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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咸鱼小妾温婉沈御

温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御带出来的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人,队伍里涵盖了擅长追踪、猎杀、谋略等能力的人。靠温婉一个人,想要在大草原上追踪阿卓信等人,的确难如登天。可如果集这支队伍能者之力,一定能将温恩救回来。沈御叹了一口气,“罢了。”这普天之下,总能挟持得了他的,也就这么一个女人了。“我答应你把他救回来,你可以把匕首放下了。用我送的匕首来对付我,妥妥一个小白眼儿狼。”温婉抿唇,“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怎么办?”“你觉得我会背信弃义?”沈御冷笑,“你信不信,就算匕首架在我脖子上,只要我不想,你就一定伤不了我。”像是印证自己的话,他手掌往上一抬,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温婉只觉手腕一痛,手中的匕首就落在了地上。沈御沉声说:“所以,记住了,我答应你去救他,并非是受你胁迫。”并...

主角:温婉沈御   更新:2024-12-24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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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婉沈御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咸鱼小妾温婉沈御》,由网络作家“温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御带出来的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人,队伍里涵盖了擅长追踪、猎杀、谋略等能力的人。靠温婉一个人,想要在大草原上追踪阿卓信等人,的确难如登天。可如果集这支队伍能者之力,一定能将温恩救回来。沈御叹了一口气,“罢了。”这普天之下,总能挟持得了他的,也就这么一个女人了。“我答应你把他救回来,你可以把匕首放下了。用我送的匕首来对付我,妥妥一个小白眼儿狼。”温婉抿唇,“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怎么办?”“你觉得我会背信弃义?”沈御冷笑,“你信不信,就算匕首架在我脖子上,只要我不想,你就一定伤不了我。”像是印证自己的话,他手掌往上一抬,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温婉只觉手腕一痛,手中的匕首就落在了地上。沈御沉声说:“所以,记住了,我答应你去救他,并非是受你胁迫。”并...

《结局+番外咸鱼小妾温婉沈御》精彩片段


沈御带出来的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人,队伍里涵盖了擅长追踪、猎杀、谋略等能力的人。

靠温婉一个人,想要在大草原上追踪阿卓信等人,的确难如登天。

可如果集这支队伍能者之力,一定能将温恩救回来。

沈御叹了一口气,“罢了。”

这普天之下,总能挟持得了他的,也就这么一个女人了。

“我答应你把他救回来,你可以把匕首放下了。用我送的匕首来对付我,妥妥一个小白眼儿狼。”

温婉抿唇,“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你觉得我会背信弃义?”沈御冷笑,“你信不信,就算匕首架在我脖子上,只要我不想,你就一定伤不了我。”

像是印证自己的话,他手掌往上一抬,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温婉只觉手腕一痛,手中的匕首就落在了地上。

沈御沉声说:“所以,记住了,我答应你去救他,并非是受你胁迫。”

并非受胁迫,那他为何要答应?

温婉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的看他。

他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粗鲁的将温婉丢在马背上,然后翻身坐到她身后,握着缰绳就往回跑。

大部队还在原处,众人将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见沈御和温婉回来,他们似乎都并没有任何惊讶。

温婉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突然就明白了许多。

在力量悬殊之下,她不是沈御的对手,没有人会怀疑这个事实,所以,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担心。

心里顿时有些闷闷的,她说不出那种感觉。

像是一棵茁壮生长的小草,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够努力,就能撑起天地,有一天却有人告诉她,她只是一棵小草,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成长为撑天大树。

在沈御的指挥下,队伍拔营前行。

而昨天不同,今天众人赶路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从痕迹上来看,阿卓信那群人,是往草原腹地而去的。

这个大方向,倒是和沈御他们的目的地方向一致,所以只要尽快救回温恩,他们也不会偏离方向。

夜,再一次袭来。

今晚的风似乎越发的冷,温婉裹着毯子坐在火堆边上,依旧感觉浑身都冷得打颤。

“看天色,没准儿明天会下大雪。”

沈御提着一壶奶酒在她身边坐下,捡起树枝随意拨弄着篝火。

温婉十分不愿意搭理他,所以假装没听见他说话。

沈御也不在意,只将奶酒递过去,“喝两口御寒,否则晚上会冷得睡不着。”

温婉犹豫了一下,身体是自己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她接过去喝了一口,果然,暖酒下肚,身体也跟着暖和起来。

沈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看似漫不经心的说:

“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们能把他救回来,他可能也……”

话到嘴边,他到底没好说出口。

温婉吸了吸鼻子,没忍住又红了眼眶。

沈御叹气,“你知道你给人的感觉,有时候会很矛盾吗?明明很聪明,什么都能懂,可偏偏做关键性决定的时候,又很意气用事。”

温婉冷冰冰的回,“那是因为,我是一个人!所以干不出来像周校尉这样不是人干的事。”

“总算骂我了?”沈御一点儿也没生气。

她不怼她几句,反倒不像她了。

只是骂完之后,温婉把身子转了个面,依旧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沈御摇头失笑,“行了,别气了。温恩……不会有事的。”

闻言,温婉这才回头,狐疑的问:“你怎么这么肯定?”

沈御但笑不语。

温婉沉思片刻,大胆猜测,“你派人一直跟着?”

她目光扫过各自忙碌的众人,这才发现队伍里还真少了十来个人。

沈御悻悻的笑了笑,“我不是个人,自然不会干人事。不过……好歹是我端朝的子民,我怎么能让端朝子民在我面前被掳走?真当我是个摆设?我可拉不下来这个脸。”

温婉听了,一改先前的冷漠,裹着毯子往他身边摞了摞。

“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沈御挑眉,“想知道?”

温婉连连点头,一副眼巴巴的模样。

沈御:“我被人骂不是人,我心情不好,所以我不想说。”

温婉:“……”

小鸡肚肠的狗男人!

温婉心里吐槽,脸上却带着谄媚的笑。

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她理论上是能屈能伸的。

“哪个不长眼的骂你啊?周校尉如此英明神武、英俊非凡,肯定是那个人眼瞎了,才会脑袋不正常的骂你,是她的问题,她就是个蠢猪、白眼儿狼,以后出门都要被马撞……”

沈御眉头一皱,抬手捂住她的嘴,“你傻啊,骂骂就得了,还诅咒自己?”

温婉眨巴着眼睛,笑了,“你原谅我了?”

沈御:“……”

果然是个诡计多端的小妖精,这招以退为进,算是被她用明白了。

“你就欺负我心善,不忍心让你咒自己吧。”沈御叹气。

温婉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袖子,撒娇道:“嗯嗯,周校尉是天下第一大善人。那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她讨好的态度很明显,沈御还真就吃这套。

他将她肩膀上的小毯子扯过来一半盖在自己身上,缓缓道:

“其实也并没有多复杂。说起来,阿卓这个家族是游猎民族里最大的几个家族之一,他们和漠北人走得比较近,正常情况下,他们不应该会靠近端朝。”

温婉点点头,“所以他们靠近边城,是有特殊目的?”

沈御拧眉,“嗯。还记得上次放火烧首饰铺的那伙人吗?”

温婉震惊,“难不成,那伙人和阿卓信有关?”

沈御:“说不准。当时那伙人要么被我们就带斩杀,要么自尽而亡,总之没有留下活口。但是我们从这些人的骨骼特点,推断他们可能不是端朝人。”

每一个民族的人都有其独特的基因表达,这一点,来自于现代的温婉很容易理解。

沈御接着说:“我不相信阿卓信真的是追着豹群来的这里,否则他们离开的方向,不应该是深入腹地。”

温婉听明白了,但还有一个疑惑。

“那你们为什么不把他们直接拿下?你们人多,要将他们所有人控制起来,应该也不是难事。放虎归山,那不是增加难度吗?”


她用来保命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真舍不得给别人吃。

温婉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沈御的脸。

“所以啊,阿柴,你要是醒了,可得记得我这份情谊啊。我把命根子都给你了,你可不要辜负我。”

高翎对她的略知一二是领教过的,所以即便大夫已经说无力回天,可高翎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大夫年纪大了,熬不住夜,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高翎和温婉坐在床边,两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却都鼓着劲坚持。

晨光初晓,暖意洒满天地。

窗外,有早起的鸟儿在枝头鸣叫,也不知道是不是它的叫声引来了昆虫的回应,不过一会儿功夫,院子里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热闹得很。

沈御缓缓睁开眼睛,一转头,就对上温婉满是困意的眼睛。

似是想起了什么,苍白的脸上禁不住扬起一抹笑。

“你把命根子给我了,我不会辜负你的……”

他口唇干涩,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低。

温婉在他清醒的一瞬间就注意到了,此刻听他说出这句话时,立刻脸颊一红。

“你、你……你昏迷了,也能听见我们说话?”

沈御应了一声,虚弱的道:“迷迷糊糊的,能听见一些。”

见他真的醒来,高翎激动的捂着嘴,一副感动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高翎不知道说什么,在原地发泄似的蹦跶了两下,跟个孩子似的。

沈御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喉头滚动,缓了缓,才轻声说:“你们累了一晚上了,都去休息吧。”

温婉正要点头,却听高翎大手一挥。

“睡什么睡,老子现在高兴得睡不着!”

温婉:“……”

她现在要是说想去睡,倒是显得她被比下去了?

所以,她委屈的抿着唇,偷偷摸摸哀怨的瞪了高翎一眼。

沈御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嘴角扬了扬,“那你留下,小婉……去休息。”

温婉感激的点头,“嗯!那你也好好休息,我去小睡一会儿?”

“好。”沈御宠溺的笑了笑。

*

温婉所谓的“小睡一会儿”,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一夜以后。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却也异常满足。

她洗漱完走出房间,正好碰上客栈伙计提着食盒。

客栈伙计热情的打招呼,“姑娘醒了啊,您稍等,您的餐食一直在厨房给您热着呢,我一会儿就给您送房间来。”

温婉一怔,“一直热着?”

客栈伙计笑着解释,“见您睡得香沉,周校尉怕您起来肚子饿,特意让人交代把吃食给您热着,您醒了就能吃。”

“哦。”温婉应声,他一个伤患,还有空交代这些?

她笑道:“正好我也要去看他,一会儿把我的餐食也送到他房间里,一起吃省事。”

“也行。”伙计转身去厨房提餐食。

温婉心情愉悦的拉到厢房,房门关得不严。

她抬手推开门,就见大夫正在给沈御换药。

他伤在大腿根处,所以温婉只匆匆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想走。

“周夫人留步!”

大夫直接叫住了她,“周夫人既然来了,正好给老头子搭把手。”

“呃?”温婉干咳两声,“这、这不方便吧。”

他没穿裤子,这让她怎么搭把手?

看看腹肌就可以了,再多,她怕流鼻血!

不行不行,她虽然口无遮拦,但毕竟是受过社会主义教育的根正苗红的好青年,绝对会坚守住底线的!

大夫满脸疑惑的扫了她一眼,“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不是两口子吗?”

假的!

是假夫妻!

可这话,现在也没法说出口。

果然,说了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来圆。

温婉心头后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间跟个木桩子似的立在门口一动不动。

沈御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脸上也有些不自在的红。

“大夫,还是找您的小药童来帮忙吧,我娘子脸皮薄,这大白天的又有外人在,她定会难为情。”

大夫闻言,认同的点了点头,“倒也是。是老夫唐突了。”

他又对温婉道:“那就麻烦周夫人帮我叫药童过来。”

温婉哪里有不答应的,小跑着去把小药童抓了过来。

大夫换完药离开以后,温婉才鼓起勇气重新踏入房间里。

她替自己倒了杯水喝后,才问:“高大哥人呢,怎么没在?”

“他去送子娘娘庙善后了。”

沈御见她又去拿茶壶,眉头皱了皱,“茶凉了,少喝点儿,解解渴行了。还要喝的话,让客栈伙计重新给你沏一壶。”

温婉犹豫了一下,将杯子放下。

她来到床边,弯着腰,好奇的盯着沈御看,“我怎么觉得,你伤了这么一回,跟变了个人一样?”

沈御挑眉,“有吗?”

“有!”他以前那差到爆的脾气,哪里会管她喝不喝凉掉的茶?

沈御不置可否,“大难不死,总归会有些变化的。”

“也对。”温婉在床边坐下,又冲他伸出手掌,五指张开。

沈御没看懂。

温婉:“我给你的保命神药,一颗要你五百两,不算贵吧?”

沈御嗤笑一声,“真是掉到钱眼里了。”

温婉坐直身子,“你根本不知道,我废了多大力气才弄出来的这么一小瓶。就算我现在马上做,也要三个月以后才能做出来。而这三个月里,我要是生病受伤,就没保命的手段了。所以要你五百两,真的不算贵。”

反正他有钱,她要一点点补偿,也不过分吧。

沈御听完,脸色也变得沉重。

温婉以为他不答应,小声妥协,“你要是觉得五百两太贵,三百两总行……”

“五千两。”沈御沉声打断她的话。

温婉眸子里写满震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反向还价,他这是病糊涂了?

温婉:“你是不是没听清,我再说一遍,我说的是五百两。”

“我知道。”

沈御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他笑道:“我说的五千两,是我给你的聘礼。”

温婉觉得现在是她病糊涂了,都产生幻听了。

“聘礼?”

他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大清早,温婉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房间。

沈舟在院子里浇花,瞧见她的模样就愣住了。

“小婉姐姐,你没睡好啊?”

温婉欲哭无泪,一时之间感触颇多,有种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的茫然。

“别提了。”

许是温恩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着实吓了她一跳。

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一会儿是温恩追着她要抱抱,一会儿是被人莫名其妙的绑上了花轿。

“对了,温恩呢,他还没起床吗?”

沈舟一脸疑惑,“他不在房间里啊。我刚才去叫他了,可他房间里没人。”

温婉脚步一顿,“不在房间里?那他能去哪儿?”

“要不,我去找找?”沈舟提议道。

温婉犹豫了一下,“还是分头找吧,这样快一点儿,一会儿该开饭了。”

偏院地方不算大,沈舟往东,温婉往西,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却都没找到人。

“他不会不告而别了吧?”

温婉摇摇头,“不可能。昨天还怕我不要他呢,今天怎么可能自己走了。”

沈舟猜测,“难道他回烤羊铺子了?那老板差点儿把他打死,他又不傻,应该是不会回去的。”

温婉:“你确定所有地方都找遍了?”

沈舟想了想,“倒是还有个地方,不过那里应该没人去才对。”

“什么地方?”

沈舟:“旧马房。以前阿柴哥在那里养过马,后来那些马病死了,马房就空了下来,马房偏僻,平时基本上没人会去。”

“我们去看看。”

温婉让沈舟带路,两人往马房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垮塌了。

她神色一凝,加快脚步。

刚过转角,她就见坐在轮椅上的沈御满脸阴沉。

温恩跪在沈御跟前,沈御的手正扼在他的脖子上,许是呼吸困难,他憋红了一张脸,脖子上青筋暴露。

他们旁边,金木还举着长剑,剑尖直指温恩的方向,似乎只要温恩敢乱动,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住手!”

温婉冲到两人面前,抓住沈御的胳膊往后扯,“周校尉!你给我松开他!”

沈御瞳孔晦涩,睨了她一眼,似乎犹豫了一瞬,才缓缓卸了力气。

温恩得以喘息,大口呼吸之后禁不住一阵呛咳。

温婉看他难受的模样,顿时脸色一沉,转头怒气冲冲的低吼:

“周校尉,你到底想干什么?”

自相识以来,沈御眼中的温婉,总是聪慧又俏皮的,就算生气起来,也是鼓着腮帮子,跟小松鼠似的可爱。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动怒的她。

一时之间,沈御愣住了。

“你觉得我会对他做什么?”沈御目光冷冷的盯着她。

温婉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虚,却固执的说: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相信我眼睛看见的!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他是不是就要死在你手里了?”

“他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让周校尉你想直接要了他的命?”

“还是说,一个奴隶的性命,在你周校尉眼中什么也不是,所以你想杀就杀?”

许是刚才那一幕,对她的刺激太大了,她来不及思考,一股脑的将愤怒发泄了出来。

她一个接一个的质问,让沈御眼中的光亮一点点的散去。

也让他原本想开口解释的冲动一点点的熄灭。

“呵,”沈御白了她一眼,“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视人命如草芥?”

温婉抿着唇,没吭声。

沈御冷着脸唤了一声,“金木,走了。”

金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温婉,“校尉……”

“我说走,你听不见?”

沈御锐利的视线扫过去,吓得金木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大将军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金木不敢再多说,沉声领命,“是!”

金木推着沈御走了。

温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久久没能收回目光,还是温恩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回过神来。

“没事吧?”温婉轻声问。

温恩摇摇头,胆怯的往她身上贴了贴。

温婉心里装着事,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又问:“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别跟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吐,我知道你能正常说话。”

她表情严肃,和平时笑嘻嘻的时候很不一样。

温恩犹豫了一下,才说:“他们把我带到这里,逼问我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接近你有什么目的。”

闻言,温婉眉头紧紧的拧着。

温恩:“姐姐,我没有故意接近你。”

“我知道。”

温婉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在烤羊铺子里,他那绝望的眼神做不得假。

一个连活下去的意志都没有的人,哪有心思来故意接近别人。

她安抚的拍了拍温恩的肩膀,“好了,我们回去吧。”

“嗯。”温恩应了一声,扶着她的胳膊站起身,又时不时小心翼翼的看她。

他越是小心翼翼,越是让温婉心疼。

“温恩,你别怕。刚才发生的事,不是你的问题,是他疑心太重。”

温婉扶着他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温恩疑惑,不解的看向她。

温婉轻声说:“温恩,其实……周校尉他,不是个坏人。他可能只是在吓唬你而已,应该没有真的要你命的意思。”

冷静下来的她,很快想明白了沈御的举动。

刚才在气头上,他又死鸭子嘴硬,连解释都不屑,她才一时冲动失了分寸。

仔细一想,若他真的要杀温恩,哪里用他一个半残废的人亲自动手,金木一剑就把人砍了。

温恩没想到,经过刚才那一幕之后,她居然还替那个男人说话。

他眼神一暗,低低的应了一声,“哦。”

温婉又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我们温恩最乖了,我一会儿带你去买好吃的糕点怎么样?”

温恩点点头,“好。”

温婉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刚才那马房怎么突然塌了?”

“我推的。”温恩随意的说。

“哦……嗯?”温婉满脸狐疑,“你推的?你瘦胳膊瘦腿的,还能把房子推倒?难道……你会武功?”


沈御垂眸回忆片刻,依旧没能想起来他那明媒正娶的将军夫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当初这婚是他父王定的。

成亲当天,他只来得及挑开新娘的盖头看了一眼,一道圣旨就将他派往边关。

后来他在边关连打胜仗,宫里和其他同僚又陆陆续续往他后院里送了不少人。

同僚之间相互送美妾,是人情,也是拉拢关系的手段。

他在边关领兵,朝堂上也需要同僚帮衬,所以那些送来的美妾,他全都收入了后院。

多几张嘴吃饭罢了,他又不是养不起。

说来可笑,普天之下,恐怕他是唯一一个妻妾成群,却从未享受过齐人之乐的大冤种。

“相公。”

温婉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拉回了他飘远的思绪。

他转头看她。

温婉抿唇说:“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吧?毕竟是大将军的家眷,咱们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万一在里面和赵氏撞上,那就麻烦了。

沈御也还在想找什么借口避开,听她主动提起,顺水推舟立刻应下。。

“也好,那就听娘子的。”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达成共同的目的,都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

临近晌午,高翎带着商队在驿道前方停下歇息,就见两人一马折返回来。

沈御翻身下马,又张开双臂握住温婉的腰,托着她从马背上下来。

盈盈一握的腰肢软得不像话,沈御松开的时候,指尖不自觉颤了颤。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高翎诧异的问题,恰到好处的掩盖了沈御眸中的异样。

他随口解释,“娘娘庙里有贵客上香,现在进不去。”

“贵客?”

高翎怔了怔,想不明白,在这边城还有什么贵客值得他沈御打道回府的。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沈御多说了一句,“沈将军的夫人在庙里。”

“哦……谁?”高翎满脸震惊。

沈御警告的视线扫来,高翎又悻悻的收敛神色。

“呃,如果是将军夫人的话,咱们避一避,也是应该的。”

沈御面无表情,“嗯。”

提起沈将军,温婉转头看向沈御,“周校尉,说起来,这沈将军正是你的上峰吧?”

沈御硬着头皮应声,“对。”

温婉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问:“沈将军为人怎么样啊,脾气好吗?好不好说话?”

她的身契还在将军府,将来要赎身的话,还得求沈将军放人的。

知己知彼,她自然是想多探听些关于沈将军的消息的。

她这话问出口,沈御和高翎都沉默了。

温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高翎抬手一指,“我和沈将军不熟,你问他。”

“……”沈御嘴角扯了扯,“你觉得我脾气怎么样?”

温婉冷笑一声,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沈御:“将军和我差不多,脾气好、处事周到,刚正不阿、英勇非凡,对人对物都……”

“行了。”温婉摆摆手,“算我问错人了。看得出,你跟沈舟一样,也很崇拜沈将军,不过……”

温婉对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沈御略微犹豫,附耳过去。

温婉:“就算你家将军千好万好,有一点,你可千万别学他。”

沈御挑眉,“哪一点?”

温婉左右看看,用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好色!”

高翎:“??”

沈御:“……”

温婉压低声音,“你们别不信。我告诉你们,那沈将军家里的女人可多了,听说啊,最少这个数。”

她夸张的手指张开,十个手指头都不够比划的。

准确数字是十八个,身为其中之一的小妾,在这方面,她是有发言权的。

她拍了拍沈御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叮嘱:

“好色的男人,容易肾虚。肾虚之后,哪有力气拔剑杀敌?从长远来说,我是不看好沈将军的。”

“小伙子,你努努力,万一哪天沈将军在战场上肾虚腿软,一不小心死在敌人刀下,那你就是下一个大将军!”

说完之后,温婉摆摆手。

“我饿了,去马车里吃点儿东西,你好好体会体会我说的话吧,都是为了你好。”

沈御:“……”

直到温婉的身影消失不见,高翎才没忍住大声笑了起来。

“我滴个乖乖,这是哪里来的姑娘,说得……说得也太有道理了!”

“咱们相交多年,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肾虚……”

沈御一个眼刀过去,高翎才堪堪将嘲弄的话给吞回肚中。

好色?肾虚?

沈将军这个身份在她眼里,居然是这种形象?

沈御眉头一拧,莫明觉得心头烦闷。

隔了一会儿,他才想起另一件事来。

“我那个将军夫人你安置在哪里了?怎么人到了娘娘庙,你都不知道?”

前阵子赵氏来边城的时候,沈御刚经历漠北人围困,死了不少兄弟,哪有心情见她,就让高翎安置的赵氏。

高翎也是唏嘘不已,“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自己的夫人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扔给我。幸亏我为人正派,兄弟的女人,我绝不会多看一眼。”

“废话真多!”沈御的手按在了腰间软件上。

高翎悻悻的往后退一步。

“人是你正头娘子,我能怎么安置,把人恭恭敬敬的迎进你后院了啊。怎么,都这么多天了,你没去见过?”

沈御:“……”

高翎冲他竖起大拇指,“牛!小婉姑娘料事如神,目前为止,她只在你身上看走了眼。”

他话锋一转,戏谑道:“你啊,哪里是好色,分明是个柳下惠!”

说完之后,高翎转身就走,根本不给沈御报复的机会。

沈御气得肝疼,犹豫片刻,他抬脚往罪魁祸首走去。

马车边上,温婉从锦盒里拿了一块糕点。

她咬一口,眼神顿时一亮。

见沈御过来,随手扬了扬手中的糕点。

“你也要吃吗?盒子里还有……”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沈御恶狠狠的张开嘴,就着她手上的糕点一口咬下去。

温婉:“……”

这块是她吃过的喂!

上面还有她的口水啊!

完了,间接接吻,这下尴尬了!




一路上,金木都想不通这个问题,所以一路上,气氛都诡异的安静。

到地方以后,金木轻声喊:“小婉姑娘,咱们到了。”

马车内没回应。

“小婉姑娘?”金木又喊了一声,里面才窸窸窣窣的响起起身的声音。

温婉打着哈欠掀开车帘,似是还没睡醒,眼神幽怨,“这就到了?”

“嗯。”

金木嘴角一扯,有时候他真的佩服小婉姑娘,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毫无畏惧,这种情况还能吃能睡。

温婉踩着脚凳走下马车一抬头就看见了所处的位置。

“春娦楼?”

金木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没敢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

温婉对金木一阵挤眉弄眼,“这里是家青楼吧?”

金木眼神闪躲,粗声粗气的应了一声。

温婉抬手拍了拍金木的肩膀,“紧张什么?男人嘛,我理解的。”

理解?

金木睁大眼睛,满脸诧异。

他一个男人理解是正常的,她一个女人为什么能理解?

这他就很不理解。

温婉大步走在前面,还催促道:“快点儿,我还没来过这种地方呢,听说青楼里不只有好看的姑娘,还有容貌俊美的小倌。”

小倌?

您还真敢说。

金木险些惊得背过气去,战战兢兢的跟上去,实则已经在开始烦恼。

回头大将军要是问起接小婉姑娘的细节,他该怎么回答才不会被殃及池鱼。

即便在这个时代来说青楼是民风最开放的地方,可对见多识广的温婉来说,还是太含蓄了。

她一路走走瞧瞧,原本看得正起劲,身旁的金木握拳咳嗽两声,冲她给了个眼神。

温婉一怔,顺着金木暗示的方向看见几个探头探脑的姑娘。

她略一思忖,便收敛了目光。

穿过纸醉金迷的大厅,他们最后停在二楼的一间门口。

金木示意她自己进去。

温婉嘴角一勾,推门的瞬间,宛如戏精上线,扯着嗓子开始叫唤。

“相公!我亲爱的小相公!我来啦!”

金木:“???”

她这是在做什么?

金木诧异的同时,想起了先前大将军的吩咐。

大将军让他去偏院把小婉姑娘接过来,却没说要接她来做什么。

当时金木还疑惑,如果小婉姑娘问起来,他该怎么说。

那时候,大将军只说了一句话。

“她比你聪明,她知道该做什么。”

现在,看见小婉姑娘夸张的动作,金木突然就明白了将军的意思。

屋内,坐在案桌后的沈御,听见那声“相公”,手一抖,酒水全洒了出来。

他一抬头,就看见温婉提着裙摆往他身上扑了过来。

他本能的要推开她,余光扫向窗外,又生生忍住这股冲动,任由她落在了自己怀里。

温婉趴在他怀里,看似柔情似水,实则一只爪子已经不安分的拧住了他腰侧的肉。

她用了一招,女人们惯用的“掐肉”大法,成功让沈御浑身一颤。

“呵,”沈御脸上带着笑,不着痕迹的摁住她的手,“这么急?”

温婉笑容灿烂,娇滴滴的说:“人家想你了嘛,你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我,人家以为你忘记我了。”

台词大声说完,她压低声音小声说:“我配合你演戏,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御眉眼低沉,“说。”

“苟富贵,勿相忘。”温婉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好歹我也是让你们找到财宝的人,这场戏后,给我一千两银子花花。”

“一千两?”他冷笑,“你还真敢开口。”

温婉撇撇嘴,“唉,你也知道,我一个商贾小妾,被山匪劫了一道,清誉尽毁,如今又成了你名义上的外室,这以后的路是越来越难走。”

“我手里不攒点钱,将来怎么活得下去?”

听着还算合情合理,沈御挑了挑眉,“一百两。”

温婉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圈,“一百两太少了……”

沈御轻笑,“如果我说你不是我的外室,而是帮我们找到山中古墓的人,你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会发生什么?

身怀绝技,却无自保之力,在这豺狼虎视的边城,她下场必定很惨。

温婉气的牙痒痒,“你威胁我?”

“合作而已。”沈御稍一用力,搂着她坐稳身形,“所以,一百两,要不要随你。”

“要!”

温婉扯着嗓子低吼,“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人家想要……”

沈御:“……”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无耻的底线。

但凡不是情况特殊,他肯定直接捂住她口无遮拦的嘴!

“好,好,既然娘子想,为夫必定尽心尽力。”

他将温婉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温婉勾住他的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里禁不住腾起一股子惋惜。

这可是公主抱啊,就这男友力爆棚的青年,如果不是性子恶劣,那该多么的完美。

房门被金木细心的关上。

沈御放下薄纱床帘,挡住了窗外窥视的目光。

窗外,藏在黑暗里的人又观察了一会儿,听见红木发床咯吱咯吱发出声响,这才转身离去。

温婉盘着腿数银票,一副掉到钱眼里的模样再次惹来沈御一阵鄙夷。

温婉:“现在该演的戏也演完了,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吗?”

沈御犹豫片刻,“现在告诉你也不妨,我们在找一件东西,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放你走。”

温婉动作一顿,“那东西在古墓里?”

沈御点头。

“在找到东西之前,我一直要以外室的身份待在你身边?”温婉又问。

“对。”

温婉表情一垮,凑到他跟前,眼巴巴的盯着他说:

“如果只是探寻古墓,你真的不用关着我,而且,这样短时间还行,时间长了肯定会引起别人怀疑。”

沈御:“所以?”

温婉眨眼,“所以,你直接用我的软肋来控制我吧?”

沈御一思忖,随即笑了。

“你的软肋?你是指银子?”

温婉竖起手指头摇了摇,“不!我的软肋是……你。”

沈御正要问她什么意思,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温婉勾着他的脖子往前一拉。

温婉嘟着嘴亲在他的唇上,成功看见他一张脸瞬间变红后,才得意的退开。

“不是说我恬不知耻?”

“看见了没,这才叫真正的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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