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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唐:太子他强势夺权李承乾李世民结局+番外小说

一堆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长孙无忌抿了口茶,玩儿没问题,玩儿脱了问题就大了。心情好了,头疼都好了许多,李世民起身往殿外去,长孙无忌紧随其后。“许久都没去东宫了,无忌随朕走一趟。”李泰难成气候,李承乾不知前路如何且毫无靠拢之意,东宫那是非之地,长孙无忌半点愿意牵扯其中,内心自是说不出的拒绝。可晚些就是端阳节宫宴,他进宫就是赴宴,实在找不出借口溜之大吉,只能跟着李世民去东宫。李世民没让人通报,径直到了东宫。东宫解禁,苏氏指挥宫人打理园圃,看到李世民与长孙无忌过来,苏氏忙迎上前。“儿媳给陛下请安。”长孙无忌侧身避开苏氏行礼,待苏氏礼毕他这才躬身拜了一拜:“见过太子妃娘娘。”苏氏微微躬身还了礼,忙命人去通知太子接驾。李世民拦住宫人,道:“太子呢?”苏氏道:“殿下在宜...

主角:李承乾李世民   更新:2025-04-25 1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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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唐:太子他强势夺权李承乾李世民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长孙无忌抿了口茶,玩儿没问题,玩儿脱了问题就大了。

心情好了,头疼都好了许多,李世民起身往殿外去,长孙无忌紧随其后。

“许久都没去东宫了,无忌随朕走一趟。”

李泰难成气候,李承乾不知前路如何且毫无靠拢之意,东宫那是非之地,长孙无忌半点愿意牵扯其中,内心自是说不出的拒绝。可晚些就是端阳节宫宴,他进宫就是赴宴,实在找不出借口溜之大吉,只能跟着李世民去东宫。

李世民没让人通报,径直到了东宫。

东宫解禁,苏氏指挥宫人打理园圃,看到李世民与长孙无忌过来,苏氏忙迎上前。

“儿媳给陛下请安。”

长孙无忌侧身避开苏氏行礼,待苏氏礼毕他这才躬身拜了一拜:“见过太子妃娘娘。”

苏氏微微躬身还了礼,忙命人去通知太子接驾。

李世民拦住宫人,道:“太子呢?”

苏氏道:“殿下在宜春殿,陛下稍候片刻,儿媳让宫人去请殿下过来。”

李世民挑眉,东宫挺养人,李象一改往日怯懦,连苏氏也变了样子,从前端庄贵女见驾总有些拘谨,如今倒是添了几分淡然自若的气度。

“不必麻烦,朕和国舅去看看象儿。”

苏氏心下虽有不情愿,却也没有多言。

端阳前后气温回升,李象受了刑,熬着痛楚筋疲力尽,梦魇阵阵,梦中呓语不断。

李象生母早逝,第一世的他是个不怎么靠谱的父亲,得不到优待的孩子,敏感怯懦将逃避化作自己的保护色。

现在的李承乾,骨子里没有对第一世权力的执着,知道自己早逝的寿数,更不愿意做无用功。有限的时间,他更愿意花在曾经亏待的妻儿身上。

“阿耶,儿……”

不等李象说完,李承乾已经将水喂到李象嘴里,轻轻拍抚着小孩儿背心。前天受罚,整整昏沉了一夜,昨日发了高热,时有苏醒,又很快睡下。

今日又间歇性睡了一日,李承乾观察李象的瞳仁不似前两日浑浊呆滞,身后伤口结痂不曾化脓,他知道这孩子熬过来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耶耶,儿没有逃课……”

李承乾:……

“叫阿耶,别叫耶耶!”

李承乾在二十一世纪的舅舅养了只通身雪白的萨摩耶,喊一声“耶耶”,萨摩隔着老远,吐着舌头狂奔过来蹭人,太有画面感了,他实在无法直视这个词了。

“阿耶,儿没有逃课……”

李承乾小心拍抚着李象,昏沉了两天两夜,神智终于清晰,压抑着委屈急需倾泻,他十分理解。

“阿耶知道象儿没逃课,也知道你委屈,都是阿耶不好,连累了你。”看李象通红的双眸,泛着点点泪花,李承乾叹了口气:“想哭就哭,不要憋在心里。”

李象摇摇头,父亲挨打都没哭,他也不要哭,目光落在父亲缠着白纱的左手上:“阿耶的手,也是阿翁打的吗?”

殿外听墙角的李世民抽了抽嘴角,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把他当豺狼防着,儿子也不想着点他的好。

“阿耶自己伤的,同你阿翁没关系。”

李象道:“儿不懂,儿没有逃课,阿翁为什么要打儿?”

李承乾顿了一顿,意味深长道:“人来人间一趟,飞来横祸屡见不鲜,许多事情没有为什么,只有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李象眼泪不受控的落下,道:“儿没有逃课,没有错,为什么要受罚?”

小孩子辩论是非对错,成年人只权衡利弊得失。李象还太小,李承乾不愿意给稚子灌输这样的思想。


李世民胸口闷痛,他什么时候说要加罚李象了?他就那么是非不分吗?让李承乾觉得他过来就是为了给李泰出气?

“到底是做父亲的,你给象儿备课,十分用心。”

李承乾顿了顿,话题转化的太快,弄得他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罢了,见招拆招吧!

“回陛下,象儿年纪尚小,悟性有限,臣做详细些,他学的就更快。”

长孙无忌默默在心底叹气,突然发觉李承乾也聪明不到哪里去,被套了话都不知,他抬头去看李世民脸色,不出意料的更差了。

“这些批注,都是太子你自己写的?”

李承乾品出话里的意思,前代典籍流传至今,文义佚失,后人读来,晦涩难懂,不知其中之意。故历朝历代,朝廷都会组织经学大家为典籍做批注,以供学子参考,方便阅读。

封建时代,皇帝下令组织文人批注古籍经典,常被当做帝王文治武功的一部分,载入史册。古往今来文人前仆后继努力的成果,后人司空见惯,甚至不屑一顾的批注,放在这个时代,也是相当扎眼的存在。

大意了,实在是大意了。

看李承乾反应过来,李世民说话也不遮掩:“能为《论语》做此批注,太子的学问……哼……”

迎面一道掌风过来,李承乾半边脸瞬间火辣辣的疼,口腔里泛起阵阵铁锈味,嘴角染了一抹殷红。

“李承乾,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朕?”

有多少事情瞒着父亲,老多了,只是不能摊牌!

李承乾缓缓抬头看向父亲,一字一句问道:“陛下问臣瞒了您多少,臣也问陛下一句:自贞观七年以来,您驾幸东宫几次?臣去甘露殿面君,陛下同臣交谈有几次超过一炷香时间?”更何况第一世他瘸腿之后,父亲那明晃晃嫌弃,宛如利刃一样,一遍遍凌迟着他的心。

此言一出,成功将李世民定在原地。

李承乾趁热打铁,道:“陛下不喜臣做这些,臣命宫人尽数焚毁就是了,都是小事,还请陛下保重圣体,莫要动气。”

李世民指着李承乾,气的浑身颤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长孙无忌见势不好,赶紧上前扶李世民坐下。

李承乾心下暗爽,原来稳定的情绪真的能让任何人破防,第一世他在高压之下心态崩了,严重的抑郁与焦虑,狂躁不安,他在父亲面前歇斯底里时,父亲是否也在暗喜多年筹谋终于逼疯了他这个碍眼的存在,用不了多久就能扶持心爱的李泰上位呢?

“陛下放心,臣说到做到。”

李承乾提着衣摆起身,只要不动他妻子和儿子,好说,一切都好说。

“来人!”

少时,两个宫人疾步进殿,李承乾指了指案上被他批注的几册典籍,原本是给李象温习用的,就这么烧了,还是有些可惜,那孩子醒来怕要失望了。有些后悔刚才嘴快,只能挑时间重新给李象准备了。

“案上这几册书,拿出去烧了。”说着,他正想将手里的《论语》递过去,复又想到这个时代,他的身份这么做了,多半落一个邀买人心的口实,遂将书丢放回案上。“这一本,也一起烧了。”

那两个宫人正要上前,被李世民一个死亡凝视刹住,慌忙跪倒在地。

父亲为何气恼,李承乾心知肚明,想到险些丧命的李象,他就忍不住继续补刀。古往今来,偏心的父母,最怕被人说破其偏心。思及此,他语气平淡丢出一颗言语炸弹。


两个内侍上前,搀扶李承乾出了内殿,李世民眸中带笑,目送李承乾出了殿门。

父亲的愚弄,名分之争输给李建成也有不甘,立储李承乾的时局所迫。

李承乾说得没有错,他的确有废立之心,他不讨厌这个长子,可他觉得李承乾不像他,他觉得李泰更像他,所以一步步扶持李泰。

人生苦短,能遇到一个让自己眼前一亮的人不容易,从前觉得李承乾虽有些能耐却不及李泰,如今当真应了那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阿难,去传三省长官来两仪殿议事。”

养病数日,李承乾身体大安。

张阿难过来传口谕,令其上朝。

那日两仪殿的谈话,说一句“放肆”半点不过分。他已经做好迎接父亲雷霆之怒,以及新一轮雪藏的准备。

按照他的预料,父亲继续为李泰造势,他被困东宫,远离权力中心,彻底成为朝臣眼里的透明太子,无用太子。

最后效仿李成器,上疏请辞太子,父亲顺理成章立了李泰,他求一个去岭南的恩典不难。

到了岭南以后,天高皇帝远,造个假的身份文牒,带着苏氏和李象随便找个山坳坳钻进去,来一个下落不明,彻底从李唐皇室出局。

计划有变,他还是不够了解领导的脑回路,父亲的想法,同他之前伺候过得领导终究是不一样。

承天门前,大臣三五成群,看到太子过来,都不约而同迎上去行礼。

李承乾微微颔首回礼,旋即做起了透明人。

早朝李世民时不时发问,李承乾对答如流,李世民颇为满意李承乾的表现。

朝会结束,李承乾被扣在两仪殿用早膳,或许是之前两仪殿半摊牌,倒是没有了此前的战战兢兢,心绪格外的稳定。

用膳严格遵守食不言的规矩,早膳结束,李承乾跟随父亲去两仪殿,途中没有一句言语交流。

“今日的功课,不是魏征给你,是朕给你的。”

李世民目光示意李承乾落座,道:“高明写策论的本事,朕见识到了,就不叫你写策论了。《孟子·梁惠王上》:河内凶,则移其民于河东,移其粟于河内。河东凶亦然。高明以此为题,写一篇关于地方治理的条陈出来,不许空谈,所述条陈必须阐述其可行。”

李承乾明白了,这是要他结合当前社会经济现状,分析利弊,写一篇企划报告啊!

“陛下,那日两仪殿中臣说过的话……”

李世民抬手打断李承乾说话,道:“有时间在这里说废话,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完成你今日的功课。朕丑话说在前头,交不上功课或者写的不好,朕打你。高明若是想挨打,就在这里说,说上一天都没问题。”

李承乾:……

父亲葫芦里卖什么药,李承乾暂时摸不透,可自打过李泰之后,他们父子基本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但凡穿回来在贞观四年之前,没有儿子李象,往后也不娶苏氏,他干架的对象就不是李泰了。

“是关于河东,河西的治理,还是以梁惠王的治理举措,结合孟子提出意见,延伸出来关于地方治理问题的探究?”

李世民道:“有区别吗?”

李承乾顿了一顿,道:“臣观历代典籍,也分析过地方治理。私以为,地方治理若要落在实处,必要考虑以下几个因素:当地的人情物理和风俗习惯,治理的基础的是百姓,不能安抚住百姓,下发的政令就很难落实。当地豪强士绅,强压地头蛇盘身缩首,降低政令落实的难度。


端阳节宫宴前两日,李世民传长孙无忌进宫,他们二人相识于微末,他迎娶了观音婢,他与观音婢长女又下嫁无忌长子,他对无忌的情意总是不同的。

“承乾禁足东宫,青雀暗地里买通宫人磋磨他,朕想着他在太极殿张牙舞爪的样子,必定忍不了几天,不成想一个多月了,他始终没一点消息。”

长孙无忌愣了愣,他不喜李泰,也不怎么喜欢李承乾,可皇帝默认李泰磋磨李承乾,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陛下予夺太子无甚不可,魏王是臣弟,这般磋磨君兄,陛下就不怕兄弟阋墙吗?”

李世民道:“宫中素来拜高踩低,有没有青雀,一个失宠的太子都要吃苦头的。承乾就是太顺了,才养的他这样桀骜不驯的性子,不吃些教训,他永远学不会收敛。况且,他对青雀的态度你也瞧见了,朕不好好教导他,掰正他的心思,朕万年之后,他能容得下青雀和雉奴吗?”

长孙无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皇帝态度未明,这三位皇子,现下他一个都不想置评。

“许久没去弘文馆了,陛下可记得当年在天策府文学馆,十八学士在堂,议论经文,畅谈古今,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李世民点点头,从座上起身:“一起,李象和欣儿都在弘文馆念书,朕也去瞧瞧两位皇孙。”

听到李象的名字,长孙无忌有些后悔这个提议,同东宫有关的一切,他现在都想远离。

长孙无忌搪塞几句,想要避开去弘文馆,李世民在兴头上,长孙无忌哪里推脱的过。

弘文馆里不见李象,只有李治和李欣叔侄,李世民脸色阴沉的滴水。

“好一个太子,这是给朕示威啊!朕禁他的足,他不让李象来弘文馆上课。”

长孙无忌听出皇帝咬牙切齿的味道,暗悔自己为什么提出来弘文馆。

“陛下息怒,或许有误会,不如传太子过来问话,了解清楚缘由,再说如何处置。”

从李承乾在太极殿强逼他流放孔颖达,到李承乾两次故意藏拙防备他,李世民对李承乾与日俱增的火气,憋了一个多月,哪里是长孙无忌三言两语能压下去的。

“李象多少日没来上课?”

负责授课的博士,沉默片刻过后,道:“皇长孙有四十三日没来上课。”

“皇长孙逃课,尔等拒不上报是何居心?”

话音未落,李世民拂袖而去,回到甘露殿唤来张阿难:“取戒尺,你亲自去东宫传朕口谕:皇孙李象,目无师长,逃课四十三日,惫懒至极,责四十三尺。负责给李象授课的弘文馆博士,官贬三级,罚俸一年。”

张阿难道:“奴婢瞧太子殿下十分爱重皇长孙,若太子殿下阻拦,奴婢还请陛下明示。”

李世民闭着眼睛,胸脯不住地起伏,压抑着汹涌的怒火:“遇太子无赦,太子胆敢阻拦,责罚翻倍。太子胆敢以死相逼,就请李象生死相随。”

张阿难心下一惊,忙道:“陛下,皇长孙才七岁,哪里受得了那么重的责罚。”

李世民道:“今日先打足四十三尺,等他伤愈再罚下一顿。”

张阿难听皇帝语气,此事断无转圜的余地,只能取了戒尺,领了几个内侍甲士去东宫。

李承乾正在教李象写字,丝毫不知一场危机悄然来临。禁足东宫这些日子,他同父亲愈发的熟稔,也愈发的粘着父亲。

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宁静,李承乾微微皱眉,甫一抬头就听张阿难在殿外道:“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给皇长孙请安。”

李承乾开口让人进来,一眼就瞥见了两个内侍手里的戒尺,心道不好,正要问缘由,就听张阿难道:“陛下口谕,太子殿下与皇长孙听诏。”

事到临头由不得退却,李承乾拉着李象上前跪下,听张阿难道:“皇孙李象,目无师长,逃课四十三日,惫懒至极,责四十三尺。”

李承乾闻言,猛的抬头将李象护在怀里,道:“有什么冲着我来,别为难孩子。养子不教父之过,求张翁通禀陛下,我愿代子受罚。”

张阿难道:“陛下口谕:遇太子无赦,太子胆敢阻拦,责罚翻倍。殿下若以死相逼,就请皇长孙侍奉殿下生死。殿下,莫要做傻事。”

李承乾一颗心仿佛落下冰窖,他自认为是个情绪稳定的人,此刻也不由得落泪,任凭宫人将李象从他怀里夺走。

李象被带到一侧,顷刻间就被摁在案上,褪下裤子,只等着行刑。

“阿耶,象儿没有逃课,没有逃课……”

李承乾强忍悲痛,上前替李象拔掉眼泪,安慰他道:“阿耶知道,是阿耶不好,连累了你。你忍着些疼,很快就打完了。”

言罢,李承乾扭过头,不忍去看李象受罚。

张阿难一声令下,戒尺的脆响声,伴随着李象震天的哭声,李承乾紧握着拳头。

重回这一世,他从未怨过父亲,因为他贞观十四年之后,确实做了荒唐,已经不够资格做大唐帝国的太子。可现在,他真的好恨,恨不能冲到甘露殿去弑君。

戒尺没打完,李象就疼昏过去了,李承乾回头去看儿子,心痛的滴血。

“张翁,养子不教父之过,可否请张翁回禀陛下,剩下的责罚,我替象儿领双倍,三倍都行。象儿他才七岁,他受不了这样的酷刑。”

张阿难摇头,道:“陛下这会子在气头上,奴婢真去回禀了,皇长孙的打免不了,您也会讨来一顿打。”

说着,张阿难吩咐人泼醒李象,将剩余的戒尺打完。

宫人放开李象,李承乾赶紧上前将人抱在怀里,李象哭的气若游丝,稚嫩的小脸涨红一片,身后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更是惨不忍睹。

这个落后的时代,伤口感染可不是闹着玩的,李承乾赶紧将李象抱到内殿,命人去请侍御医。

张阿难摇头叹气,领着人回甘露殿复命。

李承乾心乱如麻,又听东宫内侍回禀,守门的甲士不许东宫的人出去。

“取银钱给甲士,请他去太医署请侍御医过来。”

那内侍拿了钱出去,不多时又急匆匆回来,到:“他们不肯收钱,说是奉诏看守,东宫的人一概不许出去,除了每日送膳,也不许任何人进入。”

李承乾捶床大怒,道:“看好象儿,我去会会他!”

守门的甲士见太子黑着脸过来,忙拦在殿门前,道:“陛下有诏,还请太子殿下不要为难臣。”

李承乾上前一步,斥道:“让开!”

那甲士拔剑拦在门前:“请太子殿下回宫!”

李承乾冷笑一声,左手握住剑身,鲜血滴滴答答落地,那拔剑的甲士吓得丢了剑,十指连心的剧痛袭来,李承乾的脸色惨白一片。

“皇帝让你守东宫,你是觉得自己可以格杀太子吗?”

“不……不是……”那甲士吓得半死,慌忙后退。

李承乾将剑丢在地上,语气淡漠冷酷至极:“去太医署请侍御医过来看诊,仆公罂或者马齿苋,先带一样过来。皇孙无事,孤既往不咎,我儿若有万一,我不会放过元凶首恶,也不会放过为虎作伥的你。”


李世民丢下一句“逆子!不识好歹!”旋即拂袖而去,李承乾揉揉鬓角,总算将这位难缠的主儿送走了。

丽正殿摆了膳,宫人进来请示太子是否前往用膳,李承乾想到自己承诺要陪李象用膳,便起身往丽正殿去。

唐朝的饮食文化,相比二十一世纪,实在是寡淡至极,李承乾随便吃了几口,就没了进膳的欲望。

李象吃得津津有味,苏氏看丈夫对李象舐犊之情,不禁望了眼自己小腹。同太子成婚一载,相继遇上太上皇与皇后崩逝,国孝在身不知何时才能有自己的孩子。

李承乾看出苏氏的心思,唐代女子十二岁出嫁,苏氏今年不过十三,放在二十一世纪还是个初一小学生,孕育生子多危险。

“皇后殿下十三岁嫁与陛下为妻,十九岁才有了我。你年纪还小,太早生育伤身子。至于孩子,我们总会有的。”

这个年代的女子,孩子就是立身之本。李承乾自己也做过女人,苏氏的担忧,他自然能明白。

苏氏心里一暖,点了点头,道:“殿下的好意,妾身都明白。”

古人没有手机电脑等电子设备可供娱乐,戌时左右基本都睡下了,李承乾来了将近两个月,基本适应了这种作息,又叫人打了热水过来泡脚,倒头就睡。

翌日一大早,李承乾穿戴整齐出了崇明门,同往常一样在承天门前等候上朝。扫了一眼承天门前没人,李承乾随便拉了个侍卫过来问:“今天诸位大臣来的都这样迟吗?”

那侍卫满眼懵逼,呆愣愣道:“回太子殿下,今日休沐,不上朝。”

李承乾:……

二十一世纪牛马当习惯了,周六肯定不休息,周日休息不保证,以至于他都忘记了古代官员是有休沐的,除非事关紧急,否则不占用休沐。

百官休沐,不用上朝,张玄素也不会来上课,李承乾当即打道回府,脱了朝服倒头又睡了个回笼觉。

李世民自甘露殿醒来,洗漱过后宫人摆了膳,张阿难知皇帝昨日被太子气着了,遂上前来道:“三更前后,承天门前发生了件趣事,或可以博陛下一笑。”

“说来听听。”

张阿难一边试膳,一边道:“太子殿下一身朝服在承天门前等了一刻钟左右,眼瞅着到了上朝的时辰独不见百官,太子殿下还抓了个侍卫问为何不见百官来上朝。”

李世民闻言开怀不已,道:“这小子歇了一个来月,是忘了还有休沐这回事儿。用过膳朕去东宫,好好笑话他一通。”

张阿难顿了一顿,私心觉得皇帝在甘露殿笑笑就行了,太子牙尖嘴利又强词夺理,他怕皇帝没笑话成太子,自己憋了一肚子火回来。

东宫显德殿,李承乾用过早膳,随手画了一向古代架子床的草图,命宫人拿去少府监,先打出三张床来。初唐时期,北方胡人的家具尚未普及,偏偏太极宫这地方,位于整个长安的低洼处,夏天湿热,冬日湿寒,整天席地而睡,用不了一年半载,风湿就得找上门来。

“高明,朕听说你今日去上朝了?”

李承乾猛的抬起头来,满心满眼都是无语,来串门不提前知会一声吗?会吓死人的!

“臣拜见陛下!”

李承乾上前迎驾,一想到李承乾在承天门外的模样,李世民嘴角的笑意就压不住,他走到李承乾身侧,道:“工作的时候称职务,朕在太极殿称太子,来显德殿也要称太子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李承乾当即改口:“儿拜见父亲。”

李世民满意点头,道:“起来吧!”

李承乾唤宫人上茶,依着规矩坐到父亲下首。

“休沐都不忘上朝,我儿果然勤勉,有子如此,朕心甚慰。”

李承乾尴尬一笑,道:“睡糊涂了,闹了一场笑话,让父亲见笑了。”

李世民道:“可人都说睡久了才会糊涂,大郎睡了也没几个时辰,怎么糊涂的连休沐都忘了?”

“此事说来惭愧,父亲就别打趣儿了。”李承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道:“父亲日理万机,好容易今日休沐,合该好好歇息一日才对。”

“大郎相陪吗?”

李承乾笑道:“昨儿陪象儿进膳,答应说今儿教他骑射,不好言而无信,恕儿无法奉陪。”

员工和领导在思维方式和认知水平的差异,注定二者不是一个层面的人。

实干型领导不喜欢虚的,只看绩效,事儿干好就行,废话少说。

非实干型领导,话说的漂亮,脏活儿是你的,功劳是领导的,员工靠得太近容易被卖。

所以,除了必要的工作交集,李承乾一般不会主动招惹领导。

何况,眼前这位领导,掌握生杀予夺的大权,危险值直接拉满。

“正好,朕今日有空,许久没查大郎的弓马骑射了。”

李承乾顿了一顿,道:“儿觉得您还是别查了。”

李世民不解:“理由?”

李承乾尴尬一笑:“儿最多挨您一顿打,就怕影响您的心情!”

李世民:……

“听大郎这个意思,可见是惫懒的紧。”

李承乾道:“先是翁翁后是阿娘,一年时间,两次国丧,儿受命监国又要服丧守孝,前不久还病了一场,不瞒父亲,弓马之事儿已经许久没动了。”

提到已故的长孙皇后,李世民脸上一片哀伤之色,他们是患难夫妻,鹣鲽情深,育有三子四女,如今她撒手人寰,往后漫漫长夜值他一人独守了。

“你母亲膝下三子,都是她的骨肉,她生前最是疼你,朕希望大郎能担起兄长之责,爱护幼弟,友悌手足。”

李承乾垂眸,压着嘴角的笑意,句句不提李泰,句句都有李泰,不愧是史书盖章,宠冠诸王的太宗爱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击。”

“承乾!”李世民声音重了几分,玄武门的腥风血雨至今还笼罩在他心头,作为父亲他说什么都不愿意自己儿子再走一趟他曾经的路。“青雀是你母亲的儿子,是你一母同胞的手足。”

李承乾暗暗腹谤:敢情李建成和李元吉不是您老人家一母同胞的兄弟?

“陛下若实在爱重魏王,可以废了臣另立魏王为太子。”

“你……”李世民拍案而起,怒目瞪着李承乾:“孽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承乾神色淡淡,抬头对上父亲的目光:“陛下也是皇子,皇子没有成为皇帝的野心,您自己信吗?”

一句话堵得李世民哑然,他自然知道青雀亲近他,除却父子之情,自然也还有其他的想法,可在他看来,他能够平衡两个儿子之间的关系,给青雀宠爱,给承乾权柄,碍不着承乾什么事儿。

“臣可以购置一批军械藏在东宫,您叫人搜宫,以谋逆罪处置了臣,事发当日臣饮鸩自尽,绝不让您背上杀子的污名。太子妃和象儿受臣牵连,必定会被废为庶人,失去角逐皇位的资格,远离纷争,也能平安终老。”

李世民一肚子火,在对上李承乾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时,硬生生被压了下去。

“无端妄言,真是不嫌事大,哪天非把天捅个窟窿出来,天塌了你才满意了。”

李承乾笑道:“天塌不下来,就是塌下来了,也还有高个子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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