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阴森。
陈宅的朱漆大门半掩着,门环上缠着枯萎的紫藤,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宅子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衰败。
“三个月前开始,每到雨夜,婴儿房就会传来哭声。”
林浅的声音混着雨声,(她的声音微微发颤,透着深深的恐惧,似乎回忆起那哭声就让她不寒而栗 )“第一个失踪的是隔壁的王阿婆,她说听见屋里有孩子喊‘妈妈’。
第二天我们在婴儿房发现她的布鞋,鞋底沾着墙皮碎屑,还有这个——”她举起手电筒,光束扫过门楣,褪色的符纸在风中颤动,“是伯父生前请的平安符,三天前被人撕成了碎片。”
推开门的瞬间,腐木与霉菌的气味扑面而来,那是一种混杂着腐朽与死亡气息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
玄关处的西洋钟停摆,指针指向三点十七分。
(不知为何,这个时间点让我心里莫名一紧,仿佛它承载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打开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光束掠过积灰的楼梯时,忽然听见二楼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李叔?”
林浅的声音发颤,(她的脸上瞬间充满了惊恐,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他是老宅的管家,今晚说要过来取东西——”我们在二楼走廊拐角发现李叔时,他正蜷缩在婴儿房门前,后背插着半截生锈的窗棂。
手电光扫过他扭曲的面容,瞳孔异常地收缩成针尖状,右手紧攥着张泛黄的纸页。
那是半页日记,字迹模糊却带着疯狂的力道:“雨薇的指甲...她在墙里敲了三天...立谦你看见婴儿房的符号了吗?
那是婉仪的胎纹——”婉仪是陈立谦的亡妻,陈雨薇的母亲。
我记得档案里写着,她死于难产,胎儿也没能保住。
婴儿房的木门虚掩着,门后传来断断续续的滴水声。
我摸向腰间的配枪,(手触碰到空荡的枪套,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推开门的刹那,手电光定格在剥落的墙面上——用新鲜血液写成的“妈妈”二字还在往下滴血,下方歪歪扭扭画着个婴儿轮廓,脐带上缠着紫藤花。
“沈先生!”
林浅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视线落在房间角落的摇篮上。
褪色的蕾丝帘幕被风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