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穆穆晓霞的其他类型小说《拿到爷爷的账本后,我人生赢麻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骑马钓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和陆灿说了几句话,我们便挂断了电话。我这边也是不由去想,我的贵人会是谁呢,是催命吗?好像不是,我从他的面相看不到他是我贵人的半点痕迹,相反按照我这几日的卦象推演,我是催命的贵人!我以后得替催命背不少的黑锅,还要数次解救他于水火。好像我上辈子欠他的一样,这些命我还躲不过去!他在我这里顶多算是一个贱人……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过年的这天,我也是过年当天回了一趟西垴村的老家,还给盒子里不肯给我走的那位爷上了三柱清香。它也依旧没有给我任何的回应。过完了初一,我便买了一张去市里的车票,我准备到市里租个房子,然后再在这边开一个阴阳铺子。胡老六在我离开乡里之后,也是顺利变成了我的联系人,以后凡是来乡里找我的账主子们,都会先找到胡老六。本来胡...
《拿到爷爷的账本后,我人生赢麻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又和陆灿说了几句话,我们便挂断了电话。
我这边也是不由去想,我的贵人会是谁呢,是催命吗?
好像不是,我从他的面相看不到他是我贵人的半点痕迹,相反按照我这几日的卦象推演,我是催命的贵人!
我以后得替催命背不少的黑锅,还要数次解救他于水火。
好像我上辈子欠他的一样,这些命我还躲不过去!
他在我这里顶多算是一个贱人……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过年的这天,我也是过年当天回了一趟西垴村的老家,还给盒子里不肯给我走的那位爷上了三柱清香。
它也依旧没有给我任何的回应。
过完了初一,我便买了一张去市里的车票,我准备到市里租个房子,然后再在这边开一个阴阳铺子。
胡老六在我离开乡里之后,也是顺利变成了我的联系人,以后凡是来乡里找我的账主子们,都会先找到胡老六。
本来胡老六是想着把县城的房子给我住的,可我觉得县城的发展机会还是太小,便直接去了市里。
当天中午我就到了市里的车站,下了车,我先找了一个中介,问他有没有便宜的店铺出租,要有门脸,而且能住人的那种。
中介很快给我推荐了几个,可那些地方不是太贵,就是地方太破,完全不合我的心意。
所以在交了一些看房费之后,我便跟中介约定明天继续看其他的地方去,同时我也找了一处酒店住下。
说是酒店其实是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小旅馆。
只是这里有一个大气的名字——千水酒店。
晚上我把几个小东西放到屋里活动,然后又把自己在路边摊买来的烤鸭分给小白和小黄,随后又抓了一把花生给小灰。
躺在床上,我心中对明天还是十分的期待和向往。
次日清晨的五点多钟,我还是按照惯例起床,我在房间内打了一套拳,等我舒展了一下筋骨,洗漱完成之后,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催命打来的微信语音。
接了语音我就问催命有啥事儿。
他直接问我:“你这会儿在哪里?”
我说:“市里啊!”
催命又问:“哪个市?”
他的声音很是急促。
我这才把自己的位置告知催命,他立刻说:“你等着,我过去找你,我需要你陪我再去出个任务。”
我说:“我没答应要和你一起去!”
催命立刻又大声说:“这次案子的报酬二十万,咱们一人拿一半!”
我不由一惊,相比以前自己在乡里接的那些几百的小活儿,这案子要够自己吃几年的。
我也不得不感叹,他们的圈子是真有钱啊。
挂了微信语音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催命就赶过来了,等他过来的时候,我已经退了房在旅馆的门口等着他了。
将箱子、背包扔到后备箱,我也是上了车。
催命这次还是穿着道袍,唯一和上次不一样的地方是,他还多戴了一副墨镜,而且整个人的气色看着不太好。
我不由笑着问:“怎么,最近没睡好?”
催命后视镜中看了我几眼,然后就说先给你说说这次任务的案子吧。
我打断催命说:“不急,你回答我几个疑问。”
催命让我随便问。
稍微想了一下,我便开口询问:“你们这个圈内给你们分配的任务的大佬,他们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他们又是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案子。”
王春妮,还是不想走。
我继续说:“你们在赵十林的面前待的越久,他的思念越重,魂魄也就越重,到时候阴差难免会用点力气,很有可能用鞭子把他的魂魄给打轻了,你愿意他受苦吗?”
王春妮这才拉着赵先回了房间。
我更是补充一句:“别偷看,如果不想赵十林的魂魄受罪。”
我的话音刚落,我就看到大门口的位置,从铁门之中穿过两个黑影来。
两个黑影每一个都有两米多高,他们手持长戟,腰间系着锁链,我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正是那些锁链发出的。
赵十林有些害怕。
我就说:“别怕,既然阴差来了,你多少是要受点罪,毕竟我今天要是不在这里,你就要犯下大错了。”
赵十林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大着胆子往两个阴差那边走去。
我拱手正要开口,可阴差却好像没有看到我似的,直接从我的身体穿过,然后瞬间来到了赵十林的旁边,他们手中的锁链,也是在我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套在了赵十林的脖子上。
两个阴差猛的一拉锁链,他们直接瞬移到了大门口。
赵十林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家,便被两个阴差拉着穿过了铁门消失了。
我也是松了一口气。
和阴差对话、求情也是消耗气运和功德的,幸亏他们没理我。
我刚才还是太想表现自己了,我还是太年轻了,以后我得更加沉得住气。
等赵十林的魂魄走了之后,我再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到王春妮的门前说:“好了,阴差带着赵十林的魂魄离开了,他走的还算是平顺。”
王春妮打开门,在院子里四处张望。
而后她问我:“你和阴差打过招呼了吗?”
我摇头:“没,我说不上话,我也就是一个小阴阳而已,人家瞧不上我。”
王春妮还准备开口。
我就说:“好了,你和你儿子都早些睡,明天一早就要开始忙活了。”
我明天会早些去坟地那边等你们,等你们中午把棺材送过去,我安排了下葬,我就回乡里了,有事儿你们以后给我打电话就行。
王春妮、赵先点了点头。
我也就回屋休息去了。
这一晚上我也没有睡多久,凌晨五点多钟的时候,王春妮就开始起来收拾。
而后村里的乡亲们,还有赵十林的亲戚们也相继过来。
他们有来帮忙做饭,还有帮着干各种杂活的。
等着七点多,就开始吃早饭,吃了早饭要把尸体放进棺材,然后抬到村口的灵棚里。
赵家的亲戚,都会到灵棚那边吊唁。
还有吹手班子会吹拉弹唱,甚至是唱几段戏曲。
村里,甚至是附近村子的乡亲们都会赶过来看热闹,他们可能会感觉到惋惜,不过他们并不会表现的太伤心,他们在大街上都会有说有笑。
这一场葬礼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热闹,他们只是来热闹,凑热闹,仅此而已。
而这便是农村葬礼。
大家也都习以为常。
我吃了早饭,也是帮着干了点活,我还去灵棚那边转了一圈,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我便背着包和箱子往坟地那边去了。
正十二点起灵送葬,村里的鞭炮声音也是密集起来。
我站在坟坑附近,听着村里的动静,就慢慢地说了一句:“终于要把这一单活儿干完了。”
在棺材运到这里之前,村里那些年青劳力带着铲子已经先过来了。
他们也都给我打招呼,还是礼貌性地给我递烟,尽管他们已经知道我不抽烟了。
等赵十林的棺材被拖拉机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赵十林的亲戚们先是哭上一会儿,然后我便指挥着抬棺的人把棺材放进去。
这坟坑挖的还算合适,等棺材摆正之后,我便站外面缓缓开口大声喊道:“吉时已到,死者入土,亲人绕棺,三圈需离。”
随着我这一声喊罢,赵先抱着赵十林的照片带着一众亲人开始绕着坟坑转。
三圈之后,我就对赵先说:“把照片反着抱,然后开始往回走吧,记住走另一条路,别走回头路,路上更不要往回看。”
赵先点头。
等那些人走了,我再对那些年青人说:“开始埋土吧。”
这些年青劳力干活都很出力,没一会儿就给埋上了,还隆起了一个不小的坟包。
我再对那些年青人说:“一会儿回去之后记得洗手,先用白酒洗,然后再用清水冲一下,不管是刚才埋土,还是之前抬棺的,都得洗。”
老支书赶紧过来跟我说:“徐阴阳你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酒,这规矩我都懂。”
我对着老支书点了点头说:“那就好,这活儿我算是干完了,我去路边等个车,然后回乡里去了。”
老支书立刻喊了一个年青人,让那年青人开三蹦子给我送回乡里去。
我也是点了点头,毕竟这路上车太少,而且走着还是有些远的。
等我回到乡上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钟了。
来到陆灿的门前,我就发现这边有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一身道士装扮的男人蹲在门口。
见我拿钥匙要开门,男人就起身问:“你好,你是陆灿什么人?”
我反问:“你找陆灿?”
男人立刻自我介绍:“是的,我是青霞观的大弟子,催命,陆灿前不久从我们道观借走一些东西,该归还了,所以师父喊我来找她要回去。”
“你是他什么人啊?”
我说:“我是租房子的,他们不住这儿了。对了,你这个名字很有意思!”
说话的时候,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
他五官端正,看起来彬彬有礼,如果不穿道袍,打扮的时尚一点,再练习个两年半,我觉得他就可以出道了。
催命又问我:“你知道她搬到哪里住了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
催命“哦”了一声,也不着急,而是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我背着的箱子说:“你箱子里的东西好像有些不简单,是道友吗?”
我说:“不是。”
催命见我不承认,也不多问,而是递给我一张名片说:“我最近,尊奉师命下山游历会帮着处理一些灵异的案子,你有兴趣参与一下不?”
我问:“有回报吗?”
催命说:“当然有,这年头道士也是要吃饭的。”
我接过名片就说:“我考虑下打给你。”
催命又问我:“对了,你认识一个叫徐章的不?”
我摇头:“不认识哎!徐章是谁啊!”
这个时候,我隐约看到胡老六从远处走来,他一边走,一边对着我这边喊道:“徐小阴阳!”
而后他又看着催命说:“他就是你要找的徐章,我就说让你在这里等,能等到他吧。”
而我也是回味了一下催命刚才念过的咒诀,他的咒诀开头用的金光咒,是护身的法咒,他先护住自己的心神,然后才开始启动了地煞大阵,这也算是考虑周全了。
这个咒诀应该是青霞观根据诸多道法咒诀自行研发的,看起来还是有些高明的。
随着铃声阵阵,北风也是大了起来,我面前的火苗也是被吹的东倒西歪。
见状我就躲的火堆稍远一点,生怕火苗蹿到我的身上来。
催命闭着眼,站在地藏星的星位上,嘴里不断重复着自己念过的引尸咒。
没一会儿的工夫,我就听到周遭的荆棘丛中传来了“嗦嗦”的声响,我定睛望去,就发现荆棘丛中有一个黑影在悄悄靠近我们。
小灰、小白,还有小黄也是瞬间精神了起来。
站在大阵之中的催命明显有些紧张,如此寒冷的天气之中,他的脸颊竟然淌下了汗珠子。
“嗦嗦、嗦嗦……”
随着荆棘丛中婆娑的声响接近,我们在罗庄村看到的那具诡异的尸体终于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它睁着只有眼白的双眼,看起来有些恍惚。
很显然它的心神被催命的大阵给迷惑住了。
看着魏建的尸体靠近,我也是发现催命的身体竟然不自觉的抖动了起来。
这让我想起自己第一次碰到脏东西的时候,那时候我的腿也是被吓的有些软了。
我敢确定,催命是第一次用道法实战。
我慢慢从火堆旁边站起身,然后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一会儿催命要是出了岔子,我会第一时间补上。
谁让他现在是我的账主子呢!
随着魏建的尸身靠近阵法最外侧的一根木棍,那红线抖动的就更厉害了,铜铃的声响也是更加的急促。
“铃铃铃……”
光是那声音,就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窒息感。
催命这个时候双手分开,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右手双指并拢,对着魏建尸身方向猛的一点,嘴里大声念道:“急急如律令,困!”
木棍上的红线,陡然间被一股看不见的怪力拉扯,然后对着魏建的脖子就捆了过去。
阵法内的木棍坚挺,纹丝不动,反倒是那些红线好像变得跟橡皮筋一样有了弹力。
我心中清楚,这些红线都是特制的道法器具,在注入道气之后,便可以随意在它承受的范围内随意拉伸,进而达到困住邪物的功效。
小灰脖子上缠着的红线,也是如此。
就在我以为催命要成功的时候,最先绑在魏建尸身上的红线竟然“嘭”的一声断开了,红线上绑着的生辰铃,也是洒落在了雪地上。
再接着,所有木棍之间的红线竟然开始一一断裂。
一个个的生辰铃也是“铃铃”响着掉在了雪窝之中。
原本心神被迷惑的魏建,也是瞬间变得机敏了起来。
再看地藏星位上站着的催命,身体好像是中了电一样,猛的一抖,然后猛的张嘴,“噗”的吐了一口黑血出来。
这大阵的威力不小,竟然被魏建的尸身给破了?
地上的红线在雪窝之中,慢慢地变成了黑色,就连那些生辰铃,也是瞬间被黑锈腐蚀,铃声也是随之停下。
我们附近除了“呼呼”的北风,就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在催命吐了一口黑血之后,他所在的地藏星星位也是失效,魏建也是发现了催命。
我笑了笑便把两样东西都拿到了手中。
这两样埋在拱卫炼丹炉太极图形的极阴、极阳位置,可见它们对炼丹有着不小的用途。
信封表皮没有字,可我猜想应该是丹药的配方。
而木盒子,我暂时猜测不到是什么。
正在犹豫要不要将其打开的时候,小黄跑了回来。
它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盒子。
我这才发现,不仅仅是小黄,我肩膀上的小灰,还有我旁边的小白,也都在死死盯着我手里的盒子。
我这才仔细观察这个盒子,这个盒子通体朱红,没有任何的纹饰,盒子并不重,还不如一块砖头。
这盒子也没有任何的邪性气息流露出来!
这个时候,我下意识往炼丹炉中瞥了一眼,我刚才闻药味的时候,我好像还嗅到了一种气味儿!
想到这里,我立刻再冲过去,然后抓起一把药渣闻了一下,接着我将药渣再扔进炉子里,然后喃喃自语了一句:“人骨!”
我喃喃自语结束,便看向小白、小灰和小黄三个小东西。
我又举了一下手中的朱红色盒子说:“你们这么盯着我手中的盒子看,该不会是嗅到这里面也是人骨吧。”
三个小家伙同时点头。
我立刻明白了,在炉子四周太极的极阴、极阳两个位置上放着的,一个是炼丹的原料,一个是炼丹的配方。
我走到门口,在门槛上坐下,我将朱红色的盒子放到脚边,然后先把信封打开。
信封内的黄纸一共两张,第一张上没有任何的开篇记述,直接就是记录的各种各样的药材,除了我嗅到的药材之外,还有足足七十多种药材,其中不乏千年参、万年雪莲这样的名贵药材。
不说其他的,但是千年参、万年雪莲的价格就是常人难以负担的。
怪不得魏建在退圈之前变卖了自己的家业,原来他是要花大价钱购买这些名贵药材。
最主要的是,这些药材不是有钱就能够买到的。
第一页的药材名单看完之后,我便翻看黄纸的第二页,这里也记述了几味药材,不过在药材的名录之后便是一段诡异的话语:罗庄李氏,修佛三十余载,内藏舍利,愿献于我,助我根治顽疾,谋求续命长生,时冬,入老青沟,焚起身,锻其骨,并未见舍利,故而敛其骨,以代之。
虽无舍利,可吾仍有七成把握,可使其丹成,将来服下丹药之后,吾将隐于老青沟,苦修赎罪。
落款:魏建。
看到这里我大概清楚魏建为什么要来罗庄,要去老青沟了。
他是为了治病。
而罗庄的李氏,应该就是这院子的主人,魏建和他也是朋友关。
收起两张黄纸,我还是将朱红色的木盒子打开了,和我猜想的一样,这盒子里存放着的是烧剩下的人骨,从骨头的形状判断,应该几块手指。
看了几眼,我就把盒子给合上了。
我坐在这丹房的门口等着催命回来,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催命拿着一个笔记本就回来了。
他一脸的认真。
当他看到我身边放着的黄纸和木盒子后,微微一怔便问我:“这是你在房间里面找到的?”
我点头问催命:“你都打听到什么了?”
催命说:“在村里没有打听到什么,关于魏建,村子里的几个老人有些印象,魏建来罗庄的时候,就是住在咱们现在所在的这处院子,院子的主人名叫李南,是罗庄的一个外来户,李南一直是孤家寡人,他信佛村子里众人皆知。”
见状,陆灿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眼见恶犬又要扑上来,我便轻轻一挥手。
雪地里的小白“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而从井口后面的雪地上也是蹿出一道黄色的身影来。
小白瞬间咬住了恶犬的后脖颈,另一道黄色的身影则是直接咬住了恶犬的脖子,恶犬“嘭”的一声重重地摔倒在了雪地里。
那道黄色的身影自然是觅食而归的小黄。
我笑了笑没有先去管那恶犬,而是从井口后面的雪地里找出一只被小黄带回来的兔子。
我笑着说:“晚上又有兔子肉可以吃了。”
胡老六吓的已经跑出了几十米远。
陆灿则是走回恶犬的身边,然后慢慢蹲下说了句:“你获得我身上的一些三教灵性却没有人引导你,你在被那些顽童坑害之后,身上的戾气也没有人给你消减。”
“你的尸体当年被人从井中给捞出来了,却没有人在乎过你的魂魄!”
“对那些害你之人的恨是应该的,可后来杀的那些无辜却是不可取的。”
恶犬并不会说话,不过它的嘴里还是发出了“呼呼”地低吼声音。
我拎着兔子站到陆灿的旁边说:“师姐,说到底它只是一个未开智的畜生,你说这些道理它不懂,它心中现在就只有仇恨二字,咱们发现它发现的太迟了。”
“老爷子也真是的,当年他解决了这些不就行了,非得还留给你,主要他的安排还出了纰漏!”
说话的时候,我看了看跑出几十米远的胡老六,他刚才逃跑的时候,可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我冲着胡老六的方向喊道:“你别跑那么远,一会儿你体内的小东西们出来了,这么远,我们可帮不上忙!”
胡老六吓了一跳,又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
陆灿回头看了看我说:“你还是那么爱捉弄人。”
我耸肩表示无所谓。
陆灿这个时候也知道跟地上的大黑狗说不通,便对我说:“兔子给我,我去给你们烤了吃,这里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我把兔子递给陆灿,同时不忘提醒她:“别忘了我的钱。”
陆灿接过兔子,对着我摆摆手说:“放心,忘不了。”
我这才走到大黑狗的旁边蹲下,然后对着小白、小黄笑了笑说:“行了,别咬着了,直接送它上路了吧,这畜生的罪孽下了地府更受苦!”
小白和小黄同时用力,大黑狗直接“嘭”的化为一团黑雾消散掉了。
它不是跑,而是它的魂物被小白、小黄给咬死了,彻彻底底死掉的那种。
胡老六一脸疑惑:“跑了?”
我说:“跑什么跑,是被干掉了,这地方要是没我爷爷布置的手段,限制了我师姐的发挥,以她的本事,昨天就给你把事儿摆平了。”
胡老六赶紧又问我:“那我身上的这些小东西?”
我说:“那些小家伙的魂魄还是要送走的,毕竟他们都是枉死之人,还有一段轮回路要走。”
说话的时候,我也对着胡老六伸了伸手:“把我给你的那张符给我。”
胡老六有些不愿意,他心里也清楚,他现在感觉身体舒服了,是我给他的符箓在镇着他体内的那些脏东西。
我催促他:“你还想不想除根儿了?”
胡老六这才不情愿地把符箓给我。
我拿到符箓,将其往空中一抛,那符箓便“轰”的烧成一个火球。
不等我施展手段,胡老六体内的九个孩子就全部钻了出来。
他们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雪地里,望着黑井的方向看,一张张惨白的脸格外渗人。
我也没多瞧,便道:“别看了,黑狗没了,你们可以走了。”
此时远处起了一阵阴风,随着阴风吹过,这些小孩的魂魄便被带入了地府之中。
这些孩子的魂魄都很轻,不用阴差来接,也很容易被阴风带走,这也省了我不少的力气。
之前他们没办法离开,是受到恶犬戾气限制,只能浑浑噩噩留在人间。
胡老六见我烧了符箓之后,只是说了一句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就着急催促我:“徐小阴阳,你倒是快些动手啊!”
我说:“动什么手,那些小家伙都走了,你现在没事儿了,等我们把你送到乡上,你自己找车回家,修养几个星期,你就好了,你花掉我们的钱,我们就不追究了,拆迁的钱,你省着点花,够你花到死的,只是找老伴儿的事情,你就别想了,没戏了。”
胡老六连连点头:“能活命就行,老伴不老伴的,不想了,不想了!”
我让胡老六先去我师姐那边去,然后绕着井口又检查了一遍。
小白和小黄始终跟在我左右,小灰也是又爬到了我的肩膀上。
检查了一圈之后,我便叹了口气说:“爷爷啊,按理说你卜算从未失手过,你这局真是给我师姐准备的吗,还是你借着我师姐的名义给我做的局啊。”
又检查了一圈,确定这边没有什么问题后,我也是往我师姐那边走了。
我过去的时候,师姐已经把兔子开膛破肚,火也给生上了。
她还从她面包车的后备箱拿了一口锅,还有一些挂面出来,当然还有各种的调料。
见状我就笑了笑说:“家伙事还挺齐全的。”
陆灿说:“废话,自从老爷子抱养了你之后,教我的时间就少了,我十七岁就出去单干,这十里八乡的都是我自己在跑,有时候风餐露宿的,能不准备的齐全点吗?”
我刚准备调侃几句陆灿混的太惨,她忽然问我:“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说:“暂时没啥打算!”
陆灿对着我笑了笑说:“我准备去县城开个周易店,你要不要入一股啊,咱俩一起干!”
我皱着眉头:“陆灿,你要黑我钱?”
陆灿理直气壮:“是,怎么了。”
我一脸认怂哀求道:“师姐,咱不对半分,你拿二十,给我十个也行。”
陆灿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八的手势说:“这个数!”
我无奈:“八万就八万!”
陆灿摇头:“我说的是八千!”
我大怒:“姓陆的,你别太过分。”
陆灿扔下兔子就要上手,我赶紧摆手:“师姐,师姐,八千,就八千,别动手!”
我对陆灿的怕,是刻在骨子里的。
陆灿捡起兔子,开始放到火上烤,同时对我说:“我给你存着钱,将来你娶媳妇的时候,我都给你。”
我一脸无奈,就知道她说开店是假的。
陆灿又是一脸认真问我:“你就这么走了?要是以后老爷子账本上的账主子来找你,找不到你,咋办?”
我这才坐回到茶桌旁边。
浅尝一口茶水,我便对催命说:“对了,都进屋了,你怎么还不摘眼镜儿啊?”
催命扶了一下眼镜儿,却没有摘的意思。
我放下茶杯,下意识伸手就去摘他的眼镜儿,催命显然没想到我会直接动手,也没有防范,眼镜就被我摘下了。
我这才看到,在催命的眼角有一道很深的血痕,虽然已经结痂,可看着依旧很吓人,那伤口若是再深一点,就要伤到催命的眼球了。
我一脸震惊:“你咋弄的!”
催命躲过我手里的眼镜儿,然后笑了笑说:“你手可真快。”
这个时候,催命的道袍的袖子向后滑了一下,我便看到他的胳膊上有很多伤痕,好像是鞭子抽的。
催命也意识到自己的袖口下滑,赶紧拽了拽自己的袖子。
看到催命的表情,我直接开口问:“你身上的伤,也是摔的?”
催命见瞒不过去,便说:“唉,其实是我在门派里做了一些不可原谅的事儿,被我师父给打的。”
我问:“什么事儿?”
催命摆摆手:“不说了,那事儿已经过去了,师父打我,也是恨铁不成钢,是我自己太蠢了,险些害了整个师门!”
见催命不说,我也没继续追问。
随即我又换了话题问:“对了,你带我来这里喝茶,是不是也是别人安排的,第一你对这里不熟,第二,你喝茶的时候,放着眼前的美女不看,一直往门口张望,是在等人吧?”
催命尴尬一笑说:“徐章啊,你的眼可是真毒啊。”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也是被推开了,催命站起身,给我们沏茶的美女也是恭敬站立。
催命推了推我的胳膊,让我也站起来。
门口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锦缎太极服的老者,他看起来得有七十多岁,可依旧十分的精神,他手里捏着四个锃亮的铁球,格楞楞的盘的很响。
他快走几步把本就没打算站起来的我给摁住说:“坐,坐,不用这么客气。”
他的声音宏亮,更不像是一个年过七十的老者了。
而从他的面相看来,他的真实年岁,也绝对不是我现在看到的这般,他的实际年龄还要大很多。
把我摁下去之后,他就在之前沏茶美女的位置坐下,然后左手拎着茶壶给我们添茶,并且缓缓开口说道:“年前老青沟的案子,你们做的不错。”
催命笑着说:“多谢郭前辈抬爱。”
郭姓老者笑着问我:“你有兴趣入圈吗,我做你的引荐人!”
我看了看郭姓老者的面容,他虽然生的富贵,却也不是我贵人,我便摇了摇头说:“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催命则是拼命对着我使眼色。
看来这个郭姓老者在圈内的地位不一般啊!
对于催命的提醒我假装没有看到。
郭姓老者也不生气,而是把茶杯往我的面前推了推说:“你应该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
我点头说:“还不知道。”
郭姓老者拽了拽衣衫,然后很郑重地自我介绍道:“我叫郭林道,在圈内小有名气,至少在华北区域内,我说话还是很好使的。”
我问:“你是华北地区的负责人?”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对着我笑了笑,从他的态度上来看,他是默认了。
虽然我年轻气盛,可也不能目中无人,该对前辈的尊重还是得有的,所以我对着郭林道抱拳笑道:“其实入圈的事儿,催命已经给我提过几次,一来我实力不济,二来我经验不足,三来吗,我觉得自己还需要历练,所以入圈一事,容我再考虑一下。”
见我一脸的困惑,陆灿又问我:“两个问题问完了,你到底帮不帮我?”
我说:“据我所知,请不来神的地方无非两种,一个是有科仪高手布置了禁制法阵,你无法连接所请之神位,再一个,你深陷幽冥,那是诸多神位的禁地。”
“你无法请到神,应该是第一种原因,你和咱们这一行的高手交上手了?”
陆灿不耐烦地说:“你别胡乱猜测了,我接案子的地方是老爷子亲自布置的科仪禁制,所以请不了神!而我接的任务,也是老爷子托人转交给我的,我知道老爷子走之前给了你一个账本,他不光给你留了东西,通过别人也给我留了一些交代。”
我这才说:“如果是老爷子留下的案子,我还是有兴趣的,只是那三十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别让我白忙活!”
陆灿很郑重地点头说:“是真的!”
我继续说:“分我多少?”
陆灿更加不耐烦了:“一人一半,你答应就跟我走,不答应,我找别人!”
我赶紧说:“答应,答应,师姐,你这性子未免也太急了。”
“你先给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还和老爷子搅和上了。”
陆灿说:“这个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大概三天前隔壁东垴村的胡老六找到了我,说是要求我一件事儿,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剩下半条命了,我一看知道是来活儿了。”
“可当他说出给我三十万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跳,仔细问过之后才知道,老爷子给过他一张农行的卡,卡里原本有五十万来着,老爷子是让他将五十万都给我,让我解决东垴村的那口黑井。”
我打断陆灿:“黑井,就是前些年每年淹死两三个孩子的那口井?”
“那口井不是被老爷子封上了吗,井口都被石条和水泥封死了,还要处理吗?”
陆灿瞪了我一眼说:“别说话,好好听!”
我这才“哦”了一声。
陆灿在我肩膀上来了一拳才继续说:“胡老六当时跟你的想法一样,觉得咱家老爷子白给了他五十万,他在老爷子死后,确定咱俩不知道五十万的事儿后,便开始花那笔钱。”
“再后来,咱们这儿修水库,东垴村搬走了,胡老六又得了一笔钱,就更加不把老爷子的嘱托当回事儿了。”
“可近俩月,胡老六稀里糊涂地就被脏东西给缠上了,他新家的各个水龙头总是莫名其妙地被打开,还总能听到有一群光脚小孩在房子里奔跑。”
“他每次开灯看不到人,却是能看到满地湿漉漉的小脚印。”
“还有一次,他洗漱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两个肩膀上,一边坐着一个湿漉漉、白兮兮的小孩儿。”
“当时他吓的晕了过去,脑袋磕破,缝了十几针,而且肩膀上还出现了两片淤青,从那之后,两片淤青就没有消过,反而是越来越大,现在他整个后背都要被淤青铺满了。”
“求医无果的胡老六这才带着农行卡返回乡里找我,让我了结此事。”
“我现在想不通的是,老爷子直接把卡给我,事儿交代了不就得了,非得走胡老六这一遭,让胡老六受了不少罪不说,还白白丢了二十万,这事儿我问了胡老六,他也说不上来,也兴许他有事儿瞒着我。”
我说:“老爷子从来不做无用的事儿,他交给胡老六,肯定是有什么深意,等东垴村的黑井给解决了,兴许就能搞明白了。”
“对了,胡老六呢?”
陆灿说:“在乡卫生所输葡萄糖呢,他现在已经吃不下饭了,只能靠着输液续命了!”
胡老六是东垴村有名的老光棍,搬迁之后家境才好了点,看来不光是拆迁款改变了胡老六的家境,我爷爷的那五十万也很重要。
我是真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藏了那么多的私房钱。
想着这些,我就对陆灿说:“好了,咱们一起去一趟乡里,先去乡里把同意搬迁的手续办了,办完之后咱们再去看胡老六。”
陆灿点了点头,让我快点收拾东西。
我出行就是一口木箱子,这木箱子一共五个大小不同隔断,每个隔断里面养着一个小东西。
这口箱子一米二的长度,有一个羊皮带子,正好可以让我挎在身上。
将小东西们装好之后,我又收拾了一背包的常用物品,比如红绳、符纸、朱砂、符笔,还有小罗盘等等……
见我左肩挎包,右肩膀背着箱子,陆灿就说:“你这就不打算回来了?”
我说:“还回来干啥,我早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不过走之前,我还得去给屋里那位爷上柱香,最后问他一次,要不要跟我走。”
陆灿没有跟进来,而在外面等我。
和早起的时候一样,烧了香,我还专门磕了个头,问过之后,我还是拿不动那盒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离开了。
因为我所在的西垴村已经是一个荒村,所以街道上的积雪也没有人清扫,除了陆灿来时的脚印,还有穆家母女离开的脚印外,整个雪地一片空白。
到了村口,我就发现穆家母女的车子已经开走了,村口的老石碾子旁边还停着我师姐的二手五菱面包车。
我说:“师姐该换车了。”
陆灿白了我一眼说:“说的轻巧,你给我钱啊,不过这次忙完了胡老六的事儿,我是要拿分到的钱换个好点的车的。”
我绕着面包车转了一圈摇头说:“师姐,你这车胎都磨平了,这又是在雪地里跑,我有点不敢坐……”
陆灿根本不理我,直接拉开后面的车门硬给我塞进了车里。
我只能抱怨:“师姐,你这是谋财害命!”
陆灿也不理我,坐上驾驶位,就启动了车子。
我还得提醒她:“安全带……”
“呼!”
车子启动,我险些被摔飞出去。
陆灿的车技不错,可这么横冲直闯地开,就算是我再信任她,心里还是有些怕的,所以我只能一直小声地念叨:“慢点,慢点。”
陆灿被我念叨的不耐烦了就说:“再哔哔,嘴给你缝上。”
听到胡老六的话,我不由挠挠头说:“有点尴尬。”
不等催命说话,我又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也有点不厚道,你既然见过了胡老六,应该也就知道我师姐搬走的事儿,你还问我关于我师姐的情况,还有,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是谁了,竟然还假装打听我是谁。”
“你这个人,忒不厚道了。”
催命怔了一下,随后笑着说:“你这牙尖嘴利的,还恶人先告状了。”
我说:“要说恶,也是你恶在先,你不诚心,也从我这里换不来真情实意。”
说话的时候,我打开了院门,顺便请催命进来。
胡老六也跟了进来。
进了主屋,我给催命倒了一些白开水说:“这没茶,你将就着喝。”
说话的时候,我放下箱子,小灰、小黄和小白就跑了出来。
小灰还是往我身上跑,小白则是跳到桌子上,然后懒洋洋地卧了下去。
小黄又想出去抓兔子,我则是喊住小黄说:“今天不吃兔子,一会儿我出去买只鸡,晚上咱们吃鸡。”
小黄点了点头,然后跳到箱子上卧了下去。
催命看着三个小东西,也是眼睛一亮说:“这是三个仙家吧,看着都好有灵性啊。”
我没有回答催命的话,而是问他:“说说吧,你找我啥事儿?”
催命从道袍的内兜里掏出一张纸条给我:“喏,你自己看。”
我接过条子看了看,就发现这也是一张爷爷留下的账条子,上面写着:对赌债,债主登门,所言之事,情理之中,法理之内,天道所许,皆允。
结尾是爷爷的署名:徐穆。
这上面同样有爷爷的言法气息,我将纸条收好,然后掏出账本比对爷爷的言法气息,找到了相应的赌账记述,内容如下:“闲来无事,与青霞门掌门对赌,老小子耍阴招,险胜于我,特留此账,将来对账的时候,不用全力相助,意思到了就行。”
见我在查账本,催命也是疑惑说:“你还有账本?”
我将账本首页“阴司留档”四个字在催命眼前晃了晃说:“废话,这可是在地府有记录的,你以为闹着玩的,说说吧,你拿着账条子来找我,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事儿,不过我爷爷账本上说的清楚,我意思到了就行了,不用尽全力,你最好别全都指望我。”
催命立刻说:“放心好了,我这次请你来,也只是想让你给我打个下手,我是主力。”
我这才继续问催命:“到底什么事儿。”
催命说:“我们青霞观也算是太行山之中,业内一个比较知名的道门,和徐前辈对赌的,是我的师公,他是七年前去世的,去世前,他把账条儿给了我师父,本来这次的案子,应该是我师父亲自执行的,可不巧的是,前不久我师父出了些事儿,这会儿还在道观里养伤,所以只能我这个大弟子站出来替师父排忧解难了。”
“由于这次的案子比较特殊,师父怕我一个人搞不定,我们门派内又没有和我道法相当的,师父便想着请个外援,这才给了我这个账条儿,让我来西垴村找你,到了这边乡上,我一打听恰好碰到那位大爷,他说你搬到乡里来了,还给我指了位置,让我在这里等你。”
催命不着急说正事儿,我也不催他,反正爷爷说了,意思到了就行了,他不着急,我也不着急。
见催命说的起劲儿,我还从旁边抽屉里翻出一袋瓜子,然后将其直接倒在桌子上吃了起来。
催命见我倒出了瓜子,也是伸手来抓。
胡老六见状,也伸出了手。
我则是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扔给胡老六说:“你去买只鸡,再买点菜,对了,你会做饭吧?”
胡老六说:“会。”
我说:“那晚饭就交给你了。”
胡老六没有拿钱,而是把钱塞回给我说:“我有钱,我现在就去买。”
等胡老六出了门,我把钱装回兜里,然后继续嗑瓜子,同时催促催命:“讲到哪儿了?”
催命抓着瓜子,一边磕一边继续说:“该讲正事儿了,刚才算是给你交一下我的底儿。”
我点头。
催命继续说:“我们青霞观一直从某个道门组织接一些案子,一来赚取一些经费,二来在行业内积攒一些名望,而那个道门组织也会主动委派一些案子给各个道观,或者在组织内登记造册的个人、团体。”
“这个组织你知道不?”
我摇头。
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
催命有些意外:“你竟然不知道,你爷爷徐穆当年可是圈内的名人。”
我笑着说:“还圈内,什么圈儿,娱乐圈啊?”
催命没有理会我的调侃,而是继续说:“算了,你不知道我就不跟你说,我们行业内规矩,等你跟着我接几个案子,我给你当引荐人,你加入了我们这个圈子,你就会有接不完的案子,而且我们收获的回报也会比你散接的这些案子丰厚很多。”
我笑着说:“没兴趣,以后再说。”
催命这才继续说:“说回我的事儿吧,这次组织内的大领导,也不知道咋回事儿,给了我们青霞门一个准乙级的任务,按常理来说,根据我们青霞门的实力,最多也就接一些准丙级,或者丙级的任务,平时我们都是做一些丁级的任务的。”
我疑惑:“你们圈内任务还分了等级啊?”
催命点头说:“是啊,一共分十个等级,甲、准甲,乙、准乙,丙、准丙,丁、准丁,除了这八个之外,上面还有地级案子和传说中的天级案子,那些咱们一辈子估计也接触不到的。”
我的兴趣也是被勾了起来,跟着连连点头。
催命继续说:“按照圈内的规矩,如果我们不接组织委派的任务,我们青霞门就可能会被在圈内除名,所以我们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打断催命说:“那你们圈内的领导要是想要刁难一些门派,给他们几个难点的任务,不是随随便便就除名了吗,这有点不公平啊。”
催命摇头:“不,组织内部是经过严格调查、审核才会给下面分派任务的,一般这些任务是不会超纲的,他们肯定是查探到了我们青霞门的底牌!”
说着催命露出一脸的神秘来。
接着催命试着捏了几个醒神咒的指诀,嘴里更是一阵念念有词。
等一切结束之后,催命一脸错愕看着我:“我的道术破不了这里的幻术。”
我也是试着踏了几个罡步,然后也用了醒神咒。
我们非但没有从幻术之中醒来,我们身上的穿着反而出现了一些变化。
我们穿的清末的短衫,而且我们还留起了长长的辫子。
再看催命,整个人已经有些呆呆傻傻的了。
我的意识也是慢慢变得昏沉,只是能够勉强支撑着。
我猛地抬头看向山顶的祠堂。
结果我就发现,祠堂还没有盖好,还只是一个轮廓,还有一些竹排架子搭在那边。
再看我身边的小黄朝着远处跑去,肩膀上的小灰也是跳进了田间地头变成了普通的老鼠。
小白在我身边,则是慢慢化成人形,然后变成了一个穿着白衣的绝色女子。
我刚要责怪小白乱用神通。
她忽然开口:“主人,我觉得我们能在这幻境之中找到这里潜藏的一些秘密,您安心入这幻境,我护你周全,要是比迷幻之术,我们狐仙可是强中之强。”
我还在犹豫的时候,我眼前的一切再次出现变化。
原本还是黑夜,可眼前瞬间变成了白昼。
我们身后的帐篷也是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一条进村的道路,我身上背着的箱子不见了,转而变成了一个锄头。
催命站在我的旁边,也是和我差不多的装束。
小白催促我:“主人,你如果再不进这幻术,你就会被强行挤出这里的幻术,你可就看不到这里曾经发生的故事了。”
我这才确定小白和我的交流是正常的术法交流,而非是被迷惑之后的幻觉,于是我慢慢放下心神中的防备,嘴里也是默默念了一句:“道法归心,悠悠恒明,藏于自然,造化万千!”
随着解心咒念罢,我心中最后的警戒线消失,我算是主动让自己陷入了幻境之中。
我在这里,我还叫徐章,催命还是叫催命,可在我的记忆里,我是双家湾的村民。
至于旁边的白衣女子,是我的妹妹,她的名字叫徐小言。
回到村子里,我们顺理成章的找到了自己的房子,催命就住在我的隔壁。
我和妹妹相依为命,而催命的父母健在,还有一个漂亮的妻子。
放下农具,我就在门口坐着,妹妹在家里做饭,这个时候村长领着两个道士进了村,正好从我家的门前过。
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
看到我的时候,村长就对小男孩儿说:“林道,快给你徐二爷打招呼。”
按照辈分我叫村长一声大哥,那小男孩儿是他的孙子,自然要叫我一声爷的。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那道士忽然停下来。
小林道也是对着我打招呼。
我就笑着问:“你爷爷请两个道士干嘛。”
不等小林道回答,道士对着我就说:“你不应该在这里?”
村长那边好像没听到道士说的什么,笑盈盈地给道士解释:“他叫徐章,是我的兄弟……”
老道士打断村长,然后看了看身边的小道士说:“查一下,是谁的手笔。”
小道士不由分说就往我家里走。
这个时候我妹妹徐小言走出来,她端着两碗茶笑着说了一句:“道爷,看茶!”
小道士愣了一下,下意识接茶喝下。
老道士上前去拽小道士的胳膊,却被徐小言塞了一碗茶过去,老道士愣了一下,随后也是饮下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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