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云螭云螭的其他类型小说《浮生如露情如尘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江云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云螭这一睡,睡得太过香甜。昏昏沉沉睡到第二日中午,怔怔看着帐子上的花纹发呆。醉酒时的零散记忆想起来一些。好像说了什么话……还亲了什么人……顾云螭脸色一红,懊悔不已。或许是重活一世,日子过得太顺遂,她竟这样大意,竟然放纵自己在外男面前喝醉了酒,还强吻人家!本来还想勾引一下那位俏郎君,没想到让他看到了自己放浪形骸的一面。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讨厌自己。唉。心中叹了一口气:怕是要重新寻摸成亲人选了。她沐浴净身,跪在蒲团上默背清静经,诚心忏悔。闭着眼默默念经,突然听到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她身边。有人站在了她身边。“有人说要让我过上好日子。”顾云螭心中一颤,脸色瞬间爆红。“她还说,她是上天安排给我的媳妇。”顾云螭脸色一僵,还不等开口...
《浮生如露情如尘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顾云螭这一睡,睡得太过香甜。
昏昏沉沉睡到第二日中午,怔怔看着帐子上的花纹发呆。
醉酒时的零散记忆想起来一些。
好像说了什么话……还亲了什么人……顾云螭脸色一红,懊悔不已。
或许是重活一世,日子过得太顺遂,她竟这样大意,竟然放纵自己在外男面前喝醉了酒,还强吻人家!
本来还想勾引一下那位俏郎君,没想到让他看到了自己放浪形骸的一面。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讨厌自己。
唉。
心中叹了一口气:怕是要重新寻摸成亲人选了。
她沐浴净身,跪在蒲团上默背清静经,诚心忏悔。
闭着眼默默念经,突然听到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她身边。
有人站在了她身边。
“有人说要让我过上好日子。”
顾云螭心中一颤,脸色瞬间爆红。
“她还说,她是上天安排给我的媳妇。”
顾云螭脸色一僵,还不等开口,便听到他继续说道:“她问我愿不愿意跟她成亲……别说了!”
顾云螭满脸通红,只恨果酒太误人。
午后的阳光落在宋明彰脸上,愈发照的他俊秀无双。
顾云螭瞧直了眼睛,心里面扑通扑通直跳。
见他的眼中含着笑意,她心里隐隐升起欢愉。
“我自然是愿意的。”
他答得自然:“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跟你是不是将军府的千金,没有任何关系。”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了。”
顾云螭怔怔看着他脸上的认真,心中欢愉退去,本能升起踌躇慌张。
她深吸了一口气,理智回笼,突然清楚的认识到,这是不对的。
她为了渡过这一世的情劫,想要自己找个人成亲。
可是他是无辜的凡人。
如果他们真的成亲了。
如果以后真的还会有一个上天安排的情劫之人,等他出现的时候,爱恨纠缠……到时候宋明彰又该如何自处?
只怕最后伤心的不止是自己,也会是无辜的宋明彰。
“我、我昨日喝多了酒……我再想想。”
她压下心中的苦涩,睁大眼睛呐呐自语:“你给我点时间考虑……”努力不去看宋明彰晦涩难辨的脸,顾云螭慌忙起身离开。
素月清辉,星子朦胧。
一辆马车从玉阳观悄悄驶离。
顾云螭实在想不出如何面对宋明彰,思来想去,逃为上计。
等他找不到她,想必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
他那么聪慧,有些话实在不必说透。
她坐在马车里,泪珠摇摇晃晃,脑海里全是这几日跟他相处的情景。
行驶至半路的马车突然一停,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
马车外有影子晃动,依稀听到有人说话。
顾云螭浑身一紧,慌乱中想要掀起车帘,可是动作慢了一步。
她已经听到有人踏上了马车。
宋明彰脸色阴沉,眼中全是怒气,直直看着她眼角的泪水。
“你让我给你点时间,这就是你的答案?”
他伸手抬起顾云螭苍白的脸,抚摸着她脸颊的泪痕。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跑?”
“你说,你是上天安排给我的媳妇……这些话你全都忘了?”
顾云螭忍着心酸,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嗯,都是逗你的。”
宋明彰看着她没良心的样子,怒极反笑。
“当真是没有良心。”
他一把抓起她的手,将她扯进怀里,声音低沉:“可惜了,你这辈子只能嫁我。”
顾云螭喉咙发涩,胸口堵得厉害。
“你别犯傻,我可是将军府的千金。”
“成亲这种事,须承父母之命,你说了可不算……嗯,你说的有道理。”
宋明彰神色平静,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
“你父亲一定会同意的。”
“毕竟……我们可是先帝赐婚的未婚夫妻呢。”
顾云螭毫不留情,冷嘲热讽一遭之后,将梵心赶了出去。
她是恼怒,也有心虚。
没想到梵心这样聪慧,竟然将真相猜了出来。
可是猜到了真相又有什么用?
他们的缘分早就在上一世就结束了,这一世本来也不该再有任何瓜葛的!
人死才知情深!
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偏我来时不逢春,偏我去后花满楼。
有什么用?
心口忽然有些闷痛,顾云螭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捞起桌上的果酒一饮而尽。
一杯接着一杯,等到再次回神,她已经醉醉醺醺,走路不稳。
果酒后劲极大,她推开屋门,想要透透气。
刚迈进院子,却猝不及防撞上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往倒去。
“啊——”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腰肢。
顾云螭昏呼呼抬头,见扶住她的男子身量颀长,长相十分熟悉。
“呀……这不是道观里的俏郎君么?”
她眨眨眼,努力辨认他的样子:“上次还没跟你聊完呢。”
宋明彰牵着她的手,想要拉她去石凳上坐下。
手指触碰之处,一阵酥麻感传来,两人的指腹轻颤,瞬间又收回了手。
那酥麻感让顾云螭瞬间失了声,她顺从被他拉着,乖巧坐在他的身边。
“你还想跟我聊什么?”
宋明彰微微俯身看她:“我一定知无不答。”
顾云螭摇了摇头,恍然回神:“你可有家室?”
她的鼻尖泛红,因着醉意,说话透出一股娇憨来。
“我未曾娶妻。”
宋明彰声音里透着笑意。
“今年二十,家中独子,没有不良嗜好,从不狎妓疣酒。”
“嗯……嗯?”
顾云螭茫然抬头。
“对了,我还熟读诗书,身体健康,会一点武功,喜欢活泼有趣,坚强勇敢的姑娘。”
他说的不紧不慢,一字一句随着清风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微风吹进竹叶,淡淡的香烛味落尽她的鼻尖。
这人和梵心不同。
梵心克制有礼,守着清规戒律,哪怕动心,也是虐恋折磨。
可是宋明彰简单直接。
她不是傻子。
他此刻的眼神深邃,说什么活泼有趣,坚强勇敢。
说的就是她。
“那正好!”
顾云螭眼睛一亮,她想勾引他,他正好也喜欢她。
“我也喜欢爽快的男子。”
顾云螭打了一个嗝儿,神秘兮兮凑近他的耳边:“我瞧你身穿旧衣,想必日子过得清苦……你可想要过上好日子?”
她笑的十分荡漾:“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罢她微张樱唇,湿漉漉的在他脸上印了一个吻。
活脱脱一副浪荡公子的样子。
“我跟你说,我是上天安排给你的媳妇~我可是将军府的千金,跟着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你可愿意跟我成亲?”
说完,还不等他回答,便眼睛一闭,趴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宋明彰紧紧揽着她的腰肢,呼吸有些紊乱。
看着怀里的姑娘酣然入睡,他无奈笑出了声。
“我自然愿意。”
静静抱了她许久,他突然又说了一句。
“我也是上天安排给你的夫君呢。”
顾云螭越想越觉得靠谱。
自从轮转历劫,前八世,她尝尽生老病死,经历厄运磨难,过得十分不幸。
第九世的情劫,因为梵心佛子的身份,她纠结煎熬,不敢爱,不敢恨,下场凄惨。
经历过海底炼狱的九死一生之后,她算是大彻大悟,豁然开朗。
这一世,父母家人疼爱,若是再嫁给自己选的人,好好渡过一生,也算没有遗憾。
她的思绪发散,越想越兴奋。
既然有了想法,便想遵循自己的内心。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抱着将军夫人的隔壁撒娇,还要去玉阳观抄经。
“可是今天娘准备带你去寺庙还愿的呀。”
将军夫人惊讶:“昨日刚去,为何又要去?”
“我、我不喜欢寺庙,我就喜欢道观。”
顾云螭也算没有扯谎,寺庙总会让她想起梵心,她实在是不愿踏入。
“娘亲替我去寺庙还愿,我再去玉阳观抄经,两面都圆满,好不好?”
女儿这样娇憨痴缠,将军夫人哪有不从的。
顾云螭带了十几个侍卫赶往玉阳观。
一进后院竹林,又见到了那位男子。
他还穿着那身半旧素袍,还坐在昨日的地方专心抄经。
“咳,你是个道士吗?”
顾云螭悄悄走到他身边,见他笔尖飞速,都不带给自己一点余光。
“你抄错了。”
顾云螭气呼呼打岔:“你明明听见我说话了。”
原本心无旁骛抄经的男子忽然停下笔:“叫我明彰。”
他起身走近,高大的身形几乎将她揽在怀里。
顾云螭耳朵泛红,忍不住后退一步:“我姓宋,你可以唤我明彰。
云螭……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顾云螭大惊:“你究竟是谁?”
宋明彰避而不答,唇边噙着笑意:“我不是道士,只是借住在道观,不耽误嫁娶。”
“你是不是想问这个?”
看着她脸上骤然浮现的羞恼,他笑着递过一把油纸伞。
“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只是……”他抬眼看了看天色,替她系紧了帷帽。
“今日快下雨了,快些下山吧。”
不知不觉天色阴沉,竟然起了风。
顾云螭顾不上多言,提起裙子匆匆下山。
也不知道娘亲有没有带伞,会不会被大雨淋湿。
顾云螭心中着急,命人赶往寺庙。
天色越来越沉,空气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马车行至半路,天色已经阴沉的看不清道路,马儿也不愿前进了。
她起身下马,刚想说话,忽然看见一道道白光闪过天际。
雷声在云层中轰隆,行人步履匆匆。
顾云螭看到有人护送着娘亲往这边走来。
“云螭,你怎么来了?”
快走到跟前的将军夫人脸色大变,冲着她挥手:“快回马车上去!”
还未等顾云螭回应,雷声突然大作,巨响炸裂在天空中。
一个人影猛然冲到她面前,接着一股大力将她拉进怀里。
熟悉的檀香味涌入鼻中,顾云螭僵在原地。
“云螭……是你!
你竟然没死!”
酝酿了许久的大雨,终于落了下来。
穿梭的闪电照亮了眼前人的脸。
梵心声音颤抖,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痛苦。
“我……以为你死了。”
雨中惊梦,想要梦醒,却醒不过来。
因为梦都是真的。
“夫君……你在说什么。”
江云雪脸色一变:“你做了噩梦,你做了噩梦,哭着跑来姐姐的院子。”
“洞房花烛,你留我独守空房。”
她的表情僵硬,眼神闪躲:“我们快回去吧……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云螭给我换了心,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梵心脸色复杂:“云雪,我一直以为你善良单纯,从不会骗人。”
面对他的指责,江云雪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换心……吓死人了……夫君,世上哪有这样离奇的事情发生,这怎么可能呢。”
“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呀,你受伤严重,我为了救你,累到病倒,你不是都知道吗?”
“你撒谎。”
梵心死死盯着江云雪的脸:“你父亲母亲刚刚都承认了,他们知道云螭有一种能力,可以以自身,换取他人病痛。”
“不是的!”
江云雪不停掉泪:“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夫君,你说的那是妖怪!”
“根本没有换心的事,是我救了你,为了你……我累坏了身子……呵,自欺欺人。
谎话说的太多,连自己都信了。”
梵心声音冷冽:“若你真的不知道,怎么会执着喝她的心头血。”
“你想用她的命,换你的命!”
“可恨我一叶障目,被你们欺骗,帮着你们逼迫她,害的她痛苦而死!”
想到这里,他眼中泛起红意,泪水凝聚。
“你不要喊我夫君,皇上赐给我的妻子,是江云螭,不是你。”
“江云雪,从今往后,离我再无干系。”
江云雪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梵心……我不是故意抢姐姐的功劳,我只是太爱你了……”她哭着去抱梵心的腿:“我已经和你拜堂,我就是你的妻子,你不能不要我……你看在我一片痴心的份上……”她不停地哭泣摇头。
梵心眸色极深,恨意翻滚。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江云雪,你是害死我妻子的凶手,是你毁了一切。”
江云雪的脸陡然惨白,她无助看向不远处的父亲母亲,想要他们替自己说几句话。
可是一想疼爱她的长宁侯夫妇,只顾着垂泪痛哭,思念自己的姐姐。
她恍然膝行,心中绝望。
“我是杀人凶手?”
她颓然跪在地上,看着身上湿透的大红嫁衣,突然冷笑起来。
“梵心,你装什么无辜?
我是杀人凶手,你也脱不了干系!”
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疯狂:“谁让你不记得自己的救命恩人?
我说什么,你便信什么,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我喝她的血怎么了?
她是个妖怪,借了我母亲的肚子,生在这侯府,就应该付出代价!”
“她可以给父亲治腿,可以给母亲喝血,为什么不能给我喝?
我才应该是这侯府里唯一的大小姐!”
“她享受了本不属于她的荣华富贵,给我一点血,怎么了?”
“啪!”
一个耳光狠狠甩在她的脸上,长宁侯声音颤抖:“你在胡说什么啊!”
“云螭是你姐姐!”
江云螭听话,安分守己。
那天之后,她不在出门,也不愿说话。
她咳嗽的越来越厉害,染血的帕子换了一张又一张。
看着手心若隐若现的“二”字,江云螭怔怔出神。
心脏跳的越来越慢,她能感受到血肉在逐渐破碎。
还有两天了,这副身子已经快撑不住了。
“姐姐,今日梵清带我去了佛寺上香,你猜他和我说了什么?”
江云雪笑容甜蜜,含羞带怯。
“他说佛,在他心中,我,亦在他心中。”
江云雪见她无动于衷,压低了声音问她:“你说,一个人的心中,放得下几个人呢?”
“他虽然要娶我们两人,可是他心中只有我呢。”
江云螭一动不动,任凭眼泪模糊了双眼。
“你们虽然有赐婚的名头,可是不被爱的应该退出!”
江云雪沉着脸警告:“梵心和我情投意合,我应该是他唯一的妻子,你要是识相,就应该主动让位!”
“让位?”
江云螭声音嘶哑:“我倒是想和他解除婚约。”
“只是抗旨拒婚……你想拉着全家去死?”
“什么全家去死?”
长宁侯和梵心大步走了进来。
“父亲……我没有想要连累全家的意思。”
江云雪眼神闪躲,哽咽哭泣:“我知道姐姐是皇上赐给梵心的正妻……我只是太爱梵心了……一辈子就嫁这一次人,我想以妻子的身份出嫁,特意来求姐姐,可是姐姐却说什么抗旨,要拉着全家去死……父亲,我落下病根,也不知道以后能陪你们多久,今生也就这一个心愿了……”梵心眉尖微皱,轻轻握住她的手:“你身子已经大好了,日后必定能健康顺遂。”
“虽说是平妻,不分大小,可是拜堂的时候总有先后,这满堂宾客,也总得有个说法……”她泫然欲泣,哭的好不可怜。
“你是姐姐,就让一让你妹妹吧!”
长宁侯心疼不已,冷眼看着江云螭:“你的嫁衣正好是桃红,妾室身份拜堂也合适。”
执妾礼拜堂,给江云雪磕头敬茶!
江云螭强忍着疼痛起身,含泪控诉:“我不愿!”
“皇上赐我的是妻位!
让我执妾礼拜堂,我宁愿不嫁!”
她声嘶力竭,几欲泣血:“我一退再退,为何你们还来逼我!”
“不嫁?
你这是在威胁谁?”
长宁侯厉声喝斥:“云雪是你妹妹,你何必斤斤计较!”
“你自小懂事听话,如今为着一个男人,怎么变得如此自私!”
“到了这个时候,还威胁不嫁,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江云螭心中悲郁,大口喘着气。
是啊,她自小懂事,做什么都要让着云雪。
如今他们竟然还要她给她下跪磕头!
“我可以给她功劳,给她我的心头血,给她我的夫君,给她我所有的身外之物……可是我最后的尊严,我不能给她。”
给江云雪下跪,比放干她的心头血,还叫她难以忍受。
可是长宁侯却不肯松口。
江云螭死死掐着掌心,皮肉血红一片。
气氛僵持,谁也不肯退步,只听见江云雪抽泣的哭声。
梵心叹了一口气,淡然相劝:“云螭,无论以什么身份拜堂,你都是圣旨定下的妻子。”
“云雪只求一个仪式而已,你就让一让她吧。”
江云螭愕然抬头,怔怔看着他。
她双眼含泪,突然笑出了声。
“好,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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