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而尖锐的尖叫。
“你看这个!”
沈曼如猛地将iPad转向顾明远,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产科病房记录写着那晚有两位产妇,除了我,还有周桂枝......”顾明远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被这一声尖叫扯得更紧,他几步跨到沙发旁,目光急切地落在屏幕上。
出生时间栏里,23:58分与00:02分,两个女婴降临人世的时间仅相隔四分钟,像是命运在那个暴雨夜刻意安排的一场交错。
而他们一直以来珍藏的出院证明上,顾子航的出生时间却分明写着00:15分。
“这时间对不上......”顾明远喃喃自语,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十五年前那个夜晚,产房外惨白的灯光,护士匆忙的身影,以及那一闪而过的“周”字门牌。
这些零散的记忆碎片,此刻在他的脑海中疯狂地碰撞,试图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真相。
沈曼如已经等不及了,她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向书房的保险柜。
密码被她慌乱地输入了几次才正确,柜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手忙脚乱地翻找着里面的旧文件,那些纸张在她的手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终于,那张泛黄的出生证明被她找到了。
沈曼如的手颤抖得厉害,几乎拿不住那张薄薄的纸。
当她将出生证明摊在桌上时,一直戴在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突然崩断,圆润的珠子像是挣脱了束缚的精灵,在地板上弹跳着滚向四面八方,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她和顾明远的心尖上。
“子航的血型是AB型。”
顾明远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空洞而又无力的感觉,“而周桂枝的女儿......”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他们都不敢轻易去触碰那个残酷的事实。
沈曼如捂住嘴,美甲上的碎钻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寒芒,就像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穿着褪色护士服的女人——林淑芬。
那个清晨,林淑芬端着输液瓶走进病房时,衣袖滑落露出手腕内侧的蝴蝶纹身,翅膀上缺了一角。
这个细节在她的记忆中一直如鲠在喉,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