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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恋爱脑能救!带娃跑路后,顶流前妻急疯了宁夏周延

逆水幽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周延。”宁夏初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退潮的泡沫,“你怎么还跟孩子一样?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不了。”周延牵起雅雅的手,小女孩掌心的细沙漏在他手背,像时光在流逝,“我和雅雅要去修表。”海风掀起宁夏初的长发,她终于看向雅雅腕间的血痕,张了张嘴,却被陆沉舟的手轻轻按住肩膀。周延牵着女儿的手离开,身后传来陆沉舟低低的笑声:“周先生这是要闹哪出?夏夏和朵朵不过是——”宁夏初第一次没听完陆沉舟说的话,大声喊道:“雅雅!”小女孩的背影顿住,却没回头。宁夏初的声音软下来,带了点颤音:“晚上妈妈给你煮你最爱喝的——”无人回应。雅雅攥紧了周延的手指,像攥着最后一根浮木。在这场名为“家庭”的戏里,他和雅雅,从来都只是不入镜的配角.........

主角:宁夏周延   更新:2025-06-12 18: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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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夏周延的女频言情小说《这恋爱脑能救!带娃跑路后,顶流前妻急疯了宁夏周延》,由网络作家“逆水幽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延。”宁夏初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退潮的泡沫,“你怎么还跟孩子一样?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不了。”周延牵起雅雅的手,小女孩掌心的细沙漏在他手背,像时光在流逝,“我和雅雅要去修表。”海风掀起宁夏初的长发,她终于看向雅雅腕间的血痕,张了张嘴,却被陆沉舟的手轻轻按住肩膀。周延牵着女儿的手离开,身后传来陆沉舟低低的笑声:“周先生这是要闹哪出?夏夏和朵朵不过是——”宁夏初第一次没听完陆沉舟说的话,大声喊道:“雅雅!”小女孩的背影顿住,却没回头。宁夏初的声音软下来,带了点颤音:“晚上妈妈给你煮你最爱喝的——”无人回应。雅雅攥紧了周延的手指,像攥着最后一根浮木。在这场名为“家庭”的戏里,他和雅雅,从来都只是不入镜的配角.........

《这恋爱脑能救!带娃跑路后,顶流前妻急疯了宁夏周延》精彩片段

“周延。”
宁夏初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退潮的泡沫,“你怎么还跟孩子一样?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不了。”
周延牵起雅雅的手,小女孩掌心的细沙漏在他手背,像时光在流逝,“我和雅雅要去修表。”
海风掀起宁夏初的长发,她终于看向雅雅腕间的血痕,张了张嘴,却被陆沉舟的手轻轻按住肩膀。
周延牵着女儿的手离开,身后传来陆沉舟低低的笑声:“周先生这是要闹哪出?夏夏和朵朵不过是——”
宁夏初第一次没听完陆沉舟说的话,大声喊道:“雅雅!”
小女孩的背影顿住,却没回头。
宁夏初的声音软下来,带了点颤音:“晚上妈妈给你煮你最爱喝的——”
无人回应。
雅雅攥紧了周延的手指,像攥着最后一根浮木。
在这场名为“家庭”的戏里,他和雅雅,从来都只是不入镜的配角......
几天后,好像一切都恢复如常。
“阿延?”
宁夏初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落在周延弓着的肩背上。
男人半蹲在胡桃木衣柜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正在底层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宁夏初盯着周延半蹲在衣柜前翻找的背影。
“你在找什么?”
周延镜片后的睫毛颤了颤:“户口本和身份证。”
“你要身份证和户口本干什么?”
“周末我要带雅雅去动物园。”
“上周雅雅不是刚去过?”
她终于注意到女儿攥着的小熊玩偶,随口问了句。
话出口的瞬间,她看见周延的后颈蓦地绷紧。
“你记错了。”
周延垂眸时唇角掠过一丝极浅的嘲讽。
“啊,对!那是朵朵,我记错了......”
自己女儿的事情还没别人的事上心,难道是真不知道谁才是她亲生的女儿吗?......
周延正在收捡桌上散落的证件照,听见这话手顿了顿:“她想去看企鹅。”
他的声音闷闷的,像隔着层永远透不过气的雾。
周延抽出抽屉时带起一阵风,几张证件照哗然飘落,其中一张滑到宁夏初脚边——照片上的雅雅咧着嘴笑,鼻尖还沾着草 莓酱,那是去年儿童节她爽约后,周延独自带女儿去拍的。
算起来,她真的已经好久没有跟女儿单独相处过了......
宁夏初的眉峰不自觉皱了起来,而经纪人的电话恰在此时响起。
电话里经纪人催她去准备时装周,宁夏初看了一眼周延,忽然听见自己说:“往后推吧,我今天...想陪雅雅。”
“怎么突然想着陪雅雅了?”
周延的喉结滚动着,声音像绷到极致的琴弦。
“雅雅是我的女儿,我陪她是应该的,如果不是因为工作我当然想天天陪着你们啊。”
宁夏初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让周延还以为她真的只是因为工作而已呢......
他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说了句,“她会很高兴的。”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早点回来。”
宁夏初察觉他神色有异,却未深究,转身挑拣时装秀的耳环。
宁夏初带着雅雅去了海洋公园。
因为雅雅久违地和妈妈单独相处,所以她显得特别开心。
宁夏初的指尖轻轻刮过雅雅鼻尖的果酱,触到孩子因兴奋而发烫的皮肤。
小女孩仰着脸,睫毛像振翅的蝴蝶:“妈妈今天真的属于雅雅吗?”
“当然啦,”
她将女儿汗湿的碎发别到耳后,触到那处淡褐色胎记——和周延耳后的如出一辙,“从早到晚都当你的专属导游好不好?”
“要拉钩!”
雅雅举起粘了棉花糖的小手,无名指上还戴着周延用回形针做的“公主戒指”。
宁夏初勾住那截温热的指尖,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远处的海豚音:“骗你是小狗。”
整个下午的时光都像是浸在蜂蜜里。
她们在旋转木马转了三圈,雅雅把小熊玩偶放在邻座,说“这是给爸爸留的位置”;在鹦鹉馆被啄了手心。
小姑娘举着红肿的手指告状:“它肯定是嫉妒我有妈妈陪”;就连在纪念品店挑发箍时,雅雅都要选两个一样的,说“另一个给爸爸戴”......
暮色像融化的焦糖,缓缓浇在海洋馆穹顶上。
雅雅瘫在休息椅上,冰淇淋滴在公主裙上,却只顾着把脑袋往宁夏初怀里钻。
“妈妈,我今天特别开心!”
宁夏初顺着她继续问道:“为什么呀?”
“因为妈妈今天只属于雅雅呀,这样雅雅就可以告诉他们,雅雅也是有妈妈的孩子了!”
宁夏初的指尖顿在半空,孩子童真的话语却像针一样刺的她难受。
她不禁有些动容。
就在她准备开口时,她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联系人上面“陆沉舟”三个大字出现在上面。
她按下了接听键。
“夏夏!朵朵不见了!”
男人的声音裹着明显的焦虑,背景里传来保安的对讲机杂音,“她抱着你的照片偷跑出家门,监控显示进了海洋公园...这孩子一直吵着要见‘宁妈妈’...”
心脏猛地漏跳半拍。
宁夏初想起上周在摄影棚,朵朵抱着她的腿不肯松手的模样。
“我在企鹅馆附近,马上找!”
她下意识攥紧手机,起身时带翻了旁边的饮料杯,橙色液体在地面蜿蜒成河。
雅雅的小手从掌心滑落,她甚至没来得及低头看女儿一眼。
“妈妈等等!”
雅雅的呼喊被观光车的轰鸣盖住。
宁夏初回头时,只见女儿举着融化的企鹅冰淇淋追来,奶油顺着甜筒滴在“海底世界”的地砖上,人 流突然变得粘稠,像无形的网。
她看见雅雅被人群推得踉跄,小熊玩偶掉在地上,却被潮水般的脚步踢向相反的方向。
“雅雅!”
她的呼喊被淹没在孩童的笑闹声里,指尖徒劳地伸向越来越远的粉色裙摆。
宁夏初面对如此局面,她还是决定先去找朵朵,她对着人群喊了一句。
“你在那里等等妈妈,妈妈马上就回来!”
便转身离开去与陆沉舟汇合。

等他们找到朵朵时,朵朵正蜷缩在角落,怀里抱着宁夏初送的企鹅玩偶,手背的擦伤渗着血珠。
陆沉舟的掌心按在宁夏初颤抖的肩头。
“宁妈妈抱抱...”
小女孩带着哭腔的呢喃,像根细针扎进心脏。
宁夏初蹲下身,任朵朵滚烫的眼泪渗进锁骨。
“朵朵不怕...”
宁夏初的掌心轻轻拍着孩子后背,在抬头时却在余光里看见玻璃外闪过一抹粉色。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完了!她光顾着找朵朵,怎么把雅雅给忘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耳边突然响起周延说过的话:“你记错了,那是朵朵。”
宁夏初僵在原地,陆沉舟的叹息像片羽毛,轻轻落在她肩头,“没事,你走吧,孩子心里都有数。”
“只是这孩子母亲走的早,我自然明白我们之间只是炒作,我不会要求那么多道歉......”
“不是的,沉舟,我们之间......”
不止是合作关系。
这个念头出来的时候,连宁夏初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其实她心里一直都明白,只是不敢承认而已,她在感情里迷了路。
“宁妈妈,别走......”
宁夏初看着朵朵楚楚可怜的模样以及陆沉舟眼里隐隐约约的不舍,还是决定先安慰好朵朵的情绪。
至于雅雅......她认为应该没关系的,毕竟,她和她的父亲周延一样,都是一样的成熟又懂事......
周延原本正在办他和雅雅的签证,结果没想到指纹刚按在签证申请表最后一页,手机在金属桌面上蹦出刺耳的震动。
周延看见“医院”的来电显示时,钢笔从指间滚落,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一接通,对面就说出了让人绝望的话语:“周先生,您女儿在海洋公园遭遇车祸意外......”
“喂?喂?先生您在听吗——”
周延的脑子里就像突然断了根弦一样,脑子里只剩下了嗡嗡的声音。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他恨自己不能飞到雅雅的身边......
急诊室走廊飘着碘伏气味。
“爸爸......”
正在被推往手术室的雅雅的睫毛颤了颤,像要抖落睫毛上的碎光。
她的小手突然攥紧他的食指,带着体温的力度让他喉间发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终只能默默地看着雅雅被推进手术室。
消毒水气味渗进手机听筒,周延的指腹在急诊室长椅扶手上掐出印子。
他盯着医院亮到发白的地砖,拨通了宁夏初的电话。
“你打电话干嘛?”
拨通时,听筒里宁夏初不耐的声音,背景音里还混着陆沉舟焦急的“朵朵别怕”。
周延闭上眼,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下撞在肋骨上。
果然和他想的一模一样…宁夏初果然又是为了他们抛下了雅雅!
“雅雅出了车祸,现在人在抢救室,你在哪里?”
听筒里传来漫长的沉默,只有远处海豚馆的音乐隐约飘来。
周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像暴雨前的闷雷。
“你听见了吗?”
周延的声音像块冰,每字每句都砸在她心上。
他数着墙上的血库标识,等了三秒,听筒里却只传来陆沉舟哄孩子的低语。
他又问了一遍,压抑的情绪马上就要失控。
“我、我马上来——”
宁夏初的声音突然飘远,像被谁拽离了话筒。
“你不用来了。”
周延真的要被气疯了,他语气平静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宁夏初,我这辈子干过最后悔的事就是相信你。”
听筒里传来朵朵的哭声,宁夏初的声音带着不耐:“别添乱了行吗?朵朵现在情绪不稳定——”
“所以你的女儿在躺在医院的时候,你还在哄别人的孩子?”
周延突然笑了,“五年前你说‘我们会有一个家’,我辞了普林斯顿的offer;我在家长会替你签了十七次到;今天雅雅躺在这儿,你在替陆沉舟找女儿?”
“周延,你讲点道理!”
宁夏初的声音终于带了急意,“朵朵是因为我才跑丢的,我不能——”
“对,你最会‘不能’。”
“不能错过红毯,不能推掉直播,不能让陆沉舟的女儿哭,唯独能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是吗?”
他一句句的质问将宁夏初怼的哑口无言。
良久,周延才轻声道,“离婚协议我签了。”
他望着护士推着药车走来,声音突然轻得像风吹过,“半个月后去民政局,雅雅跟我。”
“周延!你等等——”
宁夏初的惊呼被他按灭在锁屏里,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他看见自己倒映在玻璃上的脸,眼眶通红,像极了雅雅第一次学会叫“爸爸”时,他眼里泛着的泪光。
宁夏初赶过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不放心她的陆沉舟。
一见到陆沉舟,周延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死死抓住陆沉舟的衣领,指节几乎掐进陆沉舟的西装翻领。
“松手!”
宁夏初见状赶紧阻拦,她的美甲在周延手腕掐出红痕。
陆沉舟按住泛红的脖颈,指尖掠过衬衫领口的褶皱,“周先生,这里是医院。”
保安的手掌按在周延肩上,急诊室的电子屏闪烁着“保持安静”的提示。
周延盯着陆沉舟镜片后一闪而逝的得意,想起三小时前监控里的画面:朵朵在企鹅馆的饲料间门口徘徊。
“陆沉舟,你故意让孩子跑丢的吧?”
周延的声音从齿间挤出,盯着对方镜片后一闪而逝的狡黠,“算准了她会来找宁夏初,算准了我老婆会抛下女儿——”
“夏夏!”
陆沉舟突然露出受伤的神情,脊背抵在消防栓上,声音哽咽得恰到好处,“是我没管教好朵朵,她太想你了…”
果不其然,宁夏初立马就中招了。
“够了。”
虽然他早就知道结果,但是真的到了那时候,他的心还是碎成了渣。
宁夏初转身按住陆沉舟的肩膀,这个动作自然得让周延心惊——她掌心的温度曾在无数个深夜熨帖过他的疲惫,此刻却在替另一个男人顺气。
宁夏初回头时眼神冷如刀锋:“雅雅还在病房,你闹够了没有?”
周延看着她,眼神里是满眼的失望。
宁夏初被他的冷漠吓到,周延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凶过......
“周延,我们回家谈。”
她忍不住放软语气,她总是喜欢这样,用加了毒药的蜜罐一次又一次地哄骗他。
可这次,周延不会再上她的当了。
“回家?你明明知道,我们早就没有家了。”......
手术室门打开的瞬间,周延就冲了过去,宁夏初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好难过。
在她也准备过去的时候,她却听见陆沉舟低笑。
“夏夏,你前夫的脾气该改改了,别影响我们下周的亲子综艺——”
是啊,她下星期还有综艺来着,工作要紧。
周延这么爱她,肯定可以理解她的。
至于“离婚”什么的,不过气话罢了。
闹点小脾气也正常,只要她稍微服软。
相信他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继续回到她的身边去做他的“家庭主夫”吧?

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
周延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扫而空。
苏可欣三个字如刺般,扎到他的眼中。
伴随这个名字出现的。
还有令周延所不堪的记忆。
“还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像你这种无权无势的穷鬼,真不知道是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才能娶到我闺蜜。”
“这张卡里有五百万,我劝你少打扰我闺蜜和陆影帝的关系。”
“毕竟......在感情的世界中,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苏可欣这个人不是完全的坏。
甚至在某些方面,她是一个敢作敢当,疾恶如仇的人。
唯独有一点不好。
那就是看不出某些人的茶艺表演。
心甘情愿地给他人当枪使。
“不接电话吗?”雅雅侧头询问。
“雅雅先去玩玩具好不好?一会儿我再陪你。”周延尽可能调整自己的情绪。
用最稳定的声音与雅雅沟通。
“好。”雅雅乖巧地拿着新玩具,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确认门已经被关好。
周延这才深深地吸了口气接起电话。
“你到底对夏初做什么了?”
“你知不知道她刚刚哭得有多伤心。”
“我们在老地方,赶紧开车过来接人。”
电话被接起的瞬间,苏可欣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从话筒中传出。
她的嗓门很高。
震得周延耳朵都嗡嗡作响。
“我们要离婚了。”
“你现在应该给陆影帝打电话。”
周延死死捏着拳头。
他闭上眼睛,暗暗体会着心痛的感觉。
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被感情控制。
他如此决绝的话,明显让对方愣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苏可欣把手机拿到眼前,确认自己拨打的电话没错后,才不可置否地质问。
那个凤凰男。
怎么可能会放弃宁夏初。
像他这种舔狗。
就算是死,也一定是死在宁夏初的脚边。
嘟......嘟......嘟......
而回答苏可欣的。
只有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疯了吧。”
苏可欣看了几眼电话,又转头看向躺在沙发上烂醉如泥的闺蜜。
纠结半晌后还是给陆沉舟打电话。
“你好?”话筒对面传来儒雅的嗓音。
苏可欣面颊不可控制地微微泛红。
她夹 紧嗓子询问:“真是抱歉陆影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实在是因为夏初她喝醉了。”
“我一会儿还得赶飞机,不能照顾她,所以才想麻烦您的。”
“一点都不麻烦,我这就过去。”陆沉舟双眼微亮地回答。
当陆沉舟抵达的时候,苏可欣只能来得及与他打声招呼。
便匆匆离开。
看着躺在沙发上,娇艳到如同盛开的玫瑰般的宁夏初。
陆沉舟的眼神微变,半跪着朝着宁夏初伸出手。
恍惚间半眯着眼的宁夏初,仿佛看到来接自己的周延。
“你怎么才来啊。”她不满地嘟嘴。
伸出手去摸陆沉舟的脸颊。
可在下一瞬。
心心念念的那张脸却换成陆沉舟的。
宁夏初心里一惊。
因为酒水而昏昏沉沉的大脑,刹那间清醒过来。
“怎么是你?”宁夏初惊讶的声音,让人搀扶的动作猛然一顿。
“看来......你是把我认错别人了。”陆沉舟苦涩一笑。
看他眼中落寞的情绪,宁夏初连忙解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只是每回醉酒都是周延来接。
宁夏初早就理所当然。
“是可欣给我打电话,说周延......不愿意过来。”
顿了顿陆沉舟,有些无奈地笑:“今天朵朵有些发烧,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来的。”
陆沉舟含情脉脉地看着宁夏初。
将拉踩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段时间我真的太给他脸了。”
宁夏初果然被挑拨成功。
她语气不善地开口:“就算小周没给他打款。难道他自己就没长嘴吗?为什么不跟我说?”
在酒精的促使之下。
宁夏初逃避心中的惶恐,将所有情绪都转化为埋怨。
明明是周延不讲道理。
婚姻当中难免会有摩擦。
为什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沟通,一定要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不明白为什么她和周延二人,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能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吧。”
“你应该也知道,绝大多数的男人,都不喜欢女人比自己强。他们更希望将玫瑰珍藏,不愿意让玫瑰绽放在更多人的面前。”
陆沉洲精准的,拿捏到宁夏初的心理。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语气中夹杂着蛊惑。
“要怪也只能怪你太优秀了。”
“他那样的男人,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可内心却自卑丑陋,不允许自己的另一半灿烂夺目。”
“可你不一样啊,你天生就应该受人瞩目。”
每个女人都喜欢夸赞。
宁夏初同样也喜欢,她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你说得没错。”
“怪只怪周延实在小肚鸡肠。”
“等回去之后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让他不敢再跟我说离婚两个字。”
宁夏初将自己哄好。
她心情颇好的,打算用手机叫代驾。
陆沉舟却伸手握住宁夏初的手腕。
“夏初,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
他言辞恳切地说:“朵朵一直在念叨着你。”
“她烧起来反反复复,我实在担心,你能不能......看在未来几天,我们要一起录综艺的份上,帮我照顾她。”
想到那个甜美可爱的小姑娘。
宁夏初难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
“真是可怜了朵朵,明明跟我女儿是一样的年纪,却没有母亲。”
“我先跟你过去吧,至于周延那边,让他冷静一下吧,这样才能醒悟过来,离婚是威胁不了我的。”
宁夏初收拾完东西后。
就跟着陆沉舟走了。
全然不知,此时此刻的周延已经在收拾行李。
“爸爸,我能不能晚一天去新学校报到。”
雅雅满怀期待地询问。
就在刚刚挂断电话之后,周延就来到雅雅卧室内询问,愿不愿意换一所学校?
雅雅听周延说,新学校会有新朋友。
就满口答应下来。
此时正贴在周延的身边,看着他收拾行李。
“为什么要晚一天?”周延不解。
“我想给新朋友准备礼物。”雅雅笑嘻嘻地开口。

作为顶流女星背后的男人,周延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收到来自妻子绯闻男友的“离婚”合同了。
烫金封面印着妻子经纪公司的logo,翻开便是足以让普通人眼红的天价数字,唯一条件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第一次收到时,他对着合同上的“情感补偿款”哑然失笑。
可当宁夏初第99次因拍戏而忽视女儿和他时,周延心里那道名为“期待”的防线终于轰然倒塌。
他不再坚定,甚至开始怀疑他们的婚姻是否像窗外正浓的暮色一样,逐渐褪色......
......
急诊室里消毒水味刺鼻,周延抱着发烧的女儿在长椅上坐立不安。
周雅雅滚烫的额头贴着他脖子,他翻遍口袋,零钱加起来还差三百块押金。
护士已经催了两次了。
他攥着手机,犹豫半天还是给老婆宁夏初打了电话。
电话拨到第五次才接通,背景音里混着片场导演的喊麦声。
宁夏初语气很急:“我在拍戏呢,什么事快说。”
周延刚开口:“雅雅发烧39度在医院......”
他还没说完,就被不耐烦地打断了:“不是说了别打扰我工作吗?我助理在旁边呢,你和她先聊。”
周延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被打断了。
“初姐在拍吻戏,”助理小周的声音带着杂音,“有话快说。”
“雅雅高烧三十九度,需要住院......”
周延的拇指碾过女儿发烫的耳尖,轻声问道:“能先转点钱吗?押金差......”
“钱?”小周的冷笑突然清晰,像是走到了安静角落,“周先生,您该看看今天的热搜了。”
周延的手机震动,推送自动跳出:顶流花旦宁夏初与影帝陆沉舟片场甜蜜互动。
配图里,妻子穿着露肩礼服从豪车内俯身,陆沉舟的手正替她整理耳坠。
“要钱可以,但是你得先把离婚协议签了。”
小周的声音压低,带着威胁的意味,“陆总说,只要您在文件上按手印,钱立刻到账。”
“凭什么?”周延质问的声音带着沙哑。
“凭什么?”她轻笑一声,“您跟着初姐这么多年,总得有点自知之明,别拖累她拿影后。”
嘟嘟声传来时,他盯着手机屏幕上17秒的通话时长,后颈发凉。
周雅雅突然发出难受的呜咽,周延低头看见她退烧贴已经卷边,后颈冒出细密的红疹。
通讯录滑到“老陈”时,他停顿了三秒。
这个曾在中科院实验室同吃同住的兄弟,现在是新能源科技集团的CEO。
电话接通时,那边传来键盘敲击声,混着英文会议的背景音。
“老周?”陈默的声音里带着惊喜,“正想告诉你,你七年前设计的氢能源电池模型,现在估值......”
“能借我一千块吗?”
周延盯着走廊尽头亮着的“抢救室”红灯,喉咙像塞着浸了冰水的棉花,“雅雅在医院,我......”
“一千?”键盘声戛然而止,陈默突然爆发出大笑,“你他妈当年在国际能源峰会上舌战群儒的气势呢?我办公室还摆着你拿奖时的照片!”
周延没有回答。
陈默轻叹了一口气,“看看邮箱,五分钟前发给你的。”
手机震动,邮件标题刺得周延的眼眶生疼:特聘首席科学家邀请函——年薪一千二百万起,附:预支半年薪资。
附件里是张转账截图,六百万元已经躺在他的账户里。
附言写着:这是你应得的,回来吧,这里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
助理的短信突然弹出来,“陆总说再给你十分钟考虑,否则......”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嘲讽一笑。
周延往回走时路过医院的电视屏,正好播到妻子的采访。
“目前单身,”她对着镜头笑,梨涡浅淡,“陆老师是很优秀的合作伙伴,我们在戏里很有火花。”
耳垂上的钻石耳钉比当年的婚戒耀眼百倍,而字幕写着的是“顶流小花新恋情曝光”。
旁边陪床的阿姨嘀咕:“明星就是光鲜,都不用花精力养孩子的......”
周延喉咙发紧,他看向病房里的女儿,退烧贴边都卷起来了。
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他摸着扶手往下走,掌心留下道潮湿的印子。
交完费回来,墙上的电视里已经换了新闻,宁夏初的画面消失了,就像她从来没在这个深夜出现过一样......
女儿烧已经退了些,现在在他怀里睡得安稳。
刚刚收到扣费信息手机屏幕暗下去,锁屏还是那张全家福,只是现在,照片里的人连影子都凑不齐了。
周延突然就觉得,其实有些事早就变了吧......
就比如宁夏初越来越亮的星途,和他越来越暗的日常,像急诊室的灯和外面的黑夜,永远隔成两边......
护士来换药时,怀里的女儿动了动,他轻轻拍了拍。
雅雅重新靠在枕头上,退烧后的小脸泛着苍白。
周延坐在床边,看着她用指尖捏着被角绕圈,突然想起昨晚在急诊室,她烧得迷糊时还在喊“妈妈”。
他看着女儿懵懂无知的模样,虽然不舍,但是有些事,还是得提前和她打个预防针。
“雅雅,”周延喊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如果爸爸和妈妈......分开住,你会不会难过?”
闻言,雅雅的手指顿了顿,绕被角的动作慢下来,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
“是不是......我不乖?”她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上次妈妈骂我把她的口红弄断了,她说‘再调皮妈妈就要走了’......”
周延心口猛地一坠,像被人攥紧了心脏。
“不是的,雅雅最乖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发梢还带着医院洗发水的清淡香味,“是爸爸......爸爸和妈妈最近有点吵架,所以......”
“那你们会像小雨的爸爸妈妈那样吗?”雅雅突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小雨说她爸爸妈妈分开后,爸爸就再也没去过她的家长会......”
“不会的,”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却有些发颤,“爸爸会一直在的,不管怎么样。”
雅雅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小脑袋埋在他肩膀上。
她用沉默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不愿意。
周延闭上眼,感觉有温热的东西从眼角滑下。
“再忍忍吧,”他对自己说,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等雅雅病好了,等她再开心些......

周延带着周雅雅回家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提醒他,后天是她的家长会,能不能让妈妈一起来。
起初周延还以为是雅雅想妈妈了,就没太在意。
他给宁夏初发了条短信,得到同意的回复后,便没再去想为什么一向懂事乖巧的女儿会突然提这个要求。
直到他去参加家长会那天,才知道答案——
家长会上的手工区飘着彩色卡纸的碎屑。
周延攥着女儿周雅雅的手走进教室。
教室后排贴着孩子们的“全家福”手账。
别的小朋友都用蜡笔描了爸爸妈妈牵着手的轮廓。
而雅雅那页却只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旁边用拼音写着“和爸爸”。
班主任张老师端着保温杯过来时,雅雅正往他手心里塞自己折的纸星星,指尖还留着胶水粘过的白痕。
“周先生,能单独聊两句吗?”
老师的目光扫过雅雅磨破边的公主裙,裙摆上还别着他昨晚用回形针临时固定的亮片。
会议室的荧光灯在头顶滋滋作响,张老师翻开笔记本:“雅雅最近总把午餐分给其他小朋友,说是‘妈妈赚钱很辛苦,要学会分享’。”
她推了推眼镜,声音放软,“但其实是被抢了零食吧?上周她午睡时枕头被丢到地上,也没告诉老师。”
周延的指甲掐进掌心。
想起三天前给女儿洗澡,发现她后背有指甲抓痕,问起来时雅雅却低头玩着泡泡说“是滑滑梯蹭的”。
此刻老师递来的监控截图里,穿蓝色背带裤的小男孩正把雅雅的绘本往水坑里丢。
周延记得这个男孩,因为他的妈妈上周在家长群里晒过和宁夏初的合影,配文“初初真的好温柔,还给我们小宇签了名”。
“别的孩子说她没有妈妈。”
张老师指着手账里被划破的贴纸,雅雅原本画的妈妈头像被人用黑笔涂成了一团。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宁夏初难得在家的那个下午,雅雅举着梳子追在她身后喊“妈妈扎辫子”,最后只等到一句“别闹,妈妈要赶通告”。
现在女儿的头发总是他笨拙地绑成歪马尾,发尾还翘着没梳开的小卷。
周延觉得好笑,宁夏初甚至愿意给霸凌自己女儿的仇人一点温柔,却一点也不愿意留给自己的女儿......
等他带着复杂的心情去接雅雅,却看到——周雅雅正踮脚指着屏幕上化着精致妆容的宁夏初,小辫梢还沾着手工课的黏土:“看!这是我妈妈!”
笑声像碎玻璃砸在地上。
周围几个孩子哄笑着,让雅雅的耳朵尖瞬间红透,像只受惊的小兽 般缩回他怀里。
周延握着保温杯的指尖骤然收紧。
回家的公交上,雅雅趴在他肩上睡着了,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
手机弹出宁夏初的新热搜:“宁夏初亮相顶级红毯,高定礼服造价千万”。
周延想起今天在家长会看见的场景:当其他妈妈蹲下来帮孩子系鞋带时,雅雅总是自己低头抿着嘴,把松掉的鞋带绕了又绕,直到打成死结......
家长会散场后的亲子活动区熙攘如织,其他孩子都被父母牵着手蹦跳着奔向游乐设施,唯有周延握着雅雅的小手站在人群边缘,掌心的温度透着一丝不合时宜的冷清。
他不经意间抬眼望向校门口,呼吸忽然一滞——那个总在深夜踩着细高跟回家的身影,此刻竟真的出现在春日的阳光里。
米白色风衣下摆被风掀起细碎的弧度,宁夏初的指尖正缠绕着一缕栗色发丝,专注地为一个穿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编着麻花辫。
“爸爸!是妈妈!”雅雅的指尖骤然攥紧他的掌心,蝴蝶结发绳下的碎发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妈妈果然来了!”
孩子仰起的小脸上绽开星子般的笑意,却在看见母亲转身时骤然凝固——西装革履的男人侧身而立,正是最近频繁出现在娱乐版头条的陆沉舟。
他的手掌轻轻搭在宁夏初肩头,两人对着角落举着长焦镜头的狗仔露出默契的微笑。
周延听见雅雅喉咙里发出一声细碎的呜咽。
她问道,“妈妈为什么要给别的小朋友编辫子?”
“因为......”
周延只能回答道,“那是妈妈的工作需要。”
“工作......”
雅雅重复着这个词,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她忽然低头盯着自己磨破边的公主裙,用指尖绕着裙摆上的回形针亮片,“爸爸,我突然有点困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蹲下身与女儿平视,看见她眼底倒映着初春的阳光,却泛着不属于七岁孩童的寂然。
远处传来宁夏初接受采访的声音,混着快门的轻响:“家庭对我来说当然很重要......”
周延将雅雅轻轻抱起,她的小脑袋埋进他的衬衫领口,闷闷的声音里浸着水汽:“爸爸,以后我不想参加家长会了。”
夕阳将两人的剪影拉得老长,像两株被风折腰的芦苇。
周延感受着怀里小身体的重量,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心碎的轻响......
当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墙上的挂钟刚敲过凌晨一点。
宁夏初踩着细高跟进来,她看见周延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张照片——正是今天亲子活动时,她给陆沉舟女儿编辫子的画面。
“这么晚还不睡?”她卸下发卡。
“你今天,为什么给别的孩子当妈妈?”,周延的声音很轻,却像块冰砸在地板上。
宁夏初的手顿了顿,转身去冰箱拿矿泉水。
“你知道的,我最近的新剧炒热度......”
“雅雅今天在学校哭了。”
周延摸出那张被揉皱的画,“她问我,为什么妈妈宁愿给别人当妈妈,也不肯牵她的手。”
“不过是场作秀,”她仰头灌了口水,“等电影上映就澄清。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娱乐圈的规则......”
“规则?”周延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自嘲,“所以规则就是,让女儿看着妈妈跟别的男人演夫妻?让她被同学问‘为什么你没有妈妈’?”
“我这么拼都是为了这个家!”
“雅雅要上贵族幼儿园,要学芭蕾钢琴,这些钱从哪儿来?你当家庭主夫的面子,比女儿的未来重要?”
宁夏初的美甲正敲着手机屏幕,大概在给陆沉舟回消息。
“她后背被抓出血痕,那些孩子欺负......”
“小孩打打闹闹正常。”

像这种量子传感器的研究题目,是周延在上学时期就在钻研的课题。
也怪不得陈默这么主动地拉拢自己。
这个题目可作用于很多途径,比如医疗领域、通信领域、能源领域、智能交通领域等。
目前周延主要负责研究的是如何实现更高精度的测量。
为物理学天文学等基础科学领域提供更精确的数据。
帮助探索未知的科学现象和验证理论假说。
就比如用于测量万有引力,常数搜索暗物质粒子等等。
这项课题一旦研究成功,会在国际上都掀起波澜。
虽然说现在国际上的相关论文,也有对这方面的研究数据和个人见解分析。
但终归并没有将其完全地应用到科学进步上。
根据陈默的规划,一旦周延的研究有所进展。
他就会根据市场需求进行创新,并且带动一系列相关技术的应用。
总而言之是一个造福人类且能为集团创收的事情。
很显然,这时候的林曼也进入了工作状态当中。
“周老师,目前实验室内已经制作初步模型,用来进行地质勘探。”
“但仅仅只是模型而已,并没有经过多方测试。”
“最关键的是经过多次电脑数据模拟,发现此仪器并没有提高勘探的准确率和效率。”
“这也是我们目前主要解决问题的大致方向。”
林曼也不知道周延究竟有没有看完所有的数据报告。
只是将目前实验室内的进展困境一一诉说。
“除了电脑数据模拟之外,有没有进行实物模拟?”周延在思索片刻后就直接开口询问。
“这项技术进展得实在太艰难了,光是打造出一份勘探仪器就耗费一年的时光。”
“我们也不敢就这样轻易地进行实物模拟实验。”
说到这里林曼眼中闪过惭愧之色。
他们的进展实在是太慢了,大把的钱投入到实验室内,却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这事情进展的速度比周延想象中的还要慢。
“通知下去,让实验室的人复刻勘探仪器的所有数据,将其保存后,统计可以出差的科研人员。”
“我认识一位地质学家,他最近在山区疑似发现了稀土矿,我可以联系他,让咱们的仪器投入使用进行大量的数据测试。”
有句话说得好。
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遛遛。
简单的一句话,就给实验室的所有科研人员带来新的曙光。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空降过来的领导,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人脉。
居然连地质学家的联系方式都有。
而当林曼将这则消息发送到工作群内后。
顿时引起同事们的欢呼。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的项目可算要有进展了。”
“真的假的?要知道稀土矿是非常珍贵的金属元素,哪能说有就有的。”
“就是因为非常稀有,所以才需要各种勘探方式啊。”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其中也不乏对这件事情的怀疑。
林曼也不惯着这些人,直接发消息:“周老师已经让我统计此次出差人员名单,如果你们依旧保持怀疑态度,并且不愿意参与此次行动的话,也可以不报名。”
说完这句话之后,林曼只是单纯地将登记方式发送到群内。
可以出差的人,稍后要去找人事部进行登记。
最后的拟定名单一共有四个人。
在第二日。
周延来到实验室内上班。
林曼就带着他们来到周延的面前。
“给您介绍一下他们四个人,接下来会跟咱们一起出差。”
“他们四个人都是高材生,也算是实验室内能力最高的几个研究人员了。”
在说到这几个人的时候,林曼眼中还带着骄傲的神色。
分别和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周延就直接开口:“这次出差的途中,我会带着女儿一起,还希望你们多多体谅。”
对于给雅雅请假这件事情。
刚开始周延也有顾虑。
后来还是陈默主动跟他提及这件事情。
才让人下定决心。
要知道雅雅现在就读的学校,本就是新能源科技集团的附属学校。
里面囊括了幼儿园到大学的所有课程,以及教育资源。
绝大多数的老师也都是新能源科技集团培养的科研人员。
他们在闲暇时间会去上课。
也正因如此。
周延只要想请假随时能请假来,因为他们知道一个小孩子的眼界,是逐渐培育出来的。
小小年纪参与实验研究,也能够让他见识更广阔的知识层面,开拓他的知识储备。
尽管雅雅可能不懂那些代表着什么。
可真要接触的时候,这都将成为她积累的宝藏。
更何况从这个学校出来的所有学生,70%都会进入到新能源科技集团内工作。
陈默也是在为自己的集团培育人才,同样也在为国家提供人才。
完成今天的工作后。
周延就直接去隔壁学校接雅雅。
结果就看到一个盛气凌人的女人,正在和老师焦急地沟通。
才走进时,那位老师双眼一亮,连忙朝着周延招手:“周先生,这位女士想要见您的女儿。”
在说这些的时候,那位老师满脸的防备之情。
像他们这种单位,所研究的技术,可不仅仅是提供给新能源科技集团的。
在必要的时候,也会将新研发的科技与国家联合。
正因如此,他们也算是重点的保密单位。
“你来得正好。”
“赶紧把孩子带出来。”助理小周毫不客气地说着。
“她找雅雅有什么事?”
见助理小周居然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周延的嘴角不由得勾起讽刺的笑容。
口口声声要处理这件事情。
可现在。
引发事件的导火索,依旧好端端地在自己面前。
看小周的态度。
宁夏初应该没有任何作为。
想到宁夏初的一系列操作。
就更不能让雅雅回到她身边。
“你没资格问这些。”
“宁姐毕竟是雅雅的妈妈,她有资格见孩子。”小周有些烦躁地翻起白眼。
真不知道这个周延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长脑子,居然敢用苦肉计来威胁。
还真是阴魂不散。
眼看着要到放学时间。
周延可不希望那些无关人等,出现在雅雅面前。

“哦......”周延露出恶劣的笑容,他哦了一声,一本正经地看着小周:“那又怎么样?”
“她为了别的孩子,伤害自己女儿的事情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作为孩子的父亲,有必要为她抵御一切伤害。”
提起这件事情。
小周的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情绪。
“那又怎么样,小孩子磕磕碰碰都是很正常的。”
“更何况宁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工作,都是为了给你们更好的生活。”
“你这个人怎么不知好歹呢!”
这个时间段来来往往接孩子的家长很多。
眼看着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密集。
老师贴心地提醒:“马上就要到放学时间。”
周延感激地朝着他点头表示知道。
“你无须为她辩驳什么,那些事情已经发生,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也无法挽回。”
“更何况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和雅雅是她的拖油瓶。”
“现在我已经离婚,而雅雅也不需要一个不爱自己的妈妈。”
“你应该开心才对。”
周延所展现出来的冷漠,让小周都觉得心惊胆战。
她不明白。
在婚姻当中一直处于下位者的周延,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绝情。
而宁夏初也不像她展现出的那种无情。
想到经纪人和自己说的话。
小周有些犹豫的心顿时坚定起来:“就算你们两个离婚了,又能怎样,根据法律来说,她有探视权。”
眼看着小周仍旧争论不休。
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成功就让周延彻底失去耐心。
“那就去走法律程序吧。”
“让法官看看她这个母亲,有没有资格出现在女儿面前。”
简单的一句话就将小周堵得哑口无言
周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继续开口:“就算是从法律方面来讲,若过错方伤害孩子,严重损害到孩子身心健康时,另一方可以向法院提起诉讼请求,终止其探视权。”
“想想宁夏初之前的所作所为吧,我已经将医院的所有记录,以及所有能掌控的视频保留,如果你非要走法律渠道的话,我也不介意上诉。”
说完这句话之后,周延彻底无视小周在一旁的暴怒咆哮,反而走到老师的面前
“我建议提高学校的看管等级。”
“除了登记在册的内容之外,不管是谁想要接孩子离开都不行,除非得到相关的证明。”
实际上他们这所学校的看管等级已经很高了。
毕竟能够进入到学校当中的孩子一定是科研人员。
但......老师神情莫测地看了几眼小周,只见眼前的女人脸上戴着墨镜口罩,身上更是穿着纯黑色的衣服,把身体捂得严严实实。
一看就不像好人。
“你放心吧,一会儿我就会向校方反映这个问题。”
得到老师的承诺后,周延才点点头。
直接走到校园里。
小周看此情此景,不甘心地想要追上去,下一秒两位保安就一左一右地拦住她的去路。
“很抱歉女士,你没有资格进入到学校当中,请你马上离开,否则的话,我们将会联系警务人员。”
说到这里,其中一个保安还抬手指了指不远处。
距离学校左侧五十米远的位置正好有一个警察局。
可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们给我等着!”很显然,小周并没有意识到这所学校的安全等级。
或者说在来此之前,她完全没有调查过这所学校的相关信息。
还以为像周延这种穷鬼,肯定送孩子上那种不入流的学校。
她气愤地离开。
而周延则是来到小学部的教学楼下。
在接到雅雅的同时,完成跟老师请假的相关事宜。
回去的路上,雅雅一直兴奋地描述自己认识多少小朋友,那些孩子都喜欢跟她玩。
直到最后她有些失魂落魄地询问:“我一定要跟你去山上吗。”
“我今天才交到新朋友,如果你很长时间没办法送我上学的话,她们会不会把我忘记。”
其实雅雅也非常希望能和周延在一起。
可想到自己新交的朋友时,又很舍不得。
“爸爸之所以带着你一起,是因为能让你有更广阔的见识,等你回来之后,就可以将这些知识分享给小朋友们。”
“而且你送她们见面礼,小朋友们是不会忘记我家雅雅的。”
周延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让雅雅破涕为笑。
当天晚上。
收拾好行囊之后,父女二人就早早睡一下。
直到第二日,和出差小队会合,登上了这次前往山区的飞机。
他们此次要去的地方是青梧山。
这座山峰群峦如屏障般绵延不绝,上面有大量的梧桐树。
他们抵达时,梧桐树还刚刚抽出新枝。
此次出差的科研人员纷纷发出赞叹的声音,拿出摄像机不断拍照。
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看着面前的马车。
赵明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说要去凤凰村吗?怎么还弄来马车了。”
他们这些科研人员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实验室内。
哪里吃过这种苦。
过来接他们的老乡,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笑眯眯地说道:“凤凰村山路不好走,只有马车能通行,我们刻意在马车上面出了不少的褥子,保证不颠屁股。”
老乡说话时非常直白。
队伍当中的小姑娘都是面颊微红。
“把行李都抬上车,如果怕颠的话,你们也可以在下面跟着马车步行。”
周延一边说一边把满眼兴奋的雅雅抱到车上。
他轻轻抓住雅雅想要抚摸马尾巴的手:“不要乱摸哦,你还没有征求马儿的同意,如果乱摸的话他会生气的。”
“那我可以问问马儿能不能摸它吗?”雅雅用稚嫩的声音询问。
“那得等到凤凰村才行,他现在还在工作,咱们不要打扰。”周延牢牢地把女儿护在怀里,避免他被颠出去。
其他科研人员也陆陆续续地坐到马车上,看到他们父女之间的互动,只觉得格外温馨。
“周老师真的好温柔啊!我也想有这样的爸爸。”赵明棠用羡慕的目光看着。
在他身边的李川贱兮兮地开口:“你现在也可以认周老师为爸爸呀,叫一声义父,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他的乖女儿了。”

宁夏初平静地回答道:“那我小时候在巷子里还被男孩扔石子,不也过来了?别总拿这些小事烦我,明天还要拍水下的戏,要是感冒了——”
她刚说完,人就进了浴室。
等宁夏初出来,她看着周延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狠狠刺痛了一下。
“周延,”她的声音软下来,“我们谈谈好不好?别这样......”
她伸手想碰他的胳膊,却被轻轻避开,“等这次颁奖礼结束,我就减少曝光,多陪陪雅雅......”
“先睡觉吧。”
周延走向卧室,卧室门轻轻关上后,他才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周延看着窗外的夜色,他也不知道——这样名存实亡的婚姻,他还可以坚持多久......
第二天,周延起了个大早,今天是雅雅研学的日子,他要好好准备给她的便当。
可就在他逛超市时,却接到了雅雅班主任的电话,“雅雅和别的孩子打起来了!”
当周延赶到时,他看到的是雅雅的校服裙摆沾满了细沙,而平时总被细心扎成蝴蝶结的马尾散成乱草,右手紧紧攥着宁夏初去年生日时她送的手表。
“你松手!”
扎着水钻发箍的小女孩正掰雅雅的手指,指甲在她手背留下带血的抓痕,“这是我妈妈给我的!”
雅雅仰头盯着对方,睫毛上还沾着细沙:“这是我妈妈的表!”
“才不是你妈妈!”
小女孩突然尖叫,发箍上的仿钻划过雅雅手腕,她扬起下巴,语气里带着不属于七岁孩子的尖锐。
“我爸爸说了妈妈马上就要变成我妈妈,而你就要变成只有爸爸的野孩子!这表就是我妈妈送给我的。”
雅雅的声音像被海风揉碎的纸,眼泪砸在地上,“你胡说!这是我送给妈妈的生日礼物!妈妈怎么可能送给你!”
“这种垃圾宁妈妈才不会要!”
朵朵突然松手,银表“当啷”摔在青石板上,陆朵朵还觉得不解气,在上面踩了好几脚。
“你!”
周雅雅未说完的话尾被哽咽扯碎,她想蹲下身去捡表。
周延却已经蹲下身替雅雅去捡,他的指尖触到表镜上的脚印划痕——那是陆沉舟女儿朵朵的粉色公主鞋印,边缘还沾着细沙,像道永远擦不掉的耻辱标记。
身后传来皮鞋碾过碎石子路的声响,混着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他不用抬头也知道,是陆沉舟来了。
“朵朵?”
陆沉舟的声音带着威严,却在看见女儿攥着雅雅的发辫时软下来,“松开手,爸爸说过不能扯小朋友头发。”
他的领带是宁夏初代言的牌子。
“周先生。”
陆沉舟看向他,眼中是藏不住的敌意。
“我认为孩子间的争执没必要闹大。”
陆沉舟的指尖掠过朵朵发箍时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我会让朵朵道歉。”
小女孩却跺着脚尖叫:“不要!宁妈妈是我的!”
周延看见陆沉舟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却仍温声哄道:“不乖的话,宁妈妈就不要你了哦。”
这句话像根细针扎进他太阳穴——宁夏初哄雅雅吃药时,也曾用同样的语气说,“吃完糖妈妈就陪你睡。”
周延似乎愣了愣,皮笑肉不笑道:“宁妈妈?”
“一个称谓而已,周先生不必介怀。”
陆沉舟起身时,西装裤蹭到雅雅的肩膀,“童言无忌嘛。”
周延捏着银表的手骤然收紧,表链硌得掌心发疼:“陆先生觉得,让孩子说‘别人的妈妈马上要变成自己的妈妈’,只是童言?”
他望着雅雅手腕上的血痕,想起她刚才被骂“没妈孩子”时,眼里瞬间熄灭的光,“还是说,有些人早就把‘童言’当成了预谋?”
“既然我们双方各持己见的话,不如找个中间人好了?正好夏夏在附近,我叫她过来好了。”
陆沉舟挑衅道,眼神满是从容。
先不说别的,就他的那声夏夏就狠狠刺痛了他的心,因为那曾经是他的专属称谓。
此刻却从另一个男人嘴里滑出,带着刻意的亲昵。
周延也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宁夏初,因为他也很想知道宁夏初到底会偏向哪一边。
可连打了几个电话,宁夏初都没有接。
可她却秒接了陆沉舟的电话。
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周延盯着“老婆”备注下的未接来电数从4跳到5。
雅雅突然抓住周延的手腕,指甲掐进他掌纹:“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接电话?”
孩子童真的问答让周延更加难受,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告诉她“因为妈妈觉得别人更重要”这种话......
电话一接通,周延就听见宁夏初的声音混着车流声传来:“沉舟?朵朵是不是在海洋公园?我马上到。”
俩人没聊几句陆沉舟就挂掉电话,她掏出湿巾递给朵朵,指尖掠过她发箍时,周延看见他无名指内侧的烫痕——和宁夏初左腕的一模一样......
当脚步声从观景台方向传来,白色风衣带起的风掀动雅雅的马尾辫。
宁夏初的高跟鞋踩过碎石子径直走来,却像没看见他们一样,第一句话是对着朵朵说的:“宝贝别怕,阿姨看看有没有受伤。”
雅雅的眼泪突然止住,呆呆望着妈妈蹲在别人女儿面前细心安慰她。
周延看见宁夏初用指腹替朵朵擦去眼角的泪,动作熟练得像做过百次。
“事情经过我都听老师讲过了,朵朵也不是故意的,对吗?”
宁夏初的声音温柔得滴水,转头望向陆沉舟时微笑的幅度刚刚好,“小孩子嘛,抢玩具、说气话都正常。”
“妈妈......”
雅雅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海豚馆的水波,“可是我的表......”
“她手上的伤也是打闹?”
周延捏着残表站起身,表链硌得掌心渗血。
“还是说,在你眼里,雅雅的生日礼物、甚至她这个人,你都不在意吗?”
宁夏初的睫毛颤了颤:“你发什么疯?朵朵受惊了——”
“宁妈妈!”
当朵朵再次喊着“宁妈妈”扑进宁夏初怀里时。
周延终于开口,声音比海风更冷:“宁夏初,你还记得雅雅五岁时,把你送她的第一支钢笔摔了吗?
宁夏初的动作顿住,背对着他的肩膀微微僵硬。
“她躲在衣柜里哭,她整整哭了一天。”
周延望着雅雅发间的沙粒,想起那个雨夜,女儿抱着破碎的钢笔求他粘好的模样,“现在她把最珍贵的礼物送给你,你却让别的孩子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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