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公告栏时，阳光正好斜切过 “林晓” 两个字，把第 12 位的数字照得发亮。
妈妈站在我旁边，指尖轻轻划过榜单，像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瓷器，蓝布工作服的袖口露出半截膏药 —— 她终于肯在膝盖疼时贴了。
“这次是真的，妈妈没改。”
她的声音轻得像片落在地上的樱花，却让我鼻子发酸。
上周她把原始成绩单拍在我面前，用红笔圈住 “12”，说 “这是你凭本事考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她的计算器屏幕上，“985 线” 的数字旁多了行小字：“晓晓开心最重要”。
晚自习结束后，值班室的铁门第一次大大敞开。
妈妈搬来备用的木椅，椅面上还留着她坐过的温度，搪瓷杯里泡着新采的茉莉茶，清香漫出来，盖过了值班室的霉味。
她的银镯子摘下来放在桌上，腕子上的烫伤疤在灯光下泛着淡粉色，像朵开败的花。
“你写的那个故事，后来怎么样了？”
她指着我手机屏幕，上面是我偷偷更新的章节，“妈妈和女儿去看樱花” 的片段。
我盯着她鬓角的白发，突然发现那些被我怨恨过的控制欲，原来藏着这么多害怕失去的颤抖 —— 怕我飞不高，更怕我飞得太远，忘了回头看她。
“后来啊，” 我翻开手机，屏幕蓝光映着她眼角的皱纹，“女儿带妈妈去看樱花，妈妈说‘你看，花瓣落下来的样子，像不像你写的小说里，那些温柔的句子？
’” 妈妈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暖黄的灯光，那是值班室从未有过的温度，“然后她们坐在樱花树下，妈妈说‘其实妈妈早就看过你的小说，从你第一次在作文本上画小鸽子开始’。”
妈妈从抽屉里摸出个牛皮本，封面上贴着我小学时的照片 —— 扎着歪马尾，举着满分作文本，旁边是她用红笔写的 “未来作家”。
翻开内页，夹着我初中时的涂鸦小说，还有高中偷偷写的片段，每一页空白处都有她的批注：“这段对话像真的母女这里的星星描写让妈妈想起山村的夜晚”。
“原来你都知道……” 我摸着泛黄的纸页，想起那些以为骗过她的深夜写作，原来她早就在查寝时，借着月光看过我手机屏幕的微光，在我假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