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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太子火辣辣:纪青焰陆焉知番外笔趣阁

咸蛋流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亏他今日还以为纪青焰变乖了,想着若是纪青焰以后都这样识趣,侯府中也可以给她留一处容身之地……万万没想到纪青焰竟然如此狠毒!纪青焰以后再也当不得世子夫人,侯府绝不会容下一个给世子下毒的世子夫人,这世上也容不下谋害丈夫的妻子。哪怕纪青焰跪下来求他,他也绝不会饶恕她。纪青焰的下场,会比纪将军和夫人更惨!程景山等着下人发现他的不对劲,快点请大夫来为他解毒。他身上越来越疼、越来越疼……像是有无数只锥子在戳他的骨头。他痛得想满床打滚,可是他动弹不得。他想大声哀嚎,可是喉咙发不出声音。他以为娇奴离开的时候,下人就会发觉不对劲,可是娇奴大摇大摆地走了,竟然没有一个下人阻拦,也迟迟没有下人来屋子里查探……柳莺儿呢?柳莺儿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柳莺儿也不...

主角:纪青焰陆焉知   更新:2025-02-19 0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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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青焰陆焉知的其他类型小说《纯情太子火辣辣:纪青焰陆焉知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咸蛋流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亏他今日还以为纪青焰变乖了,想着若是纪青焰以后都这样识趣,侯府中也可以给她留一处容身之地……万万没想到纪青焰竟然如此狠毒!纪青焰以后再也当不得世子夫人,侯府绝不会容下一个给世子下毒的世子夫人,这世上也容不下谋害丈夫的妻子。哪怕纪青焰跪下来求他,他也绝不会饶恕她。纪青焰的下场,会比纪将军和夫人更惨!程景山等着下人发现他的不对劲,快点请大夫来为他解毒。他身上越来越疼、越来越疼……像是有无数只锥子在戳他的骨头。他痛得想满床打滚,可是他动弹不得。他想大声哀嚎,可是喉咙发不出声音。他以为娇奴离开的时候,下人就会发觉不对劲,可是娇奴大摇大摆地走了,竟然没有一个下人阻拦,也迟迟没有下人来屋子里查探……柳莺儿呢?柳莺儿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柳莺儿也不...

《纯情太子火辣辣:纪青焰陆焉知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亏他今日还以为纪青焰变乖了,想着若是纪青焰以后都这样识趣,侯府中也可以给她留一处容身之地……万万没想到纪青焰竟然如此狠毒!

纪青焰以后再也当不得世子夫人,侯府绝不会容下一个给世子下毒的世子夫人,这世上也容不下谋害丈夫的妻子。

哪怕纪青焰跪下来求他,他也绝不会饶恕她。

纪青焰的下场,会比纪将军和夫人更惨!

程景山等着下人发现他的不对劲,快点请大夫来为他解毒。

他身上越来越疼、越来越疼……像是有无数只锥子在戳他的骨头。

他痛得想满床打滚,可是他动弹不得。他想大声哀嚎,可是喉咙发不出声音。

他以为娇奴离开的时候,下人就会发觉不对劲,可是娇奴大摇大摆地走了,竟然没有一个下人阻拦,也迟迟没有下人来屋子里查探……

柳莺儿呢?柳莺儿死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柳莺儿也不来找他!

程景山被禁锢在痛楚的牢笼之中,他痛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世间一片黑暗,泪水汹涌止也止不住。

他从未度过如此难熬的夜晚,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漫长。为什么……为什么天还没亮……

从娇奴出门的那一刻起,纪青焰一颗心也高高悬起,恨不得娇奴能够立刻平安归来。

终于,纪青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轻盈又悠然地朝着她一步步走来。她第一次觉得娇奴的脚步声是如此动听,仿佛每一步都暗合韵律,和她的心跳声共舞。

门帘被轻轻掀开,一阵淡淡的冷香飘进来,云水蓝的罗裙裙角轻盈飘逸,仿佛月光倾泻而入。

纪青焰看到娇奴朝她露出一个微笑:“幸不辱命。”

直到此刻,纪青焰才发现她方才一直屏住了呼吸,她大口地吸进新鲜的空气,猛地站起身,像一阵风一样跑到娇奴身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娇奴先将她救出火场,又替她给程景山下毒。

在娇奴身上,纪青焰不仅看到了忠心,还看到了侠义。

纪青焰紧紧搂着娇奴的腰,将自己的下巴贴在娇奴的肩膀上:“我们义结金兰,结拜为姐妹吧。”

陆焉知因纪青焰的动作而浑身僵住,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他不仅能感受到她玲珑的曲线,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吸时的起伏。

她的发丝扫过他的耳朵、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

而纪青焰的话,让陆焉知彻底醒过来。

义结金兰、结拜姐妹?

“不……不行!”陆焉知急切地说道,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他和纪青焰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陆焉知做出决断。

他不要做纪青焰的贴身丫鬟,也不要做她的金兰姐妹。

第二天清晨,伺候程景山起床的丫鬟,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

丫鬟的尖叫声让整个南阳侯府乱起来。

侯爷与侯夫人听到儿子不好了,急匆匆地赶过来,看到儿子活死人一般的模样,差点没吓晕过去。

“叫大夫!快叫大夫!”

南阳侯府里的大夫一个不落地全都叫来了,可大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能说得出程景山得了什么病。

“世子或……或许是中风……”大夫们商量许久后,推出一个领头的大夫,战战兢兢地回话。

侯爷与侯夫人自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狠狠骂府里的大夫都是庸医,连忙去宫中请太医。


纪青焰与程景山哪里相配了?

纪青焰生得那么美,至于程景山……陆焉知挑剔地看着他的五官,觉得他眼睛丑、鼻子丑、嘴巴更丑!

两人明明哪里也不相配,唯一相配的就是身上的吉服。

陆焉知莫名觉得两人身上的吉服刺眼极了。

陆焉知扶纪青焰上马车时,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袖子。

“夫人早去早回。”

“等夫人晚上回家,奴婢与夫人一起换上夫人挑好的衣裳。”

新年第一天便身不由己地进宫赴宴,纪青焰的确心情不好。

皇帝的手谕到底是不是皇帝写的?

让梁王主持大宴是不是皇帝的旨意?

太子是否当真在国寺之中为皇帝祈福?

纪青焰从父亲那里知道了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就差不多能猜出前两个。

迷雾重重的宫廷,仿佛龙潭虎穴。

纪青焰规规矩矩地走在南阳侯与侯夫人的身后、程景山的身侧,仪态挑不出丝毫差错。远远望去,他们是尊贵无比令人艳羡的一家四口。

只有纪青焰自己知道,倘若在这深宫之中遇到任何危险,南阳侯、侯夫人和世子都不会顾及她,唯有靠她自己。

在不喜欢的人身边做不喜欢的事,纪青焰心头像蒙着一层雾,灰蒙蒙的。唯有想起出门前娇奴偷偷对她说的那句,等她晚上回家一起穿上挑选的漂亮衣裳,方会心一笑。

熬过这一场硬仗,晚上有美人在家里等她呢。

纪青焰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后悔自己出门前没有让厨房准备热汤。晚上回家后喝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泡个澡,再玩娇奴版奇迹暖暖,那才真的惬意呢。

进宫走了一段路后,纪青焰四人便分开两个方向。男女宾客的筵席分别设在两处宫殿,南阳侯与世子去见梁王,侯夫人与纪青焰去见梁王妃。

宫宴上的菜肴看起来精致,纪青焰尝了一口之后就没兴趣了。满满一桌子全都是古代版预制菜,提前许久做好之后略蒸一蒸就端上来,半凉不热菜肴没有丝毫香气。

纪青焰左看右看,怪不得周围也没什么人动筷子。

宫宴吃什么显然并不重要,所有人都等着接下来的重头戏。然而梁王妃举杯邀大家共饮,说了一些为天地皇帝祈福的吉祥话后就让大家自便。

纪青焰十分疑惑,难道梁王妃把她们叫进宫,真的只是为了请客吃饭?

当然,能在宫里请客吃饭,本身就具有大为不同 的意义,梁王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秀一下实力?

那又何必特地点名让她进宫?

果然,筵席过半,梁王妃开始分别召见各府女眷到后头的暖阁里说话。

梁王妃与其他人说什么,纪青焰自然听不到。她只能暗自观察那些人的脸色,有人喜有人忧。

梁王妃并没有召见侯夫人,直接召见了纪青焰。

纪青焰跟随宫女去暖阁时,侯夫人投来一个意味不明的目光。

梁王妃端坐在暖阁上首唯一的黄花梨椅子上,椅子上铺着层层叠叠的皮裘。梁王妃头上身上戴满了珠宝,闪得人睁不开眼。

如此近距离地感受珠光宝气的攻击,纪青焰看得愣了一下,才连忙垂下头行礼。

梁王妃似乎对纪青焰的表现很是满意,她轻笑道:“起来吧。”

“你是侯府的世子夫人,这些珠宝首饰虽珍稀,但你的身份也配得上。”


纪青焰亲自去起火的屋子看过,发现确实如此,炭盆旁边的床烧得最厉害。

“今日是谁放的炭盆?这间院子又是谁当值?”纪青焰将相关的下人一一叫来询问。

丫鬟们全都吓得浑身发抖,拼命求饶。

纪青焰不会喊打喊杀,但出了这样大的意外,还是要狠狠惩罚,才能让众人日后更加警惕。

失火的人要罚,救火的人也要赏。纪青焰仔细问清楚救火的时候谁反应最快、冲在最前、灭火最卖力气,然后论功行赏。

纪青焰发现救火时最卖力的几人中,一半都是失误引起火灾的该罚之人,想必是知道着火与自己的失误有关,救火时才格外卖力。

纪青焰想了想,将失火与救火这两件事分开来算。引起失火自然要狠狠惩罚,积极救火该有的赏赐也不能少。

赏罚分明,下人们都心服口服。

纪青焰忙碌之时,侯夫人派人来问了一趟,得知没人受伤,纪青焰已经处理好着火的事,便没再说什么。

纪青焰心想,侯爷与侯夫人这次倒是安静,没来给她添乱。

这样一忙就忙到了晚上,纪青焰临睡前又被喂了一碗姜汤。

她躺在床上,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自己脖子上的玉佛,这才发现脖子上空空荡荡。

纪青焰回想一番,想起自己沐浴之前将玉佛摘下来放在一旁,后来起火了她直接被娇奴抱走,自然没来得及将玉佛戴上。

玉佛想必还留在浴房里,今日这样忙乱,金盏玉盘怕是也没空去收拾。

今日大家都累到了,又受了不小的惊吓,纪青焰不想再折腾人去取玉佛,明日再取回来戴上就是了……

她这样想着,困意阵阵涌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纪青焰不知道的是,她以为安然无恙在浴房里的玉佛,早已经被趁乱混进去的小丫鬟偷走了,送到了程景山手中。

此时,程景山手中正拎着细细的红绳,对着光仔细看。

“纪青焰日日戴在身上的,就是这块?”程景山问道。

丫鬟跪在地上,低声答道:“正是这块,绝不会有错。”

程景山将玉佛扔进匣子里,冷笑一声:“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吧。”

为了让纪大将军能为梁王所用,程景山人生中第一次这般低声下气。

他以女婿的身份求见岳父,卑微到极致,可将军府从头到尾都不肯见他一面,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将军府被军士层层把守,犹如铁桶一般,纪大将军不肯见程景山,程景山没有任何办法。

纪大将军不仅不肯见程景山,甚至连梁王几次意欲招揽,也视而不见!

程景山只能走纪青焰的路子,可他在纪青焰面前做小伏低一个月,纪青焰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一块捂不热的硬石头。

起初,程景山日日对着纪青焰的脸,想到纪青焰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曾动过心。

可如今想来,他的动心是如此的可笑,纪青焰和纪大将军一样冷漠,软硬不吃。

甚至连梁王,都拿纪大将军没有办法。

前些日子,程景山好不容易得到面见梁王的机会,拼命向梁王表忠心,他一定会更加努力说服纪大将军。

然而梁王的回答与以往都不一样。

程景山当时没有听懂,回到侯府仔细回想了一番,终于明白了梁王对他的暗示。


可是宫中的太医也一样束手无策,“世子的病症,有些像是中风,又有些不像……”

“请问世子在发病之前都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太医问道。

太医的问题,侯爷与侯夫人早就仔细审问过世子身边伺候的人,然而什么都没审问出来。

程景山这些日子吃的都是寻常食物,昨日更是一个人在书房中过夜——陆焉知前来送汤,看似光明正大,其实靠自己的武艺避开了侯府的下人们。

唯一知道陆焉知曾经来过的人,只有那个在程景山失手摔碎汤盅的时候差一点进来查探的丫鬟,陆焉知也已经处理妥当了。

因此,如今程景山说不出话来,竟然没有人知道是陆焉知给他下的毒。

柳莺儿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出去。程景山就是她的天,一夜之间天塌了,柳莺儿整个人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幸中的万幸那就是昨夜程景山没有与她宿在一起。柳莺儿也不知怎么回事,昨夜她原本坐在床边等程景山从书房回来,困意袭来竟坐着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

柳莺儿是被侯府中闹哄哄的动静吵醒的,她一醒来就知道程景山出事了。

她在府中唯一的依靠就是程景山,如今程景山突然得了怪病,柳莺儿以泪洗面的同时庆幸自己昨夜程景山没来找她,否则她现在连以泪洗面的资格都没有了,怕是早已棍棒加身。

柳莺儿现在最盼着程景山能恢复康健,若是不能,那她便盼着侯府忘记她这个人,能宽宏大量地放她出府。

如今她反倒十分庆幸自己昨夜没有与世子在一起,若是世子在她身边变成这番模样,她现在恐怕早就没命了。

柳莺儿的泪水是替自己的前程担忧,侯夫人的泪水则是全都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而流。

侯府里的大夫没办法,侯夫人劝慰自己是他们医术不精,可太医是医术最顶尖之人,连太医都说不清楚程景山究竟得了什么病,她的儿子真的还有救吗?

侯夫人的内心渐渐绝望。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声音颤抖地问道:“景山会不会不是生病?会不会是中毒?”

太医摇头:“世子身上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微臣行医四十余年,也从未听闻能让人如此的毒药。”

程景山躺在床上,听到太医的论断,内心疯狂大喊——不,他就是中毒,是纪青焰那个毒妇指使娇奴给他下的毒!

程景山的身体动弹不得,可是他的头脑始终清醒着。一个又一个大夫来为他看病,他全都知道!

他心中一次又一次地升起希望,然后又狠狠破灭。侯府的大夫都没看出来他是中毒,竟然连太医院的太医也没看出来他是中毒!

程景山想要说出真相,可是他连动一动眼珠都很困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太医院的太医也说程景山得了罕见的怪病。

他们不知这怪病该如何医治,因为与中风有几分相似,只能试着用中风的药治一治。

“世子如今没办法自己吃饭,喂药喂粥汤的时候务必小心,千万不要呛到。”太医反复叮嘱道,以程景山如今的模样,若是呛到,是极有可能呛死的。

程景山躺在床上,犹如活死人一般动弹不得,全靠硬喂进去的粥汤续命。


纪青焰笑着重复了一遍:“当然是因为程景山看上了我爹。”

陆焉知先是愕然,然后唇角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翘了起来,越翘越高。

原来纪青焰心如明镜,将一切都看得清晰明白。

更让陆焉知心花怒放的是,纪青焰这样开玩笑,显然完全没有将程景山看在眼里,只是将他当成一个笑话看。

纪青焰看到娇奴瞬间由阴转晴的表情,笑道:“怎么?担心我和程景山和好?”

陆焉知怔住,原来他方才的心情是担心吗?

可他为什么要担心这个?

他仔细思索了一番,回答道:“世子实在是配不上夫人。”

陆焉知恍然,一定是这个原因!若是纪青焰的夫君与她郎才女貌堪称良配,他自然日日盼着他们夫妻和睦。

以往,程景山对纪青焰来说是看不见的苍蝇,虽然同住侯府,但是眼不见心不烦。

最近这段日子,程景山突然变成了日日都要在纪青焰面前飞舞的苍蝇,纪青焰无奈地朝着娇奴叹气:“每日看到程景山这张脸,我饭都吃不下去,定然清减了许多。”

陆焉知忍不住提醒纪青焰:“夫人昨日午膳少用了半碗,下午就多吃了一个‘蛋糕’。”

这种名叫“蛋糕”的点心是纪青焰想出来的,厨子根据她的吩咐尝试了许多次,终于做出纪青焰满意地味道。纪青焰高兴地分给丫鬟们一起品尝,陆焉知也尝到了味道,确实十分美味。

纪青焰听到娇奴的话,不好意思地笑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多吃点甜的。”

程景山最近实在是太烦人了,更烦人的是纪青焰竟然没什么法子。

以往在南阳侯府之中,程景山与纪青焰分居两院,互不见面,侯爷与侯夫人也没什么办法。可是现在,程景山一朝“回心转意”,日日来寻纪青焰,侯爷与侯夫人自然是要帮着儿子的!

在侯爷与侯夫人眼中,不管程景山昔日里做过怎样的荒唐事,新婚之夜怎样打过纪青焰的脸,如今一朝浪子回头,纪青焰就要感激涕零地接受自己的夫君……倘若纪青焰不原谅、不接受,那就是她的错了。

这一家三口的做派,实在让纪青焰恶心,但是她心中也清楚,侯爷与侯夫人是程景山的爹娘,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自然不能指望他们站在她这边。

纪青焰虽然厌恶,但也能理解,因为她也有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的家人。

只是现在的情况,她也是万万不能回娘家住的。

程景山本就醉翁之意在她爹,她现在若是回家,岂不是更让程景山有了登门纠缠她爹的借口?

纪青焰早就送信回家,让她爹避开程景山,小心行事不要被卷入漩涡之中。

在纪青焰眼中,程景山所做的一切简直可笑,他以为送一些胭脂水粉、衣裳布料,再陪她用几顿膳就能让她动容?

程景山还真是这样想的。

他本以为自己对纪青焰示好,纪青焰定然会喜出望外……一开始的冷冰冰,也不过是假装拿乔罢了……

甚至程景山与纪青焰接触多了之后,心底生出一些他也不愿意承认的心思来。

纪青焰虽然性子不好,但容貌确实胜过柳莺儿许多,程景山日日对着这张脸,很难不心动。

他想,既然他愿意先让一步,与纪青焰成为一对恩爱夫妻并不难,等到两人情投意合之后,纪青焰对他自然也会温柔起来……


陆焉知缓缓解开身上的裙子。

珠粉色的葡萄纹缠枝百迭裙像是被风吹下枝头的花朵,打着旋儿落下,露出里头雪白的里裤。

纪青焰一脸愕然地看着娇奴。

她看到娇奴的脸越来越红,连带着脖颈和耳朵全都红透了。

她紧紧地攥着刚脱下来的裙子,小心翼翼地包裹在纪青焰裸露的双脚上。

纪青焰侧过头去,体贴地避开目光。在她眼中,娇奴还穿着长长的里裤,什么都没有露,但是在古代人眼中,贴身的里裤等于现代人的内裤,已经是最私密的衣裳。

双脚暖和了,浑身上下都暖和很多。

纪青焰为娇奴的一片真心感动,今日着火,娇奴毫不犹豫地冒着危险来救她,当真是……

当真是一片忠仆之心。

纪青焰竖耳倾听外头的动静:“听着有不少人去救火,不知道火有没有灭掉……”

陆焉知:“火烧得这么急,怕是要烧坏不少东西。”

纪青焰叹气:“烧坏东西倒不要紧,只要别伤到人就好。”

陆焉知并不在乎其他人的安危,只要纪青焰平安、纪青焰在乎的人平安就好。金盏和玉盘方才去厨房传话,离着火的地方很远,也不会被殃及。

此时此刻,听着外头嘈杂的声音,陆焉知只觉得心安。

纪青焰就在他眼前,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安然无恙。

侯府的下人们看到起火后,纷纷拿着水盆水桶浇水灭火。

一片忙乱之中,没人注意到一个小丫鬟用帕子捂着口鼻,溜进纪青焰方才沐浴的浴房里。

浴房里浓烟滚滚,呛得小丫鬟不停地往外流眼泪,但她的脚步没有丝毫迟滞,进门直奔纪青焰脱下来的衣裳、摘下来的首饰。

小丫鬟细细翻找一番,伸手捏住一根红绳,拎起一块羊脂白玉精雕细刻的玉佛。

就是这个!

小丫鬟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顿时面露喜色。这块玉佛到手,能换来她全家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银子了!

旁边的其他钗环,不论是顶级的东珠还是不菲的宝石,小丫鬟看也没看一眼,扭头就走。

走到一半,她又觉得这样太过显眼,把纪青焰的首饰左扔一件、右放一件,全都弄得七零八落。

这样一来,消失的玉佛就不那么显眼了。

纪青焰根本没发现玉佛丢了。

梧桐苑的火烧得不大,众人齐心合力很快就灭掉了,可着火毕竟是一件大事,后续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金盏和玉盘找到纪青焰后,连忙拿来厚衣裳给她穿上,为她熏干头发,煮了一碗辣辣的姜汤盯着纪青焰一滴不剩地全都喝完。

纪青焰很讨厌姜汤的味道,喝得眉头紧皱,但她知道在古代一场风寒也能要人命,不敢不听话。

纪青焰让金盏给娇奴也盛了一碗姜汤,亲自递到娇奴手里:“你也喝一碗。”

“你方才出汗后吹了冷风,又把裙子脱下来给我暖脚,身上肯定也冷。”

陆焉知接过姜汤,喝了一口就皱紧眉头,这姜汤里加了不少糖,喝起来又甜又辣,比纯粹的姜汤更难喝。但他还是一言不发地喝光了。

纪青焰身上暖和过来之后,觉得没什么不舒服的,顾不上多歇就开始做事。

第一件事自然是弄清楚这场火是如何烧起来的。

救火时冲在最前头的几个下人都看到炭盆旁边的帐子烧得最厉害,说道:“应当是炭盆离帐子太近了,燎着了帐子。”


纪青焰领着陆焉知回了家,随机吓死了一群人。

纪青焰贴身的两个大丫鬟金盏和玉盘得知她从青楼里带回来一个花魁,差点没吓晕过去。

“小姐想抢回世子的心,也不能用这样的法子……”

纪青焰:“错!娇奴是伺候我的!”

“娇奴就先和你俩一样,当一等丫鬟吧。”

金盏和玉盘目瞪口呆。

纪青焰看到两个贴身侍女的表情,心想不能让空降的新人寒了老臣的心。

她立刻给两个老臣画大饼:“你们和娇奴各有擅长,大家各自做好分内之事。”

“做好有赏,做错有罚,我都看在眼里,谁也不会亏待。”

纪青焰想,金盏和玉盘走的是技术赛道,娇奴走的是颜值赛道,互不冲突。

她话音落下,金盏和玉盘立刻表忠心:“姑娘对我们有多好,我们当然知道!”

“姑娘放心,我们会和娇奴……娇奴姑娘好好相处的。”

纪青焰看向娇奴,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纪青焰一眼。

这一眼,让纪青焰心跳加速。

纪青焰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心想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娇奴的眼神真是勾人。

“我院子里还有不少空屋子,你自己挑一间住。”

“今夜你来……”纪青焰原本想对娇奴说,今夜你来守夜。可是看到她略显苍白的容色,话音一转,“今夜你先好好休息,明夜你来守夜。”

“以后你和金盏、玉盘一起轮换,你们三个轮流陪我睡觉。”

纪青焰交代完后,金盏和玉盘一起上前,为她拆头发、脱衣裳。

金盏扭头看了娇奴一眼,娇奴就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

在金盏为纪青焰褪下外裳,伸手去解中衣时,娇奴连看也不看了,垂下头低声道:“奴先退下了。”

纪青焰颔首。

娇奴退下后,金盏忍不住说道:“姑娘怎么买个这样的人回来……哪有半点伺候人的样子……”

玉盘在旁边不住点头。

娇奴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伺候人的婢女,更像是被无数仆人精心服侍的大小姐。

人人都爱美人,娇奴这般世间罕有的美貌,按理该让人一见倾心,可是金盏和玉盘都不敢直视她。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美人竟让人无端心慌害怕。

这种隐秘的恐惧,金盏不敢说出口,她下意识地挑剔其他地方:“我们两个给姑娘拆头发、脱衣裳,她也不来搭把手。”

纪青焰宽容地笑道:“她以前没学过如何伺候女人,还不会做这些吧。”

金盏立刻说道:“不会就更该学了!”

“她好歹在旁边看一看,我和玉盘是怎么伺候姑娘的呀,一直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就能学会了?”

纪青焰笑个不停:“好好好,我下回和她说,让她好好看一看,你们是怎么伺候我梳头更衣的。”

纪青焰发现金盏玉盘和娇奴之间,天然立场不同,一见面就有矛盾。若是她调解不好,日后恐怕有不少麻烦。

纪青焰眼珠一转,对金盏玉盘说道:“你们不要把娇奴当丫鬟,把她当姨娘。”

金盏和玉盘齐齐愣住:“啊?”

纪青焰:“你们想,男人花重金把花魁买回家,肯定不会让花魁当丫鬟,都是要当姨娘的。”

“我买娇奴回来也一样,虽然她名义上是丫鬟,但其实是姨娘。”

“你们会梳妆、会针线,用这些手艺照顾我。”

“娇奴不必会这些,她只要会一样……”

金盏玉盘眨巴着眼睛,疑惑地问道:“哪样?”

纪青焰缓缓吐出四个字:“以色侍人。”

金盏和玉盘都沉默了。

以、色、侍、人……夜深人静,两个丫鬟脑袋里不停回荡着这四个字。

半夜,金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是,姑娘到底想让娇奴怎么伺候她啊?”

-

纪青焰在醉花楼抱得花魁归的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京城。

侯爷和侯夫人自然也听说了。

侯爷皱起眉头,刚嫁进南阳侯府的新妇,行事竟然如此猖狂无礼?

侯爷对侯夫人说道:“夫人给她讲一讲侯府的规矩。”

侯夫人对纪青焰如此行事也极为不满,她丢的是整个南阳侯府的人!

是,新婚之夜程景山是让纪青焰受了委屈,可纪青焰也不能这样胡闹。

谁家新妇不受委屈?嫁进别人家里,总要忍耐一二。

就算程景山做得有一点过分,纪青焰也该来找她做主,她与侯爷自然会教训程景山……万万不该这样大张旗鼓地闹起来,让全京城看南阳侯府的笑话。

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南阳侯府的新妇去逛青楼,抢下了花魁。

满京的纨绔子弟,谁也抢不过纪青焰。

侯夫人怒气冲冲地将纪青焰叫来:“纪氏,你可知错?”

纪青焰一脸茫然地看着侯夫人:“请母亲明示,不知儿媳哪里错了?”

侯夫人张开嘴,却发不出声。

难道要她对儿媳妇说“你不该逛青楼你不该抢花魁”?这些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罚你抄《女戒》……”

侯夫人话音未落,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走进来,凑到侯夫人耳边说了两句,侯夫人陡然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纪氏,你先退下吧。”侯夫人急匆匆地打发走纪青焰。

纪青焰知道必定出事了,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让侯夫人如此着急。

直到她回到院子里,突然明白了。

新婚之夜拂袖而去的程景山,他回来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自己的外室走来了!

纪青焰好奇地打量着自己新婚丈夫的外室,柳莺儿。

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纪青焰叹了口气,唉,程景山的眼光不行啊。

都是从青楼里赎回来的姑娘,她的娇奴比这个柳莺儿好看一万倍。

程景山立刻将柳莺儿护在身后:“纪氏,你别痴心妄想了!”

“你以为从青楼随便买一个花魁回来,就能抓住我的心?”

“我此生只钟情莺儿一人,其他的青楼女子,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京中有人说将军府就像一只龟壳,纪大将军缩进壳里,还真让人无从下嘴。

纪大将军听到这样的话,既不气、也不恼,不过一笑置之。

这样低劣的激将之法可激不动他,在动乱之中能保全家人,便是当一只缩头乌龟又如何?

如今的京城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越来越多的人卷入其中,唯有像纪大将军这样手握重兵之人,才能保全自己和家人。

纪青焰得知纪大将军想得如此透彻之后,放下心来。

怪不得程景山连着朝她使了一个多月的“丑人计”。

因为除她之外,纪大将军毫无破绽,再也无处可以下手。

至于程景山的“丑人计”,纪青焰每日当作笑话来看,盼着他早日照照镜子清醒过来。

平心而论,程景山的容貌尚可,但是纪青焰日日夜夜对着娇奴这样一张脸,自然觉得程景山丑陋无比。

最丑陋的,是程景山想要利用她的嘴脸。

终于,纪青焰发现程景山不再来寻她之后,浑身轻松!

娇奴帮她磨牙果然管用,过了两日,纪青焰的牙齿就不痛了。

陆焉知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纪青焰的牙齿,松了一口气:“夫人的牙齿已经好了。”

陆焉知如此紧张,是因为他曾在太医院见过一个病患,牙痛不止,最后撞柱而亡。因此陆焉知丝毫不敢小看牙疼。

若是纪青焰也像那人一样……陆焉知根本不敢想,脑中刚冒出这个念头就立刻止住自己的思绪。

程景山不来烦人了、自己的牙疼也好了,一下子解决掉两件烦心事,纪青焰整个人轻松又快乐。

终于又恢复到平静的日子,纪青焰继续躺在侯府当一条小咸鱼。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就又起了波澜。

侯府着火了!

着火的不是别处,正是纪青焰住的梧桐苑。起火之处就在浴房隔壁,浓烟滚滚,冲天而起。

更为不巧的是,起火的时候纪青焰恰好在浴房里沐浴。

陆焉知看到冲天的浓烟,霎时间变了脸色,他冲到浴房门口:“夫人——夫人——”

浴房里没人应答。

陆焉知高声喊道:“纪青焰!”

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浓烟不停地往四周涌去,浴房里钻入了不少浓烟。

陆焉知再也顾不上男女大防,一脚踹开了浴房的门。

纪青焰沐浴的时候,在浴桶里睡着了。睡梦中,她仿佛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想答应一声,却困得张不开嘴。

直到砰地一声,浴房的门被人踹开,纪青焰才猛地睁开眼睛。

她看到娇奴一脸焦急地冲进来,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披风,劈头盖脸地朝她扔过来。

“夫人裹紧披风,我抱着夫人离开!”

纪青焰一脸茫然:“这是怎么了……咳咳!”

她刚一开口,就吸进了一口呛人的烟气,陡然间清醒过来,发现浴房里已经满是烟气。

再结合娇奴破门而入冲进来救她的举动,纪青焰立刻明白,梧桐苑着火了!

纪青焰立刻从浴桶里出来,顾不上擦水,直接用长长的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不用你抱,我们一起跑……”

纪青焰的话还没说完,娇奴就转过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朝外飞奔而去。

她一个成年人,又裹着大大的披风,分量很是不轻。

娇奴一个身量纤细的女子,这样抱着她逃生,一定十分吃力吧?

危急时刻,纪青焰知道此时不是争辩放她下来还是抱着她跑的时候,她安静地靠在娇奴怀里,双臂勾住她的脖子,希望能让娇奴轻松两分。


火树银花不夜天。

纪青焰站在全京城最大的青楼,醉花楼的门前。

丝竹声声伴着撩人心弦的轻笑,钻入纪青焰的耳朵。

哪怕她是一个女人,都听得心里慌慌、脸蛋发烫。

还有青楼女子站在二楼的栏杆上,倚栏而望,红袖飘香,在朦胧的夜色中,一颦一笑都引人遐想。

纪青焰后悔得直拍大腿,来晚了,她真的来晚了!

早知道大晋朝还有这样的好地方,她一穿越就跑来玩。

唉,也是她穿越的时机不好,硬生生地耽误了这么多日子。

半个月前,纪青焰从现代穿越到大晋朝,直接穿到了洞房花烛夜。

纪青焰偷偷掀起一角盖头,看到身上的大红嫁衣,燃着龙凤烛的喜庆洞房,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满身酒气的新郎官就进了屋。

这个开局让纪青焰浑身一紧,她该不会穿越到净网前那种不可描述的小说里了吧?

好在,新郎官的第一句话就让纪青焰松了一口气。

“圣旨难违,本世子不得不娶你进门。”

“但本世子早有心悦之人,发誓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辈子绝不会碰你。”

“只要你安分守己,不生妄念,侯府会有你一席容身之地。”

哇哦!这种古早台词,纪青焰小学毕业以后再也没听过了。

纪青焰眼珠滴溜一转,捏着嗓子装出几分委屈:“夫君,今夜是你我洞房之夜,夫君都不肯留下吗?”

纪青焰话音未落,侯府世子就像兔子一样跑走了。

她一把掀开盖头,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一句话赶走侯府世子,就是这么简单。

纪青焰对着一屋子吓傻了的侍女下令:“关门、上锁、洗澡、吃饭!”

离她最近的一个侍女回过神来,抱着她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姑娘啊——”

“侯府世子玉树临风,与姑娘门当户对,乃陛下赐婚的天赐良缘,谁知道,谁知道……”

“世子竟被一个青楼女子勾了魂,大婚之夜扔下姑娘,去和那个青楼女子厮混!”

纪青焰:“哇哦!”

侍女一边哭一边说:“那些青楼中人,从小就学了一身伺候人的功夫,世子年轻,被那样的女人勾了魂……姑娘可怎么办……”

纪青焰摸摸下巴,一身伺候人的功夫?听起来不错啊!

纪青焰:“咳咳,我问你,既然有青楼女子,那有没有……青楼男子?”

侍女下巴掉了。

侍女们都以为纪青焰受刺激太大,失心疯了。

她们哭哭啼啼地服侍纪青焰沐浴、用膳,纪青焰怎么劝也劝不好,最后只能说自己要睡觉,一股脑把她们全都轰出去。

纪青焰躺在床上,梳理自己继承的记忆。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也叫纪青焰,是将军府的嫡长女,被皇帝赐婚侯府世子程景山,本以为是一桩天赐良缘。

没想到在新婚之夜,纪青焰盖头都还没掀,就听说侯府世子养了一个青楼女子。

两人在外早已私自拜堂结为夫妻,如真夫妻一般同吃同住许多年。

嘎嘣一下,原主被气死了,纪青焰穿了过来。

新婚之夜新郎官连盖头都没掀,就跑去安慰青楼出身的外室,侯府之中自然议论纷纷。

第二日,纪青焰一个人去拜见公婆。

公公对她说,一定会好好教训程景山。

婆婆宽慰了她一番,给了她几斤重的金首饰安慰她。

纪青焰不信公公的话,要是侯爷真想教训世子,昨天半夜就去抓人了。

至于婆婆送她的金子,可以可以,这个可以。

纪青焰是个小财迷,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爱钱。运气不错,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也都不缺钱。

穿成将军府的嫡长女,她有非常丰厚的嫁妆,在大晋朝也算是个富二代,这个身份她熟啊!

花费几天时间,纪青焰大概弄明白了侯府各人的性格和自己的处境。

侯爷与侯夫人只有程景山一个儿子,十分溺爱,嘴上说着会为她撑腰,实际根本管束不了程景山。

他们还盼着纪青焰来管束程景山呢!

侯爷和侯夫人请求陛下赐婚,就是想着儿子成亲后就懂事了,指望儿媳妇来管束教导儿子。

纪青焰当然不会干这种事啦!

她是侯府的儿媳妇,侯府可管不了她。

纪青焰根据研究发现,大晋朝的陛下赐婚,从来没有休妻的与和离的。不管怎样都要过下去,否则就是打陛下的脸。

她出身的将军府,权势地位不比侯府差。

而且她,有钱!

有钱有背景的纪青焰,偷偷去看了新婚夫君养在外头的青楼女子。

嘶……有点好看。

眼神楚楚可怜、腰肢不盈一握、行动弱柳扶风……

不行!她一定要养一个更好看的青楼男子,才不输阵!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纪青焰去青楼里找青楼男子。

“……怎么都是小倌?!”

青楼里的女人,是为男人准备的。

青楼里的男人,还是为男人准备的!

好在大晋朝民风相对开放,此路不通,纪青焰很快就找到了另一条路子。

她听说陛下极为宠爱的安乐公主,在公主府里养了好几个面首,从不遮掩,常常带着他们参加宴饮。

纪青焰很快就等到了一次宴会,看到了安乐公主的几个面首……

额,长相七分,勉强算是清秀。

气质不行,五分不能再多了。

不行啊!连安乐公主的面首长得都不如程景山的外室!

大晋朝怎么和现代一样?纸醉金迷的商务会所里,美女的颜值卷上天,少爷的颜值只能说有鼻子有眼。

啧啧啧,像她这样的小富婆,想吃口好的,怎么这么难?

不行啊,这样的面首她养了也没面子,她要颜值能绝对艳压程景山外室的面首!

叮,纪青焰突然冒出一个好主意,男人的颜值不行,她也可以养女人啊!

养上五六七八个美人,一个给她捏肩、一个给她捶腿、一个喂她吃饭、一个陪她饮酒……

男人能享的福,她也能享!

纪青焰刚动这个念头,就听说醉花楼有一批从未接过客的清倌人,明晚初次亮相。

宾客们互相竞价,价高者得。

纪青焰打听道:“那若是看中了,能不能直接赎身带回家?”

懂行之人回答:“自是可以,只是从未接过客的清倌人,亮相时的赎身银,十分不菲。”

纪青焰放心了,她有钱!

于是今夜,纪青焰被一群侍卫簇拥在中间,来了醉花楼。

老鸨最初以为纪青焰是来找事的,看到纪青焰的派头就知道不好惹,一脸警惕地出来应对。

纪青焰说了两句话,甩了两锭银子,老鸨便眉开眼笑地将她迎上了二楼的包厢。

“贵人坐在这里,帘子可以拉起来,绝不会有闲杂人等来打扰。”

纪青焰坐在包厢里吃菜喝酒,看今夜的清倌人亮相。

相貌打扮各异的青楼女子一个接一个出来,醉花楼里的气氛越来越高涨。

纪青焰看着那些男人激动地竞价,自己却一个都没看上。

这个太丑,那个太俗。

这个牙齿不整齐,那个头发不黑亮。

纪青焰看得直打哈欠:“没意思,先走吧……”

突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最后一个花魁出场了。

纪青焰看到花魁的第一眼,瞬间困意全消,怪不得是花魁啊!


天色熹微时,陆焉知得到属下回禀,属下带来了一个极坏的消息——

昨夜,程景山叩开了将军府的大门,把纪大将军和纪夫人抓走了。

陆焉知沉声问道:“南阳侯府里有多少人手,今日能保护纪青焰周全?”

属下愣了一下,露出为难的神色:“恳请殿下以自己的安全为要。”

陆焉知潜身南阳侯府后,哪怕知道南阳侯府目前是十分安全之处,手下之人也不能让太子孤身一人置身于此。

于是数人以下人的身份进入侯府,潜藏在侯府之中,一来可以护卫殿下周全,二来方便在侯府内外传信。

但是他们人手有限,保护太子殿下已十分勉强,若是再节外生枝暴露身份就不好了。

起初,太子殿下的手下都不理解太子为何要男扮女装藏身在南阳侯府之中,可是时日越长,他们越觉得太子这一招十分巧妙。

梁王和他的走狗们将京城里里外外翻了一个遍,依旧没有找到太子的踪迹。

谁也想不到,太子就在南阳侯府,日日都在投效梁王的程景山眼皮底下。

这天下大势,还是要靠兵力来决断。

梁王手中兵马不够,才没有登基的底气。

太子在京中没有兵马,但是有边疆大将元将军的支持。

太子的下属们原本以为太子登基指日可待,元将军率大军进京之日,便是太子登基之时。

可没想到就在元将军即将进京之时,边疆夷人来犯。

元将军左右为难,一边是太子登基、一边是边疆安危。

属下们都觉得登基更要紧,可太子毫不犹豫地传信于元将军,让元将军率领大军留在边疆,务必守边疆国土、保百姓安稳。

因此,太子继续潜龙在渊,隐姓埋名,藏身在南阳侯府。

太子的下属们此时都觉得太子男扮女装藏在侯府是极好的主意,再也没有哪里比南阳侯府更安全了。

如今边疆战势胶着,元将军不知何时才能率大军归京。

太子正该好好隐藏在侯府之中,实在不该冒险。

可陆焉知心意已决,他沉声道:“以纪青焰平安为首要。”

“护卫纪青焰,犹如护卫我。”

下属神情一肃,恭敬应下:“是。”

陆焉知又沉声问道:“程景山对纪将军和纪夫人动了什么刑?”

下属回禀道:“程景山打断了纪大将军的腿。”

陆焉知神色一冷:“软骨之毒,可带在身上?”

下属立刻小心翼翼地将一小瓶软骨之毒奉上:“殿下用此毒之时务必小心。”

陆焉知所要的软骨之毒,原本以毒药之名命名,可渐渐的人们就都叫做软骨之毒。

因为这个名字实在形象,这一味毒药只要沾在肌肤上,就可以慢慢渗入骨髓之中。

渗入骨髓后,中毒之人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会变得酥软。

让人没办法动弹、没办法站立、没办法坐起身……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很快,软骨之毒还会让全身的肉一起变软,让中毒之人喉咙无法出声,眼皮无法张开,浑身上下无一处可动……变成一个躺在床上醒了睡、睡了醒的活死人罢了。

此毒极为凶险,因此平日里带在属下身上,并不敢让太子随身携带。

今日太子竟开口要了这一味毒,属下心想,程景山打断了纪大将军的腿,太子便要断掉程景山身上的每一根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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