之危夺走他的清白?!
他一向洁身自好,身边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征战多年,只有平定西北一个念头,也不曾与女子多说过一句话。
他心里也想过,等战事结束了,回上京娶个美丽窈窕家世高贵的新妇。
现在却被个乡野村妇给盯上了!
他真想立刻醒来,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扔出去!!!
姜令芷絮叨完也有些心虚,偏头看了一眼,见他还是那副昏迷不醒的样子,才放心不少。
她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其实你这样昏迷不醒也挺好的,不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不做。我若是也像你这样,明日就不用去姜家回门了。”
说罢又赶紧补了一句:“但是逃避也不好,将军你还是要早些醒来。就像虽然我不喜欢姜尚书府,但我娘的牌位还在,我总得回去。”
萧景弋内心嗤笑,呵,一个小村姑还教训起他一个将军来了?!
......等等,姜尚书府?
他自然是知道姜家和萧家的婚约。
他也知道姜家的原配嫡女一直养在乡下,是父亲看在已故姜太傅的面子上催着姜家把那姑娘接回上京的。
但那位姜大姑娘,不是应该嫁给他的大侄儿吗???
一想到方才将自己全身摸了一个遍的村姑,原本该是自己的侄媳妇儿,萧景弋恨不得一蹦三尺高,赶紧离开这床榻。
偏偏他一动也不动不了。
他很想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可这个村姑......不,这个姜大姑娘,她不说话了。
姜令芷累得睡着了。
萧景弋:“......”
他就这么闭着眼睛清醒了一夜。
另一个丫鬟登时满脸惊惧,反应过来后,一来呢愤然:“这是尚书府......你怎么敢随意动手?”
姜令芷笑眯眯道:“尚书府怎么了?像你们这等长舌贱婢,打就打了,还要挑地方吗?”
“不可对大姐姐放肆!”
忽然一道女子声音响起,姜令芷循声望了过去,就见姜令鸢从远处走来。
她穿着一身嫩粉色纱裙,虽然算不上绝色,但很是清纯可怜,如荷塘里初初绽放的莲花一般。
而姜令鸢身后还跟着位身形颀长,容貌俊美的男子。
飘逸白衣,玉冠束发,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含笑,额前落下几绺碎发,又显出几分浪荡。
这时门口的两个丫鬟匆忙跪下,口中直呼:“二小姐,二公子。”
姜令芷恍然,原来这就是姜二公子,姜浔。
她正要迎上去唤一声二哥,方才那个挨了打的丫鬟,却抢先出生喊道:“求二小姐做主,奴婢们在这说话,大小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出来打人。”
姜令鸢皱着眉:“你们说了大姐姐不想听的话,她要教训你们,我有什么办法?你们就好好受着吧。”
姜浔嗤笑一声,面露讥讽地看向姜令芷:“怎么,做出那等事,还不敢让人说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姜令芷,眼神很冷:“既然看上的是萧将军,为何不早说?非要抢令鸢的亲事?”
姜令芷只觉得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她心底那一点对亲情的隐秘奢望无声无息的浇灭了。
她怎么这么傻。
从前总以为大哥二哥不回家,是因为一个要守边关,一个学业太繁重,怎么就没想过,他们是根本就不欢迎自己这个妹妹。
好在姜令芷对这个姜家已经失望惯了,她很快收敛了心绪,漠然地看着姜浔:“你是不是念书念傻了?”
姜浔一愣:“什么?”
姜令芷认真道:
“是你的好妹妹,在我的大喜之日,跟萧宴,在我的婚房,白日宣淫。我被逼换亲嫁给四爷,萧老夫人才会出手压住了那些丑事。否则,今日被人唾沫星子喷一脸的,就是你的好妹妹了。”
姜令鸢顿时脸色刷白,可怜巴巴地看向姜浔,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二哥,我没有......”
她有十足的把握,姜浔会信她的话。
果不其然,姜浔见她哭成这样,立刻觉得姜令芷在污蔑,忍不住抬手要打人:“你胡说什么?”
姜令芷冷笑一声,挑衅着把脸凑过去:“我如今可是国公府的四夫人,怎么,你真敢打我?”
姜浔气的脸上皮肉都在发颤,最终还是无力的放下自己的手掌。
诚然,他的确要顾及国公府的面子。
但更多的是,他没法对着这张与阿娘有五分相似的脸动手。
“二哥,你别这样,”姜令鸢见姜浔一直维护自己,一时又得意不少。
就算姜令芷说出事情的真相又如何?在这个姜家,是不会有人信她的!
她委屈哀伤地看着姜浔:“姐姐她一直不喜欢我,才会......不过这都不要紧,说到底,她才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二哥,你不用这样向着我......”
姜浔于是就更加烦躁起来。
他和令鸢才一起长大,他心里只当令鸢才是他妹妹,可现在她却被欺负得只能委曲求全!
还没等他说什么呢,姜令芷就已经站起身来打算往外走。
姜令鸢立刻又堆起一脸歉意:“姐姐你要去哪呀,你才回来,连爹爹的面都还没见上......唉,知道你在国公府过得那么可怜,家里人都很心疼你的......”
姜浔气的脑瓜子嗡嗡的,下意识就抬手拉住姜令芷:“令鸢在跟你说话,你怎么能如此没教养?!”
亏得令鸢这么为她着想,她还摆出这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当真是狗咬吕洞宾!
姜令芷平白被讽刺了这么半天,自然也没什么好脾气:“养不教,父之过,那请姜二公子去质问你爹吧,为什么把我养成这样。”
姜浔更生气:“什么姜二公子,你连句二哥都不会叫?”
他是她的亲哥哥,她怎么能这么跟他说话?
姜令芷面无表情道:“你是姜令鸢的二哥,又不是我的二哥。我在乡下的二哥会教我杀猪,你会吗?”
“你!”姜浔一介书生,哪会什么杀猪?
他听得十分火大,质问道:“你不认我是你二哥?是因为你攀上了萧景弋,看不上姜家,就要跟姜家断亲?”
他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些难听。
毕竟在他看来,哪有女子会在成婚之日,灵堂换亲嫁死人?分明就是自己不安分,贪恋权势!
再加上楚氏和姜令鸢早上在他面前掉了眼泪,说心疼令芷,想让他也劝着让她和离,将她接回姜家来养着。
而今日姜令芷一回来,又如此蛮横霸道殴打丫鬟,抹黑令鸢,叫他更是十分烦躁。
于是他说话就更不过脑子了:“阿娘当时就不该生下你这个祸害!”
姜令鸢这才察觉不对劲。
姜浔居然因为姜令芷不肯叫他二哥而如此动怒。
这让她有些不安。
因为动怒,就代表着在意。
“姐姐,”她就赶紧假意劝姜令芷,“你别生气,二哥他是关心你的,他只是一时着急才......”
话还没说完,就见姜令芷回身端起那一盏凉茶,一把扣在了姜浔头上:“那就好好冷静一下!”
姜浔懵了片刻,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样对他!
他顶着一脸茶叶,而又越发气急败坏道:“姜令芷!你发什么疯?”
姜令鸢却不动声色地笑了。
对,就要这样,被激怒,然后让姜浔彻底以为姜令芷是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她真是厌恶极了姜令芷。
明明自己才是姜家最美貌最有才情的女儿,可萧国公府却非要姜令芷那个土包子。
这让她怎么能忍?
所以她不仅要把萧宴抢回来,更要把父亲的关心,哥哥们的宠爱,都牢牢握在手心里!
她拉着姜浔,柔声道:“二哥,你别这样说,姐姐很可怜的,她定然是在国公府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这样,你劝劝她呀......”
姜令芷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她径直出了正厅。
“站住!”姜浔又急了,顾不得一脸茶渍,大步跟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姜令芷皱着眉:“你又要干什么?”
姜浔看着她那张脸,抿了抿唇压住怒火,犹豫了下,威胁的语气还是软了几分:
“姜令芷,换亲一事实在荒谬,你回去便与萧将军和离,别让姜家跟着你抬不起头来!”
荣安院。
萧老夫人听到柳嬷嬷带回来的好消息,顿时眉开眼笑。
国公爷也笑呵呵的,精神头都比昨日更好了些,坚持着要去正堂等着喝一杯媳妇儿茶。
他前前后后娶过三位夫人,膝下共有四子二女。
分别是原配李氏所出的长女萧景瑶、长子萧景平、和次子萧景晖,第二位续弦白氏所生的三子萧景明,与萧老夫人所生的四子萧景弋、次女萧景曦。
这会儿,除去已经出嫁的萧景瑶,其它人都在荣安院正堂里坐着了。
至于姜令鸢,昨日事情闹开后,陆氏的安排落了空,国公府也没点头让她进门,身份不尴不尬的,自然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见萧老夫人扶着国公爷出来,忙都起身见礼请安。
国公爷笑眯眯地摆摆手:“都起来吧,今日不必多礼。”
众人脸上也都挂着温和妥帖的笑,唯有萧宴臊眉耷眼垂着头,不住地打着哈欠。
他在祠堂中跪了一夜。
膝盖酸痛,眼眶乌黑,浑身都快要散架了,还没来得及回去歇一会,就被硬拉过来。
他多少也听说了顺园那边的事。
看着祖父和老夫人那眉开眼笑的神色,不用多说也明白,姜令芷昨夜肯定是和小叔圆房了。
他心里莫名就有点不是滋味。
他是瞧不上姜令芷那个土包子,但她到底是上了他的花轿的,她就那么换了亲和别的男人洞房,这不就是在给他带绿帽子吗?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他小叔!
虽然只比他大三岁,却生生高了他一辈。
从小到大,萧景弋这个小叔简直就是他的噩梦。
上京的百姓最爱在夸赞国公府四爷英明神武时,附带着骂一句国公府长孙是个废物。
好不容易萧景弋他死了,他终于要扬眉吐气了,可偏偏峰回路转,人又回来了!
真是越想越叫人心里憋屈。
陆氏心里也气不过,觉得姜令芷此举,简直就是打了大房的脸。
于是这当着众人的面,就有意要给她添堵:“这大家都到了,怎么偏偏新妇还没过来?莫非她昨日那番举动只是委屈撒泼,今日就想悔婚了?”
结果话音才落,门口便传来一道嗤笑声:“谁在背后编排我呢?”
随之,门帘掀起。
只见姜令芷穿着一身海棠红彩绣并蒂莲襦裙,头发梳成端庄的飞云髻,不紧不慢走上前来。
五官明艳温婉,姿态从容大方。
眉眼间没有一丝旁人所预想的那般哀怨委屈,反倒是多了几分娇羞。
萧宴一时看呆了。
在他印象里,姜令芷这个土包子就像根无趣的柴火棍一样,他多看她一眼就觉得烦躁。
这怎么跟小叔洞房过后,这么水灵妩媚了?
陆氏没想到自己被人当初抓包,面上过不去,连忙赔笑道:“来了便好,来了便好。”
姜令芷并没有理会他们母子。
她径直走上前去,大大方方地向国公爷和老夫人请安。
萧国公爷已年过花甲,萧老夫人还不到五十的模样,收敛威仪,一派慈地吩咐柳嬷嬷扶她起来。
姜令芷这才歉声向众人解释道:“方才请了牧神医去给四爷诊脉,耽搁了些时辰,劳大家久等,实在抱歉。”
“这不妨事,”萧老夫人顿时瞪大眼睛,忙追问道,又问,“大夫如何说的?”
姜令芷想着方才大夫说的话,不觉又是脸颊微红。
那位牧大夫把脉过后,说将军的脉象倒是稳健不少,可见情致令人欢愉。
随即又十分委婉地建议道,床笫间要多与将军亲近,如此,也能缓和将军那紧绷消沉的思绪。
只听得叫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会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更不好直说了,只含糊了句:“牧大夫说,夫君脉象比昨日更有力了。”
话音一落,除了陆氏和萧宴,众人全都面露几分欣喜的笑。
萧宴更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姜令芷在提到小叔时,神色又娇羞了几分。
眼波流转间,勾人摄魄,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姜令芷偏头望过去。
二人对视一眼,萧宴不自觉地冲她讨好似地咧嘴一笑,姜令芷一脸晦气地翻了个白眼,收回视线。
萧宴心里就有些恼怒,呸,给脸不要,装什么!
“好,好,好。”
萧老夫脸上的笑意更是藏不住:“老身就知道,自己还没有老眼昏花,一眼就瞧出了,你这丫头分明就是景弋的福星啊!”
相对的,她就对大房便越发不满了几分,尤其是陆氏方才还想在那挑拨!
她温和道:“老身说到做到,一会儿便进宫去替你请封诰命去!”
姜令芷心头微微一热:“多谢......老夫人。”
萧老夫人顿时又是一阵大笑:“瞧瞧,光顾着说话了,把正事给忘了。
这改口的茶,我得赶紧喝到肚子里才放心呀。”
柳嬷嬷端过来两杯温热的茶水,姜令芷照着规矩敬了茶。
萧老夫人便将准备好的一对通透碧绿的翡翠龙凤玉环,带在姜令芷的手腕上。
姜令芷忙道:“谢谢母亲。”
随后回了自己绣的两双鞋给老夫人和国公爷。
这点规矩她还是懂的,绣花鞋是提前都备好的。
原本还有两双是给大老爷和陆氏的,但她一早就叫雪莺给扔火盆里烧了。
老国公拿着绣鞋直夸:“这花鸟绣得跟真的一样,鞋底子也纳得好,一看就是心灵手巧贤惠能干的,好!”
这深宅大院里哪个不是人精,瞧着国公爷和老夫人都这般抬举姜令芷,众人也都有了成算。
不论心里想什么,脸上的笑容却都越发和气了。
姜令芷仿佛看不懂其中的暗流涌动一样,只端着茶水去向几位兄嫂敬茶。
她随之便注意到,三位嫂嫂不约而同地盯着她手腕上的那对玉环瞧。
三嫂赵氏倒还好,大大方方的羡慕。
二嫂顾氏则是想看又装着不在意的样。
大嫂陆氏直勾勾地盯着,满眼嫉妒和不甘。
姜令芷便猜得出,这对翡翠玉环大有来历。
正如她所想,这对翡翠玉环正是萧家的传家宝。
陆氏一直想要,多次开口萧老夫人都没给她。
这会儿轻而易举地带在姜令芷的手腕上,她心里更是百般滋味。
再想到从昨日到现在受的嘲笑和白眼,陆氏终究气不顺:“四弟妹当真是个有福气的,大嫂便祝你和四弟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这话一说,整个屋里瞬间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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