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绵绵墨景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为爱逼我去死,我重生改嫁他哭傻了姜绵绵墨景珩》,由网络作家“锦鲤财小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知道她除了留在王府,根本就无家可归。这世上,她也只有他一个最亲的人。姜绵绵低下头,轻声道:“王妃有了身孕,我留在王府她心里不安,不如我离开王府。”可陆北骁却突然,将她按在床榻上,愤怒而不解。“绵绵,不要再任性!离开本王?离了王府,你能去哪里,谁会要你?”姜绵绵颓然的垂着头,她只是不想到死也不能摆脱他。被按在床上,姜绵绵奋力挣扎,使出浑身力气甩他一巴掌:“谁会要我?那就不劳烦王爷操心了,我离开就不会碍你和姜蕊的眼。”他钳住他的双手,“绵绵,本王从未说过你碍眼,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想要离开绝无可能!”他动作粗暴地抱住她。看她脸色苍白如纸,眼里竟似乎闪过一丝不安,像是生怕她真的离开他。重重地吻了她的唇说,“我知道,你是吃醋了,你推蕊儿的...
《王爷为爱逼我去死,我重生改嫁他哭傻了姜绵绵墨景珩》精彩片段
他知道她除了留在王府,根本就无家可归。
这世上,她也只有他一个最亲的人。
姜绵绵低下头,轻声道:“王妃有了身孕,我留在王府她心里不安,不如我离开王府。”
可陆北骁却突然,将她按在床榻上,愤怒而不解。
“绵绵,不要再任性!离开本王?离了王府,你能去哪里,谁会要你?”
姜绵绵颓然的垂着头,她只是不想到死也不能摆脱他。
被按在床上,姜绵绵奋力挣扎,使出浑身力气甩他一巴掌:
“谁会要我?那就不劳烦王爷操心了,我离开就不会碍你和姜蕊的眼。”
他钳住他的双手,“绵绵,本王从未说过你碍眼,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想要离开绝无可能!”
他动作粗暴地抱住她。
看她脸色苍白如纸,眼里竟似乎闪过一丝不安,像是生怕她真的离开他。
重重地吻了她的唇说,“我知道,你是吃醋了,你推蕊儿的事,本王原谅你了。”
“本王给你个孩子,等孩子出生,本王便能名正言顺给你个侧妃的名分,”
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绵绵,你乖些。不要让本王为难。”
侧妃?
他是怕忘了,她才是她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妻子。
姜绵绵刚想说她不需要,门外传来焦急的声音。
“王爷,王妃方才受惊晕倒了!”
陆北骁闻言,猛地推开她,急忙向外走。
完全没注意到被他那一推,磕在床角上,姜绵绵眼冒金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晕晕乎乎的起来找水喝,这时门外传来惨叫声。
姜绵绵急忙走出来,只见翠屏嘴里吐血,已经奄奄一息。
她冲上去推开丫头,却被人拦住。
姜绵绵声嘶力竭地喊:“住手!你们凭什么打翠屏!”
姜蕊欣赏着手指上的丹蔻,笑靥如花地说:“一个贱婢而已,别说打她,我就是杀了她又如何。”
她抬眼,看到姜绵绵衣领里陆北骁弄出的痕迹。
脸色瞬间难看:“王爷果然来找你了,贱人!”
说着,过来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姜绵绵苦苦哀求:“你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不要伤害翠屏,求求你。”
她快死了。
但翠屏从小跟着她,忠心耿耿。
姜蕊冷笑一声:“你这么在乎这个贱婢,那我偏要杀了她。”
姜绵绵是个不安分的,连翠屏也是个碍眼的贱婢。
稍不留神,这丫头就要去告诉陆北骁,姜绵绵小产的事。
她怎么会让姜绵绵如愿呢?
姜蕊微微点头,她示意人打死翠屏。
翠屏呜咽了一声,身体再也不动了
姜绵绵怒急攻心,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再醒来,姜蕊在陆北骁怀里委屈哭泣,她的婢女上前说。
“是翠屏想谋害王妃肚子里的小世子,翠屏临死前还说是姜绵绵指使。”
“不是的,我没有......姜蕊她就是故意的!”姜绵绵声嘶力竭地喊。
“够了!”陆北骁却冷冷打断她的话,“本王没有想到你死性不改,你就算吃醋,也不该伤害蕊儿肚子里的孩子。你现在给蕊儿磕头赔罪。”
姜绵绵冷冷看他:“我不会给她道歉。”
当年那个说永远会相信她的陆北骁,此刻目光狠戾:
“不道歉!那你便去地牢领罚吧。”
话音刚落,却听身边的小丫头颤颤巍巍的说。
“王爷,血......她身下流了好多血!”
姜绵绵伸手摸了摸,满手是血。
血崩了,果然要死了。
姜绵绵看着身下的血,止不住的冷笑。
陆北骁面色瞬间发白,刚要上前看她,姜蕊进来抱住他。
“妹妹也太粗心了,来月事了也不提前准备一下,可不要冲撞了王爷。”
他却似乎没有完全信,语气迟疑。
“女子来月事,会有这么多血?”
姜蕊眼底闪过一丝狠色,故作羞涩道:“王爷忘了,王府里的千年人参都给了妹妹,妹妹这些天,日日都在吃千年人参熬制的药,那可是大补呀,所以来月事才会这么多血!”
“王爷,我闻不得血腥味,想吐。”
陆北骁脸色冷下来,抱起姜蕊就走。
“绵绵,是本王太纵着你了,竟敢拿月事来装作受伤,简直不知廉耻!”
“你既然这般不知悔改,那就去地牢好好反省吧!”
姜绵绵捂着肚子和胸口,疼得视线模糊,彻底晕了过去。
醒来后,她已经被禁锢在那冰冷的刑架之上,身上的衣衫残破不堪,斑斑血迹肆意蔓延。
原本光洁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低垂的眼眸里,满是疲惫绝望。
吱呀,牢房门被打开,一束光漫入阴森的地牢。
姜蕊捂住鼻子俯下身笑盈盈地说:“姜绵绵,我根本没有怀孕。谁叫你不知廉耻,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王爷,所以没办法,你只能去死了。”
“来人,姜绵绵残害王爷骨肉,处以千刀万剐之刑。”
不一会儿,有人抬着刑具进来,姜绵绵瞳孔猛地紧缩,没有想到他为了姜蕊安心,要将她千刀万剐!
刀刃划开皮肉的瞬间,姜绵绵只觉得生不如死。
第一刀从她的脸颊开始,第二刀、第三刀......每一次切割,都像是将筋骨一寸寸剥离。
直到她没了气息。
陆北骁,永别了!
下辈子,我不爱你了。
......
书房里。
陆北骁的心脏猛地抽痛,内心莫名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像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从他生命里消失。
突然想到了姜绵绵,她本来很乖的。
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恶毒,竟然连未出生的孩子都要害。
想到姜绵绵要离开他,他就有些慌。
可转念一想,绵绵最亲的人只有他了,她肯定不会离开。
她身子虚弱,还在寒冬腊月被关进地牢。
似乎真的有些过分了。
但他做是为了保护她啊!
她不再是姜家大小姐了,若执意跟姜蕊争夺王妃之位,必死无疑。
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姜绵绵的好。
当初姜家让他二选一,姜绵绵没有让他为难,甘愿无名无份的跟着他入府。
还有一次他遇刺,也是绵绵舍命替他挡了致命的一刀,从此她落下了病根。
她会变成这样,不择手段的吃醋,想尽办法对付姜蕊,也是因为太爱他了吧!
这个傻姑娘,爱他爱得太深了。
陆北骁想着心里就觉得愧疚,他应该给她一个名分的,否则她也不会闹。
等蕊儿气消了,他便亲自去地牢接她回来,封她为侧妃,不是普通的侍妾。
就当哄她开心了。
绵绵知道能成为王府侧妃,一定高兴得话也说不出。
窗外风雪渐重,他忽然有些心急,想要快点去接她出来。
这样冷的天气,绵绵一向体弱怕寒,她会不会冷?
刚起身,丫头就来禀告,“王爷,王妃身体不舒服,请您过去一趟。”
陆北骁想了想就没有亲自去接姜绵绵,却嘱咐丫头,
“绵绵她......要是认错了,就接她出来吧!”
丫头奉承道:“有王爷您在这样惦记着,马上就要册封为侧妃,姜姑娘肯定高兴坏了。”
陆北骁唇角冷勾,稍稍安心下来。
姜蕊说肚子不舒服,请来太医检查。
他一直陪伴在身边。
“王爷,王妃身体并无大碍。”
陆北骁松了口气,眼底也带了笑意:“既然蕊儿没事,那就好好休息,本王去地牢接绵绵回来。”
那老太医正是给姜绵绵看病的大夫,闻言大惊失色,“王爷,姜姑娘已是油尽灯枯之相,你怎么还把她关押在地牢啊!”
陆北骁微微皱眉:“怎么可能?本王寻来了千年人参熬制的药给她吃了,绵绵怎会油尽灯枯!”
太医擦了把头上的汗,还想说些什么。
这时,一个小厮急匆匆进来禀告,“王爷......我们去地牢发现,姜......绵绵死了。”
陆北骁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谁死了?
绵绵怎么会死呢?
没有他的允许,绵绵怎么能死!
“去查一下。”墨景珩盯着远去的女人。
她是陆北骁的女人,就不得不防。
“陛下是怀疑,她是镇北王派来故意接近您的人吗?”卢海觉得不太可能,因为镇北王对这位侧妃娘娘宠爱入骨。
就算要送人来接近陛下也不可能用自己的女人啊!
墨景珩眉眼阴沉,没忍住踹他一脚,“还不是你办事不利。”
害他沾染了有夫之妇。
朕的一世英名都被毁了!
卢海内心嗷呜叫了声,“陛下饶命。属下知道错了,这就去查查这个女人。”
说来他也觉得有些奇怪。
身为王府宠妃,怎么出门只有一个人。
要是她身边但凡有丫头小厮跟着他也不至于病急乱投医,就这么水灵灵把人掳来了。
“刺杀的事也得查,朕怀疑跟镇北王有关。”墨景珩冷哼,最近他几番被算计。
先是在宫里被人下毒,心情烦闷想出宫避寒的时候,在路上又遇刺,接着又被算计睡了臣妻。
墨景珩想起来心里就不爽到极点。
“立刻揪出背后的人。朕要扒了他们的皮。”
满身的戾气,叫人心惊肉跳。
卢海擦了擦额头冷汗,最近陛下脾气越发暴躁了,死了不少人。
他们都得小心伺候才行。
“卢大人,山庄下出现了一个女子。她说是附近的居民来给陛下送解药的。还说陛下见了她,她会给您一个大大的惊喜。”
哪里来的野女人。
这年头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跑来挑衅陛下了!
连蓄意勾引都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真当他们的陛下是个蠢货吗?
还说大大的惊喜,别是大大的惊吓才好!
卢海看了眼墨景珩,道:“什么女人?先抓起来。”
“带她进来。”墨景珩神色晦暗莫测,唇角冷勾起。
走了一个镇北王侧妃,又来一个村姑。
呵!
倒要看看那个不知死活的用这么恶心的东西来算计他。
卢海顿时打了个冷颤。
完了,今晚又要死人咯!
......
雕花窗棂,月色如水,闺阁内一片静谧。
床顶垂下轻柔的纱幔,似云雾缭绕。
突然锦被中,姜绵绵猛地坐起,冷汗湿透了她的里衣,三千青丝,丝丝缕缕地散落在肩头。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朦胧的眼眸中满是迷茫。
“娘娘,你做噩梦了?”翠屏进来撩起纱幔。
昨天发生那样的事,难怪主子会做噩梦。
姜绵绵捂着胸口,额头渗出了冷汗珠,“嗯......”
作为现代社畜的她穿越了。
死后才知自己穿成了书中的恶毒女配。
上辈子不争不抢,让这让那还是惨死。
陆北骁,姜蕊......
想起前世,她下意识摸了摸脸和肚子。
这一辈子她不会重蹈覆辙!
要做撩最有权势的人,要做最尊贵的恶毒女配!
这次,她重生回到和陆北骁拜堂成亲的这天。
姜蕊抢亲,她示敌以弱主动让出了正妃之位。
陆北骁更加心疼她,跟前世不一样,当天就给她侧妃的身份。
谁稀罕陆北骁的侧妃,她的目标另有其人!
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场的。
她就精心准备了三个月,策划了一场被“掳走”戏码。
那天她是提前打探到墨景珩的行踪,刚好出现在山庄脚下,又故意把人都支走。
看到卢海出现就从马车里出来,果不然他看到自己就立刻把她绑到了墨景珩的温泉池里。
哈哈!
书里的男角色就没有丑的。全部都是高大健硕,俊美帅气的,浓颜担当。
想到那晚在避寒山庄的激情四射。
姜绵绵唇角弯了弯,瞥了眼放在床头的墨色披风,上面的金色龙纹十分惹眼。
没有想到居然让她得手了。
墨景珩是书里的帝王,关于他的事情都是一笔带过,他很少露面,最后大结局都没有提他。
那晚他真的是龙威大显。
休息了一天一夜,她还觉得浑身酸痛。
接下来她得想办法借墨景珩的权势离开陆北骁。
“王爷回来了吗?”姜绵绵忍着身体的不适。
翠珠道:“回来了,先去了王妃院里。”
姜绵绵捂住胸口,心里很愤怒。
前世她掏心掏肺,还替陆北骁挡过刀。
最后他让人将她千刀万剐。
不过不要紧,离开之前她会给陆北骁一个大大的惊喜。
呜呜......
就这时脑海里出现了一阵凄厉的哭声。
“是谁?是谁在哭?”
翠珠惊讶,“娘娘,没有谁哭啊!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夜里静悄悄的,外面的雪还未停。
屋里炭炉烧得旺盛,偶尔噼里啪啦的声音。
呜呜......
耳边又传来了声音,但翠珠她们听不到。
那日下马车的时候,姜蕊故意在路上摔倒。
“哎哟!我的肚子......”她捂住肚子大哭。
姜绵绵刚要去扶,却被她推开:“不要过来......妹妹,孩子是无辜的啊!”
周围的香客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这不是姜家养女吗?”
“怎么如此恶毒哟!镇北王妃好心好意收留她,竟然要害她的孩子!”
姜绵绵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姜蕊哭得梨花带雨:“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记恨我回来抢走了你王妃身份,嫉妒我怀了王爷的骨肉,可你也不能这样害我啊!”
“我没有。”姜绵绵解释道。
“那我为什么会摔倒?明明是你在后面推我!”她指控道。
她的丫头站出来,“奴婢都看到了,就是你推了王妃。”
周围的人纷纷谴责她恶毒。
姜绵绵脑子嗡嗡响,百口莫辩。
哼!
姜蕊起身故意撞她。
她急忙护住肚子,踉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摔倒。
“小姐。”翠屏吓得扶她起来。
姜绵绵只觉得肚子一阵阵的抽痛,她的脸煞白。
回到王府,陆北骁已经在等着了。
“蕊儿,你没事吧!”他关切地询问。
“王爷,我没事的,就是肚子有点疼。”姜蕊楚楚可怜道。
“都怪本王没有陪你去。”陆北骁自责道,然后转向瞪着姜绵绵,“你是怎么照看她的?”
“我......”姜绵绵声音哽咽。
想说她的孩子也险些没了。
“要是蕊儿和孩子有什么事,本王饶不了你!”陆北骁满眼愤怒。
然后弯腰,满眼紧张地抱起姜蕊,怒吼着传太医。
姜绵绵麻木地回到房间,翠屏气愤地说:“姜蕊就是故意的!奴婢都看见了,她自己没走稳......”
“别说了,帮我请个大夫。”姜绵绵小心翼翼的护着肚子,整个人很虚弱的躺在床上。
“小姐,您有身孕的事告诉王爷了吗?”翠屏心疼道。
说又有什么用?
孩子留不住了,还有三天,她也会死。
陆北骁不会在意她的宝宝。
夜深时,房门被撞开。
陆北骁满脸怒意的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还有心情睡觉?蕊儿因为你都动了胎气。”
她被他粗鲁的拽到姜蕊面前。
“给本王跪下,什么时候蕊儿好了你再起来。”
姜绵绵的膝盖重重磕到青砖上,疼得她额头冒出冷汗,她护着肚子脸色苍白,“王爷,我没有推她......我......”
陆北骁皱了皱眉,刚要说什么,姜蕊低声惊呼:“王爷,我好疼。”
他立即紧张地看着姜蕊。
“怎么了?”
姜蕊泪眼朦胧:“妹妹既然容不下我和孩子,这个王妃之位本来就是妹妹的,我只要孩子,求王爷还是送我走吧!”
“别说傻话,你才是本王的正妃。”
“绵绵,还不给王妃磕头赔罪。”他声音冰冷,宛如刀刃狠狠扎在她心里。
姜绵绵没有想过要这个王妃之位,不过是想陪在他身边。
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被姜家抛弃后也无牵无挂,打算浪迹江湖。
是陆北骁求着她留下。
他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她心软留下。
“错了,我真的错了......”
姜绵绵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当初那个满眼都是她的少年,已经死掉了。
陆北骁搂住姜蕊,冷漠地下命令:“姜绵绵冒犯王妃,罚她跪够十二个时辰赎罪!”
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她身上。
寒冬的雪水冰冷刺骨,姜绵绵渐渐体力不支,身子摇摇欲坠。
这时,一道鞭子狠狠打在她后背上。
姜绵绵顿时疼得惨叫。
陆北骁身边的丫头面若寒霜:“别着装晕,王爷说了没有跪够十二时辰,别想起来。”
背后火辣辣的疼,血水被寒风冻成了冰块,姜绵绵只觉得小腹下坠,好痛,在清福院整整跪了一夜。
裙子染满了血。
她的宝宝,终究没有保住。
姜绵绵强打精神站起来。
丫头看到满地的血都吓了跳,赶紧去禀告,“王爷,姜侍妾身下流了好多血。”
陆北骁在姜蕊屋里陪她用膳,听说后忍不住想去看看。
“王爷,妹妹的身体早就调理好了。怎么可能会流血?兴许是又想你心软去看她。”
姜蕊拉着他的衣袖,泪眼朦胧,“王爷,妹妹不喜欢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今天她推我,明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好害怕。”
陆北骁心疼的搂住她,没有再离开。
......
姜绵绵回到住处,大夫来给她开了药,忍不住连连摇了摇头,“夫人,这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
本就是虚弱的身体,如今小产,更是催命符一般要了她的命。
“大夫,我还有多少时间?”
老大夫只是摇头,都不忍心告诉她,只剩下一天时间。
姜绵绵垂眸没有再问了,转身对翠屏道:“我想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陆北骁阴恻恻的声音。
“绵绵,你要离开哪里?”
陆北骁走过来,沉着脸正要说什么,看到她惨白的脸。
眼底闪过一丝疼惜,坐到她身旁。
“绵绵,本王不是故意要罚你,只是蕊儿才姜家嫡女,又是本王的正妃。你当众推她,本王若不罚你,她心里会难过。”
“蕊儿心地纯善,是个好姑娘,你不去招惹她,她必不会为难你的。”
姜绵绵在心底苦笑。
明明不久前,他还会护着她,说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人的欺负。
可如今,欺负她最狠的,却是他。
看着他的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丰逸俊朗。
姜绵绵的视线模糊,浑身刺骨的疼,但她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
她应该快要死了。
永远的离开这里。
姜绵绵垂眸平静地说:“王爷来此,有何吩咐?”
陆北骁的眉眼顿时不耐烦:“绵绵,你非要跟本王这样说话吗?知道你受罚心里不舒服,本王特意过来看你,还在闹什么脾气?”
说着,他又问:“你刚才说离开,是要去哪里?”
既然都是恶毒女配了,那就干点正事才对。
“骁哥哥,你去陪姐姐吧!”姜绵绵轻轻推开他。
陆北骁眉头微蹙,她居然把自己往外推?
虽说他心里拿她当妹妹疼爱。
但他知道绵绵满心满眼都是他,刚进府的时候,还因为姜蕊吃醋。
今天怎么对自己有意疏离了?
“绵绵,以后本王会多来陪你。”
“可是姐姐她......”姜绵绵看着姜蕊露出害怕的眼神,躲在男人身后。
什么也没有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陆北骁看向姜蕊,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他不希望后宅不宁。
当初姜蕊答应过他,会接纳绵绵。绵绵对他有恩,不管怎么样,他不会弃她不顾。
姜蕊要正妻之位,他可以给。
也会敬重她这个王妃。
“我来只是担心妹妹的身体前来探望。”
姜蕊心里暗气,只觉得姜绵绵就是狐媚子,三言两句就让王爷向着她。
姜绵绵唇角冷勾,这才刚开始呢!
看你能装多久,哼!
“妹妹是王爷的恩人,臣妾自然会好好照拂。”姜蕊攥紧袖口,指甲几乎要刺破蜀锦,面上却扬起得体微笑。
她莲步轻移,广袖拂过案几上的青瓷茶盏,“只是妹妹身子弱,还是该多在偏院静养些。”
作为书中女主,姜蕊是心直口快的性格。
因为想做好镇北王妃,不想被人嘲笑是乡下土包子,她就学着大家闺秀的那一套,表现得温婉端庄,大方得体。
私底下暗暗努力,陆北骁都看在眼里,慢慢被她的努力上进吸引。
姜绵绵指尖轻捏着帕子,眼尾泛红似桃花,“姐姐说的是...只是妹妹昨夜咳得厉害,骁哥哥不放心才...…”
尾音轻颤着消散,突然踉跄着扶住桌案,腰间羊脂玉佩磕出清脆声响。
“绵绵,小心。”陆北骁抱她躺回床上。
“地上凉,你身子虚弱,不要乱动。”
姜绵绵顺势抱住男人的脖子,靠在他怀里,“怪我身子不中,想给姐姐行礼都做不到,姐姐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妹妹身子虚,该趟着才好。”
姜蕊原本端庄冷静的脸瞬间都快绷不住,泛白的指尖掐住手掌,努力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姜绵绵平时刁蛮任性,我行我素,而且还是个蠢货。
认为镇北王心里最爱她,甘愿为侧妃,压根没有危机感。
到了王府后,也素来安分守己的。
怎么今天开始不一样了?
居然开始给她耍心机手段,是不想活了吗?
别忘了她才是姜家真正的嫡女,镇北王妃,她姜绵绵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贱人!
陆北骁把她放在床上。
姜绵绵如绸缎般的发丝散落肩头,纤弱无骨的手攀着男人精瘦的腰肢,指尖若有若无划过他脊椎的蝴蝶骨。
“那姐姐真的是大方。”仰颈贴近陆北骁耳畔,温热的吐息缠绕男人喉结。
陆北骁浑身僵住,搭在床沿的手骤然收紧,“绵绵......”
“王爷,皇上传您进宫。”这时,外面传来侍卫禀告。
“绵绵,你好好休息。本王改天再来看你。”陆北骁心里松了口气,他平时很忙,其实很少来后院。
墨景珩最近脾气有些奇怪,接连处死了好几个大臣,这几个大臣还是过去他十分重用的人。
对刺杀他的人,更是手段狠毒。
在避暑山庄遇刺后,据说心情更差了。
这次召他进宫,肯定因为遇刺的事。
墨景珩本就忌惮他。
他需要仔细应付。
“本王先进宫。”
姜蕊盯着姜绵绵,突然冷笑出声,“王爷走了,你还装什么?”
贱人,居然当着她的面勾引王爷!
“妹妹可知,王爷最恨人装病?”她摘下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在掌心转了两圈又重新戴上,“王爷英明神武,不可能总吃你这一套,小心阴沟里翻船。”
这个翡翠镯子是陆北下骁送的吧!
姜绵绵轻笑,抬头时眼尾已泛红,“姐姐说笑了,妹妹这身子...原是禁不起吓的。”
姜蕊蹙眉,这女人要做什么?要算计自己?
“哼,你以为这点把戏,王爷会看不出来吗?”姜蕊笑她不自量力,“别忘了我才是姜家嫡女,你算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我施舍,王爷根本不会纳你入府。”
姜绵绵笑道,“姐姐也别忘了。”
“我和王爷自幼一起长大,我还救过王爷,王爷说过娶你不过是无奈之举。要是我现在摔倒了,说你推的,王爷是你信还是信我?”
这是原著的剧情,原主为了陷害女主,故意摔倒,还割破手掌惹来陆北骁,刚好看到这一幕。
陆北骁勃然大怒,后来查证,姜蕊是被冤枉的,好在因为是青梅竹马,陆北骁包庇了她。但却从此心里开始偏向着姜蕊,觉得姜绵绵太过娇纵跋扈。
她上辈子不想作死,就没有按照原著里的剧情走。
躲在后院里摆烂,但是也没有改变结局。
这一次,她可要好好发挥一下恶毒女配的剧情。
反正结局都一样,何不痛痛快快的干一场?
说着突然冲她微微一笑,将茶盏扫落在地,碎瓷片划过她掌心渗出鲜血,“啊......姐姐我知道错了。”
姜蕊顿时冲过来要撕了她。
“王妃娘娘!”
身后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是陆北骁书房里伺候的大丫头晓冬。
陆北晓还没有走远,以他的耳力自然是听到了刚才茶盏掉落的动静,因为着急进宫才派了人来看看。
晓冬盯着姜蕊扬起的巴掌,眼神震惊。
没有想到平日里端庄温婉的王妃,私底下居然如此嚣张跋扈?
王爷不在就欺负侧妃娘娘?
姜绵绵摔倒在地,脸上带着惶恐,“姐姐,我以后再不跟你抢王爷了......你别生气。”
“侧妃娘娘。”晓冬看着她这副惊恐的样子就赶紧上前搀扶她起来。
“我跟妹妹开玩笑呢,都是误会。”姜蕊立刻收敛,将手放在腰间,笑道:“晓冬姑姑怎么回来了?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
晓冬看着她,都亲眼看到了,还能有假?
等王爷回来,定要跟王爷禀告。
“王爷进宫了,不放心,叫奴婢来看看。”
说着晓冬就小跑的离开,像是要去禀告。
姜蕊心里着急,赶紧追了出去,“晓冬姑姑......”
要是被王爷知道,那就完了。
“侧妃娘娘,你没事吧?”翠屏和翠珠都傻眼,赶紧拿来药箱给她包扎伤口。
姜绵绵指尖缠了一截发丝,唇角弯了弯,“无妨。”
她是装的能有什么事?
“唔......放开我。”
温泉池中,姜绵绵被男人禁锢在怀里。
男人宽肩窄腰,身高九尺,五官深邃,鼻梁高而挺,生动迷人的桃花眼角边上还有一颗小泪痣。
“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姜绵绵挣扎着,在他冷白的胸膛挠了下,杏眸愤恨:“狗奴才!还不松手,信不信我叫人砍了你的手!”
冷白的胸膛上瞬间多了道鲜红的抓痕。
墨景珩浑然不在意,勾起她的下巴,露出白嫩的脸颊。
这次卢海办事不错,找来的女人颇有姿色。
此次遇刺,遭人暗算,急需要个女人解毒,否则他也不会随便碰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闭嘴!”墨景珩的黑眸里涌起一股危险。
墨景珩的眼眸猩红,已经忍耐到极限,掐住女人如蒲柳的腰肢,有些急切的狠狠吻了上去。
姜绵绵又气又怒,羞愤的流下的眼泪。
“你放肆,我可是有......啊!”
她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人已经被他压回了温泉池里。
最后整个人被他抵在池边。
耳边尽是男人急促的呼吸。
她浑身酸软,滑落只能靠在男人身边才勉强站稳。
男人却仿佛听不到她的哭诉,只顾着自己,像头狼似的,不知疲惫。
她嗓子都哭哑了,他还不放过她,气恼下姜绵绵攀上男人的脖子,一口咬住他滚动的喉结。
墨景珩闷哼了声,“大胆!”
这女人居然敢伤他?
普天之下,可没有人敢这么做。
“陛下。”卢海听到帝王震怒声,他心肝颤了颤,莫不是找来的女人惹恼了主子。
从路边掳来的女人,没有经过教导,若伤了陛下龙体,那他就是罪该万死,卢海赶紧跑到屏风外询问。
此处是在帝王的避寒山庄。
雪落寒山,天地银白。
古雅的亭台楼阁覆着皑皑白雪,温泉池中,水汽氤氲。
外围都是屏风遮挡,上空还有雪花飘落,只是落地就融化。
水池里的女子乌发如瀑,在水中散开,肌肤如玉,唇红眼红,好一副娇媚模样。
墨景珩眸色深沉,抱着娇软的身体,就有股燥热腾起。
药效已经过了,就没有必要再碰女人。
真是娇弱。
姜绵绵没办法自己起来,两条腿在颤抖,雪白的双臂勾着他肩膀。
“陛下。”
卢海和一众侍卫都将头埋在胸膛里。
墨景珩穿上墨袍,宽厚的长裘裹着女人搂在怀里,上了岸,沉声问,“人抓住没有?”
“属下无能。”卢海跪在雪地里,身为御前侍卫,这次陛下被算计,就是严重失职。
墨景珩神色有些怠倦,像是吃饱喝足想睡觉。
“起来吧!”
看样子,找来的女人陛下很满意。
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卢海心里松了口气。
姜绵绵声音颤抖,“陛下?你、你是大夏帝王?”
墨景珩眼眸微眯起,“看来你还有力气。”
女人眉眼如画,双眸如点漆般明亮,鼻梁下小巧的樱唇娇嫩,微微张开。
比起宫里的女人还要美上三分。
不过就是凶了点。
对他又抓又咬,他还没有遇到过如此胆大的小野猫。
看在她今晚伺候的不错的份上,墨景珩没有追究,若要是换成别人敢伤他,估计早就人头落地。
“见过陛下!”姜绵绵顿时受了惊吓似的,从男人怀里下来,跌倒在雪地里。
没有想到出来踏雪寻梅,会被掳来帝王的避寒山庄。
看她的模样从愤怒到惊慌。
想起刚才她哭着骂自己蹬徒子,满脸的不情愿,墨景珩蹙起眉,“她是谁,从哪儿找来的?”
这女人有问题。
卢海心头咯噔,“回陛下,当时情况危急,这位姑娘是从山庄脚下的路边......”
掳来的。
避寒山庄,远离京都城,方圆百里都没有人家。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个女人来帮陛下解毒,慌忙仓促间。
看到姜绵绵从马车里下来,一身雪白斗篷衣,乌发精心盘起,眉间一抹朱红花钿,眼眸含情,颜如画,娇如媚。
他眼前一亮,心想这位姑娘肯定能让陛下尽兴,就没有多想直接套上麻袋扛来了山庄里。
墨景珩的俊脸瞬间铁青,瞪着卢海恨不得踹他两脚。
他可是明君。
干了这种强抢民女之事,传出去叫人怎么看他?
“属下知道错了!这位姑娘能够伺候陛下是她的福分,随陛下回宫,也算是一场造化。”
也对,既然已经宠幸了,那就给个名分。
看着女人,墨景珩就想到方才在温泉池里的美妙,寻思着带回宫里养着也无妨。
然后朝她伸出手掌,“别哭了,既已是朕的人,朕会给你名分。”
但女人却没有伸手搭上来。
“陛下,臣妾是镇北王的侧妃,不能随陛下进宫。”姜绵绵瞳孔里都是惊慌无助,眼泪朦胧,梨花带雨,瞬间叫人心生怜爱。
镇北王的侧妃?
居然是有主的娇花啊!
卢海吓死了,早听说过镇北王有一个娇养在后院的侧妃,镇北王对她是宠爱入骨,为了她差点儿宠妾灭妻。
没有想到他居然把镇北王的娇妾掳来给陛下解毒。
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
卢海脸色惶恐,不敢去想后果,镇北王手握兵权,皇上早就对他不满。
要是普通侍妾倒还好,偏偏是镇北王最宠爱的女人。
“侧妃娘娘。”
卢海听到有人叫喊,脸色微变,“陛下,是王府的人寻来了。”
当时就姜绵绵一个人。
他没有看到其他人。
“想要什么赏赐?”墨景珩看着女人,眼底深沉,像是压着股要喷出来的怒火。
姜绵绵拉着身上男人给的披风,眼泪如珍珠似的掉落,“臣妾不求赏赐,只求皇上垂怜守密,若此事走漏了风声,臣妾唯有一死。”
这是要他一句承诺!
墨景珩眉梢微挑,过了半晌才道:“朕答应你。”
“谢皇上恩典。”姜绵绵喜不胜喜,赶紧裹着身子离开。
“侧妃娘娘!”
走出梅林,翠屏和翠珠着急慌忙的过来搀扶住她。
看到御前侍卫的时候都惊得脸色慌白。
“娘娘!”再看到姜绵绵脖子上的红痕时更是吓得差点失声大叫。
“别声张,扶我上马车先回府。”姜绵绵的目光沉静,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柔弱可怜。
两个丫头这才稳住心神扶她上去。
姜绵绵回眸看了眼,如青松般矗立在雪地里的帝王,唇角弯了弯,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御花园里。
亭前梅枝横斜伸展,漫过覆雪的苍松。
“陛下,镇北王来了。”卢海说话都在颤抖,寒冬腊月的天,陛下不在御书房里,也不去后宫帝妃的暖床里。
跑来御花园吹冷风,卢海都不知道主子最近在想什么!
陆北骁从宫门口过来,一路都是风雪,他玄色的长裘都快被冰霜覆盖。
“臣参见皇上。”他快步过来,躬身行了一礼。
墨景珩着玄衣金纹龙袍,端坐时龙纹暗涌,帝王威严尽在眉眼不动间。
雪色弥漫间,看不清他的容颜,仅是一个眼神,就足以清楚的感受到了上位者的威仪和通身华贵的气派。
那是常年在权力巅峰蕴养出来的气魄。
陆北骁微微躬身,抬眸看了眼,帝王没有说话,摸不准他的心思。
这位是大夏最尊贵之人。
十三岁起就平匈奴封冠军侯,十五岁生擒匈奴五王。十八岁登顶帝位,十年戎马,饮马瀚海,七征匈奴,七战七捷。
手段铁血,文武百官在墨景珩面前都是如兔子见了老虎般乖顺。
陆北骁虽说也是征战沙场多年,战功彪炳,但在墨景珩面前不敢居功至伟。
只是最近墨景珩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的眼神就是很不顺眼,随时都想摘掉他脑袋。
“朕抓住了一个女刺客,说是你指使的。”墨景珩深邃的眼眸看着桌案上的血书。
卢海立刻让人把前天在避寒山庄抓来的女人带了上来。
“陛下,臣惶恐!”陆北骁的脸色难看,见女人被抬来时蹙了蹙眉。
女人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看着就是用了酷刑。
她只穿了件单薄的囚衣,头发乱糟糟的,浑身上下都是血迹,看不清楚脸,跪在雪地里瑟瑟求饶。
“皇上饶命......”
陆北骁语气冷厉,“说,你是受何人指使污蔑本王的。”
“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女人眼神惊恐的看了眼凉亭里的帝王,在那冷厉尖锐的目光下大喊大叫,疯了一般,然后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卢海上前查看,“陛下,她死了。”
是被吓死的。
陆北骁跪下来拱手道:“臣不敢对皇上不敬,这个女人来历不明。定是有人指污蔑臣。求皇上明察。”
“那此事就交给你彻查。”
“朕给你三天时间。”
陆北骁垂眸眼底闪过抹暗芒,“臣领旨。”
......
姜绵绵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就看到了御花园里墨景珩和陆北骁对峙的一幕。
出现来那个血淋淋的女人。
吓她一跳。
我滴乖乖!墨景珩这么凶残么?
看着挺好看的男人,想不到手段如此狠辣。
不过陆北骁在他面前也得恭顺,姜绵绵就觉得他很霸气。
“娘娘,王爷回来要是问起此事怎么办?”翠珠放下燕窝盏,眉眼露出担心。
姜绵绵的手掌没有受伤,故意算计坑了王妃。
王妃要是告状,那王爷来查就会露馅的。
姜绵绵端起燕窝盏,轻笑:“姜蕊不敢告状。她现在应该是担心我告状才对。”
而且陆北骁没有心思来管后宅的小事情。
从刚才看的画面,可推断墨景珩怀疑陆北骁刺杀他。
那个女人是从避寒山庄抓来的?
说来奇怪,难道是因为她重生的缘故,所以可以看到墨景珩身边发生的事情吗?
“派人盯着清福院的动静,还有找块玄色的布料过来。”
做戏要做全套。
剩下的时间她要准备跟墨景珩再一次的见面机会。
前世,她到死都没有见过墨景珩。
因为没有按照剧情发展,现在她得想办法让剧情接近原著,才能见到墨景珩。
原著剧情她都忘的七七八八了,只记得前世的事情。
“娘娘对王爷真是上心,你都受伤了还给王爷做衣裳。”翠屏抱住绣篓过来。
姜绵绵吃完燕窝就开始刺绣。
瞥了眼外面的榕树,只见一个暗影迅速闪过,像是朝书房去的。
姜绵绵唇角冷勾,看着自己的作品,甚是满意。
但愿这份大礼,陆北骁也会满意吧!
......
“王爷。”
陆北骁从宫里回来,暗卫上前禀告了海棠苑的事情。
没有想到绵绵这么爱自己,受伤了还给他做衣裳。
想到她娇软的身子,娇媚的声音,怡人的芳香。
心里就开始惦记,但现在他还有正事要办。
“王妃怎么说?”
暗卫道:“王妃说不是故意的,晓冬姑姑也没有看到王妃推侧妃娘娘。”
“从本王库房里挑选一样东西给绵绵送过去。让她好好休息。等本王有空了再去看她。”陆北骁暂时没时间,只能先安抚姜绵绵。
清福院里,姜蕊忐忑的等了半天,以为陆北骁会来问罪却没有来,但给姜绵绵送了东西安抚,她没有。
姜蕊就气得砸了茶盏。
“贱人!给我等着瞧。”
......
“侧妃娘娘,这是王爷让奴婢送来的。”
琉璃莲花灯?
姜绵绵看着东西就觉得好笑,这盏琉璃灯,在原著剧情里,是给姜蕊的,作为恶毒女配的她争抢过,最后灯被她故意打碎了。
前世她穿进来,就没有跟姜蕊,最后就给了姜蕊。
“这是我给王爷做的衣裳,劳烦晓冬姑姑交给王爷。”
姜绵绵示意,给晓冬塞了个荷包,里面沉甸甸,有二十两。是晓冬俸禄的十倍。
姜蕊也有收买晓冬,给了十两,但晓冬没有收。
这次却拿了姜绵绵给的,“奴婢告退,不打扰娘娘休息。”
......
御书房。
墨景珩坐在龙椅子上看折子,不知不觉到了亥时。
“陛下。”卢海端着绿头牌过来,让他翻牌子。
陛下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后宫有帝妃十几人。
墨景珩在位五年,励精图治,以稳固朝纲,治理天下为主。
后宫帝妃都是太后和诸位朝堂大臣主张选秀纳进宫的。平时他闲暇无聊的时候会找后妃解解闷,如今最受宠的是沈贵人。
她父亲是,内阁首辅。
陛下宠爱后妃,都是看前朝动静,还有就是看心情。
今天似乎兴致缺缺。
墨景珩瞥了眼那些绿头牌,唇角冷勾,“那个女人查的怎么样?”
提到姜绵绵,卢海就心慌慌。
他在陛下身边伺候多年,没见过陛下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这都是他第二次询问姜侧妃的事。
“回陛下,姜侧妃回府后就闭门不出。她原是姜家嫡女,本是镇北王妃,但出嫁那天姜家真正的嫡女回来了。发先她是被调包的乡妇之女,就成了镇北王的侧妃。现在镇北王的正妃是姜家找回来的嫡女姜蕊。”
墨景珩垂眸,目光依旧在奏折上,脑海里突然浮现姜绵绵哭泣的脸,她说的话在耳边回响:若此事泄露出去,妾身唯有一死。
女人娇媚动人,身子柔若无骨。
温泉池里那晚,的确让人尽兴。
但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场露水情缘,并没有放在心上。
“朕的披风是不是落她手里了?”
就在这个时候。
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画面,有一座水牢,里面关押着浑身是血的女人,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滴答滴答的在掉血,像个阴森森的女鬼。
她似乎可以跟姜绵绵对视,看得到她,眼珠子死死盯着她,随后激烈的转动了好几圈,再停下来,头颅突然冒出了来,仿佛要扑过来吃了她。
“啊!我滴妈妈呀!
姜绵绵脸色变得煞白。
我知道错了。
求求你不要杀我。
那女人哭泣着说。
这时,画面里出现了一个男人。
他身姿挺拔,玄黑华服,乌发高束,以精致的金冠固定,剑眉星目,眸光沉静却暗藏锋芒,不怒自威。
随意端坐,周身气场沉稳而强大,仿佛这天地间的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滴乖乖!
这不是墨景珩吗?
他在审讯刺客的画面?
仔细看那女人不是自己。
那就好!
吓死本姑奶奶了!
只是她怎么可以看到墨景珩身边发生的事?
很快画面诡异消失了。
“不好了,侧妃娘娘病重,快去请王爷过来。”
翠屏以为她又是故技重施装病跟清福院那位抢人,赶紧吆喝起来叫人。
“娘娘,你快躺下,王爷马上就回来看你了。”翠珠冲她挤眉弄眼。
不是,谁让你叫他来?
“别让他进来。”姜绵绵敲了下翠珠的小脑袋。
“为什么啊?”翠珠不理解,虽说主子那晚上被掳走丢了清白,但那人是皇上。不是姜绵绵自己愿意的。
不告诉王爷就好了。到时候想个办法隐瞒。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她不想看到这个男人,重生回来后,她都是能躲就躲。
“绵绵,你怎么了!”陆北骁神色焦急的进来,眼眸的担忧是骗不了人的。
他容貌英俊,气质矜贵,文韬武略,用兵如神,现在是手握兵权,连帝王都忌惮的镇北王。
陆家和姜家是世交,两人早有婚约。
因为小时候的姜绵绵救过他,陆北骁从小就对姜绵绵温柔宠爱。
说过会一生一世只娶她一人。
姜蕊没有出现前,陆北骁对她的确很好。
但姜蕊出现后,他就变了。
“赶紧传太医。”
前世,曾经也被这样的温柔和美色迷惑过。
姜绵绵躺在床上,抬手轻轻捂住胸口,呼吸急促而微弱,时不时发出几声压抑的咳嗽,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无力。
“骁哥哥......”
她气息不稳,话语间还夹杂着轻轻的气喘,像是随时都会晕过去一般。
虚弱的说,“骁哥哥,我没事的。”
人设还得装一下的!
不然没有主角光环,再不好好谋划,伪装保护色她会死的更快。
看她身形单薄,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倒。
面色如纸般苍白,毫无血色,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湿漉漉的几缕发丝黏在脸颊上。
陆北骁眼底就露出心疼,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还说没事?我看你脸色很差,听说你昨天去梅林踏雪寻梅,是不是感染风寒了?”
好像是有一点!
墨景珩那男人中了药,失去理智般撕碎了她的衣服,反复折腾她。
虽说在温泉里。
但姜绵绵上来的时候还是感受到了冰冷刺骨。
陆北骁突然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
瞬间他就有些心猿意马,他常年在军营,不怎么接触女人。
对姜绵绵,他一直都有感觉的,甚至很喜欢她娇媚的模样,甜软的身子,还有她天真善良的脾性。
只是,最近他陪伴王妃比较多,忽略了她。
姜蕊也很可怜,但她们并不和睦。
所以他只能先稳住绵绵。
绵绵最乖了!
温柔又善解人意,不会让自己闹心。
看到床边放的披风,觉得眼熟。
“绵绵,这是......”陆北骁眼神疑惑。
“这是我给王爷绣的常服,还没有绣好,我女红一直都很差劲。等绣好了再给你,现在不许看。”姜绵绵速速将那件披风藏起来,脸颊微微泛红,像是害羞又像是怕他嘲笑。
没有想到生病了还给自己做衣裳。
想着陆北骁觉得心里内疚,打算好好补偿她,“绵绵,等你身体好些了,本王会来陪你。蕊儿已经答应会给你一个孩子。”
“这段时间先委屈你了。”
呕~
姜绵绵差点没有呕出来。
“妹妹,要是不舒服应该早点跟我说,我也好给你请太医。”正当她酝酿情绪打算表演的时候,屏风后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
门口出现身着一袭粉衣的女人,她外搭轻柔毛绒,似雪中绽梅。
繁复发髻上,珠翠闪耀。
眉间的一点红饰,与唇色相衬,更添明艳。
双眸澄澈如星,只是盯着姜绵绵的时候有点儿阴冷。
她就是书中女主姜蕊。
姜绵绵脑海里突然想起上辈子女人的嘴脸:
“哈哈,姜绵绵你就是一个蠢货!你以为救了王爷,王爷就会爱护你一辈子吗?王爷心里只有我,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真心爱你。”
“你的孩子,也是我故意弄死的。”
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姜蕊就更加兴奋得意,“王爷知道也没有阻拦,哈哈!因为他觉得你恶毒。谁让你抢走了我的身份,还想抢走我王妃的位置。姜绵绵你本就该死。”
被千刀万剐后,再听到这话她就活活气死了。
哼,上辈子不争不抢,也不落好!
这次,姜蕊你别想好过。
姜绵绵穿越到这个世界十七年。
认识陆北骁十年,爱了他七年。
不论姜绵绵怎么作妖,他都能无限包容。
两人爱得轰轰烈烈,满城皆知陆北骁对她的宠爱。
直到——姜家的真千金姜蕊回归,一切都变了。
父母亲人都围着姜蕊转。
就连承诺永不变心的男人也次次伤害她。
姜绵绵这才明白,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
她所拥有的都被一一夺走。
后来她如愿以偿的死了,他却疯了。
......“绵绵,等等!”
屋里,姜绵绵端着刚煎好的药正打算喝。
却瞧见陆北骁突然推门进来。
寒风裹夹雨雪吹入,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绵绵,蕊儿身子弱,这碗参汤你先给她。”
姜绵绵愣了愣。
当年替他挡刀,她落下病根就终日不离汤药。
那个时候他紧紧抱着她。
从不信神佛的他,疯了一样去寺庙跪求了三天三天,只求她平安无事。
眼泪混着雪片掉进药碗里,密密麻麻的刺痛传遍全身。
“骁哥哥,这是我的救命药。”
姜绵绵仰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带着泪花的眼神刺痛了陆北骁,他眼里闪过一抹愧疚。
“绵绵乖,先让让她,本王再去让人给你重新煎一副。”
“爹娘我让了,正妃之位我也让了,就连你我也让给她了,骁哥哥,你还要我让什么?”
瞧着姜绵绵情绪激动,陆北骁的面容也冷了几分。
他果然还是太宠她了,让她如此恃宠而骄、不懂尊卑。
“绵绵,千年人参乃是正妃才能用的药材,从前你僭越行事、肆意妄为,本王都不与你计较了,其他事情都好说,这碗药必须给蕊儿!”
那双曾经温柔看她的眼,如今冷得像寒潭。
明明是他许以特权,明明是他捧她入云端。
这会儿却站出来,指责她僭越。
姜绵绵只觉得心里发闷,嘴里发苦。
原来痛到极致,是会麻木的。
这药碗是千年人参熬制,是她调理身体的救命药了。
要是没了这碗药,她会死的。
与其给她扣那么多帽子,倒不如说,姜蕊根本就不想让她活。
“陆北骁,我明白了。”
姜绵绵淡淡一笑,默默放下药碗。
“我不要了,都不要了。”
连你陆北骁......我也不要了。
姜绵绵那淡漠的神色让陆北骁有些发怔。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离他而去。
来不及细想,身后传来姜蕊娇弱的声音:“王爷,妹妹是不是在怨恨我?”
“别理她,她就这个脾气。”
陆北骁端着碗给姜蕊,“快趁热把药喝了。”
姜绵绵冷眼瞧着两人的恩爱。
他哄姜蕊时,声音温柔。
曾经只属于她的温柔。
两人离开后,丫鬟翠屏心疼她道:“王妃,您的药......就当喂狗了。”
翠屏咬牙切齿:“那姜蕊就是个故意的!
明知道您身体虚弱还故意来抢,还有您才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凭什么......够了。”
姜绵绵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她只是累了。
在姜家,她只是一个养女,而姜蕊才是姜家真正的嫡女。
当初她和陆北骁大婚,礼已成。
姜蕊突然出现在婚礼上哭着说她才是姜家嫡女,镇北王妃的身份也应当是她的。
陆北骁是不愿意换王妃的,但陆老夫人以孝道压他。
他闹也闹过,打也打过,也曾绝食抗争过。
最后呢?
他还不是把姜蕊接回了王府,对外称她才是王妃。
在这吃人的封建礼教里,只能妥协。
她这个明媒正娶的王妃,则成了王府见不得光的人。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姜绵绵躺在床上默默流泪。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三年前初嫁他的光景。
那时陆北骁说过他的心里,她才是他的妻子,会在她生病时守在床前,会心疼她身体虚弱,派人四处寻来名贵药材,还会说喜欢她做的糕点。
可现在,她快死了,他还求她让让姜蕊。
姜绵绵下意识摸着还没显怀的小腹,苦笑。
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她身子虚弱,怀不住孩子,但陆北骁一直很期盼他们有共同的宝宝。
姜绵绵这些年拼了命的吃药调理,好不送才怀上的。
她真的舍不得......十三岁的陆北骁把她当做宝,满心满眼只有她。
二十三岁的陆北骁,却被姜蕊勾了魂。
她什么都让出去了,什么都没得到。
没关系了,反正她快死了。
什么陆北骁,什么姜蕊,都不重要了。
......一夜未眠,天光乍亮。
“王妃,王爷让您去前院。”
翠屏进来稟报。
“以后不要叫我王妃了。”
她从来都不是陆北骁的王妃。
翠屏眼眶微红,欲言又止。
姜绵绵整理好妆容,前往前院。
前院大厅陆北骁和姜蕊坐在一起,气氛温馨,俨然两人才是一对恩爱夫妻。
“王爷唤我来有何事?”
姜绵绵问道。
“蕊儿有了身孕,想去观音庙求个平安符,绵绵你陪她走一趟。”
陆北骁眉眼带着欢喜,声音更是激动。
“这是本王和蕊儿的第一个孩子,本王想要个女儿。”
姜绵绵目光落在姜蕊的肚子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身子不便......你能有什么不便?”
陆北骁皱眉看她,“整日里待在府中也闷得慌,就当出去散散心。”
姜蕊开口道:“妹妹若是不愿意相伴,我一个人去也是可以的。
只是路上若遇到什么歹人......胡闹!
你怀着身孕怎能独自出门?”
陆北骁立刻护着她,“绵绵经常去观音庙,她会陪你的。”
这时他才发现姜绵绵脸色惨白。
“绵绵听话,不要这么小肚鸡肠,不过让你陪蕊儿去求个平安符,等你回来以后,本王会找皇上求来千年人参,重新为你煎一副药。”
陆北骁眼底泛起了一丝不耐烦。
姜绵绵深吸一口气:“好,我陪她去。”
陆北骁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平静。
心里有些发堵,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绵绵......”姜蕊笑靥如花,开心道:“太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求观音娘娘,也给妹妹赐一个孩子。”
可她眼中分明很得意,闪过一抹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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