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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全章节

太阳味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的小说,是作者“太阳味儿”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其他小说,主人公洛染洛德运,内容详情为:?他们也要养活一家老小,生活已经很艰难了,我们就不要再雪上加霜了。”洛如蝶是庶出,姨娘又被李氏压得死死的。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捡洛如雪剩下的,根本不敢得罪洛如雪。这会儿被洛染接连质问,心中也有些不忿:“大姐姐刚刚说既然是沈家送你的铺子,那就是你的,我还没听过哪家铺子东家用东西,还要给钱的。莫不是大姐姐觉着咱们洛家银子多,好糊弄?”洛染气......

主角:洛染洛德运   更新:2024-07-18 0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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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染洛德运的现代都市小说《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全章节》,由网络作家“太阳味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的小说,是作者“太阳味儿”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其他小说,主人公洛染洛德运,内容详情为:?他们也要养活一家老小,生活已经很艰难了,我们就不要再雪上加霜了。”洛如蝶是庶出,姨娘又被李氏压得死死的。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捡洛如雪剩下的,根本不敢得罪洛如雪。这会儿被洛染接连质问,心中也有些不忿:“大姐姐刚刚说既然是沈家送你的铺子,那就是你的,我还没听过哪家铺子东家用东西,还要给钱的。莫不是大姐姐觉着咱们洛家银子多,好糊弄?”洛染气......

《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全章节》精彩片段


“祖母,您快看,我这个玉镯好不好看?”

洛如雪伸出雪白的皓腕,一只颜色鲜艳的血镯露出来,显得她皮肤更加白皙。

洛老夫人自打上次病好后,神情总是有些恹恹的,但对这个最喜爱的孙女,还是打起精神应付:“好看,咱们雪儿皮肤白,自然戴什么都好看。”

又青忍不住偷偷翻两个白眼,心里忍不住腹诽:就她还算白?连小姐的脚后跟都比她手嫩!

洛如雪还在炫耀她的镯子,半天没听到洛染的声音,故意大声道:“是啊,外祖母也说这个镯子配我!除了这个镯子,外祖母还差人送来好多吃的呢,回头我都拿过来给祖母尝尝!”

李氏的父亲是洛老夫人的亲哥哥,早些年间因病去世。

李家如今只有李氏的母亲和哥哥一家,居住在延庆州,距京城不过百余里,时常书信往来。

提起娘家人嫂子,洛老夫人也忍不住有些想念,笑道:“你外祖母总是最疼爱你,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

“外祖母和舅舅也想念祖母呢!”

洛如雪趴在洛老夫人怀里撒娇。

忽然转头看向洛染,大声问:“大姐姐,你及笄礼的时候,沈家老夫人送你什么了,怎么没见你说过呢?”

洛染轻轻笑了笑:“没什么。”

洛如雪却不放过她,继续道:“不会什么都没送吧?亏得他们口口声声说想着你,却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没有,你看看我外祖母,送来整整一车东西。”

洛染心中忍不住嗤笑:李家唯一做官的就是李氏的哥哥,还只是个从五品的知州。这么多年,没有洛家帮衬,他们恐怕连像样的礼物都拿不出来。

说起那一车礼物,别以为她不知道,来的时候是一车,走的时候可是拉了足足辆大车。也亏得那是祖母娘家,否则依照祖母的性子,李氏早就被休了,今日还能坐在这里?

洛染并不想争论这些,但不代表她能忍受别人随意污蔑沈家。

“外祖母是没给我送镯子,也没有送吃的。”

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眼见着洛如雪更加得意。

洛染这才缓缓道:“外祖母不过是送了我两个铺子。一个是城东的暗香阁,一个是九华街上的玉香斋。祖母若是什么时候缺了胭脂水粉,或者想吃蜜饯了,倒是可以跟孙女说,叫人送来便是。”

洛染口中这两个铺子,大家都有所耳闻,那可都是位于京城最好地段,暗香阁的胭脂水粉和玉香斋的蜜饯,深受京城夫人小姐们的喜爱。

洛如雪有些不信:“我怎么从来没听姐姐说过?”

洛染不以为意:“不过是两个铺子罢了,外祖母说送给我玩玩而已,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众人一听,纷纷看向李氏。

人家沈家一出手就是两个日进斗金的铺子,还只是送给大小姐玩玩的。

哪像是李家……

娘家被比下去,洛老夫人脸上也不好看。

垂下眼帘:“我一个老婆子,还抹什么胭脂水粉,牙口也不行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洛染也并不是真想送她,不过是客气罢了,不要更好,省银子了。

洛如雪眼珠子一转,晃着祖母的手臂撒娇道:“祖母,您不喜欢,可是我喜欢啊,还有三妹妹,四妹妹,你就让大姐姐破费一回,好不好嘛。下个月是我及笄礼,咱们洛家女儿漂漂亮亮的,您也有面子不是?”

洛老夫人一听,也是这么个理,便对洛染道:“既如此,你晚上就让人送一些适合女儿家的胭脂水粉过来吧,再送些蜜饯,正好宴席上也让大家伙尝尝。”

洛染乖巧地应下,侧头吩咐又青:“你去跟下面的人说一声,让他们多送一些来,直接送到二婶那里就行。”

李氏的嘴刚露出一抹弧度,就听洛染又接了一句:“哦对了,别忘跟店伙计说,这是咱们自家人用,按成本算就行,账单也给二婶。”

“凭什么我娘掏银子?”

洛如雪忍不住道。

洛染眨眨无辜的大眼睛,道:“刚刚不是祖母说的吗?”

洛如雪涨红着脸,一时语塞。

坐在下面始终没吭声的洛如蝶小声道:“一家人难道也要银子吗?”

洛染笑着看向这个透明人一样的三堂妹,道:“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我已经叫人按成本价算了,三妹妹还想怎么样呢?难道要让那些下人搭银子吗?他们也要养活一家老小,生活已经很艰难了,我们就不要再雪上加霜了。”

洛如蝶是庶出,姨娘又被李氏压得死死的。

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捡洛如雪剩下的,根本不敢得罪洛如雪。

这会儿被洛染接连质问,心中也有些不忿:“大姐姐刚刚说既然是沈家送你的铺子,那就是你的,我还没听过哪家铺子东家用东西,还要给钱的。莫不是大姐姐觉着咱们洛家银子多,好糊弄?”

洛染气笑了,盯着洛如蝶反问:“三妹妹也说那是东家,可你是吗?”

洛如蝶脸腾地红了。

洛染却不想就这么算了,继续道:“如果按照三妹妹的说法,二婶也有自己的嫁妆铺子,三婶也有,那是不是以后咱们谁缺了什么短了什么,都可以随意去铺子里拿,不用给银子?毕竟都是一家人嘛 !”

洛如珍今年九岁,是曹氏所出,平时最看不惯洛如蝶跟在洛如雪屁股后面阿谀奉承。

本来在母亲旁边坐着吃糕点,顺便看热闹,谁知道这火说烧就烧到三房头上了。

洛如珍顿时不高兴了,拍拍手上的糕点渣子,扬起小脑袋脆声道:“三姐姐,你若不想花银子就直说,别扯上我们大家!你姨娘没有铺子,你当然希望去别人家的铺子里白拿!有本事,你让你姨娘也买个铺子,到时候看看你还敢不敢说这话!”

洛染低头掩去眼中的笑意。

这个四妹妹果然没让她失望,别看年纪小,嘴可是不饶人。

庶出,是洛如蝶心里最尖锐的一根刺,事事要强的她就是不想让别人一提起她,首先想到的是她的身份。

这会儿被洛如珍大咧咧说出来,顿时胀红了脸,话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你还说我,三叔不也是庶……”

“够了!”

洛老夫人一巴掌拍在软塌扶手上,一脸厌恶地看着她。

洛如蝶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双眼含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老夫人也忍不住喝道:“谁敢!我倒要看看,谁嫌的没事乱嚼舌根,被我发现,乱棍打出府去!”


洛染笑道:“祖母能管住府中诸人之口,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吗?”

老夫人脸色一冷:“那你是什么意思?真想让你父亲孤独终老不成?”

洛染微微一笑:“当然不是。其实孙女也正想跟祖母商量这件事呢,只是最近事情太多,总是一拖再拖。既然今日二婶提起来这个事了,孙女便将心中的想法说一说,如果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祖母见谅。”

老夫人可有可无地点了一下头。

洛染道:“这些年染儿跟在爹爹身边,每每看见别人家妻女齐全,而爹爹总是孤零零一人,这心中就万分难过。衣裳破了没人补,从战场回来身负重伤,也只能偷偷让小厮为他上药。尤其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我总是看见爹爹一个夜下独酌,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这些,洛染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她真心话,是两辈子对父亲的心疼。

就连老夫人,也忍不住别过身子偷偷擦去眼泪。

她虽然有些偏心,但那也是洛德运常年不在他身边的缘故,试问,哪个母亲不疼自己的孩子呢?

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洛染继续道:“所以,这次回京,孙女还想请祖母为爹爹定一门亲事。染儿不需要继母样貌多么出众,家世也不用多显赫,只要她懂爹爹,能在爹爹累了的时候为他端一碗汤,倒一杯茶,烦闷的时候能陪他说说话就好。”

这几句话,不得不说,确实说到了老夫人的心坎里。

老夫人深深叹了口气,道:“好了,起来说吧,也难为你有这份心思,说明你父亲这些年没白疼你。”

洛染起身,态度谦卑:“爹爹也时常教导染儿,说祖父走得早,留祖母一人支撑着整个侯府,辛劳至极。爹爹总是因为不能在祖母跟前尽孝而自责。”

老夫人欣慰地笑笑,与有荣焉:“自古忠孝难两全,你父亲也是为了保护大晋,我这个老婆子辛苦些倒没什么,只要你们都听话,有出息,等我死了,在洛家的列祖列宗跟前也好有个交代。”

洛染安慰了几句,道:“所以染儿刚刚才不同意过继俊儿之事。到时候新人进了门,总是要为爹爹添丁进口的,如果这时候过继俊儿,到时候俊儿的身份岂不是尴尬?再者,但凡差不多的人家,总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过去,还要面对一个隔房的继子吧?这样岂不是对人家的不尊重?”

老夫人也觉得她说的对,点点头:“可是,你父亲同意再娶了吗?”

洛染微笑:“祖母请放心,当年爹爹不肯续弦,不过是心疼染儿从小没了娘亲。如今染儿已长大,总不能看着爹爹一直孤身一人吧?况且,有祖母在一旁劝说,爹爹定不会再忤逆祖母的。”

这一点,她倒是有把握劝说父亲。上辈子他们不就是拿自己嫁人后没有亲兄弟撑腰而说服父亲的么。

这一世,她也可以。

眼看着老夫人与洛染的关系有所缓和,李氏心里万分着急,这个时候无论是阻止洛德运再娶还是再提过继俊儿的事都不妥,只能朝一旁的杜嬷嬷求救。

杜嬷嬷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故意伸头看了一眼外面,小声提醒:“老夫人,账房的管事过来了。”



洛染不欲与其争辩:“现在给你两条路,一,三日之内,补齐所有银两和首饰,否则我就报官。”

洛如雪忍不住问:“二呢?”

洛染轻轻一笑:“第二条嘛,现在就去报官。让衙门来评评理,看看这个铺子到底是姓沈还是姓洛。”

洛如雪不自觉后退两步。

今日她是算好了洛染去了沈家,所以才趁机过来,想着再拿些首饰。

谁知道运气这么不好!

无论如何,也不能报官,一旦报了官,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最重要的是,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填补?母亲的嫁妆已经拿出大半,再拿出来,等她嫁人,可是真的就没什么了!

想到这,洛如雪一改刚刚的强硬,忽然哭得梨花带雨:“大姐姐,是我不对,我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我一般计较好不好?爹爹受伤了,我是出来给他抓药的。”

“我们是一家人,对不对,大姐姐……”

“洛二小姐既然是出来抓药,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沈聿知将东西放在马车上,见洛染还没出来,便过来看一眼,没想到却听见洛如雪这么不要脸的话。

“表哥……”

洛如雪怯怯地唤了一声。

沈聿知温润地笑了。

洛如雪一喜,只见沈聿知面上谦谦公子,说出的话却丝毫不留情面:“据我所知,洛二夫人姓李,我父亲姓沈,母亲姓王,不知洛二小姐这声表哥,是从何而论?”

看着洛如雪色彩纷呈的脸,洛染忽然想起前一世,她命人将自己关进猪笼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掌柜的,这么早就关门,你们还做不做生意了!”

几人正在僵持间,铺子门忽然又被人推开,进来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

洛如雪认出了长影,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脸,过去那么多天,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原来洛姑娘也在,您也是来选首饰的吗?”

长影硬着头皮明知故问。

没办法,谁让小王爷不知抽的什么风,非说自己少个束发的簪子,放着自己身边的人不用,非让他来这家铺子买。

而且,大人也没拦着,他只好照办。

洛染微微点头:“有点私事,说完就好。大人请自便。”

所谓来者是客,尽管洛染不想再与他们扯上关系。

长影朝沈聿知点点头,去一旁专门卖男子玉簪的地方,认真挑选起来。

徐掌柜看了洛染一眼,转身亲自去招待。

锦衣卫的服饰,整个京城谁不认识。

又见这位大人进来率先跟东家打招呼,徐掌柜做生意这么多年,自然明白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得罪不起。

眼前的这位锦衣卫大人,就是得罪不起,还要高高供着的人。

洛染看了一眼洛如雪,道:“二妹妹,可想好了?”

洛如雪看看沈聿知,又看看不远处的长影,死死地咬着下唇,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洛染:“妹妹说什么?我没听见,你大点声。”

洛如雪指甲抠进掌心,咬牙道:“我说,我选第一条!”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洛染笑笑,回身拿起账本:“表哥,我们也走吧。”

沈聿知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账本,轻声道:“灰大,给我吧。”

洛染也没争,递给他,朝长影点点头,起身离开。

离开前,沈聿知指指长影的手,又指指自己的头,微笑道:“大人,你拿的是女人戴的。”

长影低头一看,立马烫手般放了回去。

马车到了冠军侯府,沈聿知亲自把洛染送进院子,站在院门口轻轻拍拍她的头顶:“小丫头,别逞强,有什么事让人去告诉我。”

洛染点头:“嗯,我记住了。表哥,你也别忘了答应送我盆景的事情。”

沈聿知笑笑:“好,不会忘的,遇见好的,肯定给你留着。”

洛染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转身回了院子。

沈聿知并没有直接离开,反而去了洛德运的书房。

两人说了什么无从可知,洛染只是发现,这次祖母并没有找自己,二婶也很快将从铺子里拿走的银钱和首饰补上了,包括之前拿过的那些。

日子总算消停了一些。

洛染也趁着这段时日,将母亲的嫁妆和父亲的私产从头捋了一遍,发现还是缺了一些。

但也就像舅母告诉她的,做人不能赶尽杀绝。二房也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了。

此事便就此作罢。

一转眼,已经重生回来快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来,洛染终于将属于大房的财产都握在手里,下一步,该是想着怎么尽快将亲事退掉的事了。

这日早上刚用过早饭,又青便进来道:“小姐,老夫人那边请您过去呢,好像是商量二小姐及笄礼的事情。”

下个月初二,是洛如雪的生辰,也是十五岁的及笄礼,眼看着也没几日了。

洛染不明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想着这些日子父亲都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理由,特意让祖母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舒服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出去走走了。

洛染到的时候,李氏正在跟洛老夫人商量着什么,看见她便停下了。

洛染只当什么也不知道,一一行礼问安。

洛鸿俊这些日子都在养病,一直没见他出来过,病了一阵的李氏最近却好了许多,又开始张罗起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李氏看了一眼坐在安安静静坐着的洛染,笑着道:“染儿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说下个月雪儿及笄礼的事情,你也帮忙看看。”

示意身边的丫鬟将名单递过去。

洛染拿过长长的名单随意翻看两眼,合上还回去,笑笑:“我哪里懂的这些,祖母和二婶决定便好。”

李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染儿啊,你也别觉得是二婶偏心,实在是这些年你不在京城,要好的小姐妹也没有几个,下了帖子人家不来,倒显得咱们家跌了身份。雪儿不同,雪儿性子活泼,京中那些府中的千金都跟她关系亲近,请了这个不请那个,会让人家说咱们府里小气。等日后你再定亲,二婶指定给你办得热热闹闹的!”

话里话外,还是说洛染人缘不好,不得别人喜欢。又提起亲事,无非是在提醒她,一个退了亲的姑娘,就别指望再找什么好人家了。

洛染并不在意这些,一笑而过:“二婶多虑了,我本也不喜欢热闹。二妹妹喜欢,尽管高高兴兴的就好,不用顾及我的。”

“还是染儿懂事。”

李氏破天荒夸道。

洛染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洛染淡淡回道:“我从不跟一个畜生计较。”


傅今安手一顿,脸色冷了下来,但也只是一瞬,转而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慢悠悠道:“逞强可不是个好习惯。”

刚刚他的表情洛染悉数看在眼里,也有些害怕,可又不想在这人面前服软,只能强忍。

傅今安也不像刚刚脸上一直挂着笑,板起脸说起正事:“前几日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洛染吸了一口气,扬起下颌,道:“你刚刚不是听见了?我哪条路也不选!我死也不会嫁入傅家!至于我爹爹的水军战略图,你做梦!”

傅今安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洛染问道。

傅今安轻笑一声,两根手指轻轻捏着将军的一只脚,锋利的爪子露出来。

“小东西,爷早晚有一天把你的爪子掰干净。”

也不知他说的是猫,还是人。

洛染浑身一颤。

傅今安看她,眨了下眼,道:“别怕,没说你。”

洛染不敢再顶撞这个人。

这些日子,她也不着痕迹地打听了许多这个人的事情。

上辈子,虽然作了他六年弟媳,可却一句话都没说过,面也只远远见了那么两回。

整日圈在靖国公府后院,两耳不闻府外一切事情,专心伺候傅老夫人,所以只当这人性子冷,不愿与人交往。

可是这一世打听过才知,这人根本就是恶魔。行为乖戾,杀人不眨眼,不分善恶,是皇上手中名副其实的刽子手。

傅今安今日也是出京办事,回来时路过冠军侯府,便心血来潮过来一趟,却没想到正遇上她跟又青正在说话。

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傅今安一手拎着将军的脖子扔到一旁,随手拿起洛染刚刚放在榻上的帕子自己擦着手,缓缓道:“既然你考虑好了,我也不勉强你。咱们就走着看,各凭本事,看谁能笑到最后。”

傅今安走到洛染跟前,用刚刚捏过将军爪子的手捏起洛染的下颌抬起。

头一点点低下来,在马上就要碰到洛染鼻尖的时候才堪堪停下,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相交。

他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他凌厉的眼神,凉薄的唇一点点从洛染的额头一路向下,徘徊于其颈窝处,虽然没碰上她的肌肤,却比挨上更让人心痒难耐。

傅今安陶醉地深吸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嘴角上扬:“很香。不过告诉底下伺候的人,下回就不要用百合花做精油了,对胎儿不好。”

洛染忍不住地浑身颤抖,双手死死地握成拳,愤怒地看着眼前的人。

傅今安抬手覆上她的眼睛。

洛染本能地闭上,睫毛划过掌心,酥酥麻麻。

“想要杀我,光靠眼神可不行。”

傅今安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声音有些暗哑:

“知道男人什么时候警惕性最低吗?”

不等洛染回答,轻声道:

“行房时。所以,你若真想杀我,我不介意将那晚的事重来一次。”

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洛染完全没注意到,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恐怖和窒息笼罩。

待自己回神时,又青已经站在她面前,扶着她手臂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小姐,要不,我们把这事告诉侯爷吧……”

“不行!”

“绝不可以跟爹爹说,听到了没!”

洛染怕又青私自做主,又严肃地警告一遍。

又青哽咽着点头:“是,奴婢都听小姐的。”

这一次,在又青的服侍下,洛染很快将小腹缠好,末了试着喘喘气,除了有些胸闷,还好。



可是他说什么?

他说:“染儿,虽然你我共同长大,青梅竹马。可是这世间总有不如意之七八。你放心,如果傅家对你不好,我定会为你出头。”

六年里,洛染看着他高中状元,看着他娶妻生子,看着他一路高升,而自己苟且于傅家内宅,没与他再见过一回面。

最后一次,就是洛染被洛如雪陷害致死那一日。

那一日他说:“染儿,跟我走。”

她等了六年的话,再听到时,早已物是人非。

洛染收起心中思绪,浅浅一笑:“原来是宋公子,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怎么没进去呢?”

“又青,去看看爹爹在不在。”

宋清宥拦住又青:“不必了,我刚从府中出来,洛伯父在呢,我是特意在这里等染儿妹妹的。”

宋清宥人如其名,虽然身上只着一身月白色竹文长衫,但眉宇间温良淡雅,面冠如玉,只这么单单站在这里,就好像从画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叫人忍不住侧目。

又青是打心里喜欢这位宋公子,觉得他才是小姐的良配。

两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宋公子向来对小姐有求必应。幸好小姐要跟傅家退亲了,到时候,这个宋公子可就是小姐的夫君。

这么想着,又青对宋清宥更加热情:“小姐,咱们别站在这里了,快进去吧,宋公子一路从江南过来,想必是惦记着您呢。”

洛染:“又青,宋公子芝兰玉树,还未定亲,不许胡说八道,坏了宋公子名声。”

又青只以为小姐这是护着宋公子呢,忙点头附和:“是是是,小姐说的对,是奴婢欠考虑了。”

宋清宥贪婪地看着洛染。

天知道他刚刚听洛伯父说洛家要与傅家退亲时是多么激动。

所以他才不顾洛伯父阻拦,不顾千里奔波的劳累,迎着寒风站在门口等她。

只想她第一眼就能看见自己,也想早点看见她。

洛染实在受不了他如此炽热的眼神,只好道:“有什么话进去说吧。”

“哎,好!”

宋清宥微微侧开身子,让开路。

洛染只好在他的注视下,带着又青跟春雨入府。

宋清宥落后两步,视线落在那抹身影上,忽然想起什么,快走两步追上。

从怀里掏出一包似乎还带着体温的油纸包,一点点打开,眼里满是笑意:“差点忘记,染儿,你看看这是什么?”

洛染转头看去。

宋清宥显得有些激动:“还记得吗,这是城西那家铺子的,你最喜欢的猪肉铺!”

不知为何,洛染一听到猪肉铺三个字,胃里一阵翻涌,忙转过身去干呕。

又青连忙拿出帕子递过去:“小姐!您怎么了?”

没了那股猪肉味,洛染觉得好多了,摇摇头:“没事儿,可能早上出来得急,胃里不大舒服。”

又青:“奴婢扶小姐回去,一会儿让人去请大夫。”

洛染摆摆手:“没事儿,回去喝点热水就好了。”

宋清宥也紧张地问:“染儿,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一走近,那股肉味又扑鼻而来,洛染再一次忍不住干呕起来。

宋清宥愣在原地。

又青比洛染大两岁,知道的也多一些,尽管心里有些猜测,但实在太过骇人,让她不敢往下想。

洛染不想在外面这么狼狈,只匆匆道别。

宋清宥欲言又止。

没办法,洛染只好回身,轻声问:“你还有什么事?”

宋清宥笑着摇头:“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最近可能忙着科考,等科考一结束,我再来看你。”

洛染迟疑了一下,匆忙地应了一声,她怕再不走真会忍不住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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