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沐尘林蔓卿的武侠仙侠小说《镇国神师李沐尘林蔓卿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市井仙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沐尘和林曼卿约在了老地方。已经是后半夜,烧烤摊上没几个人了。李沐尘老远就看到林曼卿就坐在他们上次坐的那张桌子上。他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林曼卿明显没有上一次那么放松,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李沐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见林曼卿没点东西,就问:“想吃点什么?”林曼卿才抬起头,说:“和上次一样吧。”李沐尘就朝老板喊:“老板,和上次一样。”林曼卿想拦着李沐尘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啊?”老板傻眼了,上次?你们谁啊!林曼卿不禁莞尔,小声道:“笨蛋,老板哪记得我们吃过什么?”李沐尘满脸委屈,说:“那我也记不住啊,都吃到肚子里了。”林曼卿扑哧一声笑了,“还是我来吧。”就站起来,到选菜架前,拿了篮子,自己去挑菜了。李沐尘看着她的背影,不觉笑了笑。不...
《镇国神师李沐尘林蔓卿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李沐尘和林曼卿约在了老地方。
已经是后半夜,烧烤摊上没几个人了。
李沐尘老远就看到林曼卿就坐在他们上次坐的那张桌子上。
他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林曼卿明显没有上一次那么放松,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
李沐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见林曼卿没点东西,就问:“想吃点什么?”
林曼卿才抬起头,说:“和上次一样吧。”
李沐尘就朝老板喊:“老板,和上次一样。”
林曼卿想拦着李沐尘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啊?”
老板傻眼了,上次?你们谁啊!
林曼卿不禁莞尔,小声道:“笨蛋,老板哪记得我们吃过什么?”
李沐尘满脸委屈,说:“那我也记不住啊,都吃到肚子里了。”
林曼卿扑哧一声笑了,“还是我来吧。”
就站起来,到选菜架前,拿了篮子,自己去挑菜了。
李沐尘看着她的背影,不觉笑了笑。
不得不承认,林曼卿是典型的美女。
在她身上,你几乎很难挑出缺点来。
相貌、身材、气质,无一不是完美的。
她的气质仿佛与生俱来,并不因为她是林家的大小姐。
即便今天只穿着普通的牛仔短裤和小白鞋,也无法掩饰她那无与伦比的美。
她的腿很长很白,一头黑发如云般倾泻在后背。
光看背影,就能让男人浮想联翩。
大排档上喝夜酒的男人的目光大多聚焦到了她身上。
包括正在烤着串的老板。
烤串上冒起了黑烟,一股焦味弥漫开来。
老板娘狠狠地在他光着的臂膀上拍了一掌,那声音,听着都疼。
老板一哆嗦,这才把手里的串翻过来,又抹上一些油,盖住那难闻的焦味。
李沐尘闻到了生活的气息。
他仿佛有点明白了,什么叫红尘。
烧烤味,啤酒味,路边垃圾的恶臭味;
漂亮的女人,醉眼朦胧的男人;
色眯眯的,嫉妒的,交错的目光;
和招牌上的霓虹,还有天上若隐若现的星光。
美的,丑的,
善良的,邪恶的,
永远混杂在一起。
这就是生活。
师父说,红尘苦,人却乐在其中,销魂蚀骨。
李沐尘现在明白了,人们乐在其中,不是不知其苦,而是因为红尘是一张网,你根本无法逃脱。
明知其苦,又逃不掉,那就只能苦中作乐了。
凌晨的夏夜,依然闷热,但偶过凉风,却分外清爽。
这时候还在这夜市里喝酒买醉的,哪一个不是在苦中作乐。
林曼卿回来了,看见李沐尘那痴呆的目光,问道:“在看什么?”
“看你呀。”李沐尘说。
“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回头看看,这里的男人,哪个不在看你。”
林曼卿微微一愣,这才注意到好多人在看她。
她低头看了自己几眼,确认衣服没有穿错,伏到桌上,小声问道:“我身上没什么吧?”
李沐尘说:“有啊。”
“啊?什么?”
“美。”
林曼卿脸一红,白了他一眼,说:“你也这么俗。”
“这是红尘,红尘也叫俗世,不俗怎么办?”李沐尘一摊手,“我倒是想留在山里逍遥,奈何身上还有一份婚约,想跑也跑不了。”
林曼卿听他说这个,脸就更红了。
“你上次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
“婚约的事啊。”
“我那天不是告诉你,我是你未婚夫了吗?”
“啊?”
林曼卿一愣,才想起那天李沐尘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当时只以为是玩笑。
“你……”林曼卿犹豫了一下,“你那天真的是来退婚的?”
李沐尘老实点头:“是。”
“为什么?”
“我们两个谁也没见过谁,就因为这一张纸,就要绑在一起,这不公平。两个老人当年的一个约定,就要牺牲两个年轻人一辈子的幸福,你能接受吗?”
林曼卿摇摇头,“说实话,我的确接受不了。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那天我听说了以后,还在家里发了一大通脾气。”
她说着忽然笑起来,“不过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人会是你。”
“如果不是我,你会怎么样?”
“抗争到底啊。”
“那如果那个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高八斗,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又出身不凡的那种呢?”
“切,哪有这种人啊?”
“假设嘛。”
“不管他什么人,”林曼卿正色道,“我绝不会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他如此完美,哪怕爷爷逼我。”
李沐尘叹了口气,“唉,看来你是不会喜欢我了。”
“什么意思?”林曼卿不解。
李沐尘一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说:“你难道看不出,我刚才说的,就是我啊。”
林曼卿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李沐尘,越看越好笑,掩着嘴,笑得停不下来。
“我说的是真的。”李沐尘一本正经。
林曼卿笑着摆手:“拜托你,不要再逗我笑啦。你说别的也就算了,但文可安邦,武能定国,这有点太过了吧?”
“那么说,你承认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了?”李沐尘笑道。
林曼卿忽然发现,这人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捡破烂的啊。”
“切,刚才还说自己出身不凡呢!”
这时候,老板拿着烤好的烤串给他们送过来,刚好听见他们的话,就说:
“出身不凡和捡破烂不矛盾啊,放弃尊贵的身份,靠捡破烂过日子,这才叫不凡嘛。就像我,我也出身不凡,但不影响我卖烧烤,对吧。”
老板笑着走了,临走前朝李沐尘眨了眨眼。
李沐尘朝他竖起大拇指。
林曼卿若有所思。
李沐尘也不打扰她,拿起桌上的肉串来吃。
一边吃一边说:“这世间,唯美食不可辜负也。”
林曼卿看了他一眼,带着半分幽怨。
她也拿起一串烤串,轻轻放到唇边,却不吃。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犹豫了好半天,她才问道:“那你……现在还要……退婚吗?”
李沐尘反问道:“那你现在知道了婚约对象是我,还会反对吗?”
林曼卿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
李沐尘笑了,说:“那就不要去想,不要去问,一切顺其自然,不好吗?”
林曼卿点点头:“也对,顺其自然。”
“就是,不要被束缚,要自然,就像有句歌词唱的那样,”李沐尘轻轻哼唱起来,“让我们,自由自在谈恋爱……”
听着这调子跑得没边的歌声,林曼卿哈哈大笑。
这就是文可安邦、武能定国的大英雄的歌声吗?
哈哈哈……
笑着笑着,忽而回过味来,白了李沐尘一眼:
“谁要和你谈恋爱!”
空气中突然多了一丝甜味。
淡淡的月光洒下来,夜色如银,烧烤架子上飘起的烟也变得有了灵气。
一切都轻飘飘的,像梦一样远。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梦境。
李沐尘看见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
“喂,李公子吗?我是蔡伟民。”
李沐尘一脸黑线。
这老头,说来说去,还是要把孙女嫁给他。
做了林家女婿,就有了林家一半的家产,这就是重振李家的本钱。
而娶了林曼卿,自然就能帮他生儿育女。
可李沐尘怎么可能甘心做人家的上门女婿?
就算要娶林曼卿,他也会凭真本事,光明正大的把人娶走,而不是靠着一纸婚约,吃人家的软饭。
“林爷爷,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想害你死的人找出来。”
说到这个,林尚义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李沐尘说得对,如果不把这个人找出来,林家将永远生活在阴影里。
今天可以用钉头箭书对付林尚义,明天就可以对付林秋声。
“林爷爷,您可有仇家?”
“仇家当然有,做了一辈子生意,撑起偌大个家族,要说没有人想我死,我自己都不信。就说禾城的几大家族吧,表面上大家和和气气,背地里说不定都在咒我。”
林尚义自嘲地笑了笑。
“也只能从内奸入手了。我会让蝉鸣去查的。”
李沐尘说:“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您就别管了,这件事交给我吧。不过在我找出这个人之前,您最好继续装病,以免被人察觉。”
林尚义点头道:“好,一切听你的安排,我这条老命就交给你了。”
李沐尘刚想安慰他几句,让他放心。
忽听老爷子又说:“你真的不考虑先把婚事办了?”
李沐尘顿时无语。
就在这时,病房门开了,林夫人和林曼卿一起走了进来。
严慧敏手里拎着保温瓶,笑着说:“爸,药煎好了,您趁热喝吧。”
就把药倒到碗里。
李沐尘拿起碗来闻了闻,问道:“过程你都在场吗?”
严慧敏笑道:“遵照您的吩咐,全程我都在,药是我看着他们抓的,每一味我都特别查验过,煎是我亲自煎的,连煎药的锅子都是我洗的,没让别人碰。”
李沐尘笑了笑,放下了药碗。
严慧敏便和林曼卿一起把老爷子扶起来,又亲自给老爷子喂药。
林尚义说:“你有心了。”
严慧敏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幸亏您老人家有先见之明,给曼卿找了个好夫婿。等爸您的身体完全好了,我就去张罗,把他们的婚事给办了。”
林曼卿脸一红:“妈,你胡说什么呢!”
“我哪里胡说了,我说的是正经事。”
严慧敏看向李沐尘,越看越觉得这小伙儿精神,帅气。
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李沐尘被她看得不自然,便有意离开。
“林爷爷,你好好休息,我这两天每天都会来看你的。”
林曼卿朝李沐尘看了一眼,李沐尘也正好看向她。
林曼卿张嘴想说什么,但又马上低下了头。
心里仿佛有什么期待,心儿便噗噗地跳,听见李沐尘离去的脚步,直到病房的门轻轻地关上,她的心里又仿佛失去了什么似的,变得空落落的。
……
回到亲民饭店,正是中午最忙的时候。
刚刚还在病房里展现神技的神医,此刻就变成了忙碌的小二。
人们想象中的神仙,都是仙风道骨,长袖飘飘。
可现实往往就是,扫地的和尚,看门的大爷,才是大隐于市的高手。
而你家楼下小饭馆里的服务员,也许就是个会口吐飞剑的仙人。
李沐尘抽空给马山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安排去菜头的狗场。
他要从菜头下手,查一查是谁在打林曼卿的主意。
这个人,很可能和要害林家老爷子的人是同一个人。
马山很快回了电话,说晚上约了黄三吃饭,让李沐尘装成有钱公子哥过去。
吃过午饭,老板娘梅姐挎上包,丰臀细腰一扭一扭地走出去。
李沐尘在她身后喊:“梅姐,我下午请个假。”
“准假!”
梅姐头也不回,潇洒地说。
李沐尘知道,老板娘又做头发去了。
他很好奇,天天做头发,有什么好做的呢?
晚上要装公子哥见黄三,李沐尘决定也去重做个发型,装么,总要装得像一点。
店里的事情忙完,和丁香打了个招呼,他就去了街角的理发店。
没想到在店里碰上了梅姐。
梅姐看见李沐尘进来,讶然道:“小李,你不会是跟踪我吧?”
李沐尘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是来理发的。”
梅姐斜睨了他一眼,似乎有点不信他的话,忽莞尔一笑,说:“一会儿到楼上来找我,三号房间。”
便踩着高跟鞋,哒哒地上楼去了。
理发师水平不错,很快帮李沐尘弄了个造型,简单大气。
李沐尘很满意,问要多少钱。
理发师说:“梅姐的朋友,不用付。”
李沐尘想起老板娘叫他到楼上找她,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谁叫他现在是人家手下的打工仔呢。
到了楼上,李沐尘找到三号房间,轻轻敲了敲门,叫了声:“梅姐。”
“进来吧,门没锁。”梅姐说。
李沐尘推门进去。
看见梅姐趴在一张窄窄的床上,光着背,胸从两边挤出来一大圈,下身也只在屁股上盖着一块白布,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面。
一个女孩正往手心里倒油,然后抹在梅姐的背上。
她的背本来就光滑,再加上这油一抹,让人看了,心里也滑腻腻的。
梅姐侧过脸来,看着李沐尘新剪的头发,“不错,帅气!”
又抬手示意那个女孩:“你去吧,让他来。”
女孩朝李沐尘笑笑,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了出去。
李沐尘傻眼了,这是要干嘛呀?
难道这就是师父说的红尘苦,红尘毒,红尘蚀骨?
只听梅姐说:“傻站着干嘛?”
李沐尘站着没有动。
红尘蚀骨,他的骨头早已在昆仑雪山之上练得风霜不侵。
他倒不是不爱红尘。
红尘蚀骨,红尘也有情。
但他分得清,什么是情,什么是欲。
师父说,神仙入世,有情而无欲。
有情则柔,无欲则刚。
刚柔并济,阴阳和合,才不会偏执一端,走火入魔。
“呵呵,还挺正经。”
梅姐见他不动,笑着从美容床上下来,浴巾从她身上滑落。
李沐尘就在一边,没有特意看,也没有特意不看。
“梅姐,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他说。
“那么急干嘛?陪我去个地方。”
梅姐穿好衣服,从理发店里出来,去了对面的阿六麻将馆。
看见阿六麻将馆的招牌,李沐尘想起那天到店里收保护费的两个小混混。
王老板说他们是刀疤六的人。
阿六麻将馆,就是刀疤六开的。
“你以为我每天出来都是做头发?哪有人天天做头发的,那头都做秃了呢。我呀,就是每天来,把刀疤六从我们店里坑走钱,赢点回来。”
梅姐看着李沐尘,咯咯地笑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今天姐高兴,咱们玩大点,怎么样?”
钱坤猛然睁开眼睛,震惊地看着前方的年轻人。
他虽然在运转真气,但并未入定,面对东瀛忍者,他怎么可能不做防备,把宝押在一个年轻人身上。
一招!
只用了一招,就把已经到暗劲后期的忍者打死了?
这是怎样惊人的力量!别说自己受了伤,就是受伤之前的全盛时期,也绝无可能做到啊。
莫非,这年轻人已经到了宗师?
可是他这年纪……
听说宗师之上,再往前一步,便往返先天,入了先天,就能返老还童。难道……
钱坤无法遏制自己的胡思乱想。
忽听李沐尘喝道:“小还丹药力持续时间有限,你还在发什么呆!”
钱坤如梦初醒,急忙闭上眼睛,再次催动真气,这一次再无杂念。
两个小时后,钱坤才睁开眼睛。他浑身舒泰,充满了精力。自从受伤以来,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钱坤朝李沐尘一拱手,“这位宗师,不知怎么称呼?”
“我叫李沐尘,不是什么宗师。”
“莫非是道门中人?”
“算是吧。”
“原来是李道长!”
“我们没有出家一说,所以不用称道长,你叫我名字就行。”
“这……”
钱坤见李沐尘说的自然,心中感慨高人果然活的潇洒,哪像世间那些人,争名夺利,练一辈子功夫,就为了别人喊他一声“宗师”。
“那我就倚老卖老,喊您一声李老弟,你叫我一声老哥,如何?”
“也行。”李沐尘无所谓地说,“现在我要给你金针过穴,打通你的阴维脉。”
钱坤眼神一亮,说:“那就有劳李老弟了。”
李沐尘让钱坤坐下,从地上捡起他钓鱼用的鱼线,“我身上没带针,就借你的鱼线一用。”
手指轻掐,把鱼线掐成一段一段,一共十三段。
然后捏住其中一根,手指轻轻一弹,鱼线就如针一般射出,刺进了钱坤的天枢穴。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很快十三根鱼线都如针一般刺入十三个穴位,深浅不一,而尾端则都兀自硬挺着颤抖不已。
钱坤看着这神乎其技的针法惊呆了。
他刚才内劲外放,将鱼线甩出,刺穿几个小混混的手腕,看起来高明,但和李沐尘一比,就差远了。不说入穴的准确度,就说这软塌塌的鱼线,离手之后,竟能依然坚挺如针,灌注其中的真气凝而不散,这一点就闻所未闻。
而这十三个穴位的次序和手法……难道是传说中的鬼门十三针?
钱坤终于相信自己今天遇到了贵人,而且很可能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一次。
李沐尘手法娴熟,很快就完成了一次金针过穴。他把鱼线全部拔出扔掉,拍了拍手说:
“好了,你伤基本没有大碍了,以你的基础,好好养个半年就差不多了。要想快的话,我给你开个方子,回去吃半个月,半个月后,我再帮你施一次针,就可以复原了。”
钱坤大为震撼,感激道:“我受伤近十年,求遍天下名医皆束手无策,没想到李老弟一出手就手到病除,老弟真是神仙中人啊。”
李沐尘给他报了几味中药名,叮嘱了用法用量,让他回去照方抓药,又问:“我半个月后给你扎针,怎么找你?”
钱坤说:“我家住钱塘,到时候我来禾城接你吧,你给我留个电话。”
李沐尘就拿出那台用了十几年的诺基亚老年机,和钱坤交换了号码。
临别前,李沐尘见钱坤沉吟着似有话说,便问道:“钱老哥还有事吗?”
钱坤道:“禾城林家也算名门望族,不知老弟和林家有何恩怨,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我和林尚义也有几分交情,若有必要,我可以去当个说客。”
“不必。”李沐尘回答得十分干脆,“些许小事罢了,我自己能解决。”
钱坤还想再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他很清楚,李沐尘口中的些许小事,对林家来说可未必是小事。
看着李沐尘离去的背影,他轻叹了一口气,暗道:林尚义啊林尚义,你得罪了这样的高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
离开灵山湖,李沐尘回到了儿时居住的地方,可惜十多年过去,早已沧海桑田,从前的破旧民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整齐的高楼,脏乱的村道也变成了干净的大马路。
李沐尘站在街边,看着那一排干净整洁的铺面,实在不敢确定当年住的地方在哪儿。
他正打算离开,对面饭馆里出来一个女孩,李沐尘觉得眼熟,而那个女孩一见到他,也愣愣地站在那里。
好半天,女孩怯怯地问:“沐尘哥哥?”
李沐尘心头一跳,惊道:“你是……丁香?!”
“你真是沐尘哥哥!”女孩雀跃着跳起来,冲到他面前,做出拥抱的姿势,忽觉不妥,俏脸一红,“沐尘哥哥,你这些年去哪儿了,我和马山哥都可想你了。”
名叫丁香的女孩是李沐尘儿时的玩伴,那时候两家人是邻居,都以捡垃圾为生,还有一个叫马山的孤儿,也住在一个院里。丁香比李沐尘小两岁,马山则比他大两岁,常以大哥自居,挺照顾他们俩。
十几年没见,丁香的相貌变化都很大,所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和小时候那个黑不溜秋的脏丫头简直判若云泥。
好在李沐尘修行有成,虽然长大了,但没有被社会的风雨侵蚀,音容笑貌间更可见童年时的影子,这才被丁香认出来。
而李沐尘一开始没认出丁香,直到丁香叫了那一声“沐尘哥哥”。
想起童年往事,李沐尘心头一暖,说:“我也想你们。哎,我们以前住的院子呢?”
“早拆迁啦!”丁香笑道,“沐尘哥哥你好多年不回来,都不认得了吧。现在城市变化可大呢,一年一个样。可惜那房子不是我们的,要不然能分好大一笔拆迁费。”
李沐尘点点头,老房子拆了,他也就没念想了。
“你们这些年过得都好吗?”
“挺好的。马山哥在酒吧里当经理,可威风呢。”
“呵,这家伙都当上经理了,不简单嘛。”李沐尘感慨,“那你呢?”
“我,我考上了大学,现在还在勤工俭学挣学费。” 丁香略有些羞涩,指着那家小饭馆说,“喏,我白天就在那饭馆里打工,晚上偶尔也会去马山哥的酒吧兼职。沐尘哥哥,你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吃饭。”
不由分说,就拉着李沐尘往小饭馆里走。
李沐尘也不拒绝,正好肚子饿了。
饭店的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人,看着挺和善老实,李沐尘放了心。
老板听说是丁香失散多年的朋友,亲自交代后厨做了几个菜,还专门给她放了半天假,让她吃完陪李沐尘逛逛。
李沐尘一边吃,一边听丁香絮絮叨叨的讲述着这十几年的生活。
“沐尘哥哥,你别光听我说,你呢,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现在做什么工作?”
修行上的事李沐尘不能说,说了丁香也不懂,只能避重就轻地说:“我没工作。”
“哦,这样啊……”丁香有点不好意思,看了看李沐尘的衣着,又忍不住关切地问,“你不会还在……”
李沐尘不禁莞尔,这丫头,以为我还在捡垃圾呢。
“我这些年一直在山里学艺,刚刚学成出山,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挣到大钱的,我的丁香妹妹都考上大学了,以后你的学费生活费就包在我身上了。”
丁香开心的笑起来,“你和马山哥都这样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们都是干大事的。我的学费我自己能挣,你们就好好做你们的大事吧。”
李沐尘也笑了,他觉得这个妹子太可爱了,和十三年前一样单纯和善良。
丁香说晚上带他去马山的酒吧,说不定能帮他在酒吧里找一份工作。
那间酒吧是禾城最大的酒吧之一,在丁香眼里,马山在那里也算是个人物,给李沐尘找一份工作肯定没问题。
“沐尘……”
林曼卿轻轻叫了一声。
她第一次这样称呼李沐尘,不觉脸微微一红。
“我们走吧。”
李沐尘原本是想今晚就解决掉林少恒的。
但现在,他百分百确定,林少恒和谋害林老爷子的人没有关系。
连同谋都不是。
因为这家伙就是个棒槌。
有句话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一个阴谋家,是绝对不会让这样一个棒槌做同谋的。
李沐尘都不屑对这样一个人动手。
听见林曼卿叫他走,便说:“好,我们走。”
今天还有很多后招,看来都用不上了。
“你们去哪儿?”林少恒看见他们站起来要走,气呼呼地问道。
“当然是继续约会了,难道陪着你在这里生闷气么?”
李沐尘摇了摇头,拉起林曼卿的手就走。
林曼卿手抖了一下,最终却没有抗拒,任由李沐尘拉着走了。
看着两人肩并着肩,亲昵的样子,林少恒气得一把就将桌子掀了。
他指着烧烤店的老板夫妻怒吼道:“刚才是你们报的警?”
烧烤店老板唯唯诺诺,不敢应答。
林少恒一声令下:“给我砸,把他的店全砸了!”
摆在外面的桌子边全部被掀翻,碗盘哗啦啦碎了一地。
那些人又冲进了店里,连打带砸,把店里能砸的东西全砸烂了。
“别砸了!求求你们了!”
老板娘带着哭腔,要上去阻止。
老板一把拉住她,示意她不要说话。
林少恒显然不过瘾,怒气未消,走到老板面前,啪就甩了老板一巴掌。
“叫你报警!”
啪!
又是一巴掌。
“有种你再报!老子就在这儿等着。”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老板哭丧着脸说。
林少恒却不肯放过他们,抬起腿说:“从我裤裆里钻过去,就放了你们。”
老板一开始不肯,林少恒身边的人上来就是一脚,然后把老板摁在地上打。
林少恒指着老板娘说:“你老公不钻,你来。”
老板娘拼命摇头。
鼻青脸肿的老板含混不清的说:“我来,我来。”
便在地上爬着,从林少恒的胯下钻过。
林少恒哈哈大笑,仿佛刚才在李沐尘和林曼卿身上受的恶气终于出了。
他今天原本是想对李沐尘下手的。
这个半路冒出来的林家女婿,对他在林家的地位以及未来的家业继承都产生了威胁。
林秋声的女婿这个身份倒不是很重要,关键是治好了老爷子的病。
这让林秋声一家的地位又提升了不少。
知道李沐尘和林曼卿约会的消息后,他马上带人出来了。
原本想叫菜头,这种事,菜头办起来比较有经验。
但菜头的狗场出了事,调不出人手了。
林少恒听说菜头砍了周利军的手,有点担心,不知道要不要撇清关系。
毕竟,周利军是婺州一霸,在整个南江省也有不少的势力。
林家虽然不怕他,但得罪了这样一个人,对他和他父亲在林家的地位有影响。
所以他急匆匆地召集了其它一些人,这些人和菜头那种真正混黑的不一样,顶多算个半吊子。
林少恒没想到的是,他还没动手,警察就来了。
关键是被李沐尘一搅合,警察登记了他的身份证。
就像李沐尘说的,李沐尘和林曼卿今晚出了任何事,他都脱不了干系。
他不怕警察,但他怕林家长辈查,尤其是怕林老爷子。
所以,林少恒自然就把气撒到了报警人的身上。
他不能公然动李沐尘和林曼卿,但要动一个开大排档的,他才不在乎。
别说教训一下,就是把人打死了,也能轻松摆平。
老板从他胯下钻过去以后,林少恒的气才出了一半。
有个手下忽然指着老板娘说:“林少,这娘们不错啊。”
林少恒这才注意到这个老板娘,徐娘半老,颇有几分姿色。
但他对这个年纪的女人不感兴趣,说:“你们要玩你们玩。”
手下人狂喜:“那林少,我们就不客气了。”
说罢,就有几个人一起,上前对老板娘开始动手动脚。
老板娘紧紧捂着身子,哀求着:“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她越是这样,男人们越是嬉笑。
趴在地上的老板突然起身,到店里捡了一把菜刀,冲出来,目眦尽裂,眼睛里都冒出血来,挥舞着菜刀乱砍:
“啊!我杀了你们这帮混蛋!”
他砍的没有任何章法,杀伤力并不强。
但还是把这群流氓吓到了,纷纷后退。
老板乱舞乱挥,差点伤到了林少恒。
林少恒受了惊吓,怒道:“妈的,你们这群废物,就这么一个人,你们都对付不了吗?”
过去,都是蔡伟民帮林少恒做这种事,打架,修理人。
每一次,蔡伟民都做的干干净净,十分利索。
所以林少恒一直以为这种事十分简单。
今天跟着来的,有两个是平常一起玩的富二代,还有几个跟着他们的马屁精。
平时一个个牛皮哄哄的,什么滇南卖过粉,香江砍过人。
真到了实战,就只会砸砸椅子,碰到个拿刀的,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听见林少恒不悦,这些人才止住后退,开始拿桌椅板凳抵挡烧烤老板的刀。
毕竟人多势众,老板很快就被他们再次打倒在地上。
林少恒过去一脚把老板踩住,捡起一条断了的椅子腿,照着老板的脑袋就狠狠地砸下去。
可是,他的棍子在半空中,忽然被人死死的抓住了。
林少恒挣了两下,棍子一动不动,才抬头,看见了李沐尘那凌厉的眼神。
还有林曼卿,就站在李沐尘的身边,眼神中充满着震惊和厌恶。
不知道为什么,林少恒心里竟隐隐有点害怕,尤其是李沐尘的眼神。
那种杀气,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结了霜。
他不自觉地松开了手里的棍子,后退两步。
“你们回来干什么?”
“林少恒,你太过分了!”
林曼卿过去把缩在角落害怕地瑟瑟发抖的老板娘给扶起来。
李沐尘则扶起地上的老板。
查看了一下,老板的伤势有点重,断了两根肋骨,内脏也有点出血的迹象。
他原本以为林少恒的目标是自己和林曼卿,他们走了以后,林少恒应该也会走,或者派人跟着他们,再找机会下手。
但他没想到,这个棒槌,不敢动他们,却拿烧烤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出气,而且下手这么重。
李沐尘非常生气。
这个店老板是个善良的人,刚才还特意来提醒过李沐尘和林曼卿,周围的那些人可能会对他们不利。
到林少恒出现以后,他又主动报了警。
可以说,老板对他们是有恩的。
如果他们只是普通人,老板的行为就可能救了他们的命。
李沐尘在老板身上点了几处穴位,止住了内出血,扶到一张椅子上坐好,然后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林少恒。
“林少恒,如果不是看在老爷子的面上,你现在已经死了。”
林少恒一愣,忽而哈哈大笑起来。
“要我死?哈哈哈,来呀,你来呀!我看是你找死还差不多。我原本是想放过你们的,可你们非要回来,自投罗网,那就不能怪我……”
他还没来得及下达命令,忽然肚子一阵猛烈的痉挛,人就飞了出去。
砰一声,林少恒重重摔到地上。
正好落在烧烤店老板坐着的椅子边上。
他还没爬起来,就看见李沐尘再一次到了他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林少恒眼里露出惊恐之色,连身上的疼痛都忘了。
“你现在从老板的胯下爬过去,就像你刚才要求人家做的那样。我数十个数,你要是还没爬过去,我就打断你的一条腿。”
不管退还是被退,都是一样的结果,这倒省了不少事。
可这位林夫人的态度有点太过傲慢了。
“夫人,您能完全代表林老爷子吗?”
李沐尘必须搞清楚这一点,否则这婚退得不干不净,尘缘难断,将来还有麻烦。
林夫人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面带讥笑,道:“你还真是死皮赖脸,当年我家老爷子喝多了,写下一纸婚约,那是酒后戏言,当不得真的。当然,我知道就这样让你走,你肯定不甘心,也显得我们林家太没风度了。这样吧,你把婚约留下,我给你两百万,这笔钱,够你下半辈子好好生活了。”
林夫人抬手示意,骆管家拿出一只箱子,放在茶几上打开,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钞票。
李沐尘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自己辛辛苦苦跑来,就为了两百万?
今天要是答应了,传出去不被天下仙门笑死。堂堂天都弟子,万仙门下,就值两百万?
林老爷子不出面,不知其本意如何。林夫人又拿钱砸人。
本来退婚是了却尘缘,现在变得越退越不干净了。
“两百万啊……”李沐尘轻轻拍了拍屁股下面价值两千多万的椅子扶手,“林家还真是有钱啊!”
林夫人以为他嫌价钱太低了,冷笑一声,“家里现金不多,你嫌少的话,我可以再给你开三百万支票,一共五百万,怎么样?”
李沐尘摇了摇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林夫人微微皱眉,说:“一千万。”
李沐尘还是不说话。
骆管家怒道:“小子,别不识抬举,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有命挣没命花。”
李沐尘看了骆管家一眼,又看向林夫人,问道:“这是在威胁我吗?”
“算是吧。”林夫人轻描淡写地说,算是默认了骆管家的话。
“夫人,你这样,可能会后悔的。”
“后悔?”林夫人笑了,“呵呵,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让我后悔。”
李沐尘站起来,把口袋里那张泛黄的纸拿出来,摊开在桌面上铺平。
林夫人的眼里放出了光:“这就对了,年轻人要识大体,知轻重,有些东西注定不是你的,但钱是真真切切可以改变你命运的东西。”
她正要伸手去拿,李沐尘却一手摁在了纸上。
“夫人知道我今天来干什么吗?”
“我向来认为人的命运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可受人操控,即便是我爷爷,也不能指定我的婚姻。所以,我今天本来就是来退婚的。”
林夫人微微一愣,随即轻蔑地笑了笑,年轻人好面子,找个台阶下,她可以理解。
李沐尘把纸重新叠起来,动作轻柔而缓慢,叠得整整齐齐的,又放回口袋里。
“但是现在,我不打算退了。你们想退的话,让林尚义来跟我说。”
林夫人和骆管家陡然变色,“李沐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李沐尘却不再理会,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李沐尘离去的背影,林夫人气得发抖。她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个大错。
“夫人,要不要拦住他?”骆管家问道。
林夫人摆摆手,“别在府里闹,这件事不能让老爷子知道。”
“老爷子,真的会认同这门婚事?”
“老爷子把信誉看得比命都重,他要是知道李沐尘来了,一定会逼着曼卿嫁给他。我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穷要饭的,绝不!”林夫人咬牙道。
“夫人,要不要……”骆管家做了个手势,“我找人把这小子处理了?”
林夫人沉默了片刻,说:“不要弄出人命,教训一顿,赶出禾城就是了。最重要的,把老爷子亲笔写的那张婚约拿回来。”
她略带疲惫的站起身,走向楼梯,忽又回头道,“哦对了,把那两百万给他,这是我答应了的,不能让人说我们林家小气,叫他永远不要再踏入禾城一步。”
“放心吧,夫人,我这就去办。”骆管家看着桌上的一箱子钞票,眼中露出一丝贪婪,喃喃道,“他不会在出现在禾城了……”
……
李沐尘离开林家别墅,就直奔西郊灵山湖,他爷爷的坟墓就在那里。
他从小跟着爷爷长大,住在西郊老旧的民宅,以捡垃圾为生。七岁那年,爷爷突然去世,因为没钱买墓地,他只能把爷爷的尸骨偷偷埋在灵山湖边的荒滩上,只有这里没人管,没人会问他们收钱。
灵山湖很大,一眼望不到边,他来到埋葬爷爷的荒滩,从这里望去,湖面上蕴蕴蒸蒸,水气弥漫,犹如仙境。
荒滩的芦苇荡间,有人在钓鱼。鱼线放的很长,几乎看不到浮漂。
经过那人身边的时候,李沐尘立刻察觉到这不是一般人,也不是真的在钓鱼。
此人正运转真气,热气从身上蒸腾而出,而同时,四周的湖山灵气也在朝他身上汇聚。
这是个高手,功夫起码到了化劲。不过身上明显有很严重的内伤,这是在借助这湖山灵气疗伤。
李沐尘没想到刚来禾城就会碰见化劲高手,功夫能入化劲的,在人间并不多见。当然,在天都弟子眼里,这算不了什么。
化劲之后才是宗师,其后才有资格去闯一闯天都之路,而能登上天都峰的寥寥无几。
天都峰,万仙宗,天下仙门共尊的祖庭。当年仙魔大战,十万剑仙在天都峰摆下万仙剑阵,对抗域外天魔,守护人间和平。
这是真正睥睨天下的地方,又岂是一般人能去的。
而李沐尘,七岁就上了天都峰。
他对湖边的垂钓者不感兴趣,匆匆走过,就到爷爷的坟前跪下。
十几年了,想起儿时往事,不禁感慨万千,爷爷慈祥的面容在眼前浮现,李沐尘悲从中来,恸声道:“爷,不孝孙儿回来看你了!”
声声悲切,随风而走,穿过芦苇荡,在宽阔的湖面上徘徊呜咽。
他在坟前跪了许久,心中默默把自己在天都峰跟随云阳子修行的事一一诉说,最后又说了林家的婚约,请求爷爷原谅。
“林家人太傲慢,总得给他们点教训,不过爷爷你放心,我知道您和林老爷子一定有交情,不然也不会有那份婚约,不管结果如何,我会还他一份恩情。”
就在这时,五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荒滩之上,快速接近李沐尘。
其中一个大块头指着李沐尘问道:“是他吗?”
另一人说:“没错,大哥,他从林家出来,我就一直盯着他。”
大块头靠近孤坟,仔细打量了李沐尘几眼,“破麻衣的小道士,应该不会错了,兄弟们,手脚干净点,骆爷说了,做掉这小子,每人十万。”
李沐尘早就知道有人跟踪他,但他毫不在意,在他眼里不过是些蝼蚁一样的东西。
他听到那人说“骆爷”,皱了皱眉。在坟前最后磕了三个头,站起来转身看着来人。
“小子,你可真选了个好地方啊。杀了你以后,就地挖个坑埋了,连抛尸都省了。”
“别怪我们,我们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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