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因为烫伤被裹满了纱布,只能用插满管子的左手艰难地去够。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触碰到平坦的小腹的时候,我还是哭出了声。
与我朝夕相伴8个多月的宝宝,就这么离我而去了。
“乖宝宝,下辈子投个好胎,找个好点的爸爸,别再受这么多苦了。”
这时护士刚好进来换药,我还是没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
“请问我流掉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护士有些惊讶我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但也还是如实相告。
“孩子都已经成型了,很容易能分辨出,是个男孩。”
“什么?是男孩!”谢辉恰好在门外听见,推门而入,崩溃地拉着护士。
“不可能啊,产检的时候,医生明明给过我暗示,怀的是个丫头啊。”
跟着一起来的婆婆同样听见了这个噩耗,惊得大喊。
“你说什么,是男孩子?医生当时到底怎么跟你说的?”
“医生什么都没说,就是让助理帮他把茶杯里的水倒掉。”
“不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应该就是女儿啊,怎么会是儿子呢!”
护士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鄙夷:“我们医护人员都是有职业操守的。”
“怎么可能会随便给产妇家属暗示,全是你们胡乱理解。”
婆婆愣了几秒,一屁股瘫坐在地,嘴里“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她不停地用手拍打着谢辉,嘴里还止不住地抱怨。
“都怪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大孙子!”
谢辉的手脚剧烈颤抖着,反应过来之后,他留下一句“老子要去找那个医生算账!”
就夺门而出。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这一出闹剧,心里好不畅快。
这母子俩心心念念的孙子,就这么被他们自己亲手葬送了。
这怎么不算是报应呢。
6.
从那之后,直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