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林祁翠娥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76:开局赶山打猎养活家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青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闻,孟秀花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她嗔怪道:“胡说什么呢!”刘富松深深吸了口气,“我没有开玩笑!我无法传宗接代!再者,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现在丧失劳动能力,我们两个总得吃饭吧!”“江林是个老实人,人又年轻,要是他愿意拉帮套!我没意见!”孟秀花浑身颤抖,厉声喝道:“刘富松,你浑蛋!”说完,不再搭理他。刘富松死死捏着被子,痛苦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正在把玩猎枪的江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把枪六十块钱挺划算,有了这家伙,以后进山就不怕了。下次去中药铺,给他抓几副药,算是感谢。“汪汪汪。”突然,一只大黄狗从远处跑了过来。江林下意识抬起枪,不过,他不会浪费子弹去打狗。可能感受到危险,大狗转身又跑了。这年头吃的都没有,有余粮养狗,家里条件不一般。回...
《重生1976:开局赶山打猎养活家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听闻,孟秀花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
她嗔怪道:“胡说什么呢!”
刘富松深深吸了口气,“我没有开玩笑!我无法传宗接代!再者,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现在丧失劳动能力,我们两个总得吃饭吧!”
“江林是个老实人,人又年轻,要是他愿意拉帮套!我没意见!”
孟秀花浑身颤抖,厉声喝道:“刘富松,你浑蛋!”
说完,不再搭理他。
刘富松死死捏着被子,痛苦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正在把玩猎枪的江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把枪六十块钱挺划算,有了这家伙,以后进山就不怕了。
下次去中药铺,给他抓几副药,算是感谢。
“汪汪汪。”
突然,一只大黄狗从远处跑了过来。
江林下意识抬起枪,不过,他不会浪费子弹去打狗。
可能感受到危险,大狗转身又跑了。
这年头吃的都没有,有余粮养狗,家里条件不一般。
回家路过队部知青点时,不由感慨,这些知青没赶上好时候,不过,他们的苦日子也快到头了,两年后,知青下乡就会结束,到时候大批知青撤离。
回到家中,两个妹妹都已睡着,只有祁翠娥好像在等他。
“哪儿来的枪?”
祁翠娥惊讶地问:“弄枪干什么?不会是对付刘大奎的吧?可不能用枪伤人啊!”
还真被她猜对了,刘大奎那种卑鄙小人,指不定会在背后耍什么阴险手段,可以用枪震慑他,至少他不敢跑家里来闹事。
江林摇了摇头,“我去了刘家屯,枪是从刘富松手里买来的!主要用于打猎!”
“咱家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靠它了!”
只要不是偷来的就好,祁翠娥暗中松口气,山里到处都是危险,有了猎枪防身,也能安全一些。
她再三叮嘱江林,把枪放好,别伤到人,回房去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江林刚起床,生产队长江德贵来了,他已联系好砖场,上午就能把砖块送过来。
另外,让他加入狩猎队,那三个队员都已同意。
殊不知,都不想让江林加入,认为他是熊包,当得知他不但杀死了雪原狼,还猎到驯鹿,都才改变态度。
“大林子,你多请些人手帮忙,两天就能垒好!”
“他德贵叔,你还没吃饭吧,一起吃点!”祁翠娥从屋里出来。
“我吃过了,队部还要开会,我先走了!”
江德贵走后,祁翠娥疑惑不解,这江德贵啥时候办事这般利索了?
“娘,等吃罢饭,我还要上山把剩下的鹿肉带回来,等砖块到了,你清点一下!把钱交给德贵叔,让他转交给人家!”
祁翠娥一一记下,让江林注意安全。
江林把弓箭留给了二妹江芬芳,把侵刀别在腰间,斜挎着猎枪,手持红缨枪,朝后山行去。
江芬芳手持弓箭,爱不释手。
她在雪人上画了个圆圈,站在五米之外,尝试着射击。
为了不拖哥哥的后腿,他要尽快练好箭法。
江绵绵也没闲着,帮着捡箭矢。
“大林哥!”
在山脚下,江林遇到孙海州,他跟村里几个小伙伴在打雪仗。
他身上都是雪,鼻涕都冻住了,却一副开心的样子。
“等我回来给你带点鹿肉!”江林将他身上的雪拍掉,并告诉几个小家伙不许欺负孙海州,不然,把他们的脑袋给割掉。
“大林哥,俺娘说山上有老虎,也有恶狼!你千万小心!”
孙海州用袖口抹了下鼻涕。
“呵呵,不怕,我有枪!”
他大步离开,要在天黑之前赶回来,必须加快脚步。
嗯?刚到山腰,江林不由停下,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大鸟在空中不停地盘旋。
仔细辨认后,确定是一只超级大的秃鹫。
有秃鹫在的地方,说明附近有腐尸,可这只秃鹫盘旋着不下去,难不成下面有危险?
想到这儿,江林加快脚步,倒要看看怎么回事。
很快,发现新的脚印,比他的鞋印还要大一些。
是谁胆子这么大?
十几分钟后,终于看到一个人,在一处比较陡峭的地方,要不是被一棵碗口粗的树给拦住,恐怕早掉下摔死了。
这人是谁?
为防止秃鹫伤人,江林把红缨枪插在雪地上,取下双管猎枪,瞄准秃鹫准备开枪,哪知秃鹫宛若流星,朝远处天际飞去。
这样也好,从而避免惊动其它猛兽。
他慢慢地靠近,想着怎么把人救上来,“喂,别着急,我在想法救你!”
那人抬头看向江林,扯着嗓子喊道:“是大林子吗?你一个人不行,赶紧回屯里叫人!”
江林认出这人,竟是狩猎队的队长孙二蛋!
如今自己也是狩猎队的一员,而且一个屯子的,哪能见死不救?
他仔细观察一番,可惜没有那么长的绳子。
于是砍下一棵小树,看上去有四五米长,又用侵刀削掉树枝,并在树梢留下一拃长的树杈。
然后,把树干慢慢地伸下去,“二蛋叔,你身上有绳子吗?为安全起见最好系住你的腰,另一端固定在树杈上!你要抓紧树干,千万别松手!”
“这能行吗?万一断掉,我可就完蛋了!”孙二蛋暗忖,他那瘦得跟竹竿似的小身板,能有多大劲。
“刚才你应该看到了,你被一只秃鹫给盯上!要是我回去叫人,你可就危险了!不如赌一把!”
江林耐着性子劝道:“你要是信我,就听我的!”
孙二蛋稍作迟疑,拿出随身携带的麻绳,先是往腰上一缠,接着系在树杈上,然后双手紧紧抓住树干。
“大林子,我这条小命交给你了!往上拽吧!”
江林已把红缨枪插入地下,抵住他的一只脚,提醒道:“二蛋叔,我开始往上拉啦!”
“你拉吧。”孙二蛋闭上了眼睛,他心里暗暗发誓,只要大难不死,以后再也不来后山了。
江林深吸一口气,奋力地往上拽。
对方至少有一百二十斤,加上树的重量,让江林有些吃力,况且,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大林子,只要把我拉上去!以后在狩猎队里我罩着你!”孙二蛋生怕江林体力不支松开手,便画大饼鼓励他。
“我媳妇她娘家侄女长得俊,回头介绍给你!”
“闭嘴!”江林一声喝斥,生死关头,不知道省点力气吗。
果然,孙二蛋立马不敢吭声了,他心里清楚,把江林惹毛了,自己的小命难保。
好在有点坡度,孙二蛋时不时踩住凸起的石头,多少能减轻点重量。
就在这时,那只秃鹫又飞回来了,而且飞得很低,似乎在寻找袭击机会。
江林暗道不好,得赶紧把人拉上来,不然就危险了。
“大林子!”
祁翠娥不想招惹刘大奎,他是出了名的地痞无赖,像他这样的人,什么卑鄙手段都使得出来。
可江林根本不把刘大奎当回事,径直走到他面前。
刘大奎对江林的家庭情况早已摸得一清二楚,知道他有点怂,还经常被欺负。
他一脸不在乎,说道:“江林,以后我就是你的妹夫,虽然你说话不好听,但我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你计较!”
江林险些被气笑,无耻之徒脸皮真厚,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警告道:“我再说一遍,不要打我二妹的主意!立刻滚蛋!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刘大奎摇了摇头,咧嘴笑道:“你奶奶收了我的好处,还答应把芬芳嫁给我!你一个小屁孩说了可不算!”
“我家跟那老巫婆已没有任何关系!她说话更不算!”江林冷声道:“是你自己走,还是要我把你扔出去?”
完了,这下彻底把刘大奎给得罪了,祁翠娥慌忙把儿子拉到身后,对刘大奎道:“你快走吧!若是再来我家无理取闹,我只好找大队长,让他主持公道!”
刘大奎也不装了,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我看上的人,你们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除非你们不想过安稳日子了!”
祁翠娥心头一沉,还真是个无赖!强颜欢笑,“你这么优秀,什么样的老婆找不到,你就放过俺家芬芳吧!”
“丈母娘,你知道我来干嘛的吗?跟你商量定亲的事!我找大师算过,明天就是黄道吉日......”
刘大奎话没说完,江芬芳从屋里冲了出来,“休想,我就算死,也不会嫁给你!”
刘大奎的目光瞬间落在她身上,那灼热而充满侵略性的眼神,让人恶心。
“谁让你出来的,快回屋去!”祁翠娥一声呵斥,拉着江芬芳往屋里走。
“芬芳,嫁给我吧,保证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砰。
江林一拳砸在刘大奎的面门上。
刘大奎顿感天旋地转,眼冒金星,用手一摸,鼻子流血了。
他一下子愣住,完全没想到江林竟敢动手打他,顿时火冒三丈,抡起巴掌朝江林脸上扇去。
江林心里清楚,对付这种无赖,不能心慈手软,只有把对方打怕了,以后才不敢来纠缠。
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紧接着一个过肩摔!刘大奎那庞大的身躯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
响起杀猪般的惨叫。
“大林子,别打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祁翠娥根本来不及阻止,心道这下怕是没有安宁之日了。
江芬芳也愣住,哥哥居然为她打人了,而且打的还是刘大奎!他还是以前那个懦弱的哥哥吗?
“江林,老子弄死你!”
刘大奎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光了,一骨碌爬起来,想跟江林拼命,结果还没站稳,就被江林一脚踹在肚子上,连续倒退几步,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祁翠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刘大奎都快郁闷死了,不是说江林是胆小怕事的怂包吗?自己在他面前怎么不堪一击啊!
“记住了,胆敢再踏入我家院子半步,见你一次打一次!”
江林一步步朝刘大奎逼近,这时,江芬芳抄起侵刀,也冲了上来,“我哥连狼都敢杀!他说的话可不是吓唬你!”
刘大奎撇撇嘴,江林敢杀狼?简直是胡扯,嘲笑道:“我还说杀死过老虎,你们信吗?”
“哥哥真的把狼杀了!”
江绵绵抱着狼头走来,“砰”的一声,丢在刘大奎面前。
不会拿个狗头来忽悠我吧,刘大奎心下狐疑,打开手电筒,这一看不当紧,神色大变,还真是狼头啊。
江林从江芬芳手里接过侵刀,“你要是不想跟狼一样的下场!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儿去!”
嗖。
侵刀飞出,紧贴着刘大奎的大腿根插入地上,要是稍微偏一点,就能把他变成太监。
我的天呢,刘大奎吓得一哆嗦,“江......江林,我......我跟你没完......”
他如丧家之犬,连滚带爬地跑了。
江林追到外面,望着刘大奎逃跑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凛冽的寒意!
“大林子,你闯下大祸了!刘大奎是什么人?他可是没人敢招惹的主啊!”
“赶紧去你姥姥家躲几天!”祁翠娥是老实本分的山村妇女,儿子把人打了,人家岂会善罢甘休,何况刘大奎比小鬼还难缠。
江芬芳也慌了神,“哥,听娘的话,你快走吧!”
江林敛起目光,他不怕刘大奎报复,就怕他不敢来,安慰起母亲,道:“刘大奎若敢再来闹事,我就废了他!再者说,他不占理,哪怕闹到公社,我们也不怕!”
“娘担心他对你不利!”祁翠娥忧心忡忡。
“我连狼都敢杀!还会怕他吗?肉该煮好了吧?”
关上大门,一家人进屋。
吃着香喷喷的狼肉,绵绵狼吞虎咽,因吃得太急,噎得直翻白眼。
祁翠娥却满脸忧容,毫无食欲。
第二天清晨。
江林听到院子里的吵吵声,立即冲了出去。
院里站着几个人,为首者正是原主的奶奶,刘大奎也在其中。
“翠娥,大林子把人家打伤了,你说该怎么赔吧?”
老太太说话的时候,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挂在院子里的狼皮!
“是他先挑衅的,大林子气不过才动的手。”祁翠娥解释一句。
“我的鼻梁骨和肋骨断啦!不赔我二百块钱,这事没完!”刘大奎向前跨了一步,故意将别在腰间的匕首露出来。
“打伤奎哥,快点赔钱!”随刘大奎来的一个黑瘦男子,马上跟着附和。
“俺家一分钱都没有,上哪儿弄二百块钱?你说骨头断了,有证据吗?”祁翠娥不会任由讹诈。
“当然断了,我能作证!”黑瘦男子不怀好意地笑道:“要是赔不起!就拿你女儿芬芳抵债!”
“刘大奎!你竟然带人来敲诈勒索,看来昨晚我下手太轻了!”江林走到母亲身边,示意她后退。
“是你小子打的奎哥?真是活腻了!”黑瘦男子可能是想表现一下,指着江林的鼻子,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
江林突然出手,抓住对方的手指,只听“咔嚓”一声,就给掰断了,那家伙疼得哇哇乱叫,刚要骂人,被江林一脚踹飞。
刘大奎眼神阴冷,下意识摸向匕首。
老太太却板起脸,“当众伤人,大林子,你想过后果吗?”
江林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就在刘大奎拔出匕首的时候,他倏然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刘大奎握刀的手,紧接着,匕首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有......有种你就杀了我!”
刘大奎对江林的身手感到震惊,但认为不敢把他怎么样。
“混账东西!你想干啥?还不赶紧放开他!”
老太太先是愣了下,回过神来,一巴掌朝江林脸上抽去。
红缨枪还没能从死狼身上抽出,江林只得侧身闪避。
扑上来的雪原狼,擦着他的身子掠过。
雪原狼可是长白山最凶悍的狼,攻击性极强,见同伴死了,发出凄厉的嘶吼。
江林神色微变,这该死的畜生,不会在叫援兵吧?要是把狼群招来,那就完蛋了!
呼,终于成功拔出红缨枪!
“畜生,来啊!”
他挥动红缨枪,指向蠢蠢欲动的雪原狼,这才看清楚,它的尾巴很短,不知道是天生就这样,还是后来断掉的。
哒哒哒,它不停地踏着积雪,眼睛却死死盯着江林,像是在找机会下手。
见短尾狼不敢贸然进攻,江林大声喝道:“不想跟你的同伴一样死在我手里,赶紧滚!”
为了震慑这只短尾狼,他把枪头上的血抹在脸上,又踩住死狼的头颅!
短尾狼非但没吓退,反而再次朝江林冲过来。
不怕死吗?江林本能地往后退,枪尖一挑,朝着短尾狼的脖子刺去。
可惜没有刺中。
而他身形不稳,倒在地上,衣袖也被狼爪抓出一个大洞,还好没有伤到肌肤。
嗖。
还没等他爬起来,短尾狼又扑了过来。
近身搏斗,长达两米多的红樱枪,失去优势。
江林急忙翻滚出去,堪堪躲开。
他心里清楚,只有跟短尾狼保持距离,才有机会把它干掉。
在这生死关头,他也是拼了,“蹭”的一下爬起,主动发起攻势!
短尾狼连忙后撤,但还是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江林心里跟明镜似的,只要自己稍有松懈,狡猾的短尾狼肯定会趁机攻击。
接下来,他和短尾狼展开了一场你进我退,我退你进的拉锯战。
江林可没心思耗下去,心中挂念着江芬芳的安危,又怕狼群赶来!可是,短尾狼太狡诈!一时半会还真奈何不了它。
而他随着体力耗尽,处境愈发危险。
他略一思考,便有了主意,佯装朝那棵有人的大树跑去。
短尾狼紧紧地跟在后面。
江林有种强烈的不安,必须除掉它。
这么想着,脚下猛然加速,朝右前方狂奔而去。
狼,终究只是狼!无论多么狡猾,也难以与人类的智慧抗衡。
短尾狼误以为江林心生怯意要逃跑!立即加速追了上去。
这只短尾狼体型硕大,四肢健壮,速度快如闪电。
不用回头,光听声音,也知道已追到身后。
江林本就身体虚弱,又徒步走了几个小时,加上一天多没吃东西,即便事先啃了两口窝窝头,此刻,也已无力支撑。
在狂奔过程中,眼前开始出现小星星,再这么跑下去,就算狼不咬他,也有可能昏厥过去。
他的心跳得跟打鼓似的,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停止。
坚持住!就差十多米了!
江林心中默默为自己打气,成败在此一举!
紧要关头,他手中的红缨枪被大树给挡了下,不得不松手。
这样一来,追上来的短尾狼,反而放松了警惕,认定这个人类必将成为自己的美味。
扑通一声,江林向前趴去,身子在冰雪上滑行出数米。
而短尾狼收不住脚,直接从他身上飞了出去!
啊!
江林死死抓住一棵小树,而他整个身子都悬在了半空。
他低头望去,下面竟是几十米深的山谷!短尾狼倒是没有当场摔死,正在艰难地挣扎着。
其实,这是江林精心策划的结果,之前在树上就观察过,当然,若非被逼无奈,他不会冒如此巨大的风险。
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了上来,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他仰面朝天躺在雪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刚才好险,差点掉下去。
芬芳?
他缓缓爬起,捡起红缨枪,摇摇晃晃地走到一棵树下,树杈上果然坐着一个小女孩,她紧紧抱着树干,头发把脸都遮住了,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可以确定,正是他要找的二妹江芬芳。
“芬芳!芬芳......”
他连喊了好几声,小女孩似乎听见了,慢慢睁开眼睛。
见她醒过来,江林伸出手臂,“快,快下来,哥哥接着你!”
目测,距离地面最多三米,江林没带绳子,就算爬上去,也没法把人弄下来,不过,好在不算高,在下面接住应该没问题。
“哥,是......是你吗?”
江芬芳声音虚弱,但江林听得真真切切,宽慰地笑道:“是哥哥,快下来!”
下一秒,江芬芳身子一歪,宛若风中枯叶,掉了下来。
江林稳稳接住,二人一同倒在地上。
这才看清楚,江芬芳的眉毛,鼻涕都冻住了,她的身体都冻僵了。
当务之急,要先给她取暖,另外,防止狼群找过来,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才行。
不大一会,他抱着江芬芳,钻进一个山洞里。
洞里有烟头,也有火堆,说明以前有人来过,这里应该安全。
他捡起一根比较干燥的树枝,从江芬芳身上取下侵刀,把树枝刮成木屑,继而摸出火柴盒,这是原主上山必带物品。
很快,点燃火堆!
在熊熊火光下,江芬芳的状况有所好转。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江芬芳已能坐起,“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妮子!你知道山上有多危险吗?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还有命吗?”
江林用树枝穿着窝窝头,在火上烤的焦黄,递给江芬芳,示意她吃下。
江芬芳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上山匆忙,什么吃的都没带,此时,大口地吃起来。
江林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有一道血口子,不过已经结痂,之前看到的血迹应该是从她手上流下的。
“哥,你看见狼没?”
江芬芳冷不丁开口,那脏兮兮的俏脸上满是惶恐。
江林笑着安慰,“被我杀了!”
“你等着,我去把狼拖过来!咱们烤点狼肉吃!”
狼死了?江芬芳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江林把侵刀给她,嘱咐她保护好自己,便离开山洞,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肩上多了一只死狼。
“真的死了!”
起初,江芬芳只当是哥哥吹牛,要知道,近些年来,没听说有人能猎杀雪原狼。
江芬芳又惊又喜,眼睛里直冒光,她至少大半年没尝过肉味了,以前江林上山,连只兔子都抓不到,一想到马上就能吃到肉肉,口水不禁流了出来。
江林用侵刀从狼腿上削下一块精肉,再切成小块,用细的树枝穿成串。
江芬芳也没闲着,去找柴火了,她发现洞里有一大堆枯叶,心中暗喜,想都没想准备弄一些,在抱树叶的时候,手却碰到了一个冷冰冰,软绵绵的东西。
江林在海外执行维和任务时,虽然只是军医,但也是身经百战。
说白了,他脱掉白大褂,就是一名特战队员。
他感受到危险气息,刚卧倒,枪就响了。
大量的钢珠和铁砂,从他上空掠过。
哪怕慢一点,就会被射中。
是来杀我的?江林一个翻滚,躲到山石后面。
是谁派来的?应该不是江永昌,毕竟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江林想到刘大奎,肯定跟他有关系!竟敢对他开枪,不管开枪者是谁,必须付出代价。
在没有搞清楚对方身份之前,他不会反击。
几分钟后,隐约听到说话声。
“麻子,我咋没听见叫声,你到底打中没?”
声音不大,但江林听得清楚,正是刘大奎。
麻子是谁?江家屯没有这号人!
“不死也得重伤!奎哥,咱们过去瞅瞅。”
二人嘀咕几句,猫着腰朝江林的方向走来。
“竟然要杀我,你怎么敢啊!”江林抱着双管猎枪,考虑要不要干掉他们,只要扔到山里,估计第二天连骨头都不剩。
刘大奎啊刘大奎,你tmd的找死啊。
不用看,从脚步声判断,距离他已不足十米,这个时候开枪,哪怕闭上眼睛,也能把两人干掉。
不过,江林没有这么做,而是探头望去。
“咦?人呢?”刘大奎惊讶地叫出声。
“我明明看见他倒下了!怎么回事?”叫麻子的男人端着枪,警惕地搜寻,突然,好像想到什么,大喊一声,“不好,快跑!”
江林不会让他们逃走,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枪托落下,砸在麻子的脑袋上,后者惨叫着趴了下去。
我的亲娘啊,刘大奎吓得魂都飞了,撒腿就跑。
江林冷喝道:“站住,不然我开枪了!”
忽悠谁呢,刘大奎不信江林有枪,跑得更快了。
砰,江林朝天放了一枪。
“别开枪,别开枪!”
刘大奎不敢跑了,急忙蹲下。
江林不确定他身上是否有凶器,冷声道:“爬过来!”
刘大奎不敢不听,像老鼠一样,颤抖着爬到江林面前。
江林二话没说,上去就是几脚,打得刘大奎哭爹喊娘。
“你真够狠的,居然带人来杀我!”江林一枪托砸在他头上。
刘大奎感觉自己快挂了,心里生出从未有过的恐惧。
“对不起,我带麻子来打猎,麻子以为你是野猪!是他自己开的枪,跟我没有关系!”麻子没有一点动静,可能昏迷了,刘大奎把责任都推到了他身上。
“少来这套!事先还问是不是我,确定是我后才开的枪,明摆着冲我来的!休要狡辩!”
江林捡起麻子的枪,是一把自制土枪,枪把是用木头制成的,别小看土枪,波及的范围大。
他捡起石头,直接砸零散,枪管也扁了,想修复都难。
啪啪。
他两巴掌把麻子扇醒,又一脚踢他嘴上,至少三颗门牙下岗。
“刘大奎说是你擅自开枪杀我,与他无关!是这么回事吗?”
麻子吐了口血水,看向旁边的刘大奎,哀求道:“请你放过我,是奎哥承诺给我二十块钱,让我杀掉你!”
“麻子,你怎能诬陷我呢?不为你的家人考虑吗?”刘大奎马上用家人威胁他。
麻子打了个激灵,急忙改口:“我......我以为是野猪!不知道是人啊,不然,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开枪!”
江林气的肺疼,他只值二十块钱吗?
他用枪口指着麻子的脑袋,冷声道:“别再狡辩了!”
“你们知道山上有雪原狼吗?前些天,我倒是打了一只,肚子都饿瘪了!要是把一具尸体扔山里,明天连渣都不会剩!”
江林继续说道:“你们两个有杀我之心,但我相信主谋是刘大奎!麻子,只要你杀了他,我放你一条活路!”
“老弟,我再也不跟你为敌了!请你放过我吧!”刘大奎往山下瞟了一眼,在这儿杀人,还真没人知道。
就算失踪了,也会认为被野兽吃掉了。
江林嘴角微狞,不会心慈手软了,“我已经给过你两次机会,是你不知道珍惜!”
“居然动了杀我的念头!刘大奎,你觉得我还会放过你吗?”
麻子连忙说道:“你们之间的恩怨,自行解决!我......我不敢杀人!”
不想付出代价,哪有那么容易,江林不耐烦道:“这样吧,你们两个谁能活下来,我就放谁一条生路,不然,你们都得死!”
“我喊三个数,如果你们都舍不得动手,我只好开枪!一......”
该死,这是让我跟麻子自相残杀啊,刘大奎没有选择。
“不,我是不会杀奎哥的!”麻子语气无比坚定。
在生死面前,哪怕是父子,也会杀对方,他不信刘大奎和麻子的关系那么铁,江林继续喊道:“二!”
话音刚落,刘大奎率先动了,他像一只蛤蟆,嗖地一下扑到麻子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
麻子后悔了,骂不出声,只能奋力反击。
两人厮打在一起。
江林站在一旁,端着枪,照此情景,麻子不占优势。
“麻子,你就安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刘大奎阴恻恻说道,手上一直在用力。
麻子的反击越来越弱,刘大奎提醒江林,“兄弟,你要说话算话......”
只是话没说完,处于濒死边缘的麻子突然发力,二人朝下面滚去。
“啊啊......”
“奎哥,我们同归于尽!”
砰砰。
直到被山石挡住,二人才停下。
等江林赶到,麻子攥着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正往刘大奎脑袋上招呼呢,再砸几下,人都得挂掉。
江林这才叫停,麻子跪着道谢,其实他不敢杀人。
“开枪打我是事实!把右手废掉,饶你一条狗命!”
可能是求生心切,总比杀人强,麻子扬起石头砸在左手上,疼得嗷嗷直叫。
江林将枪口强行塞入刘大奎嘴里,警告道:“不怕脑袋开花,就继续报复我!”
说完,他带上鹿肉离去。
“刘大奎,你不地道,老子跟你断交!”
麻子一瘸一拐地也走了。
刘大奎躺了好一会,才缓缓坐起,邪乎,江林哪来的枪?
要是没有枪,他今晚必死无疑。
狗东西麻子,下手真狠,脑壳怕是给砸烂了。
不到万不得已,江林不会杀人,如果刘大奎不知悔改,继续挑战他的底线,那就等着葬身山林吧。
山脚下,他躲在暗处,见麻子走过,迟迟不见刘大奎下来,心道不会伤势过重死了吧。
“你险些丧命,为啥还要去?”
孙远山听说了,江林差点死在山里。
“家里没吃的了,我想去碰下运气!”
出于某种考虑,江林没有说实话。
“山里多危险啊,别去了,贵芳,把家里小米给大林子拿点!”孙远山是看着江林长大的,知道他的本事,平时连只山鸡都抓不着,要是进了山,怕是有去无回。
王贵芳应了一声,就去了里屋。
“干爹,不用拿!我家里还有点狼肉......,况且你家里条件也不好。”江林急忙推辞。
“跟干爹客气啥!你两个妹妹还小,带回去给她们熬粥喝!再说了,我在林场干活,每月都有工资!”孙远山态度坚决,“以后要是没吃的,给你干娘说一声!”
江林心里挺感动,但是摇了摇头,“我家四口人呢,总不能靠干爹你接济吧!”
“再者,我爹走了,我娘身体也不好,我也该挑起养家的担子了!”
“不用担心,只要不遇上老虎豹子,我能保护好自己,当然,得有弓箭防身!”
孙远山盯着江林,总觉得他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说道:“弓箭可没有枪厉害!你要是真想上山打猎,得想法弄把枪才行!”
江林何尝不想有把枪,他手里没钱,就算别人有枪,也不会借给他。
“干爹说得对,等我挣到钱就买一把!”
孙远山微微皱眉,突然眼前一亮,“刘家屯的刘富松手里有把猎枪,他瘫痪在床,怕是没机会打猎了!你找个时间去一趟!说不定他会低价卖给你!”
是啊,怎么把他忘了,江林默默记下。
“弓箭送你了!还有三十支箭,用完了我再给你做!”
江林连声感谢,带着几斤小米离开。
王贵芳送他到大门口,转身回屋,嘴里嘟囔道:“弓箭是儿子的,等他转业回来,说不定还用呢......”
孙远山摆了摆手,“儿子在部队表现那么好!几年内不会退役!将来就是回来了,也能分到公社或者县里去!他用不着了!”
“大林子家里困难!能帮就帮一把!”
“嗯,他送来这么多狼肉,我切点给你炖汤喝!”
......
江林回到家里,把小米倒入米缸,随便吃了几口肉,腰别侵刀,背着弓箭,手持红缨枪,直奔后山。
听到脚步声,他下意识回头,却看到江芬芳跟了过来。
“你来干什么?”
“哥,我想跟你一起上山!”江芬芳的目光紧盯着弓箭。
“不行,太危险!你留在家里照顾咱娘和小妹!”
江林不想让她冒险,再说了,他此行去带狼肉,一个人就够了。
“不嘛,我就要去!”江芬芳撅起小嘴,“你都不怕,我才不怕呢!”
知道二妹性子倔强,江林只好哄她,“等我搞到枪,一定带你去!另外,我打了刘大奎和三叔,我担心他们趁我不在家搞事!”
江芬芳想了想,伸出小拇指,“不许骗我!”
江林跟她勾了勾小拇指,笑道:“哥怎么会骗你呢!”
“等你有了枪,得把弓箭给我!”江芬芳已经决定了,她要跟哥哥一起打猎,养活家人。
“没问题!”
在江林做出承诺后,江芬芳才不情愿地转身离开。
山脚下,江林取下弓箭,试着射了几箭,准头还行,踩着昨天的脚印,朝山上走去。
江家屯西边。
刘大奎的耳朵已经包扎好了,他眼神冰冷地望着江家屯,心中的怒火和不甘如潮水般涌出。
“奎哥,我们也太惨了!你能咽下这口气?”一旁的黑瘦男子咬牙切齿,他的手指被江林掰断,想要痊愈,起码要两三个月。
“哼,老子看上的女人,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江林是我娶芬芳的绊脚石,那么,只能除掉他!”
“什么?你想杀掉他?”黑瘦男子神色微变。
刘大奎眼神变得阴冷,“他不是喜欢上山打猎嘛?大山深处,每年失踪的人多了去!要是他没了,谁还能阻止我娶芬芳?”
“嗯,好主意!”黑瘦男子跟哈巴狗似的,竖起大拇指。
“江林,都是你自找的!”刘大奎阴恻恻笑道。
......
最近几天,没有外人进后山,从脚印就能看出来。
江林一边走,一边观察各种足迹。
在一处低洼处,发现了兔子的脚印,找了一会,没有找到,就用绳子做了个套子,继续前行。
白雪皑皑,除了到处都是树木外,不见猛兽的踪迹,不过,树上倒是有些觅食的鸟儿。
在这食不果腹的年代,鸟儿也能充饥,虽然肉少了点,但用油炸一炸,味道也不错。
江林悄悄靠近,看得清楚,这种鸟有着色彩缤纷的羽毛,脸颊是白色的,眼睛下面还有黑色的胡须,仔细看的话,它的虹膜是蓝白色。
是松鸭,他一眼认出,轻轻放下红缨枪,取下弓箭。
江林瞄准了一只离他最近的松鸭,
咻。
箭矢从松鸭的脖颈掠过。
下一瞬,这群松鸭吓得四处乱飞。
江林苦涩地笑了笑,以后得多练练箭法,当然,松鸭个头太小,也是没有射中的原因之一。
他捡回箭矢,继续赶路。
几个小时后,他找到昨天来过的那个山洞,在附近开始搜寻人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把周围几十米内的积雪都翻了个遍,也没看到人参的影儿。
要知道,人参是百草之王,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他又来到短尾狼掉下去的地方,深有数十米,一眼望不到头的参天大树。
费了好大功夫,才下到谷底,若不是为了狼肉,他才不会下来。
看着各种野兽的脚印,感到毛孔悚然!必须抓紧时间离开,不然,会有大麻烦。
他寻了一圈,除了血迹外,没有看到短尾狼的尸体!可能被其它猛兽吃掉了。
这种地方,周围几乎是悬崖峭壁,又在深山之中,哪怕是采参人,估计也找不到这儿,就算找到,也不一定敢下来。
他感到整个山谷都阴森森的,正准备沿着原路离开,却听到树林里有动静。
是什么玩意?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江林一咬牙,紧紧握着红缨枪,朝树林里走去。
走了大概二三十米,他看到一个长得像牛的家伙,不过,长有分支繁杂的长角!又有点像鹿。
这会儿,正在用前蹄刨雪呢。
江林躲到一棵大树后面,观察周围情况,然后,缓缓靠近,并调整猎杀位置。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