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间笑起来。
“翡翠,可若是没有裴砚这个将军,你的殿下还是不是个公主就不好说了。”
“可他也太无理了,翡翠看不上。”
“罢了,翡翠,你先下去吧,让本宫清净清净。”
慕昭昭斜斜倚在床榻上,思绪放空。
尤记得一年前,也是这样落英纷飞的时节,慕昭昭在御书房外听见父皇与丞相议事。
他们说北狄陈兵二十万在雁门关,说裴砚这样的年轻将领终究难当大任,想要临阵换将。
裴砚年轻气盛,要是得知这消息还不得气到闭门谢客吗?
慕昭昭实在不忍心见裴砚不受重用。
后来的慕昭昭啊,在太庙跪了整夜,这金枝玉叶的公主闹上一闹,不就如愿了吗。
第二日早朝时,裴砚的虎符就压在了慕昭昭的及笄礼单上。
不出意外,裴砚得到了他的虎符。
出征那日慕昭昭不顾公主形象爬上了城墙,看见玄甲军在晨雾里化作一条黑龙,威风凛凛的。
那时候暮春的雨打湿了慕昭昭绣着金凤的披风,而掌心的暖玉药瓶自始自终也没能递出去。
至今为止,裴砚也不知那是因为慕昭昭才能顺利出征,更别说知晓慕昭昭目送他出征。
思及此,慕昭昭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