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举动,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窜起 )“妈妈说,只要杀掉所有姓陈的女人,宝宝就能从墙里出来。
沈先生你看,墙上的符号在动呢——”强光手电照亮墙面的瞬间,我瞳孔剧烈收缩。
原本静止的胚胎轮廓正在缓慢变形,两条蜷缩的身影逐渐分开,像在争夺什么。
而“妈妈”二字的血痕里,渗出细小的黑色丝线,正慢慢织成蛛网的形状。
“三年前你没被凶手带走,是因为你根本就在宅子里。”
我摸到腰间空荡的枪套,才想起今晚出门时因心悸忘记带枪,(懊悔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若是带着枪,或许此刻还有一搏之力,可现在……)“陈立谦把你关在阁楼,让你以为自己是他的女儿,其实你是陈婉仪的孩子,你真正的父亲——是大伯父呀。”
雨薇突然绕到我面前,指尖捏着片带血的指甲,正是我刚才爬地窖时刮伤的,(她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仿佛在欣赏我的恐惧 )“妈妈说,当年大伯父强奸了她,所以爸爸才把她关起来。
可宝宝需要爸爸的血,就像需要妈妈的血一样。”
她突然扑过来,指甲划过我手腕的瞬间,我闻到浓烈的紫藤花香。
踉跄后退时,后背撞上婴儿房的雕花衣柜,柜门突然打开,里面滚落出几具风干的婴儿尸体,每具尸体的脐带都缠着紫藤花,无名指根都纹着蜘蛛刺青——原来陈婉仪这些年,一直在用自己的孩子做镇宅符。
“1987 到 1990 年,陈婉仪流产三次,”我想起箱子里的病历,冷汗浸透衬衫,(那些冰冷的文字仿佛变成了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刺痛着我的神经 )“每次都是双胎,所以地基下埋着六具婴儿骸骨。
你是第四个孩子,也是唯一活下来的,所以陈立谦把你当成陈家的诅咒——”雨薇的动作突然僵住。
她盯着我身后的衣柜,眼里第一次露出恐惧。
我听见衣柜深处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很轻,却像敲在神经上的鼓点。
当第二声“咔嗒”响起时,最下层的抽屉突然弹开,掉出本沾满血污的笔记本。
那是陈立谦的日记,2002 年 8 月那页写着:“婉仪今晚又在阁楼唱儿歌,她说墙里的孩子在笑。
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