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母亲！”
他瞳孔涣散，指尖抚过我眉间朱砂：“对……你是若若……我的若若……”15顾琰的怀抱像生锈的铁链，箍得我肋骨生疼。
他浑身战栗，仿佛方才溺水的不是那丫鬟，而是他自己。
“松开……我喘不过气了！”
我挣扎着推他，却摸到他后背一片黏腻——玄色衣料下，旧伤裂开的血混着湖水，浸透了我的袖口。
他恍若未觉，下颌抵在我肩头喃喃：“那年母亲也是这样……我抓不住……” “顾琰！”
我捧起他惨白的脸，指尖沾满他的泪，“你看清楚，我是苏若！”
他瞳孔渐渐聚焦，忽然扯开我的衣领——锁骨下那道淡粉箭疤被水泡得发红。
“对……这是为我留的……”他指尖轻触疤痕，忽的惨笑，“你救我一次……我欠你一条命……”客栈厢房里，我隔着屏风更衣。
顾琰仍穿着湿透的战袍，水珠顺着护腕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洼。
“去换衣服！”
我忍无可忍。
他蜷在椅中摇头，湿发黏在颈侧，像只固执的落水狼崽：“怕你走。”
小二端来姜汤时，他舀起一勺吹了又吹，匙柄上的狼头纹印已磨得发亮——那是我的及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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