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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彭宇,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阮昕,你就老实等着吧。」婆婆开口道,「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看着彭宇,可是他并没有应声。我无法忍受,手机拿不到,我就直接往外面走,我不能因为他们的几句话就坐以待毙。可是他却堵住了门。「彭宇!」我红着眼叫他的名字。
主角:彭宇阮昕 更新:2022-09-11 09: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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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彭宇阮昕的其他类型小说《生孩子风波》,由网络作家“彭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妈、彭宇,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阮昕,你就老实等着吧。」婆婆开口道,「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看着彭宇,可是他并没有应声。我无法忍受,手机拿不到,我就直接往外面走,我不能因为他们的几句话就坐以待毙。可是他却堵住了门。「彭宇!」我红着眼叫他的名字。
我和老公在 19 年底第一次去他老家过年时,怀孕 8 个月,可是因为疫情原因我们无法及时回到城里。
眼看着已经快要到预产期了,村子还是封锁状态,我们只能商量好,在要发动的时候打 120 去医院,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羊水都破了,婆婆却不让我打 120。
她说让我等等,明天是她让人算好的良辰吉日,到时候再生。
我不理解,生孩子的时间还能自己选吗?
羊水都破了,还让我在家里等着?至少得把我带医院去吧。
我和他们讲道理,可是无论我怎么求婆婆,她都不理会我。
她还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阮昕啊,我这也是为了你和孩子好,当初我生彭宇就是特意算了日子的,你看看现在彭宇,从小就是我们村里最好的,是村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都是因为出生的日子时辰好。」
吉时?
我都这样了,还要等吗?有什么能比人命重要吗?
眼看无法说服婆婆,我就立即去找老公彭宇。
我可是他竟然也和他妈妈一个说法:「阮昕,我妈既然那样说了,就有道理,生孩子这事她比你有经验,你听她的。」
我不敢相信。
我是他的妻子,我肚子里怀着的是我们的孩子!
现在已经 21 世纪了,就算他妈妈是上一代的有一些偏执的想法,可是他是正经毕业的大学生,已经工作三年了,难道还不知道不及时去医院的后果吗?
于是我着急说:「我也想孩子今后能成材,可是得先保证孩子的安全。」
我恳求他们,可是彭宇和婆婆还是不同意,我已经很急了,于是就要自己拿手机打 120。
但他们竟然把手机给收了,把所有能够联系外界的东西都藏起来,还把院子锁起来,防止我逃跑。
「妈、彭宇,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
「阮昕,你就老实等着吧。」婆婆开口道,「我不会害你的。」
我只是看着彭宇,可是他并没有应声。
我无法忍受,手机拿不到,我就直接往外面走,我不能因为他们的几句话就坐以待毙。
可是他却堵住了门。
「彭宇!」我红着眼叫他的名字。
「阮昕,听我妈的。」他却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无法形容那个感觉,只觉得心痛到几乎窒息。
「让开!」我忍住心里的痛,命令道。
可是他并没有要动弹的意思。
我伸手就推他,要去开门,可是下一刻他扣住了我的手。
「放开!」我说。
他没有松手。
我要甩开他,硬是要出去,他却把我往里拉。
我忍无可忍,扯开嗓子大叫:「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可才刚叫了两声,嘴巴就被婆婆捂住了。
我用力挣扎无门,他静静站立在旁一声不吭。
我被婆婆捉住了,她拿了绳子把我的手反绑在身后,拿了胶带把我的嘴贴上。
还一副为我好的样子,说:「阮昕,我这都是为了你,你忍一忍,生孩子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当初我生彭宇生了一天呢,等到正时辰了我们再带你去,来得及的。」
我眼睛都红了。
我死死看着门口站着的彭宇,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对我!
可是他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就跟我婆婆一起往外面走,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过多久肚子就开始阵阵收缩着疼痛了,我只能自己顺气,然后试图自己生。
可是根本生不出来。
甚至,我在用力,疼得要死的时候,还听到外面手机外放的嬉笑声。
那一刻,我的心都冷了。
眼泪忍不住地流。
我最亲爱的人,曾经说过会爱我一辈子,宠我一辈子的男人,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可笑的吉时,把我和孩子的性命安危弃之不顾!
我对于他而言,到底算什么?
我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被送去医院的。
那时候我已经迷迷糊糊的没有什么意识了,只记得天灰蒙蒙的。
并不是打的 120,而是去的村头乡镇医院,送去就直接抢救。
等到我醒来时,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
孩子已经被活活闷死在肚子里了,我也差点没抢救过来。
我怀胎十月的孩子,死了。
我沉浸在身体心理双重伤害中,无法抽身。
可此时,婆婆却一改之前的模样,站在病床旁指着我数落。
「你个没福气的,孩子都生不好!让你闹让你闹!真是个不争气的!」
我哭了。
我的孩子,本来是可以好好活着的,现在却因为人为原因活活闷死在肚子里!
我和孩子差点儿一尸两命,婆婆却怪我不争气?
我看向彭宇,我要他给我一个说法。
可是他也只扔下三个字:「不争气!」
我曾以为的依靠,曾以为可以一生一世托付的人,此刻却只扔给了我这冰冷的三个字。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我要离婚。」我说。
「阮昕,你不要闹了。」彭宇不耐烦说,「我还没追究你没把孩子生下来,你闹什么离婚?」
窗外的天阴得可怕,病房里是消毒水的味道,到处惨白一片,就像是此刻我的心。
看着他,我的眼泪不断往下掉。
我忽然发现,相识多年,直到这一刻,直到牺牲了孩子性命,我才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我身心俱疲,不想再继续这段婚姻,坚持要离婚,还让他们把我手机还我,我要打电话让我爸妈来接我回去。
「你休想!」婆婆却在这个时候说。
「都嫁入我们彭家了,还想走?」婆婆指着我说,「当初娶你我们费了多少钱,你就想走?」
「我把钱还给你。」我说。
当初因为彭宇家境不好,所以彩礼我只是意思意思要一下,9999,图个吉利,我一个月薪水都不止这些,而且我还带了一辆车子当陪嫁。
彭宇家本就没什么积蓄,所以后来办酒什么的,大部分也是我家给的。
因为爱,所以我不计较,因为认定他相信他,所以以为我们之间不应分彼此,可是现在他们却说娶我花钱。
「行,你们城里人有钱,大气!」婆婆阴阳怪气道,「你有本事就去离啊!现在民政局都不开门,我看你怎么离!」
我愣住了。
的确,现在全国封锁,除非必要部门,不会开门。
离婚,也得等上班才行。
我看向彭宇,希望他能和我好聚好散,就算是为着曾经的感情,也留给我最后一分体面吧。
可是他却也一脸不同意地看着我,很明显,他认为他妈妈说得对。
我的心更冷,我还在期待什么?
于是我说我要回家,婆婆只冷笑。
最后我被他们扭送回彭宇他们家了,在我才清醒没多久的时候,因为婆婆吴淑惠说在医院躺着费钱。
我大喊大叫,想要让乡镇诊所的人救救我,可是下一刻彭宇就捂住了我的嘴,我看到了他眼里的嫌弃。
我无法反抗,也反抗不了,只能被他们连拉带扯地带回他家,家门反锁。
我被扔在床上,反锁在房间里。
我不敢相信,他们竟然做到这个地步,事已至此还要把我关在这里,他们要干什么?
看着白苍苍的天花板,我哭着抱紧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办。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们对我爱理不理,甚至可以说是任由我自生自灭。
家门反锁,所有窗户上都有钢筋防盗网,钥匙和所有通讯工具都被收走藏起来了,我被困在了这里。
一绑就是一整天。
可是这并不是结束。
在我出院一星期以后,有一天晚上,彭宇过来了。
他脱了衣裳就要和我发生关系。
孩子没了,我的身体也没有恢复!最主要的是我现在已经看透他们了,只想离婚!
我怎么可能同意!
我哭了,我拼了命地抗拒,我求他放过我,求他看在我们曾经相爱几年的份上放过我。
可是他没有。
他强迫了我。
在我刚刚失去孩子一个星期的时候!
整个过程,我看着他家粗粝的天花板,生不如死。
事后他把我扔在房间里,我听到了门外的他和吴淑惠恶鬼一般的对话。
吴淑惠:「怎么样?事成了吗?」
彭宇:「嗯,妈,你放心吧。」
吴淑惠:「你可得加紧了,封锁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你得在解封之前让她再怀上,这样她有了孩子,就跑不了了。」
「你看看村尾那李老四,之前也是娶不到老婆,后来买了个老婆,那女的一开始也是反抗,后来还不是老老实实的。」
「阮昕可是我们彭家花钱娶来的,不能让她跑了!」
彭宇:「嗯,妈,我知道,我不会让她跑的。」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他们不是人,是恶鬼!
那一刻我躺在凌乱的床上,双手死死揪住床单,无声泪流,心里只剩下了恨。
我好恨,恨我之前没有擦亮眼睛看清楚他们到底是人是鬼!
我一定要想办法逃脱,我要和彭宇离婚,我要报警让他们牢底坐穿!
可是那时的我,没有任何办法,连想走出房门都是奢望。
后来的一个星期,我都被他们这样反复折磨。
我们彻底撕破了脸,他们的恶意暴露无遗。
撑不住的时候,好几次我甚至想着,或许死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而且我也付出行动了,可是却被彭宇发现了,他们把我狠狠打了一顿,并且继续绑着我。
一个星期后的某一天,彭宇又过来和我发生关系,事后他躺在我身边,我等到他睡着,等到深更半夜,听着外面也没有婆婆的声音以后,我就着月光悄悄爬起来。
我轻手轻脚地出来,先是去尝试开开门,可大门反锁了。
然后我摸黑在家里找钥匙,找手机。
我不敢开灯,甚至呼吸都放缓,尽量不要发出声音。
我找了很久,我甚至偷偷摸到了吴淑惠的房间。
她睡得很死,还在打着鼾,整个屋子里都是她的鼾声。
我就在这鼾声的遮掩里寻找。
屋头、衣柜、床底下……我在各个地方试图找到他们藏东西的地方,因为这可能是我逃脱的唯一途径!
我找了很久,最后,借着月光,我看到她床头柜子上了一把锁。
那极大可能是藏东西的地方!
我扫了吴淑惠一眼,她还在打着鼾,睡得很熟,那张熟睡的脸看着我都恶心。我凑近柜子仔细看了那个锁一眼,然后开始找钥匙。
吴淑惠就躺在床上,我的心跳得很快,咚咚咚作响,我极力控制呼吸,害怕这声音把她给吵醒了。
我在她房间里翻东西,避免不了地发出各种细碎的声音,每一次我都心惊肉跳。
可是最后所有地方都翻了,就是没有看到钥匙的踪影。
最后,我看向床上的吴淑惠。
「你休想!」婆婆却在这个时候说。
「都嫁入我们彭家了,还想走?」婆婆指着我说,「当初娶你我们费了多少钱,你就想走?」
「我把钱还给你。」我说。
当初因为彭宇家境不好,所以彩礼我只是意思意思要一下,9999,图个吉利,我一个月薪水都不止这些,而且我还带了一辆车子当陪嫁。
彭宇家本就没什么积蓄,所以后来办酒什么的,大部分也是我家给的。
因为爱,所以我不计较,因为认定他相信他,所以以为我们之间不应分彼此,可是现在他们却说娶我花钱。
「行,你们城里人有钱,大气!」婆婆阴阳怪气道,「你有本事就去离啊!现在民政局都不开门,我看你怎么离!」
我愣住了。
的确,现在全国封锁,除非必要部门,不会开门。
离婚,也得等上班才行。
我看向彭宇,希望他能和我好聚好散,就算是为着曾经的感情,也留给我最后一分体面吧。
可是他却也一脸不同意地看着我,很明显,他认为他妈妈说得对。
我的心更冷,我还在期待什么?
于是我说我要回家,婆婆只冷笑。
最后我被他们扭送回彭宇他们家了,在我才清醒没多久的时候,因为婆婆吴淑惠说在医院躺着费钱。
我大喊大叫,想要让乡镇诊所的人救救我,可是下一刻彭宇就捂住了我的嘴,我看到了他眼里的嫌弃。
我无法反抗,也反抗不了,只能被他们连拉带扯地带回他家,家门反锁。
我被扔在床上,反锁在房间里。
我不敢相信,他们竟然做到这个地步,事已至此还要把我关在这里,他们要干什么?
看着白苍苍的天花板,我哭着抱紧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办。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们对我爱理不理,甚至可以说是任由我自生自灭。
家门反锁,所有窗户上都有钢筋防盗网,钥匙和所有通讯工具都被收走藏起来了,我被困在了这里。
此刻的他们,终于脱去了伪善的面具,露出真面目来。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对外呼救,可是一叫,婆婆就进来把我绑起来,把嘴贴上。
一绑就是一整天。
可是这并不是结束。
在我出院一星期以后,有一天晚上,彭宇过来了。
他脱了衣裳就要和我发生关系。
孩子没了,我的身体也没有恢复!最主要的是我现在已经看透他们了,只想离婚!
我怎么可能同意!
我哭了,我拼了命地抗拒,我求他放过我,求他看在我们曾经相爱几年的份上放过我。
可是他没有。
他强迫了我。
在我刚刚失去孩子一个星期的时候!
整个过程,我看着他家粗粝的天花板,生不如死。
事后他把我扔在房间里,我听到了门外的他和吴淑惠恶鬼一般的对话。
吴淑惠:「怎么样?事成了吗?」
彭宇:「嗯,妈,你放心吧。」
吴淑惠:「你可得加紧了,封锁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你得在解封之前让她再怀上,这样她有了孩子,就跑不了了。」
「你看看村尾那李老四,之前也是娶不到老婆,后来买了个老婆,那女的一开始也是反抗,后来还不是老老实实的。」
「阮昕可是我们彭家花钱娶来的,不能让她跑了!」
彭宇:「嗯,妈,我知道,我不会让她跑的。」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他们不是人,是恶鬼!
那一刻我躺在凌乱的床上,双手死死揪住床单,无声泪流,心里只剩下了恨。
我好恨,恨我之前没有擦亮眼睛看清楚他们到底是人是鬼!
我一定要想办法逃脱,我要和彭宇离婚,我要报警让他们牢底坐穿!
可是那时的我,没有任何办法,连想走出房门都是奢望。
后来的一个星期,我都被他们这样反复折磨。
我们彻底撕破了脸,他们的恶意暴露无遗。
撑不住的时候,好几次我甚至想着,或许死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而且我也付出行动了,可是却被彭宇发现了,他们把我狠狠打了一顿,并且继续绑着我。
一个星期后的某一天,彭宇又过来和我发生关系,事后他躺在我身边,我等到他睡着,等到深更半夜,听着外面也没有婆婆的声音以后,我就着月光悄悄爬起来。
我轻手轻脚地出来,先是去尝试开开门,可大门反锁了。
然后我摸黑在家里找钥匙,找手机。
我不敢开灯,甚至呼吸都放缓,尽量不要发出声音。
我找了很久,我甚至偷偷摸到了吴淑惠的房间。
她睡得很死,还在打着鼾,整个屋子里都是她的鼾声。
我就在这鼾声的遮掩里寻找。
屋头、衣柜、床底下……我在各个地方试图找到他们藏东西的地方,因为这可能是我逃脱的唯一途径!
我找了很久,最后,借着月光,我看到她床头柜子上了一把锁。
那极大可能是藏东西的地方!
我扫了吴淑惠一眼,她还在打着鼾,睡得很熟,那张熟睡的脸看着我都恶心。我凑近柜子仔细看了那个锁一眼,然后开始找钥匙。
吴淑惠就躺在床上,我的心跳得很快,咚咚咚作响,我极力控制呼吸,害怕这声音把她给吵醒了。
我在她房间里翻东西,避免不了地发出各种细碎的声音,每一次我都心惊肉跳。
可是最后所有地方都翻了,就是没有看到钥匙的踪影。
最后,我看向床上的吴淑惠。
我仔细看她,或许那么重要的东西,她会放在身上。
可是看着她,我却忽然有了一股莫名的冲动。
我想杀了她!
不仅仅是她!
还有我房间里的彭宇,把他们两个恶鬼给杀了!
我去把刚刚翻找时发现的小刀给拿在手里。
只要我捅了他们,我就解脱了!
我举起手里的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所有一切历历在目,我的手都在抖。
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月光透过窗户打下来,就在我举起手里的刀几乎动手时,一个反光闪过,我看了过去。
她枕头的边缘露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金属块。
我仔细一看,是钥匙的边缘。
我的手一松,刀几乎掉下来,我立即稳住自己的手,看着还在睡觉的吴淑惠,我抿紧了唇,然后看看自己还在抖的双手,恨自己不敢杀人。
我全身抖个不停,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冷飕飕的。
我深呼吸让自己稍微冷静,把刀放一边。
然后凑近吴淑惠,伸手摸向她的枕头。
她的脸近在迟尺,我甚至可以看得到她脸上的斑。
我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挪动,然后碰到了钥匙。
正在这个时候,刚刚一直打鼾的吴淑惠卡了一下,她的鼾声忽然一停。
我的心快速跳动,几乎蹦了出来,直愣愣地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在那一瞬间,我的脑袋里闪过了无数念头,无数个怎么办。
她醒了,然后看到我在偷钥匙,然后呢?
她和彭宇又要怎么样对我?
我心急如焚。
可是她只是砸吧砸吧嘴,然后翻了个身,就继续睡觉,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握紧有些脱力的手,把钥匙拿了出来。
然后轻手轻脚地来到床头柜子那边,把钥匙往里一塞,正好!
我心中惊喜不已,然后打开了床头柜。
就在我以为我要成功了的时候,忽然——
「呜哇呜哇呜哇……」
一阵鸣笛声传来。
「你在干什么!」吴淑惠的声音传来。
这个柜子装了警报!
我都已经看到了柜子里的手机和钥匙了,我伸手就要去拿,想抢先一步拿了手机报警。
实际上我也拿到了手机了。
可是手机是关机的!
开机需要时间,平常对于我而言只是一会儿的开机时长,在这一刻竟然成为摧毁我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被婆婆捉住了。
我想要跑,可是她一下子就打我,我死死握着手机不放手,她不断打我。
我伸手去摸之前的那把小刀。
我管不了了,我要活着!我要杀了她!
可就在我举起手里的刀的时候,一记闷棍把我打倒在地。
我在失去意识前,看到了彭宇凶神恶煞的脸。
……
我被打了一顿。
然后又被彭宇强迫了一次,被绑起来反锁在房间里。
他们骂骂咧咧的,具体是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了。
我悔,我恨!
一开始我就应该直接捅了他们!
虽然我也清楚,除非我能一下子同时把他们两个人都给杀了,否则我在捅了其中一个以后,另外一个都会被尖叫声弄醒。
我还是会被捉住。
我一样无法逃脱。
如果那个时候我自杀,或许还能了结自己,可是现在看来……
我哭着笑着,原来有的时候,活着能比死了更痛苦。
这一次我被绑了三天三夜。
手脚都麻了。
彭宇除了在办事的时候会过来,还有为了让我活下去塞给我一些吃的以外,其他时候都任由我自生自灭。
第三天他们放开我时,我的手脚几乎没有知觉了。
彭宇过来办了事以后,我整个人瘫在床上,动弹不得,甚至我还失禁了,尿了彭宇一身。
我从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他们对视了一眼。
我明白,他们这是稍微信任我一些了。
可是我知道,现在并不是安全了。
因为我不知道我肚子里是否真的有孩子。
吴淑惠要出去买菜了,还说顺便给我带验孕棒回来确认一下。
「妈,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说,「我想去医院看看,之前我的身体不好,不知道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而且抽血化验是最准的,验孕棒不一定准。」
「我已经签字了,不会跑的,我也想调理一下.身体。」我说,「你如果实在不信我,可以让彭宇一起去。」
他们这才同意。
于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往乡镇医院那边去。
乡镇医院是在村头,他们一路把我夹在中间去的。
我上次就看到了,因为是乡镇医院,本身就没有几个人,加上特殊原因,来上班的更是不剩几个。
特别是妇产科的,那个医生是上一次给我治疗的医生,一个女医生。
她看到我的时候,眼神很复杂。
我们对她说明了来意以后,她点点头,给我抽了血,说化验需要一定的时间。
「现在回去也没什么事,妈,我们在这里等等吧,等结果出来。」我对吴淑惠说。
她点点头。
现在这里也没什么人,于是我在彭宇和吴淑惠的注视下,在诊室里问医生:「医生,我之前才流产,现在这么快怀上孩子,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坐在椅子上,彭宇和吴淑惠一个人坐在我身后,一个人站在门边,我的所有退路都被堵住了。
医生看了我一眼,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我点点头,继续问她相关的事情。
等到说了一会儿以后,我用余光扫了彭宇和吴淑惠,发现他们没有那么警惕了,于是我开始对医生使眼色。
并且用撑住一边身子,挡住彭宇的视线,在桌面上不断地写——
「救我。」
一遍一遍地写。
医生的脸色都变了。
我知道她明白了。
可是她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和我唠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
「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在这里等着。」医生说,然后走出诊室,打开了对面诊室的门,我看了过去,发现那边桌面上有个电话,窗户上还有防盗窗。
我也就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了。
不过一会儿,医生回来了,我又扫了一眼,发现对面诊室的门没有关,只是虚掩着。
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和我唠嗑。
可是我已经明白了。
她毕竟是这边的人,而且这里也是村头的乡镇诊所,她的根还在这里,很多时候大家都是绑在一起的,如果光明正大地帮我,之后她就别想好过了。
而且这些天我也看清楚了,村子里的人未必都觉得是我疯了,也未必不知道我和彭宇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们都没有来帮我,甚至都没有帮我给外界打一个电话。
一方面或许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另外一方面,或许也是因为生在这个环境迫不得已,于是只能假装不知道,否则下一次遭殃的便是他们。
但是眼前的医生还是心软善良的,所以给我留了个门。
时间飞快流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又有新病人来了,医生让我们出去等。
毕竟我们一直占着这里也不是一回事,这个时候还在外面走动的,基本上都是有重要事情的人,就比如孕妇。
我就跟着吴淑惠和彭宇一起往外面走。
或许是看着我最近安分了不少,加上我已经签字按手印把房子给他们了,所以他们也没有那么警惕了。
我一步一步往外面走,眼看着就要路过那个诊室了,我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沸腾起来。
吴淑惠走在我前面,彭宇走在我的身后,他们是把我夹中间的。
我极力压抑着自己,好让自己看起来和之前好似没有两样,似乎是已经认命,为的就是等待那一刻,我只有一次机会!
随着诊室一步步靠近,我更是进一步压抑自己,最后在路过诊室的时候,我用尽所有的力气,一把就将彭宇给推一边去。
彭宇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忽然发作,所以被我推得倒退好几步,而站我前面的吴淑惠也没有反应过来。
而我趁着这当口,快速跑进诊室里,并且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阮昕!」彭宇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在外面不断锤门。
可是我不管,我直接把门反锁,并且把一边的桌子椅子全都往这边拖。
桌子很重,而我这些天被虐待得遍体凌伤,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可是这个当口,我使出了吃奶的劲也要顶住。
人在危急关头总是会爆发出无限能量,我用尽全力把它们拖过来,顶在了门上。
他们开始不断撞门,而我则是拿了电话,立即报警。
嘟嘟的几声似乎过去了一个世纪,在听到对方接通说明自己的身份时,我的心几乎跳出来。
我快速告诉了他们我的地址和具体情况,让他们一定要救救我。
并且我还特意说了,一定要让可靠的人来,不能是这个乡镇的人!
我害怕。
害怕这一次又像是上一次我逃跑时一样没有人救我,或者是警察来了说是夫妻两的事情和稀泥。
所以我说,我受到了生命威胁!
而我的确受到了生命威胁。
「快!她在里面打电话了,快把电话线切了,去拿刀把门劈开!」吴淑惠尖锐叫道。
嘭嘭嘭的捶门声更响了。
诊室的钥匙转动,应该是刚刚的那个医生去拿了钥匙过来开门了。
可是就算是门锁打开了,门后面也有一大堆顶着的东西。
我死死推着那些东西,不让他们进来。
他们还在锤门。
不过一会儿,刀劈的声音传来。
彭宇去拿了刀过来劈门。
怒骂声,撞门声,劈门声,无数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谁快了。
我的心几乎跳出来了。
眼看着门快要被劈开了——
「呜哇呜哇……」
一阵警笛声响起。
「救命啊!我是阮昕!我在这里,有人要杀我,救命!」我扯开嗓子大喊。
「干什么的!」立即就有人控制住了彭宇他们,「把刀放下!」
听到这声音,我知道,自己得救了。
我哭了。
诊室的门打开了。
门外是被控制住的彭宇和吴淑惠,旁边是穿着制服的警.察。
而彭宇和吴淑惠还在不断地挣扎,他们看着我的眼睛里一片血红,看起来无比愤怒。
可是我却没有像是以前那样害怕,因为我知道,我终于能离开这里了。
「你是阮昕吗?」其中一个警察问道。
「我是。」我哭着说。
「你爸妈很担心你。」他继续说道。
我哭得声嘶力竭,用力点头。
后来我知道了,我妈在我之前就报了警,她看到我的消息以后,确认了我处于危险中,所以当即报警。
她后来没有打电话过来,而是发文字,就是已经明白了,她害怕给我打电话会让我更危险。
只是我爸妈离这边比较远,还在想办法赶过来。
但是我已经很庆幸了。
庆幸我还活着。
庆幸我终于得救了!
我被送去了大医院,检查,救治,我留了所有的病历和验伤报告,之前在村头医院里的所有就诊资料也在警.察过去的第一时间提取了。
我拥有所有的证据,还有身上所有伤痕检查记录。
以及他们第一时间去到彭宇和吴淑惠的院子里,保留得到了一切的证据。
我在医院治疗了很久。
后来我检查了,没有怀孕,一方面是因为我身体虚弱,另外一方面……我想,孩子也不愿意这样降生吧。
我用了很长的时间调理自己。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我爸妈一直陪着我,他们一直哭,可是我已经不想哭了。
我只剩下了恨。
深到骨髓的恨!
我要让彭宇和吴淑惠付出代价!
随着时间的推进,全国慢慢解封了,我起诉离婚。
并且把彭宇和吴淑惠告上了法庭。
虽然用了一段时间,但是,证据确凿。
我胜诉了。
数罪并罚,要关上很久。
那天我站在法庭上看着被告席上他们满怀恨意几乎要把我吞了的模样,心里满满的都是痛快!
这件事情也就算是暂时了了。
可是我明白,我的身体和精神,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但是我还是要好好活着。
我读了很多书,去了很多地方,许多东西看得多了,就淡了。
在旅途的归程,有一天,有人捧了一束玫瑰递到了我的面前,说他想和我在一起。
他知道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可是却还是想和我在一起,他说他心疼我,他会对我好。
我没有答应他。
他说他会等,即便我说了我不会改变。
我想这辈子,我或许始终还是要一个人。
也或许,今后我会好起来。
彭宇家本就没什么积蓄,所以后来办酒什么的,大部分也是我家给的。
因为爱,所以我不计较,因为认定他相信他,所以以为我们之间不应分彼此,可是现在他们却说娶我花钱。
「行,你们城里人有钱,大气!」婆婆阴阳怪气道,「你有本事就去离啊!现在民政局都不开门,我看你怎么离!」
我愣住了。
的确,现在全国封锁,除非必要部门,不会开门。
离婚,也得等上班才行。
我看向彭宇,希望他能和我好聚好散,就算是为着曾经的感情,也留给我最后一分体面吧。
可是他却也一脸不同意地看着我,很明显,他认为他妈妈说得对。
我的心更冷,我还在期待什么?
于是我说我要回家,婆婆只冷笑。
最后我被他们扭送回彭宇他们家了,在我才清醒没多久的时候,因为婆婆吴淑惠说在医院躺着费钱。
我大喊大叫,想要让乡镇诊所的人救救我,可是下一刻彭宇就捂住了我的嘴,我看到了他眼里的嫌弃。
我无法反抗,也反抗不了,只能被他们连拉带扯地带回他家,家门反锁。
我被扔在床上,反锁在房间里。
我不敢相信,他们竟然做到这个地步,事已至此还要把我关在这里,他们要干什么?
看着白苍苍的天花板,我哭着抱紧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办。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们对我爱理不理,甚至可以说是任由我自生自灭。
家门反锁,所有窗户上都有钢筋防盗网,钥匙和所有通讯工具都被收走藏起来了,我被困在了这里。
此刻的他们,终于脱去了伪善的面具,露出真面目来。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对外呼救,可是一叫,婆婆就进来把我绑起来,把嘴贴上。
一绑就是一整天。
可是这并不是结束。
在我出院一星期以后,有一天晚上,彭宇过来了。
他脱了衣裳就要和我发生关系。
3
孩子没了,我的身体也没有恢复!最主要的是我现在已经看透他们了,只想离婚!
我怎么可能同意!
我哭了,我拼了命地抗拒,我求他放过我,求他看在我们曾经相爱几年的份上放过我。
可是他没有。
他强迫了我。
在我刚刚失去孩子一个星期的时候!
整个过程,我看着他家粗粝的天花板,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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