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棠正在案前翻看书画,鬓间珠帘微微晃动,眉心微敛,神情分外认真。
听到脚步声,她直起身嘟囔:“什么破画还没我画得好,有何值得收藏,出自哪位杂家之手?”
萧青野垂眼一瞥,发现是自己有次处理事务烦了,随手画的水墨画。
发泄之作,杂乱不堪,无美感可言。
“......”
乔明低眉顺眼地将画收起来,把折子放上去,准备研墨。
萧青野抬手让桑落退下。
盛西棠:“乔明可以留下,桑落为何不行?”
萧青野懒得说,索性道:“乔明也出去,殿下来研墨吧。”
盛西棠:“......”
什么东西使唤起她来了?
“......行。”
乔明便和桑落一起关门出去。
屋内采光不错,亮堂,炭火不熄暖和得很。
盛西棠接手研墨的差事,站在一旁冷冷看着萧青野坐下翻看折子。
他面无表情地一目十行,扫过一本,合上一本,丢到一旁。
“你为何不批?”
“过目即可,需要咱家批红的折子留下,其他会送去给秉笔。”
“那你挺会省事的,何不让人只送要紧的来。”
萧青野轻啧:“殿下比咱家还会省事。”
“是吧?”
他不置可否,更不解释,有些事,懒不得,亲自经手才是掌控一切的根本。
等他快速翻阅时,盛西棠偶尔凑过去看一眼,看得兴致缺缺。
主要是看不懂。
突然看到本不太一样的,是兵部送来的折子,大意是请示加强边关防守,萧青野留下了。
“你能随意调兵?”盛西棠忍不住问。
萧青野静默一瞬,道:“如何称得上随意?”
“就是想调多少调多少,想派兵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懒洋洋地:“差不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