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月红陆沉的其他类型小说《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诸神不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有些奇怪,但月红想着可能这就是身为奴籍的自觉吧!但她可不敢将暗香当成丫鬟来使唤。自己脱离了奴籍,也不过是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农户女而已。暗香倒了杯茶递给她。“姑娘,先喝口暖茶歇歇。”月红接过茶杯,捧在手里慢慢喝着。自打离开了国公府,国公府里的是是非非再与自己无关。他们出了城,一路走来,这一路倒也极为顺利,或许是距离京城近,治安还算良好。还没见过路上突然跳出一群人。说什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之类的话。暗香是个勤快的,月红一杯茶还没喝完,她就让客栈里的两个粗使婆子送来了热水。这客栈里有专门供人洗澡的浴桶。婆子们连续提了两三趟水,浴桶里就接近半满。一个拿着搓澡巾的婆子还凑过来觍着脸问。“姑娘,可要婆子我帮您搓背,...
《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完结文》精彩片段
虽然有些奇怪,但月红想着可能这就是身为奴籍的自觉吧!
但她可不敢将暗香当成丫鬟来使唤。
自己脱离了奴籍,也不过是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农户女而已。
暗香倒了杯茶递给她。
“姑娘,先喝口暖茶歇歇。”
月红接过茶杯,捧在手里慢慢喝着。
自打离开了国公府,国公府里的是是非非再与自己无关。
他们出了城,一路走来,这一路倒也极为顺利,或许是距离京城近,治安还算良好。
还没见过路上突然跳出一群人。
说什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之类的话。
暗香是个勤快的,月红一杯茶还没喝完,她就让客栈里的两个粗使婆子送来了热水。
这客栈里有专门供人洗澡的浴桶。
婆子们连续提了两三趟水,浴桶里就接近半满。
一个拿着搓澡巾的婆子还凑过来觍着脸问。
“姑娘,可要婆子我帮您搓背,只要三文钱,保管将您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搓的干干净净,一身清爽。”
唉,赚钱不易啊!瞧瞧这都推销到客栈里来了。
月红吓的连连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我没那么矜贵,自个儿随便洗洗就好。”
婆子耷拉着脑袋失望的离开。
暗香在一旁抱着双臂轻笑出声。
“姑娘你是害羞了吧?”
暗香可是知道,别说让婆子帮着搓背了。
月红姑娘每次洗澡的时候,连她这个年岁相仿的女子都不让陪在旁边。
果然,月红用手探了探水温后,对暗香说道。
“暗香你先出去吧!一会你沐浴时,我也帮你把风。”
暗香想说“要不咱俩一起洗,省水。”
但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月红姑娘可是府里最得夫人疼爱的三少爷碰过的女人。
尽管现在是送她回家,但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至少目前三少爷还以为这丫鬟还在府里等他。
而且,国公夫人还安排自己和王伯相送,这哪是一个离府丫鬟能有的待遇?
国公夫人还特别交代了,要护好月红姑娘,不许任何男子靠近她。
还吩咐他们不要走的太快,最好走上两三个月。
看看这月红姑娘有没有怀孕的症状。
暗香还是一个姑娘家,但也明白国公夫人话里的意思。
月红是三少爷宠幸过的人,要是她能怀上子嗣,那就是国公府里的小主子。
故而,暗香觉得这次的护送任务任重而道远。
月红姑娘没怀孕他们将人送到就走,若是怀上了,只怕国公夫人会另有打算。
“你怎么还不出去?一会水该凉了。”
月红催促着杵在那发愣的暗香,她不出去,自己怎么好脱衣服?
抛开女儿家的羞涩,月红也不想被暗香看到她左肩上那朵红玫瑰印记。
暗香回过神来,看了看月红的手已经搭在腰间的腰带上。
顺着往上看,月红那粗布麻衣下藏着的丰润饱满真让自己羡慕。
暗香走了出去,守在门外,低头看看自己起伏不大的胸口,暗自感叹。
三少爷眼光不错,月红姑娘还真是个容貌身姿都极佳的女子。
只是不知道三少爷以后娶的正妻又是何等模样。
会不会按照月红姑娘的样子找?
哎呀,真是想多了,这些事与自己何干,自己只需做好份内的事就好。
房内,月红已经脱去衣衫泡进浴桶里。
可能女子不同时期,身体多少会有些变化。
悍匪头子仰天大笑。
“哈哈哈,今日倒是来的巧了,竟有小娘皮自动送上门来。”
暗香一听这话,顿时柳眉倒竖。
“无耻匪类,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恶事,看姑奶奶今天不好好教教你们怎么做人!”
悍匪头子上下打量着暗香,不怒反笑。
“好好好,够劲儿,你想怎么教爷爷我做人?是在地上还是在床上?嗯?”
那火辣辣的目光让暗香直犯恶心。
那故意拖长的“嗯”字似乎是想*引人。
只是从这么一个满脸横肉的狗嘴里吐出来,更让人难以忍受。
真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话不多说、开干吧!
暗香抡圆了大刀,朝着悍匪头子冲了过去。
悍匪头子也不甘示弱,挥舞着大砍刀迎向暗香。
两人瞬间刀刀相接,火花四溅。
与此同时,其他悍匪也试图围攻暗香。
但她身姿灵活,左躲右闪,手中的大刀如游龙一般,让悍匪们难以近身。
就在这时,被围着的路人中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原来是有两个悍匪眼见老大落于下风。
趁乱抓住了老者和年轻公子,将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小娘皮,给我住手!不然这两人的命可就没了!”
其中一个悍匪喊道。
暗香手上动作不停,还抽空答了一句。
“你们砍你们的,我忙完这边再来砍你们。”
悍匪们.....
到底谁她妈才是悍匪?
很快,悍匪头子就被暗香拖下了马,大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悍匪们还以为她要交换人质了,却听这小娘皮说道。
“把你们的不义之财通通交出来,否则,狗头落地。”
悍匪们....
所以他们这群打劫的被反打劫了?
悍匪头子这会被她一脚踢跪在地上,脖子上还明晃晃的架着一把刀。
老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暗香见他不配合,在他后脖颈上划拉出一道血口子。
悍匪头子呲牙咧嘴的叫唤。
“都还愣着做什么,真想看着爷爷我死啊,还不赶紧掏银子。”
悍匪们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老大的命令。
纷纷从身上掏出抢来的财物扔在地上。
铜板、铜板、还是铜板,只有一两个碎银子。
暗香冷笑一声。
“就这点?别以为姑奶奶好糊弄,把身上藏着的都给我拿出来!”
说着又在悍匪头子后脖颈上割了一刀。
悍匪头子又是一顿吱哇乱叫。
“张老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怀里揣着五两银子,还不赶紧拿出来。”
又看向另一个悍匪。
“六麻子,你给你那相好准备的金锞子在你右边口袋。”
“洪老七,你那二两银子也别藏着打酒了。”
“还有你.....”
悍匪们面面相觑。
老大别的没搞清楚,婆娘被陈皮睡了都不知道。
倒是对他们衣兜里的银子了如指掌。
无法,悍匪们在老大眼神的威逼下,又哆哆嗦嗦地掏出了一些金银细软。
暗香从腰间解下一个空荷包丢了过去。
“你,给姑奶奶都装进去,少一个子儿,我就砍掉你们老大一根手指头。”
被点名的悍匪不敢二话,将东西都塞进荷包又递给暗香。
暗香接了荷包,又将悍匪头子一脚踹在地上,在他身上一顿摸索。
看得王伯嘴角抽搐,这丫头真不将自己当姑娘看啊!
好在悍匪头子没让暗香失望,在他怀里搜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和十几两银子。
要问悍匪们出来打个劫身上怎么还带着银票?
宴席厅里。
三个房的夫人们陪着老夫人说着话。
老夫人如今已过花甲之年,但精神矍铄,眼中透着温和与慈爱。
她身着华服,发间插着一支精致的金簪,戴着抹额,手腕上戴着翡翠十八子。
微笑着倾听儿媳们的话语,偶尔插上几句,引得众人欢笑连连。
老夫人对国公夫人这个大儿媳哪哪都满意。
治家有道,从不拈酸吃醋,妯娌之间相处的融洽。
对大房的那五房小妾也是手拿把掐。
唯一让她不满的就是大房的三少爷陆沉都十八了。
这眼看着一去西北又要几年,大儿媳还没给他说一门亲事。
每次问起,大儿媳都说是沉儿他没看中的。
老夫人不知抱怨了多少回。
说这儿女亲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大儿子常年不在府上,大儿媳也太由着三少爷了。
这会她又老生常谈的对国公夫人说道。
“大儿媳,沉儿明日就要随军出征,依老身看,他的亲事也该有个着落了。
你不是说咱们国公府如今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不宜与朝中权贵议亲。
老身看府里几房住着的几位表姑娘都还不错,且都是清流家中的小姐。
一会让沉儿见见,可有何心意的?”
二房和三房的两位夫人就等着老夫人这话呢!
二房夫人赶紧接话:
“是啊!大嫂,我娘家侄女玉茹刚及笄,生得那叫一个标致,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不如让沉儿见见?”
三房夫人也不甘示弱,忙道:
“大嫂,我那外甥女锦儿也是温柔贤淑,知书达理,与沉儿定是般配的。”
这种场面国公夫人早就司空见惯。
其实她也想将沉儿的亲事尽早定下来,奈何儿子大了不由娘。
别的事都好说,唯有在这亲事上,儿子坚持己见。
老夫人说的不错,确实是她对沉儿纵容了些。
她笑着点头。
“母亲,两位弟妹,都是自家亲戚,让她们见见也无妨,你们可有将两位表小姐带来?”
二房和三房两位夫人一听这话,马上笑逐颜开。
二房夫人:“今晚家宴上不是有府里的舞姬表演吗?我那侄女玉茹准备了一段独舞,正好能让大家瞧瞧。”
三房夫人也急忙说道:
“我那外甥女锦儿准备弹奏一曲古筝,给大家助兴。”
国公夫人微微颔首,笑着说道。
“那敢情好,想来这两位表小姐定是才艺出众。”
说完回头对身后的牛嬷嬷说道。
“既然二房三房的表小姐都过来了,可不好就落下秀儿一个,你去将她也请来吧!”
牛嬷嬷领命而去。
这时,今晚的主角三少爷陆沉终于来了。
陆沉给几位长辈一一行礼。
兄弟姐妹们不用行礼,那些个姨娘们更不用。
老夫人满脸慈爱地说道。
“沉儿啊,快过来坐。”
陆沉依言走到老夫人身旁坐下。
二房夫人连忙开口。
“三少爷真是一表人才,这要是成了亲,定能让姑娘家过上好日子。”
陆沉眉头微皱。
“二婶,莫要打趣侄儿了,侄儿此次出征,生死难料,不敢在此时谈婚论嫁。”
三房夫人赶忙接话。
“哎呀,三少爷这说的是哪里话,您必定是凯旋而归。
这亲事早点定下,也能让您无后顾之忧不是?”
陆沉刚要开口反驳。
国公夫人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席吧!”
陆沉趁机开溜,去和二叔三叔大哥他们坐到一起。
国公府重规矩,就算是家宴,也讲究男女不同席。
故而,二爷、三爷、府里的嫡子们坐一桌。
老夫人、三房的夫人们和嫡女们坐一桌。
府里的姨娘们坐一桌。
庶子们坐一桌。
庶女们坐一桌。
宴席厅还留了一个用于舞姬琴师表演的舞台。
随着丫鬟们端着珍馐美味鱼贯而入,宴席厅里的丝竹声也轻柔的响起。
气氛逐渐热闹起来。
老夫人看着满桌的佳肴,先动了一筷子,招呼着同桌的女眷。
“大家都别拘束,今儿个是为三少爷设的送行家宴,大伙儿只管尽兴便是。”
大家纷纷享用美食。
舞台上的舞姬们翩翩起舞,优美的舞姿令人赏心悦目。
“沉儿,你明日就要随军出征,为家族争光,二叔与你共饮一杯,祝你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二叔举起酒杯,眼中满是慈爱。
陆沉起身,双手捧杯,恭敬说道。
“多谢二叔,侄儿定当不辱使命!”
说罢,一饮而尽。
旁边侍候的小厮拿着酒壶又给斟满酒。
接着又到了三叔端杯。
“沉儿,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要多加小心,三叔也敬你一杯!”
陆沉再次举杯回应。
“侄儿谨记三叔教诲。”
这时,大少爷陆世子拍了拍陆沉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三弟,家里无需挂念,到了军营只管跟随父亲身后,切记要注意自身安危。”
陆沉轻轻点头,桌上的兄弟几人又连喝了几杯。
女眷们这边,也是欢声笑语不断。
老夫人与儿媳们聊着府中的琐事,姑娘们则在悄悄讨论着舞姬们的服饰妆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夫人说道:
“让几位表姑娘也展示展示才艺,给这宴席再添些乐趣。”
于是,等候多时的表姑娘玉茹率先上台。
一支舞蹈伴随着悠扬的丝竹之声翩然展开。
她身姿婀娜,轻盈的舞步如同春日里随风飘舞的花瓣,手中的绸带随风而动。
众人皆被她的舞姿所吸引,目光紧紧跟随她的身影移动。
玉茹的眼神灵动而含情,有意无意的瞥向三少爷。
二房的堂兄端杯过来与陆沉喝酒,小声问。
“沉弟,台上献舞的这位玉茹表妹你可喜欢?”
陆沉将杯中酒一口喝完,笑着答。
“不喜欢。”
堂兄一愣,喝了酒后,拍拍陆沉的肩膀。
“沉弟你眼光真高,我这表妹生的如此花容月貌都打动不了你的心。”
陆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他喜欢的小丫鬟这会正在他的青竹苑里等着他回去呢!
月红确实还在青竹苑。
她以为三少爷去参加家宴了,自己就可以离开。
哪知这次要出去,却被三少爷的长随拦住。
“少爷说了,月红姑娘今晚就留在青竹苑,哪都不能去。”
月红看看天色,跺了跺脚。
“这位侍卫大哥,奴婢赶着去下人们的食堂吃饭,晚了可就没得吃了。”
那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少爷已经吩咐了厨房,给月红姑娘准备了晚膳。”
额...
胳膊拗不过大腿,月红只得返身回到厢房。
月红听着春兰的描述时,心中就是一阵后怕。
自己签的好歹是活契。
虽然与春兰干着同样的活,但总归还有回家与家人团聚的机会。
至于嫁人,月红以前从未想过,而今更是没有了考虑的资格。
就算有人不嫌弃她并非完璧之身,月红还不愿意随便找个人将就。
毕竟,那不干人事的三少爷长得还是挺帅的。
尤其是他那双狭长的凤目,不羁中似乎还藏有万千风情,着实羡煞旁人。
还有他那紧实健壮的体格.....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怕自己沉迷于男色无法自拔。
月红赶紧收回自己不切实际的思绪,专注于手中的活计。
奈何打络子本就是个不费心神的活,月红凭借肢体本能就能轻松做好。
是以她的心神又不由自主的飘散开来。
目前最让她在意的就是国公夫人承诺的五十两什么时候给她。
毕竟活干了,女子最为珍贵的贞操已不在,若是拿不到银子,她将会无地自容。
没有银子,她怎么去问苏姨娘拿回卖身契?
苏姨娘也是真的对自己好,越是这样,越不能让她为难,得按规矩来办事。
总不能因为别人对自己好,自己就要求的更多。
这样迟早会欲求不满,终有一天会将难得的恩情消耗殆尽。
这时,针线房的掌事嬷嬷领着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丫鬟走了进来。
鹅黄色,这就是一等丫鬟的统一服饰了。
针线房里的丫鬟婆子们都起身站好,虽没正式行礼,面上却是显得有些恭敬。
掌事嬷嬷没理会那些人,将鹅黄色衣裙的丫鬟径直带到月红这边。
“月红,这位是夫人身边侍候的石榴姐,你跟着石榴姐去夫人的锦绣阁一趟,夫人有事找你。”
月红一听这话,心下顿时一喜。
她的五十两这么快就来了?
国公夫人还真是言而有信啊!
容不得她多想,那位石榴姐就用鼻子轻嗤了一声。
“还愣着干嘛?赶紧跟我走。”
石榴作为府里大管家的女儿,向来眼高于顶,瞧不上府里这些身份卑微的小丫鬟。
像这种来叫个针线房小丫鬟的事,哪用她一个贴身大丫鬟亲自过来?
随便叫个跑腿的二等丫鬟过来即可。
奈何这是牛嬷嬷的命令,她也不敢反抗。
别看牛嬷嬷和她爹一样是府里的老奴。
可牛嬷嬷是夫人跟前的红人,连她爹都不敢得罪,更别提她了。
这会见月红生的鲜嫩娇俏,这又触及了自己最大的短板,便看着月红越发不顺眼。
一路上,石榴在前面走得飞快,月红只得紧紧跟在后面。
月红还以为是国公夫人恼了自己昨晚在三少爷屋里留宿,心下忐忑不安起来。
终于到了锦绣阁,石榴让月红在门口等着,自己先进去通报。
门外还站有几个淡蓝色服饰的丫鬟,这是二等丫鬟的颜色。
月红穿着的是淡绿色的衣裙,国公夫人院子里就没有她这种三等丫鬟。
过了一会儿,石榴出来示意月红进去,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态度。
月红走进屋内,只见国公夫人正坐在榻上。
手中拿着一本册子,也不知道是账册,还是画本子之类的杂书。
昨日见过的牛嬷嬷就侍候在侧。
“拜见夫人。”
月红恭敬地行礼。
国公夫人抬眼看了看她,时隔一晚而已,这丫头似乎又水灵了几分。
莫不是沉儿的功劳?
呸呸呸,这哪是自己这个当家主母该想象的事?
“起来吧。”
国公夫人轻咳一声,收了收心神。
“月红,这次找你来,是有件事要与你相商。”
不是给银子?
月红心里一紧,垂首应道。
“夫人请讲,奴婢洗耳恭听。”
国公夫人放下手中的册子,目光落在月红淡绿色的衣裙上。
这小丫头倒是个识时务的,没敢穿戴上沉儿今天一早为她准备的衣裙和首饰。
听说沉儿让小厮大清早的去了自家的成衣和首饰铺子,就为给这丫鬟添置衣衫首饰。
国公夫人原本还想给儿子安排别的丫鬟的心思也歇了。
难得这月红能讨沉儿欢心,沉儿又出征在即。
国公夫人便想着让这丫鬟再陪伴三少爷两日。
也好让沉儿去了边境,心里还多一个念想。
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也是各种关心。
怕儿子吃不饱,又怕儿子吃太饱。
总之就是对夫君不再有情情爱爱的女人,一颗慈母心都放在了子女们身上。
“月红,本夫人也就不与你拐弯抹角了。三少爷对你,似乎有些不同。”
国公夫人顿了顿,观察着月红的神色。
月红神色不变。
他不同任他不同,但自己不忘初衷。
自己那苦命的爹娘弟妹们还在等着自己归家的那天呢!
自己怎能被这暂时的恩宠迷了心智?
何况这些高门权贵中的男子哪个不是见一个爱一个?
远的不说,就说这府里的国公爷。
镇国公是家主世代传袭的爵位。
实际上这位国公爷还是一个常年在边疆领兵作战的镇国大将军。
就这,这位国公爷在百忙之中还不停的往府里纳妾。
苏姨娘已经是他第五房小妾,没准国公爷这会已经在外面找到老六了也不一定。
国公夫人见她久久不出声,便又说道。
“三少爷他马上就要出征,我这个当母亲的,只希望他能没有后顾之忧。
所以,我想让你这两日陪在他身边,好好照料着,你要赎身回家的事也不要再他面前提起。”
月红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愕。
“夫人,这……这恐怕不妥,昨日是因为三少爷他中了药,迫不得已之下才.....”
“你且先听本夫人说完再作决定。”
国公夫人沉着脸打断月红的话,继续说道。
“昨日本夫人承诺给你五十两,并特许你可提前赎身,本夫人答应的事向来不会更改。
让你再陪多两日,自然不会亏待了你,额外再给你一百两你看如何?”
额外再给一百两?
月红可耻的心动了。
想她阿爹阿娘地里刨食二十年也赚不到一百两。
自己是急着回去,可是手中银钱不够,回去了也要努力赚钱。
想来家中也不差这一两天吧.....
国公夫人是擅长恩威并施的,许了好处之后又冷声的开口。
“这事儿你应下便罢了,若是不应,哼,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地离开国公府?
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这府里,本夫人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府里姨娘和所有下人们的生死。”
他顾不得自己的宝马,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
老大都跑路了,剩下的几个人顿时没了斗志,纷纷四散而逃。
王伯默默的收起了马鞭。
暗香丢了大刀,拍了拍手,笑着说: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找咱们的麻烦!”
“这刀还是留着吧!怎么也值点银子不是。”
王伯笑呵呵的说。
暗香又将大刀捡起,插在车厢外。
让大刀也尝尝风餐露宿的滋味儿。
月红从车里冒出头来,眨巴着眼睛看着王伯。
“王伯,没想到您也是武林高手。”
王伯连忙摆手。
“惭愧惭愧,姑娘过奖了,老汉我不过是赶了几十年马车,多少有点准头。”
暗香笑嘻嘻的接话道。
“姑娘放心,这一路上有我和王伯在,定不会让您受到伤害。”
月红微笑着点头。
“放心的。”
王伯看了看远处,那些人早逃的没影了。
“此地不宜久留,免得官府的人找来,会耽搁不少时辰,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月红指着锦衣之人留下的那匹马问。
“这马就这样留在这里?会不会很可惜啊?”
王伯摸了摸鼻子。
“双驾马老汉也是赶得的,只不过要到下一个城镇,得准备一副合适的马套和缰绳,现在这马身上的装备不太适合双驾。”
暗香看了看马。
“那咱们先把这马简单拴在车后面,等到了下一个城镇再好好置办。”
王伯和月红点头同意。
王伯便将马拴好,一行人继续赶路。
一路上,马车的速度不急不缓。
月红和暗香在车内有说有笑的谈论着刚刚的战斗。
月红突然想起一事。
“暗香你可有受伤?”
说着就要检查暗香的胳膊腿儿,刚刚那都是真刀真枪的在打斗。
暗香伤了好几个人和好几匹马,对面的人手上都拿着家伙事,难免会有砍中的时候。
暗香揉了揉自己的左臂,笑着说。
“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
“快挽起袖子给我看看,我可以帮你包扎一下。”
月红焦急地说道。
暗香无奈地挽起袖子。
月红看到那道不算多深但也有些渗血的伤口。
下意识的就想用空间里的消毒酒精帮她涂抹一下。
但她及时打住了这个可怕的想法。
暗香待自己不错,也是因为护送自己才会与人打斗受伤。
自己心存感激不假,但也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
她小心翼翼地从随身的包裹中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
轻轻地为暗香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嘶.....”
暗香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对不起,弄疼你了。”
月红更加轻柔地处理着伤口。
“没事,这点疼不算什么。”
暗香宽慰着月红,又道。
“车厢抽屉里有金疮药,麻烦姑娘帮我涂上一些。”
月红依言打开抽屉,找出金疮药,轻轻地为暗香涂上。
药粉触碰到伤口时,暗香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月红一边涂药一边说:
“你呀,别总是和我这么见外,以后也得小心些,这要是伤在脸上,可怎么办?”
暗香笑着回答。
“知道了,姑娘,伤在脸上也没事,我们习武之人不在意容貌。”
“在意身段?”
月红调侃的问。
暗香时常打量自己的体型,月红可是早就发现了的。
暗香讪笑着垂下了头。
“倒也不是多在意,就是....就是不想听别人说我不像女人,她们说我...就会打打杀杀...”
涂好药,月红用干净的布条为暗香包扎好伤口,再放下她的衣袖。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
汉子啐了一口。
“王法?在这地儿,老子就是王法!”
说着,挥拳就朝王伯打去。
拳头还没打到王伯脸上,就被暗香一掌劈开。
“这是什么地儿?你又是哪门子的王法?”
暗香这一掌力道十足,那汉子被震得后退了几步,手臂一阵酸麻。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哟呵,小娘们还有两下子!”
汉子恼羞成怒,朝他那桌的同伴喊道。
“都别喝了,给老子一起上!”
那几个正在划拳喝酒的壮汉纷纷起身,气势汹汹地围了过来。
客栈的掌柜和小厮们都躲进了柜台后。
掌柜的心中暗暗叫苦,这要是打坏了店里的桌椅板凳。
这些街溜子可不会给他们赔偿。
至于那两个小姑娘,这次只怕要倒霉了。
咋就遇上这群恶霸了呢!
那边暗香毫不畏惧,她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穿梭在这群汉子中间。
只见她拳脚并用,每一招都迅猛而精准。
就连神情都像在看着一群土鸡瓦狗。
一个壮汉刚挥拳打来,被暗香侧身躲过。
紧接着一脚踢中其膝盖,那壮汉惨叫着倒地。
另一个汉子想从背后偷袭。
暗香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个回旋踢,直接将那人踢飞出去好几米远。
月红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暗香她不是一个丫鬟吗,这身手不得了啊!
难怪国公夫人会派她护送....
王伯则淡定许多,可见也是知道暗香的能力。
先前拦着不过是不想惹事。"
“我应该是来奎水了,每次来都腹痛的厉害。”
“那你可备有塞了棉花的棉垫子?”
月红忙问,她包裹里倒是有。
那是她出发前为自己准备的。
在针线房干活,将那些边角料洗干净后,给自己做点生理期用的棉垫还是可以的。
但这种东西不好拿自己的给暗香用。
除非暗香没有。
空间里的卫生巾更不好拿出来,月红想不到合适的借口...
暗香指了指她那个黑色包裹。
“里面有,是我娘给我准备的,姑娘帮我拿一下。”
她们的包裹跟着人放在床上,月红不用下床就能拿到。
里面用来换洗的衣服大多数都是黑色。
最显眼的就是银子和账本。
翻找了一会,才找到一叠子棉垫子。
月红拿了一张递给暗香,又将包裹整理一下合拢放好。
“你垫上吧,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暗香点点头,趁着衣服还没脏赶紧处理好。
月红匆匆倒了热水回来,递给暗香。
“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疼痛可能会好一些。”
暗香接过热水,小口小口地喝着,眉头依然紧皱,额头疼的直冒冷汗。
月红担忧地看着她,犹豫了一会,起身往外走。
“我去问问掌柜的,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缓解腹痛的法子。”
还不等暗香开口阻拦她就走了出去。
暗香心下感动,这种事怎好去问掌柜的?
不是该问掌柜的的娘子吗?
不一会儿,月红拿着一包草药回来。
“掌柜的说这草药泡水喝有用,我这就给你泡一杯。”
等月红泡好草药端过来,暗香喝下后,过了一会儿,腹痛感逐渐消失。
“感觉好些了吗?”
月红关切地问。
暗香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草药,效果那么好?”
“不知道,掌柜的说就剩这一包了。”
暗香没再问,很快就睡着了。
月红却是睡不着。
刚刚她撒谎了。
那止经期疼痛的药,她是从空间取出来的。
她本不想冒着这个险,但看到暗香疼的厉害,她实在不忍心。
之前暗香胳膊被划伤都还能笑着应对,可见这回有多痛。
这止痛药喝了后,暗香这几天都不会痛经,相信暗香也不会好意思去问掌柜的。
倒也不担心会引起怀疑。
月红睡不着的原因是,自己的奎水怎么还没来?
这一路行程马上就有一个月了,按照日子来算,已经延迟了半个月。
自己的月事一直很准时,这次延迟难不成是因为赶路的原因?
罢了,该来的时候总会来,自己急也没用。
和三少爷行房后,自己可是喝了避子汤的,怀孕的可能性很小。
这样想着,月红便不再担心,又想和暗香他们一起分到的钱财。
一个十两的金元宝、十两的银锭子,今日又分了八十两。
啧啧啧,路上就赚了一百九十两,加上出府时的一百五十两多一点点。
如今自己已经有了三百多两。
月红心里默默估算。
当下一个普通的农户家庭,一整年的生活支出大概在四、五两银子左右。
建房子大概需要不到一百两。
一家子要是省着点花,这些钱足够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对了,还要给阿爹重新去治腿,不知道还能不能治好?
只怕临溪镇和清水县没有好的郎中,再不然就去别的县城找找。
月红又转念一想,总是这么光出不进坐吃山空也不是个办法。
她寻思着要不要拿着这些钱去做点小生意,比如在城里开个接绣活的铺子。
"
天天在一个食堂吃饭,这针线房的月红他们还是知道的。
主要是她长的好看,是这食堂里最漂亮的丫鬟。
众奴仆背后都称她“堂花”。
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个小厮偷偷惦记着她呢!
没想到她会喜欢憨憨的大牛。
小厮们心碎了一地。
丫鬟们却很高兴,堂花有主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看上的小厮被她那一身好皮囊勾了魂儿。
大牛涨红了脸,连忙起身解释。
“李管事,您千万莫要误会,可不敢这样说,月红妹子是吃不完才让小的帮忙吃。”
李管事矛头马上指向月红。
“小月红,你吃不完打那么多做甚?”
月红.....
婆子给打的,又不是自己给装的。
她也站起身,据理力争的说道。
“哪里就打多了?这本就是我的份量,我吃不完,大牛哥帮吃了,也没有浪费,李管事您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李管事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
对这个小丫鬟,他垂涎已久,可惜总抓不到她的错处。
“哼,月红,你这小蹄子还敢与我顶嘴!在这国公府,浪费粮食就是不行!”
李管事提高了音量,故意在言辞之间占小丫鬟的便宜。
月红被他猥琐的目光打量着,心中一阵厌恶,但面上仍强装镇定。
“李管事,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但这次确实是特殊情况,还望您高抬贵手。”
春兰也在一旁帮腔。
“李管事,月红平常做事都规规矩矩的,这次就饶了她吧。”
李管事却不依不饶。
“不行,这次必须得罚,就罚月红帮我打扫几天房间。”
大牛着急地说道。
“李管事,要罚就罚我吧,是我吃了月红妹子的饭菜。”
“你?你个臭打杂的,有你什么事儿!”
李管事斜了大牛一眼,心下暗骂。"
“去把三少爷请来。”
国公夫人对身边的牛嬷嬷说道。
牛嬷嬷吩咐下去。
不多时,三少爷陆沉独自来到锦绣阁。
“母亲。”
陆沉行礼。
国公夫人拉过陆沉的手,让他坐在身旁。
“沉儿,你此次出征,为娘心中实在担忧。
虽说你父亲就在西北边境,但若是上了战场,刀剑无眼,为娘就怕你有个闪失。”
陆沉宽慰道。
“母亲放心,儿子定会平安归来。”
国公夫人叹了口气。
“你这孩子,还未曾定下一门亲事,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为娘也能安心些。”
陆沉微微皱眉。
这话他从十六岁便开始听起,每次都要找各种借口推脱。
这次也是一样,但这次又有些不同。
“母亲,此时说这些不合时宜,儿子这不是有了一个小丫鬟,儿子不在府上的时候,还请母亲看护着她。”
国公夫人一噎。
她可是答应了那丫头放她赎身回家,儿子这边却想着长长久久?
这倒是让国公夫人好生为难。
作为国公府里主母,国公夫人向来言出必行,从未失信于人。
但三少爷也是她的心头宝,儿子即将随军出征,战场凶险。
若能有个念想让他牵挂着,或许也能多几分平安归来的动力。
国公夫人模棱两可的说道。
“为娘向来对府里的下人们宽厚,我儿又不是不知。”
说罢,又及时转移了话题。
“沉儿你出行在即,明晚府里设家宴为你送行,你记得早些回府。”
陆沉闻言,心中稍安。
“多谢母亲,儿子知晓了。”"
国公夫人还真是言而有信啊!
容不得她多想,那位石榴姐就用鼻子轻嗤了一声。
“还愣着干嘛?赶紧跟我走。”
石榴作为府里大管家的女儿,向来眼高于顶,瞧不上府里这些身份卑微的小丫鬟。
像这种来叫个针线房小丫鬟的事,哪用她一个贴身大丫鬟亲自过来?
随便叫个跑腿的二等丫鬟过来即可。
奈何这是牛嬷嬷的命令,她也不敢反抗。
别看牛嬷嬷和她爹一样是府里的老奴。
可牛嬷嬷是夫人跟前的红人,连她爹都不敢得罪,更别提她了。
这会见月红生的鲜嫩娇俏,这又触及了自己最大的短板,便看着月红越发不顺眼。
一路上,石榴在前面走得飞快,月红只得紧紧跟在后面。
月红还以为是国公夫人恼了自己昨晚在三少爷屋里留宿,心下忐忑不安起来。
终于到了锦绣阁,石榴让月红在门口等着,自己先进去通报。
门外还站有几个淡蓝色服饰的丫鬟,这是二等丫鬟的颜色。
月红穿着的是淡绿色的衣裙,国公夫人院子里就没有她这种三等丫鬟。
过了一会儿,石榴出来示意月红进去,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态度。
月红走进屋内,只见国公夫人正坐在榻上。
手中拿着一本册子,也不知道是账册,还是画本子之类的杂书。
昨日见过的牛嬷嬷就侍候在侧。
“拜见夫人。”
月红恭敬地行礼。
国公夫人抬眼看了看她,时隔一晚而已,这丫头似乎又水灵了几分。
莫不是沉儿的功劳?
呸呸呸,这哪是自己这个当家主母该想象的事?
“起来吧。”
国公夫人轻咳一声,收了收心神。
“月红,这次找你来,是有件事要与你相商。”
不是给银子?
月红心里一紧,垂首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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