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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福星当贱草,流放路上你们就哭吧!全文

小小小飞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清月偏过头去,小声道:“没有,我哪里哭了。”林星河伸手掰正赵清月的脸,那双好看的眼睛担忧地盯在媳妇脸上。“你说谎!你眼睛红红的,就是哭了。”听见动静的杜英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赵清月的样子,心里不免生出一丝担忧。将林星河哄到一边,杜英娘心疼地拉住赵清月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你姨娘和弟弟……”听见杜英娘关切的声音,赵清月再也绷不住了,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娘……”她哽咽着叫了一声,哭道:“他……他们连门都不让我进,我根本就没见到姨娘和弟弟。”“什么?”杜英娘心里一痛,将哭得满脸是泪的赵清月搂进怀里。清月的姨娘原本是名医女,低微的身份加上柔软的性格,在侍郎府中本就不受待见。赵清月身为她的女儿,自然也是不受重视的。不肯嫁给星儿的...

主角:林昭昭林雅柔   更新:2025-01-07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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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昭昭林雅柔的其他类型小说《错把福星当贱草,流放路上你们就哭吧!全文》,由网络作家“小小小飞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清月偏过头去,小声道:“没有,我哪里哭了。”林星河伸手掰正赵清月的脸,那双好看的眼睛担忧地盯在媳妇脸上。“你说谎!你眼睛红红的,就是哭了。”听见动静的杜英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赵清月的样子,心里不免生出一丝担忧。将林星河哄到一边,杜英娘心疼地拉住赵清月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你姨娘和弟弟……”听见杜英娘关切的声音,赵清月再也绷不住了,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娘……”她哽咽着叫了一声,哭道:“他……他们连门都不让我进,我根本就没见到姨娘和弟弟。”“什么?”杜英娘心里一痛,将哭得满脸是泪的赵清月搂进怀里。清月的姨娘原本是名医女,低微的身份加上柔软的性格,在侍郎府中本就不受待见。赵清月身为她的女儿,自然也是不受重视的。不肯嫁给星儿的...

《错把福星当贱草,流放路上你们就哭吧!全文》精彩片段


赵清月偏过头去,小声道:“没有,我哪里哭了。”

林星河伸手掰正赵清月的脸,那双好看的眼睛担忧地盯在媳妇脸上。

“你说谎!你眼睛红红的,就是哭了。”

听见动静的杜英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赵清月的样子,心里不免生出一丝担忧。

将林星河哄到一边,杜英娘心疼地拉住赵清月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你姨娘和弟弟……”

听见杜英娘关切的声音,赵清月再也绷不住了,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娘……”

她哽咽着叫了一声,哭道:“他……他们连门都不让我进,我根本就没见到姨娘和弟弟。”

“什么?”

杜英娘心里一痛,将哭得满脸是泪的赵清月搂进怀里。

清月的姨娘原本是名医女,低微的身份加上柔软的性格,在侍郎府中本就不受待见。

赵清月身为她的女儿,自然也是不受重视的。

不肯嫁给星儿的赵言心,后来嫁给了二房的嫡子林锦卓为妻。

一边是一品督统家的公子,一边是痴痴傻傻的林星河,两相对比下,赵言心回侍郎府,那是前呼后拥,惊动全府。

赵清月回去看姨娘,守门的婆子都敢刁难她。

只是杜英娘怎么都没想到,这一次,他们居然连门都不让清月进。

“好孩子,不哭了,仔细哭伤了眼睛。”

杜英娘心里既愧疚,又心疼,她给赵清月擦着眼泪,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昨晚和赵清月睡在一块,林昭昭对她更亲近了几分。

她蓬乱着一头细细软软的头发,上前拉了拉赵清月的衣袖,仰着头认真道:“大嫂,你别哭了,你以后可比你那个嫡姐风光多了。

你爹和嫡母巴结你都来不及呢!”

林昭昭被养在二房这么久,自然是见过赵言心的。

每次看见林昭昭,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可眼里满是厌恶。

好似她这么一个小人,占了他们二房多大便宜似的。

原本心情沉郁的杜英娘听林昭昭这么说,脸上抑制不住地涌出笑意来。

她怜爱地顺了顺林昭昭蓬乱的头发,笑着道:“我们昭昭说的没错,清月的福气在后头呢!”

赵清月也被林昭昭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了,她掏出帕子擦干眼泪,牵住林昭昭的手,说道:“大嫂信你!走,咱们先扎个小辫去。”

林昭昭顺从地跟着赵清月往屋里走,声音软软地道。

“刚才大哥醒了,顺手把我从被窝里拽了出来,一块出来找你。我还没洗漱呢……”

赵清月哭笑不得地转头看向林星河,林星河赶紧追了上来。

“清月,我也要束发!”

杜英娘看着她们走远的背影,撰紧赵清月还给她的钱袋,叹了一口气,回厨房忙碌去了。

做好了早饭,杜英娘先打了一碗小米粥出来,朝正房走去。

林昭昭正好被赵清月收拾齐整了,她忙迈着小短腿追上杜英娘。

“娘,我和你一块给爹喂饭。”

昨晚回到大房,林昭昭还没见过原主的爹爹,她很好奇,传说中英勇无比的大将军是什么样的。

杜英娘的脚步一顿,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蹲下身,怜爱地摸了摸林昭昭浑圆的小脑袋,声音低沉道:“昭昭,你爹他……他现在的样子和以前不太一样。娘怕吓到你,所以……”

“他是我爹,我不怕!”

林昭昭伸手握住杜英娘的手,一脸坚定道:“娘,咱们进去!”

杜英娘眼睛一热,用力点了点头,牵着林昭昭往里走。

正房暖阁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身上盖着松软的被子,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

暖阁的床很高,林昭昭个子小,根本就看不见床上之人的样子。

她索性双手摁在床沿上,飞快地蹬掉脚上的鞋子,麻利地爬上了床。

这下,她和床上的男人直接打了个照面。

就见那人皮肤惨白,一张脸凹陷得犹如骷髅一般,看着实在有些骇人。

杜英娘见女儿身子一颤,以为她是吓着了,忙伸手将她抱进怀中,嘴里还不停安慰道:“昭昭不怕,不怕!你爹之前也是很好看的呢!

京中还有不少姑娘偷偷给他送东西呢!”

说到这里,杜英娘终于说不下去了,只能满心痛苦地抱紧怀里小小的女儿。

“娘,我不怕,我真的不怕。只是爹太瘦了。”

林昭昭从杜英娘怀里伸出头去,看向床上的林琦,心里涌起一股酸涩的感觉。

“娘今早特意去买了小米,熬了小米粥给你爹。咱们只要好生照顾着,你爹总有好的一天,是不是?”

林昭昭抿着嘴唇,点头道:“嗯,以后爹还能挥剑呢!”

林昭昭的话说得杜英娘心里高兴,她忙端了小米粥过来,一点点喂林琦吃下。

一家人全都吃过早饭,杜英娘带着赵清月和林如风出门采买去了。

原本杜英娘是打算留下如风照顾林星河、林流云和林昭昭的。

可林流云说自己能看顾好大哥和妹妹,让和风跟着娘和大嫂提东西,杜英娘才带上了和风。

他们三人走了之后,剩下的三个人坐在院子里,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干些什么好。

林流云手里拿着书,对林昭昭招手道:“妹妹,你过来,二哥教你认字,好不好?”

林昭昭听话地走到林流云轮椅边,林星河却用力将林流云手里的书一抽,大声道:“妹妹不想认字,她要和我玩!”

林流云笑着拉住林星河的手,哄道:“大哥,我先教妹妹认几个字,再跟你玩,好不好?”

林星河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不好,妹妹现在就得和我玩!”

林昭昭无奈地看了林流云一眼,问林星河:“大哥,咱们玩什么?”

林星河见林昭昭搭理自己,马上高兴起来:“昨天晚上的那颗大珠子呢?咱们玩踢珠子!”

林昭昭歪着头想了想,说道:“珠子给娘了,娘收起来了。”

林星河一听就不高兴了:“说好一起玩珠子的,你说话不算话!”

林昭昭见自家清俊无比的大哥揣着手,赌气蹲到一边,突然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金铲子,对林星河道:“大哥,咱们来玩挖地,好不好?”


“你……你……”

周氏抖着手指指向杜英娘,“你”了半天,都骂不出半个字来。

林鹤堂却听不下去了,他气得猛拍了一把栅栏,怒视杜英娘骂道:“杜氏,她好歹也是你的继婆母,你怎么能如此目无尊长?”

杜英娘冷哼一声,继续强力输出:“连你我都不放在眼里,更不用说一个爬床的贱婢了。

况且,你们不是和我们大房划清界线了吗?现在又来充哪门子的大头蒜?”

夫君和星儿被害之仇,闺女被夺的怨恨,让杜英娘毫无顾忌,想怎么输出就怎么输出。

“反了,反了!来人,来人啊!咳咳咳……”

当了几十年的国公爷,林鹤堂一时忘记了自己已经身陷囹圄,怒气冲冲地对着外面大喊起来。

很快,就有人跑了过来,见牢房里好好的,那官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叫什么?叫什么?怎么就你们这么多事?还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林鹤堂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管那官差说什么,指着杜英娘怒吼道:“杀了她,快去杀她!本国公的话,你没听见吗?”

那官差就跟见鬼似的看着林鹤堂,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老头,你疯了吧?还真把这里当你们国公府呢?大爷我可是官差,不是你们家下人!

你要是再闹,信不信再把你拉过来过一遍刑?”

林鹤堂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别人的话,还指着杜英娘咒骂个不停。

林流云和林和风冷着脸挡在杜英娘面前,正在吃包子的林星河把大半个包子直接塞进嘴里,虎楞楞地站了起来,利索地脱下鞋就朝林鹤堂扔了过去。

牢房里的栅栏不算宽,可林星河的鞋子“咻”的一声,飞过了栅栏,精准无误地甩在了林鹤堂脸上。

“哎呦,你……你们这些不孝子孙,如此对待本国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林鹤堂捂着发红的脸大声叫骂。

一直闷不吭声的七叔公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却看见林星河脱下了另一只鞋,两眼直勾勾地望着他。

“那个,星河啊,你没穿鞋,可不要着凉了呀!”

说完这话,七叔公麻溜地把脑袋缩了回去,生怕也有一只鞋甩到自己脸上。

林星河这才作罢,又坐回去大口吃包子去了。

这个晚上,对主院的人来说,是终身难忘的痛苦夜晚。

冰冷潮湿的地面,一直萦绕在鼻尖的臭味,还有刺骨的寒冷。

好不容易睡觉,梦见自己回到了富丽堂皇的国公府,睡在了温暖柔软的大床上,可一睁开眼睛,看见的依旧是冰冷可怕的牢房。

女眷们熬不住了,开始有人低声哭泣。

虽然大房也被关在牢房里,境遇却和主院的人天差地别。

临睡前,杜英娘塞给官差一块银子,让他打桶热水来。

那官差得了银子,很快就把热水送了过来。

大房一众人用热水洗了脸,洗了手脚,浑身放松地躺在了软和的毡布上,身上还披着松软的薄被,跟在家睡觉没什么差别。

林昭昭窝在杜英娘怀里,眼神逐渐迷离起来。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对面牢房冷不丁响起小孩嘹亮的啼哭声,吓得林昭昭身子一抖,彻底没了睡意。

她抬头看杜英娘,见她虽然微微动了动,却没被惊醒。

她有些无聊地掰着自己的手指玩了一会儿,又抬起脑袋看向周围。

他们的牢房里,除了自己,其他人都睡得正香。


而且,连平时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夫君也一直盯着自己,赵言心的自信心顿时膨胀起来。

她将包袱紧紧挎在臂弯中,眼睛睨着主院众人,语带骄傲道:“还是爹娘疼我。”

这话惹得赵夫人又红了眼眶。

她正要拉着女儿再说几句话,赵言心却看向赵清月的方向,故意问道:“妹妹在那边呢,爹爹没给她带东西吗?”

这话清晰无比地传进赵清月耳朵里,她垂下脑袋想装听不见,没想到赵侍郎还真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赵言心也没想到她爹真给赵清月带了东西,气恼喊了一声:“爹!”

赵侍郎没理她,几步走到赵清月面前,把手里一个灰扑扑的包袱扔到她面前,一脸嫌弃道:“这是你姨娘给你的,几件破衣裳,也值当让我带过来。”

说完,他又转身叮嘱了赵言心几句,带着依依不舍的赵夫人走了。

见赵清月将那个破旧的包袱捡起来,无比珍视地抱在怀里,赵言心难掩得意地嗤笑道:“妹妹,你姨娘自己都没几身衣服,她该不会都脱下来给你送过来了吧?”

从小到大,赵言心没少欺负赵清月。

赵清月也习惯了,只默默忍受着,从来不和她顶嘴。

生怕自己惹恼了赵言心,她去找自己姨娘和弟弟的麻烦。

多年来的退让似乎成了一种习惯,赵清月快要把嘴唇咬破了,也不敢反驳半个字。

林昭昭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在林流云怀中坐直身子,对着赵言心大声道:“你爹给你送了点心和肉干,还塞了那么一捆银票给你,你偷着乐就行了,凭什么嘲讽我大嫂?”

这话一喊出来,主院几十双眼睛全都齐刷刷地盯着赵言心手里的两个大包袱。

赵言心心里一慌,忙把包袱往身后藏。

“你……你胡说什么,我爹娘不过给我带了几件衣裳罢了,哪来的点心和肉干?”

林昭昭故意吸了吸鼻子,肯定道:“没错,就是点心和肉干的味道。”

林星河也用力抽动着鼻子,附和着林昭昭:“没错,没错,她的包袱里有点心和肉干。”

这要是放在平时,主院这些人,根本瞧不上这些吃食。

可他们现在被抄了家,又在冰冷刺骨的牢房里饿了一夜,正饿得眼睛发绿,听说赵言心包袱里有吃的,早就有人开始悄悄咽口水了。

“我包袱里有什么,关你们什么事?”

赵言心气得脸都扭曲了,她紧紧将包袱套在臂弯上,一副防着所有人的模样。

“那照你这么说,我大嫂包袱里有什么,又关你什么事?”

林昭昭一双眼睛又清又亮,看起来单纯无邪,可小嘴就跟淬了毒似的,说得赵言心无力招架。

“对,清月包袱里有什么东西,关你什么事?”

林星河跟着林昭昭喊道,还腾出一只手来,朝赵言心挥了挥拳头。

赵言心被这对兄妹气得脸色青黑一片。

她爹娘送来的这些东西,是给她和团哥儿准备的。

她心里在意林锦卓,也愿意同他一起吃。

可现在,林昭昭直接就把她傍身的东西说了出来,不知道要招来多少双虎视眈眈的眼睛。

点心和肉干也就罢了,她手里这些银子,关键时刻,可是要用来保她们一家三口命的。

这些东西要是没了,她们一家三口可怎么活。

她恶狠狠地瞪了林昭昭一眼,嘴里骂道:“丧门星和傻子,你们给我等着!”


皇家军的统领魏争亲自带人冲进青松院,将刚刚得到消息回府的国公爷林鹤堂和一品督统林柏堵在里面。

魏争抄过不少达官显贵的家,极有经验,他将国公府里的男丁全都押到前厅,女眷们则全都集中到周氏的软烟阁中。

经历这塌天一般的变故,周氏再也忍不住,一边哭,一边咒骂起来。

她先骂林雪娇愚蠢,闯出这么大的祸来,连累了整个国公府。

接着又骂三个儿子没用,府里出事的时候,没有一个能扭转局势。

最后看见缩在角落里,呆若木鸡的张氏,又开始朝她发泄心里的怒火。

骂她时常进宫给林雪娇请安,居然没发现半点苗头,否则,国公府就不会有今天的灭顶之灾。

张氏还从没这巨大的变故中回过神来,根本没听出周氏在骂自己。

待周氏越骂越大声,数落她一个当家主母,连府里被人洗劫一空都不知道时,张氏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周氏。

周氏见她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心里的火气更大了。

“我骂错你了吗?亏你自诩名门出身,看看你把我们国公府败成什么样了?”

张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又默默垂下了头。

周氏见她不吭气,心里更来气,还要再骂,感觉有人在拽她的衣袖。

周氏回头一看,就见她弟弟周昌的媳妇王翠花正一脸焦急地看着她。

“大姐,皇上要查抄的是你们国公府的人,我们可是无辜的啊!

你快去跟皇家军说说,把我们一家人放出去啊!”

周氏一听这话,一口浊气顿时堵在心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国公府没出事的时候,你们死活赖在这,说自己愿意在国公府当牛做马。

如今我们要流放了,你倒是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不是国公府的人了?”

王翠花被周氏说得讪讪的,她垂着眼睛,嘟囔道:“反正你就周昌这么一个弟弟,你要是不想看见他死在路上,就快去求皇家军。”

“你……你当真是没良心!

枉费我平日里对你们那么好,大难临头了,你们就想着自己,心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吗?”

王翠花揪着自己的衣角,不满地道:“大姐,这话也不能这么说。

你看你们一大家子全都要流放西南了,那可是个瘴气弥漫的危险之地。

万一你们……你们不适应那里的环境,全都交代在那里了。

我和周昌过年过节的,也能给你们烧点纸钱不是!”

周氏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弟媳是个二愣子,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出这么倒反天罡的话来。

她气得一巴掌扇在王翠花脸上,大声斥道:“你给我闭嘴!”

王翠花挨了打,心里那个委屈啊!

捂着脸大哭起来。

一夕之间,繁盛无比的国公府没了,原本身份高贵的国公府众人,倾刻之间沦为阶下囚,软烟阁里的女眷们心里都是拔凉拔凉的。

刚才听周氏咒骂哭嚎也就算了,现在又要听王翠花哭,四房的黄氏第一个耐不住了。

“哭什么哭?哭什么哭?还嫌我们不够晦气吗?

遇到事就知道嚎,丢不丢脸?”

这话虽然是对王翠花说的,可黄氏却朝周氏翻了个白眼。

这么明显的指桑骂槐,周氏哪里听不出来。

她气得捂着胸口,颤抖着手指着黄氏,怒道:“黄氏,你骂谁呢!”

黄氏和周氏向来不睦。

周氏育有三子一女,其中最偏爱三儿子林松。

当初林鹤堂做主给林松定亲商贾出身的黄氏,周氏还闹了一通。

她们可是堂堂国公府,娶了商贾之女,简直辱没她的儿子。

可国公爷看中黄家的钱财,黄家又想要攀附权势,所以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再加上黄氏进府这么多年,只生了林雅宁这么个女儿,周氏更看黄氏不顺眼了。

不仅亲自给林松房里送人,送来的那个贱人还一胎生下了两个儿子。

那贱人生子有功,一下子成了贵妾,时不时就敢跟黄氏叫板。

黄氏虽然凶悍,却没什么脑子,十次有九次败下阵来。

虽然吊儿郎当的林松对家里的女人都不上心,但对两个庶子却是极好的。

周氏爱屋及乌,都快把这两个庶子捧得跟嫡子似的。

自己不得丈夫欢心,女儿也不得林松疼爱,黄氏将这一切都归咎到周氏身上,早就对她咬牙切齿了。

之前迫于国公府的权势,她不敢吭声。

现在国公府都被抄了,她还怕什么?

黄氏挑着眉毛,冷笑道:“谁哭我就说谁!”

“你……反了你了!”

自从爬上林鹤堂的床榻,周氏的人生可谓是顺风顺水。

今天受到的屈辱,是这几十年之最。

她哭着大喊:“周嬷嬷,快,给我掌这个贱人的嘴!”

三房夫人唐氏嫌弃地看着吵成一团的周氏和黄氏,嫌弃到了极点。

唐氏出身百年清流世家,是按照名门贵女的标准养大的。

原以为自己能嫁个皇子王孙,可唐氏的相貌实在太过平庸,只好下嫁突然崛起的国公府。

虽然国公府的名头响亮,可内里污糟一片。

丈夫林杨虽然混了个有油水的闲职,却是个没甚大用的男人。

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眠花宿柳,唐氏打心眼里瞧不上这府里的每一个人。

看着眼前的闹剧,她厌烦到了极点,索性闭上眼睛,靠着墙休息。

她是不必着急的,依她娘家的势力,将她救出去,不是什么难事,她只需静静等待便是。

她唯一挂心的是,独子林锦阅毕竟是国公府的血脉,不知她爹娘能不能将这个外孙也一并救出去。

就在唐氏担忧地想着时,软烟阁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身材魁梧的皇家军大步跨了进来,对屋里的女人喝道:“都起来,都起来!

今晚要将你们收监,全都跟我走!”

这话一出,屋里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了一片凄厉的哭声。

对比主院的鬼哭狼嚎,大房的人就淡定多了。

甚至皇家军刚踏进大房的院子,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妹妹,这次你可一定要抱紧了,不能再像刚才那样掉下去了。”

背上的妹妹又小又软,林星河一颗心绷得紧紧的,生怕又把她摔下去。

林昭昭温热的小手环住林星河的脖子,声音轻软道:“嗯,这次我一定牢牢抱住大哥。

大哥,咱们先到我落井的那个院子去。”

“好!”

林星河粗着嗓子答应了一声,林昭昭忙伸出小手捂住他嘴上,悄声道:“大哥,咱们悄悄的,悄悄的。”

林星河仰着脖子想大声答应,最终还是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带着林昭昭朝他们祖母的院子飞去。

林星河的轻功极好,他身姿轻盈地飞进那处早就废弃的院子,正要直接一步到位,飞进屋,又听林昭昭道:“大哥,咱们在那口井边停下。”

林星河听话地停了下来,将林昭昭从背上放了下来。

林昭昭趴在井口,探着身子往里望,吓得林星河一把揪住她的后脖领:“娘让我看着你的,你可千万不要再掉进去了。”

林昭昭看着自家哥哥好看又纯净的眼睛,拉住他的手,示意他也往井里看。

“大哥,我刚才在井里的时候,看见井底有一闪一闪的东西,一定是宝贝,我特意带了个钩子来,咱们……”

林昭昭话还没说完,感受身边掠过一阵风,接着,井里又腾起一道熟悉的水花。

她赶忙揉了揉眼睛看向井里,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这口井又大又深,也不知道大哥的水性怎么样?

万一,万一……

就在林昭昭着急的时候,就听“哗啦”一声,林星河已经抱着一个不小的箱子破水而出。

“妹妹,井底真的有东西,你快看!”

林星河将那个箱子举过头顶,献宝一般对林昭昭喊道。

“大哥好厉害”,林昭昭极为捧场地拍着小手,催促道:“大哥,你快上来!”

林星河甩了甩湿淋淋的头发,左脚一蹬粗糙的井壁,直接就跃了出来。

“妹妹,这里有好大一颗珠子,咱们待会一块儿玩,好不好?”

林星河从箱子里拿出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举到林昭昭面前,一脸的期待。

“好~”

林昭昭爽快答应下来,随手将夜明珠揣进怀里,又看向林星河怀里的箱子。

除了这颗夺目的夜明珠外,里面还有不少金银珠宝。

林昭昭心里高兴,将那箱珠宝收进空间之后,对林星河道:“太好了,有了这些东西,咱们就有钱买粮食,做干粮了。”

一听有吃的,林星河也很高兴。

“那咱们赶紧回去,把这些东西交给娘。”

“嗯!”

林昭昭应了一声,正要趴到林星河背上,他却突然将身子一闪。

就听“扑通”一声闷响,可怜的林昭昭结结实实地趴在地上,摔了个嘴啃泥。

“妹妹,刚才清月跟我说了,以后衣服湿了,得马上回去换。

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换了衣服,很快就回来接你。”

说完,他拧了一把衣服上的水,一踏地面,直接飞走了。

“大哥,大哥!”

林昭昭趴在地上,伸长了手,可林星河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带我回去也不影响你换衣服啊!”

林昭昭无奈地嘟囔了一句,默默爬起来,乖乖走到角落坐了下来。

可她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林星河回来。

她盯着林星河消失的方向吸了吸鼻子,从怀里掏出那把小金铲看了看,随手在地上挖了起来。

此时已经是腊月了,地都被冻结了。

林昭昭费力挖了好一会儿,才挖出一个浅浅的坑来。

微弱的月光下,林昭昭将脸凑近那个小坑,瞅了好半天,也没看见什么宝贝。

就在她有些失望,准备将小金铲收进怀里的时候,突然瞥见土坑里慢慢探出一根造型奇怪的钥匙来。

林昭昭有些紧张地朝左右看了看,正犹豫要不要伸手拿钥匙的时候,系统的声音突然响在她耳边,吓得她一个激灵。

“小仙草,这是你挖出来的万能钥匙,还不快拿起来?”

“哦,好,拿起来!”

林昭昭听话地将钥匙握在手里,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问道:“我大哥没来,所以你给我这个钥匙,让我自己打开外面的锁回大房吗?”

“才不是呢!”

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可是一把万能钥匙呀!它能打开世界上所有的锁。虽然两个时辰之后,它就会失效,可还是很有用的。

你就不能开动脑筋,把它用在真正有用的地方?”

“能打开所有的锁?真正有用的地方?”

林昭昭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刚要大步走出院子,林星河已经从天而降,玉树临风地落在她面前了。

林昭昭看着五官俊美,衣带飘飘的大哥,心里生出几分希冀来。

看大哥这样子,莫非他已经好了?

下一秒,林星河直接开口打破了林昭昭这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委屈巴巴地指着额头上的两个包,对林昭昭控诉道:“娘见我没把你带回去,上来就给了我两个暴栗,呜呜呜,大哥现在好疼啊!”

林昭昭哭笑不得地示意林星河蹲下身来,她嘟起小嘴,轻轻朝他额头吹了吹。

嘴里还不忘安慰道:“我给大哥呼呼,大哥很快就不疼了。”

感觉一道温热又柔软的气流呼在自己的额头上,刚才还哭丧着脸的林星河瞪大了眼睛:“诶,还真的不疼了。嘿嘿,我现在不疼了。”

“大哥,既然你不疼了,那咱们再搬点东西回去,好不好?”

林星河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娘说了,必须马上把你带回去。不然,她还要在我头上暴栗子。”

林昭昭拉住他的衣袖,细声哄他。

“大哥,等咱们搬好了东西,明天就有钱买好吃的了。”

一听有好吃的,林星河瞬间就把杜英娘的嘱咐扔在了脑后。

他一把抱起林昭昭,一脸坚定地问道:“妹妹,咱们往哪里走?”

林昭昭搜索着原主的记忆,指着国公爷住的青松院,毫不犹豫道:“大哥,咱们先从那里开始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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