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锦鲤小哑妻》,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河村最有学问的宋家三郎娶了个小哑妻。小哑妻身段好,模样俏,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人,就是不会说话。继母说她便宜,五两银子就能换——温婉白眼。妯娌笑她命苦,被人欺负都还不了口——温婉白眼。算命先生说她旺夫,将来必定锦衣玉食奴仆成群——温婉眉开眼笑:这个好。【小哑妻谋婚篇】为给继弟交束脩,继母五两银子卖温婉,要给瘸子做续弦。温婉捏紧小拳头,坚...
《锦鲤小哑妻》精彩片段
“娘,顺子在家闹着要读书,顺子他爹要卖牛给顺子读书,可怎么办啊!”
周氏的儿子温顺,忽然在家一个劲地嚷嚷着要去读书。
但家里哪有钱啊。
结果温顺一气之下跑了出去,失足跌落河里。
找回来的时候只剩半条命,又起了烧,说梦话都在念叨着要读书。
周氏心疼得直掉泪,着急忙慌地跑回娘家找自己老娘吴氏。
吴氏拍拍女儿的手背宽慰她,“你急什么?”
“我怎么能不急!卖了牛,来年春耕咋办?”
“一年二两银子的束脩,都花在他身上,家里日子还过不过了?!”
周氏急的坐立不安。
“别慌,你不是还有个继女么?”吴氏不慌不忙道。
“她一个哑巴,管什么用?!”
周氏只觉得她娘和她一样急糊涂了才提她那个继女温婉。
“前几日我去你家和你说的你都忘了?把婉娘嫁出去,到时候收一笔彩礼钱,够顺子读几年书了。”
周氏一听,静了下来,半晌道,“娘是说,前几日你来家里和我提的那个王瘸子?”
吴氏点头,“正是,那王瘸子去年死了老婆,至今没续弦,人家看上婉娘了,放了话,只要婉娘肯嫁过去伺候他,彩礼好说,给二亩水田,再添五两现银。”
见周氏犹豫,吴氏继续道,“婉娘一个幼年丧母的哑巴,能有人家要就不错了,何况还能解决眼前难题……”
周氏一咬牙,“行,娘你快想想办法让王瘸子找媒人上门提亲吧。”
吴氏点点头,“别慌,我这就去王瘸子家走一趟,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第二日一早,温父刚要牵牛出去卖,邻村的媒婆就上门了。
跟温父打过招呼之后,直接挑明了来意,还特地强调了二亩水田五两银子做彩礼。
周氏在灶屋里熬粥给才刚大病初愈的儿子温顺喝。
听到媒婆的声音,她便走了出来,佯装问:“你说的这个人靠谱不?”
媒婆拍胸脯保证,“王瘸子除了左腿不方便走路有些瘸,还有哪不好的?”
“他那老婆是没命享福,要不然也轮不找你们家婉娘。”
这话不好听,温父正准备回绝。
可媒婆又道,“等过了年,你们家婉娘就十六了,再耽搁一两年,只有人家挑你的份!”
“王瘸子要田有田要房有房,婉娘嫁过去就能过上现成的好日子,要真错过了这个村儿,将来你上哪找那店去?”
温父一听,犹豫了下来。
午饭时分,温婉从山上捡柴回来,刚放下背篓喘了口气,温父就过来了,把早上媒婆来说的事跟她讲了一遍。
温父叹息,“本来想着你生母去得早,再多留你两年的,可是爹怕把你耽搁了将来挑不到好人家。”
温婉抿着唇,捏紧手指。
她从来没和人说过,从小,她就有异于常人的第六感。
但凡要碰上事儿,她都能提前预感到并小心地避开。
前几日,继母周氏的娘吴氏来家里时,曾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
当时她心里就突然涌现出了一股强烈的预感,自己会被瘸了一条腿的男人给折磨致死。
以前那些预感虽说都不好,但从未危及过性命。
可这一次,竟然是预感到自己快要死了。
她既然预感到自己会被那个男人磋磨至死,怎么可能还傻乎乎地嫁过去?
温父见她没反应,小声唤道,“婉娘?”
温婉抬头,冲温父打了个手语,表示自己还要再考虑考虑。
夜里。
温婉翻来覆去没睡着,她想了很久。
如果要搅黄自己跟王瘸子这桩亲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前找个人嫁了。
温婉今年十五岁,隔壁小她一岁的荷花都已经许了人家,她却至今无人问津。
温婉心里清楚,不是自己长得不够好,而是没有人家愿意要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做媳妇。
可是,嫁给谁呢?
……
眼瞅着五两银子二亩水田就要到手,周氏这两日心情大好。
每次见着温婉的时候,脸上都笑眯眯的。
“婉娘,这是我昨儿个刚从镇上买回来的布料,你抓紧时间纳好底子做两双鞋出来。”
周氏递来鞋样线头和一块黑色布料,鞋样尺寸挺大,一看就是男人的脚。
见周氏一脸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温婉接下布料,却没动手。
她将东西随便扔在床头就去灶屋烙了两张糖饼,然后背着背篓出去了。
温婉径直去了村学。
上河村与下河村只此一家私塾,开蒙的孩子都被送到这儿来。
她站在私塾外,仰着头。
窗户开得有些高,温婉够不着,熟练地把背篓拖过来垫在脚下,双手扶着墙。
水润的双眼瞥向土窗内,里面孩子们一人一张书桌,盯着书本,正跟着严夫子摇头晃脑地念千字文。
坐在最后面的孩子脑袋一点一点的,明显在打瞌睡。
这个孩子,温婉很熟,他是上河村人,叫宋元宝。
宋元宝知道温婉隔三差五就来私塾外偷听,下学后会把自己的课本给她看。
但前提是要吃她亲手烙的糖饼。
上河村与下河村加起来几百口人,能看懂温婉手语的不多,宋元宝是其中之一。
不过宋元宝课本上的那些字,温婉基本看不懂。
当下夫子念完千字文,正在教距离土窗最近的一个孩子写字。
温婉记住了笔画,刚准备跳下背篓找根树枝在地上默写巩固一下加深记忆,就听到后面传来男人的说话声,“你在这儿做什么?”
这声音很平静,醇厚内敛,并无责怪之意,却让温婉莫名心虚。
她一个不稳,身子往后栽,心中暗叫不好。
男人一双劲瘦修长的大手先一步托住她的肩,顺势将她扶正。
温婉小脸透红,感谢的话说不出口,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只局促地弯下腰用袖子擦着被自己踩过的背篓。
男人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小姑娘身上。
她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粗布衣裳,十五岁的小脸,细嫩干净。
从侧面看,那双眼睛水汪汪,漂亮得不像话。
温婉重新把背篓背回背上,寻思着该给人道个谢,就是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懂她的手语。
她偏过头,见对方是个穿青色长衫的男人,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长得十分俊美。
身上有着文人的书卷气质,却不显羸弱,让温婉有种被长辈抓小辫子的无措感。
正巧到了下学时辰,里面的孩子们欢呼着往外跑。
温婉见到一颗圆溜溜的大脑袋从自己眼前闪过,很快扑到了男人怀里,嘴里兴奋地喊着,“爹,你怎么来了?”
喊人的是上课只管打瞌睡下课爬树摸鸟蛋的虎娃宋元宝。
温婉没见过宋巍,不过听宋元宝这么一喊,她很快就想起来这男人是谁了——
上河村的宋三郎。
这位宋三郎,说起来可玄乎了。
他是个天才,三岁断字,五岁识文,十岁能上手自己写,熟读四书五经,通晓诗词歌赋。
然而。
他却命中带煞,霉运罩顶,从小到大衰事不断,以至前程受阻。
这样一个天才,他到今年二十七岁都没考上功名,别说秀才,童生都没有。
七年前好不容易顺当一回,前脚刚踏进考场,就被人告知送他去考试的兄嫂被劫匪杀了。
这件事,温婉也是听她爹说的,从那以后,宋三郎就再也没有去考过试。
一直以亲爹的身份照顾兄嫂留下的儿子宋元宝。
宋元宝今年七岁,只有几个月大的时候,还不会认人。
据说会开口那年,张嘴就对着宋三郎喊了声“爹”。
宋三郎没否认,宋家人便没挑破这层关系。
这宋三郎的命,属实是坎坷。
宋巍摸着宋元宝的圆脑袋,嗓音低缓,“今日又没认真听讲?”
宋元宝乌溜溜的眼睛一转,当即否认,“才没有!”
一边说一边从斜挎的书袋里把课本掏出来扔给温婉,“我不认真听讲,怎么给她上课?”
宋巍眼底染上笑意,“你还给人上课?”
“对啊!”
知道温婉不会说话,他爹肯定看不懂她的手语,宋元宝甩锅甩得很顺手,“都学两年多了,才认得几个字,我要是不教她,她早晚得把自己给笨死。”
温婉:“……”是谁吃了糖饼不干活的?
宋巍是来接宋元宝下学回家的。
父子俩走在前面,温婉捧着宋元宝的课本跟在后头,眼睛瞄着上面一排排陌生的字,想把刚才在私塾外记下的那个找出来。
耳边时不时地能听到父子俩的对话。
日头偏西,打斜了三个人落在田埂上的影子。
到上河村与下河村的分叉口,宋元宝转头,对温婉伸出手。
温婉愣了一下,宋元宝提醒她,“书给看了,糖饼呢?”
温婉闻言,打开布包,两个,一如既往。
宋元宝迫不及待地伸出小爪子捞走一个。
原本以往是她和宋元宝一人一个,去不远处的大槐树下边吃边学。
今日有了刚刚私塾前那尴尬的一幕,温婉到现在还心虚,想了想,把最后一个糖饼递给宋巍。
宋元宝啃了一口饼,嘴巴里含糊不清,“这不会说话的闷丫头笨是笨了点,烙饼的手艺不错,爹你尝尝。”
温婉:“……”
宋巍没接,回头不忘教育儿子,“你就是这么帮助人的?还有,你该喊她一声姐姐。”
宋元宝低头嚼着糖饼,用脚轻轻踢石子。
明日私塾旬休,照例,宋元宝今日不教温婉念书。
到了明日,温婉除了烙糖饼之外,还得再带上一大包热乎乎的煮毛豆,贪吃又狡猾的小家伙才肯开尊口教她。
从岔路口分道扬镳,宋元宝跟着当爹的回了上河村宋家。
进门就见宋婆子拎着杆秤,称上挂着块肉,嘴里大骂,“好啊,刘三豁子这个挨千刀的,一个不留神他就给我短秤,足足少了一两,不成,我得提着称去找他算账。”
宋芳淘米煮上,把淘箩洗干净,擦了擦手从灶屋走出来,“哎呀娘,我说您消停会儿吧,不就一两称的事儿,你还白拿了人家一根猪大肠呢!他短你一两,刚好补里头了。”
宋芳是宋父宋母两口子的老来女,比宋巍这个三哥足足小了一轮,与温婉同年,刚满十五。
宋婆子哼了声,“我隔三差五就买他家肉,送我根猪大肠咋了。”
宋元宝蹲在一旁,剥着从地里顺来的蚕豆,“奶你是不是出门忘看黄历了?”
“可不正是!难怪我今儿个这么倒霉。”
宋婆子迷信,出门赶个集去村里割块肉串个门都得提前看黄历。
听到宋元宝的声音,宋婆子才发现大孙子已经下学。“元宝回来了?”
宋婆子把肉扔给宋芳,仔细往围兜上擦了擦手,过来要抱孙子。
七岁的个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宋元宝已经习惯被他奶心肝肉地疼着,由她抱坐在凳子上。
“你爹呢,咋没见着人?”宋婆子搂着宝贝孙子,扫视了一圈院里,没看到宋巍。
“回屋了。”宋元宝剥完蚕豆,把壳往地上一撒,很快引来几只鸡争相啄食。
宋巍这几年虽然没去学塾,却也没下地干活,他平日里帮县城最大的书铺抄书,偶尔给人做批注。
晚饭后,宋婆子在灶屋里收拾碗筷,宋巍进去烧水,准备给儿子洗澡。
宋婆子趁机道:“三郎,不是我这当娘的说你,年后就二十八的人了,咋还不想想婚事?”
宋巍拿着木瓢往锅里添水的动作一顿,“我天生倒霉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说出去哪个姑娘敢嫁?”
又补了一句,“再说,就算真有姑娘愿意嫁,元宝也不一定喜欢。”
在宋元宝的认知里,他生母早亡,宋巍要是成亲,等同于续弦,宋巍这个当爹的,自然要照顾儿子的感受。
“那就找个他喜欢的。”宋婆子说:“你总不能为了他打一辈子光棍。”
元宝喜欢的?
宋巍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温婉,又想起曾经的旧人托付,一时间心绪微动。
……
温婉起了个大早,烙了糖饼煮了毛豆,还细心地用瓦罐装了水。
只是她刚背上背篓准备出门,一股强烈不安的预感猝不及防地就出现。
她预感到,宋三郎今日会和宋元宝一起去村口的大槐树下等她,之后被王瘸子撞到,王瘸子把他俩当成奸/夫/淫/妇,对宋三郎大打出手。
温婉:“……”
真不知道是宋三郎的霉运罩上了她,还是她带累了宋三郎。
温婉想了想,决定不去了,放下背篓把包好的糖饼和毛豆拿出来,自己坐在屋里吃。
“喂,吃独食是要变傻子的!”
土窗一颗圆溜溜的脑袋探进来。
温婉把手里的毛豆放桌上,望着他。
宋元宝知道她想问什么,嘿嘿两声,“我是翻墙进来的,反正你们家也没人。”
温父下田,周氏娘家亲戚办满月宴,一早就带着温顺去吃酒了。
晃神间,宋元宝已经从窗口爬了进来,顺手抓了一把桌上的毛豆,边剥边说:“我刚才带了我爹去大槐树下,想让他教你,结果你没去,怎么着,不想学字啦?”
温婉没办法跟宋元宝解释自己去不成的原因。
小家伙坐了好半天,最后往兜里揣了把毛豆,不忘捞个饼子,然后拽着温婉往外走。
温婉想着,都这会儿了,王瘸子就算会经过大槐树下,也早该走远。
温婉跟在宋元宝身后,朝村口方向去,刚走到拐角处,就见前头不远处有个穿着粗布棉衣邋里邋遢的男人,走路一颠一颠的。
“那不是周家村的王瘸子吗?”宋元宝一双眼睛滴溜溜在王瘸子的背上打转。
温婉怕被那人听见,忙一把捂住宋元宝的嘴,顺势将他拖到草垛子后面躲着。
宋元宝摘掉温婉的手,探出小脑袋去看,“王瘸子被刘寡妇拉进去了。”
温婉不信,小心地伸着脖子往外一瞧。
果然见王瘸子被人半拖半拽,还掉了只鞋在门外,不多会儿,一只手伸出来,把鞋拿走,那是只女人的手,手的主人是谁,显而易见。
温婉:“……”
难怪预感嫁过去会被折磨,王瘸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心思一转,拉着宋元宝的小手就往刘寡妇家的院墙边跑。
王瘸子今日喝了点酒,原本是按捺不住想提前来看看他那如花似玉的未婚妻温婉的。
谁料刚走到刘寡妇家门外,就被刘寡妇使了大力拖拽进去。
看清楚拽自己的人是刘寡妇,王瘸子顿时吓得酒醒大半,一把甩开刘寡妇,“干啥玩意儿呢你?大白天的你把我往屋里拉,被人看见咋办?”
“你个没良心挨千刀的,那天晚上在被窝里还说等过了年娶我进门,回头你就找媒人去温家说亲,要娶个哑巴,合着你是为了爬我的炕才说那些好听话来哄我的?”
王瘸子怕她那大嗓门一会儿把村里人招来,忙伸手搂住刘寡妇的腰,顺势掐了一把,好声好气地连哄带骗,“心肝儿这话咋说的,我买她,那是准备给你当丫头使唤呢!”
刘寡妇斜瞅着他,“我都听人说了,你准备给二亩水田五两银子做彩礼,哪家丫头这么值钱的?”
王瘸子搂住刘寡妇,往她脸上香了一口。
刘寡妇被男人三两下弄得来了劲儿,半推半就,娇嗔道:“猴急啥,又不是不给你,先去屋里,一会儿让人瞧见了。”
等王瘸子和刘寡妇进屋,搬了石头垫脚的温婉和宋元宝二人才敢从院墙外抬起脑袋。
“王瘸子真不是个东西。这种人可不能嫁,否则你得吃一辈子的哑亏。”
宋元宝趴在墙头总结。
温婉没听他叨叨,打了个手语。
宋元宝很快从自己兜里摸了个火折子递给她。
温婉接过,又继续打手语,宋元宝看懂,笑得蔫坏蔫坏的,明显举双手赞成温婉的整人行为。
准备好以后,温婉打开火折子轻轻一吹,立刻起了火焰。
她往下一扔,干枯的稻草马上着火起浓烟。
两人齐齐跳下垫脚石。
宋元宝扯着嗓子大喊,“着火啦,快来救火啊!”
村民们只看到刘寡妇家院子里冒着浓烟,忙提桶打水要往里冲。
正在办事儿的王瘸子和刘寡妇闻到了火烟味,王瘸子扔下刘寡妇,边提裤子边往外跑,这才刚出屋,刘寡妇家院门就被前来救火的村民们撞开。
还在系裤腰带的王瘸子:“……”
衣衫不整跟着跑出来的刘寡妇:“……”
提着水桶的众村民:“……!”
……
乡下地方巴掌大,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就能传得人尽皆知。
晚饭时分,周氏已经带着温顺从娘家回来。
饭桌上,众人心思各异。
温父正在琢磨怎么告诉女儿王瘸子德行败坏。
周氏不吭声,想着能瞒一天是一天,她不想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
温顺吸溜一口汤泡饭,看向温婉的眼神轻蔑又嚣张,“小哑巴,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家瘸子未婚夫爬了刘寡妇的炕?”
温父脸一沉,“谁教你说的?”
温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随后不服气地吼回去:“本来就是,我又没说错,村里人都在传,还说那个王瘸子第二条腿都被咱村的人给打瘸了,跛着回去的。”
“吃饱了就滚出去!”温父气得胸口起伏。
周氏怕温父再动怒,忙拉着温顺出去,到门边的时候不忘回头看了温婉一眼。
温婉抬起目光回望着周氏,让周氏的某些心思无处遁形。
那对母子回屋后,温父搁下碗筷,对着女儿叹气,“前几日媒婆上门来说的那事儿,你别往心上去,王瘸子不是个好的,爹不会真把你嫁过去遭罪。”
温婉点点头,心里有些小窃喜。
——
刘寡妇偷人的事曝光,没脸出门,在家躲了几天。
这日趁着河边没人端着衣服来洗。
没多会儿,温婉也来了,手中端了盆衣裳,身后跟着条小尾巴,是宋元宝。
宋元宝下学后没事干,来找温婉,温婉要洗衣裳,他说要来河边玩水。
见温婉蹲坐在自己上游撸撸袖子准备洗,刘寡妇端上自己的盆,挪到温婉上游去,一边捶打一边指着旁边撵不走的鸡大骂,“果然是只闷头鸡,三棍打不出个响屁来,活该没人要!”
宋元宝蹲在温婉旁边嗑瓜子,“温婉,刘寡妇拐着弯骂你。”
温婉比划了手势,宋元宝帮她转达,“刘婶子家院里的母鸡有人要,叫得又欢,全村人都听见了。”
“哪里来的小王八羔子,再敢胡说八道,老娘撕了你的嘴!”
温婉把衣裳放回盆里,站起身。
宋元宝叉着腰,满脸嫌弃地呸一声,把温婉的意思转达过来,“咱们去上游,省得什么脏的臭的都洗下来恶心人。”
刘寡妇气得一个倒仰。
温婉和王瘸子的婚事告吹,周氏急得不得了,寻着机会又回了趟娘家找吴婆子打商量。
“也怪那个王八蛋不争气,这眼瞅着就要娶个如花似玉的新媳妇儿进门了,他还跑去偷腥。”
提起王瘸子,吴氏气不打一处来,啐道:“他找谁不好,瘸着一条腿大老远跑去你们村找个臭大街的烂货,还被那么多人当场撞见!”
周氏才不去琢磨那么多,“娘,你快帮我想想法子,这桩亲事要是黄了,我那五两银子二亩水田打了水漂,顺子他爹还不得又把主意打到牛身上啊!”
吴婆子也愁,温家那个小丫头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身段好,模样俏,可却偏偏不会说话。
她要是会说话,温家门槛早就被提亲的媒人给踩烂了,她们娘俩哪还犯得着在这儿愁眉苦脸的。
周氏忽然道:“娘,你上次不是说镇上我大哥做短工的那户人家太太不会生,老爷准备纳个妾吗?”
吴婆子一个激灵,“你不说,我都快把这茬儿给忘了。”
想到有希望,周氏目光亮了亮,接着说,“这事不能等,娘你赶明儿就跑一趟镇上,找我大哥,让他去探探口风,婉娘这样的好身段好模样,要是老爷嫌弃她不会说话,价钱好商量,五两银子贱卖我也认了。”
温婉又出现预感了,这次是预感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每天被个陌生男人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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