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建中张建中的女频言情小说《官至顶峰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怎么了东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建中学看图纸,一见那些阿拉伯数字头就晕,什么锐角钝角、圆周率等等,在课本上就没太弄懂,这会儿,却要翻出来重新过一遍。他很不明白,只有小学文化程度的师傅怎么懂这些?而且,很快就解出答案,三几下就把刀磨了出来,把刀架捣弄好了。他想,师傅一定有比课本更简单的求解公式。然而,师傅再不像磨刀那样手把手教他,只是叫他启动车床干就行了,自己却坐在一边,“咕咚咕咚”吸水烟。后来,老爸告诉张建中,每个师傅都有那么几下不传徒弟的绝活。教会徒弟打死师傅!谁都会留一手。老爸说,要靠悟。老爸说,当年,他就是靠悟,从他师傅那里偷师学会了做馄饨。他带了几个徒弟做的馄饨都不及他做的皮薄肉鲜。这也是他时至今日,还能在那小酒店占据一席重要位置的资本。老爸说,如果,徒...
《官至顶峰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张建中学看图纸,一见那些阿拉伯数字头就晕,什么锐角钝角、圆周率等等,在课本上就没太弄懂,这会儿,却要翻出来重新过一遍。他很不明白,只有小学文化程度的师傅怎么懂这些?而且,很快就解出答案,三几下就把刀磨了出来,把刀架捣弄好了。
他想,师傅一定有比课本更简单的求解公式。
然而,师傅再不像磨刀那样手把手教他,只是叫他启动车床干就行了,自己却坐在一边,“咕咚咕咚”吸水烟。
后来,老爸告诉张建中,每个师傅都有那么几下不传徒弟的绝活。
教会徒弟打死师傅!谁都会留一手。
老爸说,要靠悟。
老爸说,当年,他就是靠悟,从他师傅那里偷师学会了做馄饨。他带了几个徒弟做的馄饨都不及他做的皮薄肉鲜。这也是他时至今日,还能在那小酒店占据一席重要位置的资本。
老爸说,如果,徒弟把他那点绝活学到手,他早被清理进待退休的行列,只能干些打杂的活了。
张建中不是不想悟,的确是因为太没有兴趣,当了工人还躲在家里涂涂写写,说是写日记,其实,却在写小说,把悟性都放在八小时以外了,渐渐地,也向报纸杂志投稿,一来二去,大报大刊不要,倒在当地的小报发了几篇豆腐块。
不知在大报大刊发表的小说会不会有人看,当地小报倒是大家都关心都要看的,巷子里的人便传开了,说张建中是作家,说张建中拿的稿费比上班的工资还多。当初,老爸还埋怨儿子成天看书写日记点一盏亮亮的台灯浪费电,见儿子的名字上了报,高兴得见牙不见眼。
有一天,车间主任领着厂里的工会主席来到车床前,吓得师傅忙把水烟筒一扔,从椅子上站起来,“嘿嘿”笑着说:“我刚坐下吸口烟,我让徒弟接着干,不会影响生产,不会影响生产。”
两千多人的厂,工会主席可不是小角色,师傅作为车间的工会代表,每年跟他也没几次谈话的机会。
工会主席问:“这徒弟还可以吧?”
师傅说:“还算可以。”
工会主席看着师傅,似乎不满意他说得太笼统。
师傅便补充道:“是棵好苗子,就是有点娇气,还要摔打摔打。”
这样,师傅才更能说明自己严师出高徒。
工会主席“哈哈”一笑,说:“我看他也不像是开车床的料!”
师傅没弄懂工会主席的意思,但还是觉得这话重了,又替徒弟说话:“人是单薄了一点,不过,还是可以锻炼的。”
车间主任这才说明来意,说:“王主席是来见张建中的。”
师傅张大嘴一时不能合拢。
王主席绕过车床,走到张建中面前,张建中忙手快快地把车床停了下来,担心切削出来的铁屑乱飞伤了王主席。
“报上的张建中是不是你?”王主席问。
张建中涨红着脸,说:“那只是业余爱好,都是八小时以外的时间弄的。”
“知道,我知道。车间主任跟我说过,也看过你的考勤表。”王主席问,“安心在车间干吗?”
张建中不假思索地说:“安心!”
“干几年了?”
“两年多了。”
车间主任说:“还有几个月就满徒转正了。”
王主席问:“有把握吗?”
这话是问师傅的,三年学徒期满,要通过考试才能正式出师,考试的形式也简单,就是由车间的几位老师傅商量出一张图纸,交由满期徒的考生按图纸要求生产出一件产品。
“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师傅说。每年出师考试他都有份参与设计图纸,知道那图纸的难度不大。满徒出师是二级车床工,你能要求他们什么?按张建中现在的水平是完全可以应对的。
“不是太笨,都可以过关。”车间主任补充道,“如果,是那种学都学不会的学徒,一早就换工种了,不会再让他开车床了。”
王主席点点头,叫张建中写几个字给他看看。张建中在工具箱里找了好一阵,也没能找出纸和笔,王主席见工具箱里有一截粉笔,就说:“用粉笔字也可以。”
那粉笔是用来在地上解图纸公式的。
张建中想了想,在地上写了“红旗县机械厂机械车间”几个字。王主席一直挂着微笑的脸却阴了下来,说:“回去好好练练字。三年满徒的时候,我来考你的字,看你有没有长进。”
说完,他就离开了,弄得师徒俩一头雾水,不知他跑这一趟是什么目的。
车间主任说:“这还看不出来吗?他想来要人。”
师傅问:“要谁?”
“这还用问?当然是张建中。”
“公会主席凭什么看中他?”
“他不是在报上发表过文章吗?”
“就为这个?”
“你可以?”车间主任说,“这事还没最后定,可能不满意他字写得太差。”
这是两人在车间办公室的一段对话,师傅太感到意外了,会写文章有什么了不起?难道还比得过他八级车床师傅?工会就是要人去厂部坐办公室,也应该先从工会代表里选人吧?他想,不能提醒张建中,不能让他刻意去练字,让他还继续栽在那手烂字上。
张建中也不再提这件事,还像每天一样上班下班,还尊重地师傅前师傅后,然后,偷偷在家里练字,练钢笔字,练粉笔字。
三年满徒那天,几个与张建中一起进厂的学徒工都领了图纸,按图纸要求独立生产产品。张建中不算是最快的,却也不是最慢的,把产品交到车间办公室,却见工会主席与车间主任在一起喝茶聊天。
先是车间主任接过张建中生产的产品,一言不发地拿着卡尺检验,最后点着头对王主席说:“可以,符合图纸要求。可以出师了。”王主席这才说话,又像上次一样,说:“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张建中问:“写粉笔字吗?”
王主席从上衣口袋抽出自己的钢笔递给张建中,张建中便在图纸的背后写了五个字“可以出师了。”一笔一划有棱有角。王主席很惊讶,再说,写几个粉笔字。张建中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摸出一截粉笔,在地上写了“符合图纸要求”。
王主席便“哈哈”笑起来,说:“用过功,看得出来,回去用过功了!”
车间主任说:“有进步,有大进步。”
王主席又对车间主任说:“你留不住了,明天,我就下调令。”
他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把张建中调去厂部编写黑板报宣传栏。
隔了一会,又见好多人从各自家里出来,向祠堂方向涌去,就不停地跺拐杖,终于有人看见了他,不是因为听到拐杖声,而是因为,听到祠堂的钟声,经过时,自觉不自觉地瞥了这边一眼,竟看见平时一定矗立在那口钟下的老黄头竟还在家里。
那人走了过来,贴近他耳朵大声叫:“老黄公,你怎么在这里?”
老黄头说:“我不在这还在哪?”
“祠堂的钟不是你叫敲的?”
“祠堂的钟响了?”老黄头想,是不是愣头青敲的?他凭什么敲?离他当黄氏族长还早着呢!而且,他的曾孙有好几个,愣头青想当族长,还得问老黄头愿不愿意传给他!
“乱弹琴!乱弹琴!”老黄头手里的拐杖跺得更响。
有两个人匆匆走来,年岁也不小了,也是山尾村的老叔父,其中一个手里也拄着拐杖。他们是从祠堂方向走来的,可能看见钟声不是老黄头敲的,就跑过来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谁敲的钟?”老黄头问。
“一个外姓人,不认识。”
“他反了天了?敢跑到山尾村胡闹!”
其中一个老叔父说:“据说是县里的大干部。”
另一个老叔父说:“更应该是部队的大首长。他们有枪!”
“你眼花没看清,他那身军装没有领章帽徽。”
两位老叔父扶着老黄头向祠堂走去,三人年岁相加,超过两百五十岁。
祠堂前聚满了村民,但一见三位老人,都自觉地让开一条道,加起来两百五十多岁的三位老人便一步步走向那扇紧闭的祠堂大门。门两旁站着两位手执冲锋枪的“战士”,李主任站在当中,腰插短枪,背着双手,喷射出咄咄B人的目光,然而,三位老人步伐更加坚定,只是走到半程,那位也柱着拐杖的老叔父被自己的拐杖绊了一下,身子一歪,差点没把其余两个人都拉倒了。
人群迸发出:“啊”的一声惊叫。
很快,三位老人又恢复了坚定,步调一致。
武装部长知道山尾村的旧习俗,忙挤过来,迎着三位老叔父说:“惊动三位老人家了。”
老黄头视若无睹,大声问:“怎么还不开门?村长哪去了?愣头青哪去了?”
有人说:“刚才见愣头青在村长家。”
老黄头说:“现在呢?他们在哪?马上叫他们来,马上把门打开。”
年青人腿步捷,就有几个年青人跑去村长家传话。
李主任右手向前一推,做出止步的手势,说:“请三位老人家留步,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祠堂。
老黄头一抬手,手里的拐杖一拨,没能把李主任拨开,就转拨为刺,直插他胸口。因为年老,动作缓慢,李主任轻易就躲开了。
“好狗不挡道!”身边两位老叔父说。
李主任没见过那么霸道的老头,再听这一骂,说话的口气更硬了:“我再重申一遍,任何人不准靠前一步!”
这句话,老黄头听见了,狠狠一跺拐杖,说:“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在山尾村说话?有什么资格在黄氏祠堂前发号施令!”
李主任山一般岿然不动,很有最后通牒的味道,说:“不管是谁,只要向前迈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
三位老人还就向前迈了一大步,再又向前迈了一大步,李主任不得不连退两步。他发现,还真没办法对付这三个老人。你不能碰他们,稍有闪失,发生什么三长两短,你还真担当不起,而且,还有可能因此再次成为引爆群情激愤的导火索。
在县委办上班的第一天,张建中就被秘书科长报复了一把。挨了顶头上司县委办主任的骂,他心里还窝着火!跑去组织部商量把张建中调进来,他心里还很不甘!也不知李主任中了什么邪,一定要把这没后台没背景的家伙弄进来?
那时候,没有电脑,领导的讲话稿多半是手抄的,每个机关单位都有那么几个字写得漂亮的人,县委办更不缺这样的人。
然而,领导讲话稿没最后定之前,先要复写七八份,分发给各科室主任征求意见。这复写的要求不高,且都由年轻人负责。
张建中还没坐热自己的椅子,秘书科长便甩给他一叠修改得很乱的初稿,要他上午下班前必须抄写一份。张建中见有三十多个页码,心里已经清楚,下班前誊清的把握不大,便问:“下午上班前行不行?”
秘书科长没正面回答,反问:“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张建中只好实话实说:“时间可能不够,不过,我可以利用午休的时间。”
他很不愿意说这句话,这多少有点讨价还价,第一天上班,接受的第一项任务就讨价还价,领导会怎么看你这个人?但是,他又不能不说,完不成任务问题更大。
“你再多说几句,再磨蹭一会,时间就是够,也经不起你折腾。”
秘书科长甩下这句话就走了,完全是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架势。张建中哪知道个中原因,见秘书科长气势汹汹已吓得心里直打颤,这会儿忙铺开稿纸尽量争取时间。然而,字又不能写得潦草,还要一笔一划。
一会儿,秘书科长又过来了,看了一眼张建中抄写好的第一页,想从字上挑毛病,却见一笔一划公公正正,就只好找其他理由了。
“下午一上班,各科室科长主任集中开会讨论这份讲话稿,你必须在十点前完成,把稿子发到各科长主任手里。”
“十点前?”张建中一惊,问,“不是下班前吗?”
“刚才是下班前,现在情况变了。”
张建中嘴唇哆嗦了好一阵,压住心里的火,说:“我也很想在十点前完成,但这是不可能的事。”
“没有不可能,这是任务,一定要完成!”
“换了谁都不可能完成。”
秘书科长叫了起来:“你这是什么话?应该是你不能完成,不是别人完不成!”
张建中再按捺不住了,站起来说:“我倒想见识见识谁能在一个多小时内誊清这三十多页的讲话稿。”
秘书科长一拍桌子说:“你这是什么态度?”
张建中愣了一下。
科室里的人都停了手里的活,抬起头看着他们。其实,他们早知道秘书科长来者不善,有人也知道秘书科长为什么那么刁难张建中,只是事不关己,都在装聋作哑。
“反正我尽力去做,能不能完成?我不能保证。”张建中只能退一步。
“你这种工作态度非常成问题,每一个人都像你这样,不完成上级布置的任务,这工作还要不要做?”秘书科长更是得寸进尺,“这么低的素质,怎么能在县委办这么重要的部门工作?我们这不是工厂,不是吃大锅饭,别以为南郭先生能在这里混下去!”
张建中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很无助地看了看科室里的人。科室主任咳了两声,说:“别吵了,让外人听见影响多不好。”
秘书科长说:“这就怕影响了,有这样的人,我怕以后还有更恶劣的影响,而且影响全县。”
“他不是新来吗?你别跟他计较。”科室主任还是不温不火。
“新来更应该严格要求!”
科室主任不再说话,其他人更不敢说话。张建中突然发现,科室主任不开腔还好,这一说,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县委办的一位副主任听到吵闹声,走了过来,问:“怎么回事?”
秘书科长说:“我指挥不了了,一个新人也不听我指挥了。”
“你就不能小声点吗?”
“我已经够耐心了。”
副主任可能觉得没必要直接跟张建中对话,便对科室主任说,你过来一下。又对秘书科长说,你也来一下。到了他的办公室,他也不询问情况,先对秘书科长说,你跟一个新来的吵吵有意思吗?你不觉得丢脸,我还替你丢脸!他又对科室主任说,你回去找他好好谈谈,这里是县委办,不是工厂企业,尊重领导是最基本的。最后,他说,你们都知道,他是主任招回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们混了那么久,本来是不需要我教你们这些的。
两位科长主任连连点头。
秘书科长很满意这个结果,想自己略施小计,你张建中上班第一天就给大家留下这么个坏印象,看你以后还怎么混?
工作还是要做的,其实,也很简单,把那三十多页的讲话稿分发给七八个年轻人,每人复写三五页,不用一个小时就解决了。
十点前,秘书科长把誊清好的稿子甩给张建中,并教训似的说:“做事要用脑子,靠蛮干是不行的。”
张建中脸涨得通红,但还是不服气地说:“你是领导,你安排其他同志干什么都行,我一个新来的,谁都不会听我的。”
秘书科长又抓住他话里的问题了,说:“你怎么知道没人听你的?你试过要其他同志协助你吗?我相信,只要是工作上的事,县委办的每一位同志都乐意协助你。他们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他手指点着桌上的稿纸,还是振振有词地说:“你记住了,县委办是一个领导部门,县委办的干部不是什么事都必须亲力亲为,需要别人协助的时候,不管职务高低,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这个单位。”
开始,张建中死活都不认为自己错,但听到后面这句话,也觉得自己有错了,你已经不是一个脱产工人,你负责的不是一块黑板报宣传栏,你的身份变了,工作性质也变了,工作方式也应该变。
有时候,被打击报复未必是一件坏事,报复你的总会找一个掩饰自己的理由,总会在这掩饰中说出一些道理,只要淡定,细琢磨,完全可以从中得到某种有益的启发。
那几个壮汉又抬着大圆木退后几步,准备再向前冲,人丛里有人大声叫:“住手,给我住手。”只见村长挤出人丛,站在铁门前,用身子拦住向前冲的大圆木,那几个壮汉忙刹住脚步,群众也沉默了一会。
有人喝问:“你这是干什么?”
有人警告:“你不要当叛徒啊!”
有人仿佛醒悟过来,说:“他根本就是埋藏在我们内部的内奸!”
村长说:“我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吗?我是不是内奸,会不会当叛徒?你们心里不清楚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
村长指着说话的人说:“你站出来!”
那是一个愣头青,脖子一甩说:“站出来就站出来!”
说着,推开身边的人,走了出来,站在村长面前,双目直B对方。
“我站出来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你拿起圆木,你来撞!”
“开玩笑,我一个人能抬起圆木根本就不用你指挥!”
张建中真不知道,这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一家人却出现了分裂,有点内耗自家人打自家人的味道了,再看看铁门内那几个领导模样的人,都在交头接耳,脸上挂着冷笑。
愣头青说:“乡亲们,大家都看见了,我早就说村长不可靠,他是政府的人,他是混在我们队伍中的阶级敌人,现在,他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现在,你们都看清楚了吧?”
大家议论起来。
有人还是不相信,说:“不会吧?”
“不会他为什么不让撞门?”
有人说:“他一直都站在我们一边的啊!”
“他那是假惺惺,到底村长也是官,每月都拿政府发的补贴。”
……
村长说:“大家听我说几句。你们是来讲理的,不是来犯罪的。我们是守法公民,不是暴徒。现在是我们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但如果,你们硬冲镇府,硬要把门撞开,我们就理亏了。”
“别听他的,他这是替镇府说话,是在蒙骗我们。”愣头青说,“我们有理怎么样?有讲理的地方吗?人家跟我们讲理吗?如果,他们跟我们讲理,我们就不会到这里来了,他们就不会见都不见我们,就不会连门都不让我们进。我们只有把门撞开,冲进去,B镇委书记来见我们这一条路了。”
事实摆在眼前,因此支持他的人也不少。
“说得对,我们就是要往里冲!”
“镇府的人什么时候讲理了?他们讲理,就不会干出那样的事了!”
“我们是被B的,是他们B我们这么干的!不得不撞门的!”
张建中没想到老好人会挺门而出,他挤到村长和愣头青之间,干咳两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说:“听我说几句。”
他又抬头看了大家一巡,说:“你们听我说几句。”
愣头青问:“你是谁?”
老好人笑了笑,说:“我是谁并不重要。”
愣头青说:“你滚远一点,这里不是你说话的地方。”
“年青人,有理不在声高。”老好人说,“大家都不要激动,不要只想能撞开门冲进去。大家更要冷静,要思考一下,应不应该冲进去?刚才村长说得非常好,你们是来讲理的,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闹事的,不是来犯罪的!”
老好人声音不大,却显得很稳重。
他说,大家要相信镇府,只要你们有理,镇府不会不解决你们的问题。我相信,这其中一定发生了误会,镇委书记不是不见你们,他是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现在没时间。
他说,镇委书记要忙的事很多,要解决的问题也很多,边陲镇不是就你们一条村,不是就只有你们这一件事,他还要处理其他村子的事,一时处理不过来,怠慢了大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大家也应该包容包容。不是你们的事才是大事,就要放下别人的事不管。
他说,其实,你们这么闹,是非常不明智的,有意见可以正常反映,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商量解决的办法。我相信,镇府的人已经知道你们的问题了,有时间,他们一定会主动上门去你们村里处理。
在县府大院,有的老同志官职挂不上号,怕得罪这个得罪那个,成天压抑得提心吊胆,但到了基层,与基层领导相比,官职并不见小,尤其与小鱼小虾比,更觉鹤立鸡群,自觉不自觉就施放出一种县领导的架势。
如今,老好人就是这样一种心态。
他越说越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自己完全可以说服群众,完全可以平息这场风波,虽然,他还不知道群众为什么要冲击政府。
他看了一眼铁门里那几个镇领导,感觉他们都用一种敬仰的目光看着自己,越发沾沾自喜,继续对群众说:“大家听我一句劝,请大家先回去,不要再闹下去,不要影响了镇府的工作。”
愣头青骂了一句,问:“你他/妈的是从哪钻出来的?”
老好人一点不示弱,说:“我是县委下来的。”
“县委是什么鬼地方?”
老百姓只知道县府,却不知道什么县委。
“好像也是当官的。”
愣头青说,“把他抓起来!”
话音未落,人已扑了上来,肯定是有那么几下武功的,一下子就把老好人的胳膊扭到身后,再一提膝盖压在他的背上,老好人就几乎趴在地上“唉啊呀”叫起来。
村长大声叫:“把他放了!”
愣头青眼瞪着村长,问:“你想干什么?你敢跟我过招,你跟我过招就是内奸,就是叛徒。”
“你搞完一出又一出,有完没完?你这么干,不是帮村里人,是在害大家!”
“既然,你不让撞门,我不撞了,现在,我就把他押回村里,看镇府的人来不来要人?看镇委书记来不来见我们!”
支持愣头青的人说:“对,对!抓他当人质,让镇府的人来求我们!那时候,就轮到我们主动,轮到我们想不想见他们了!”
张建中并不完全知道人丛里发生了什么事?开始踮着脚尖还见老好人眉飞色舞,口若悬河,突然不见人影,只听见他惨叫,就拼命往里面挤。
有人叫起来:“这里还有一个,这里还有一个!”
已经适合小屋里的黑暗了,他走到一个角落撒尿,昨晚,被阿花撞那一家伙,还隐隐地痛,想自己真够倒霉的,昨晚挨了一家伙,今天又被抓来关在这黑屋子里。想昨晚那一家伙是不是一个征兆?预示还会有更大的危险等着自己。
还会有多大的危险呢?
应该不会赔了小命吧?如果,再送了小命,这可就太冤太冤了,上次,在世上跑了一回,还没尝到女人的滋味就扎进九曲江了,这次不可能又那么浪费白跑一趟吧?
他想起在巷子曾听到的一个故事,有一只母鸡,很羡慕公鸡,刚从一只母鸡身上下来,马上又可以跟另一只母鸡交欢。于是,立志下世一定要当公鸡。下世果然成了公鸡,就等着快快长大,哪知,就快具有与母鸡交欢的能力时,却被一个和尚买了回去,一辈子关在笼子里,别说交欢,就是连母的也看不见,成天一早为和尚们报时,那声调就很凄惨,“冤死我了啊!这一辈子只和公的在一起。”
张建中想,如果,这第二次还白跑一趟,不是穿越去当太监,就是穿越去当和尚,如果做不了人,也只能做和尚寺那只报时的公鸡了。
“把门打开。”外面有人说,村长的声音。
张建中精神一振,在山尾村人中,村长是最开明的,虽然,他也冲击政府,但还没有到那种蛮不讲理的地步。
“愣头青交代,没有他的指示,谁也不能进去。”
“我是村长。”
“村长也不行。”
“我的话你也不听吗?”
“我更听愣头青的话。”
张建中忙踢门,大声叫:“我又不跑,你们把我关起来干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总得出我弄点吃的吧?弄点喝的吧?”
“你开不开门?”村长的口气硬了。
“不开。”
“你要我动手吗?”
“你敢?”
张建中听到清脆的“咔嚓”声。他并不知道,是守门人拉枪栓子弹上膛的声音。
“你敢开枪?”村长大声喝道。
“只要你再上前一步。”
“我上你又怎么样?”
“你不要*我。”
话音未落,就听见“叭”地一声,有人重重地倒在地上,张建中的心紧张得差点跳出来,然而,他听见的却是那守门人的惨叫声。
村长说:“这是你自找的!”
“你就不能不那么用劲?”守门人哭丧着脸说:“我不用劲,你那枪就打中我了!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一阵“哗啦啦”的开门声,一道很强烈的光射了进来,张建中不得不闭上眼睛。
“我待在这多久了?”张建中问。
“现在是下午了。”
看外面的光亮,天好像要黑了。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
“什么第几天?”
“我被关了第几天?”
“你是今天中午来的。”
原来刚才睡的那一觉,只能算是午觉,时间并不长。张建中松了一口气,想如果自己被关了几天,竟没人来救,那就是镇府的人撒手不管他的死活了。其实,他们不可能不管,就算他们想不管,县里也不允许。
“镇委书记没来找你们谈话吗?”
“到现在还没有!”
张建中又不得不担心起来,但他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跑的,你们别把我关起来。”
这时候,愣头青许是听到枪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别想放他跑!”
那个守门人像打了鸡血,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回应道:“你来得正好,他想放人。”
村长把手里的枪扔给守门人说:“我想放人,早一枪把你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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