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遂他心意。
看着他日渐疏离失望的神情,我心如刀割,可命运就是将我逼到了这无路可退的犄角,我能如何!
之前压制住的心魔仿佛闻血而至的毒蛇,一日复一日地侵蚀着我的心神,终于在大祭司揪出与祁夜串通意欲谋害我的奸细,把那人甩在我面前时,我心中那根摇摇欲坠的弦断了。
师尊他——想杀我?
右手无意识掐碎了茶盏,瓷片扎进掌心,殷红的血珠一滴一滴地落下,像绽开的梅花。
镜中倒影在冷笑,而我明明紧闭着双唇。
“仙魔殊途,你不会还以为他对你留着往日情分吧?”
血管里爬满冰蚁。
呼吸变成拉风箱。
镜中人眼瞳鎏金暴涨——咔嚓!
我打碎那面和我说话的铜镜。
“你夺了他的自由,害他一介仙尊沦为阶下囚,帮着魔族在三界烧杀抢掠,让四海八荒无数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他现在肯定只想杀了你!”
腰间玉佩突然也用我的声音说话。
“我没有!
我没有!”
我发疯似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是你迷了我的心智把师尊劫走的!
我本想寻个魔兵守卫松懈的时机放了他!
而且我从未帮助过魔族作恶,你休要血口喷人!”
那声音戏谑地嘲讽道:“装什么正人君子?
你的存在就是那些魔族最大的倚仗,没有你,这些欺软怕硬的蠢货哪有这般胆大包天!
还有,你对你师尊的龌龊心思不是早就根深蒂固,你绑他回来时不就想扯开那袭白衣么?”
我的意识逐渐混沌,身上的魔纹像是终于等到了能滋养它的甘霖,骤然焕发生机,颜色艳得吓人。
再次睁眼,我的双瞳已然褪去黑色,变成如旭日般夺目的金色。
我是魔皇,注定十恶不赦,不是吗?
我淡淡地如是想着,推开繁复华丽的栅格门,温柔缱绻地唤起他的名字:“祁夜。”
<……纤尘不染、高高在上的抚光剑在我手上受尽侮辱。
师尊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冷,我却还是面色如常地向他求欢,他不允,我就用法术,用药,逼他就范。
偶尔午夜梦回,我会想起我第一次见他的雪天。
寒风凛冽,梅香沁脾,他是高不可攀的皓月,随意泻出的几缕微光便照亮了我的一生。
我倒是“知恩图报”,直接把月亮折下深渊。
吻他时,我从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