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海花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影卫心灰意冷后,摄政王跪着追妻结局+番外

影卫心灰意冷后,摄政王跪着追妻结局+番外

不见阿兰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哦。”沈琢玉乖乖坐在他下首,楚明歌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蓦地开口:“你瘦了。”沈琢玉愣了愣,继而垂首,露出一段姣好莹润的脖颈:“……嗯。”视野前方黑衣飘扬,楚明歌走到他跟前,一手扣住他的腰肢,一只手停在他小巧的耳垂处。男人低沉华丽的声线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森然:“陛下还不打算说吗?”沈琢玉不可置信地扭头,楚明歌表情淡然,手指拂过他脖颈处细弱的血管。“是谁帮你跑出去的?”沈琢玉握紧双拳,牙关开始上下打战,被他环抱在怀里,两条腿不能沾地,晃晃悠悠,像是随风飘荡的无根之物。楚明歌捏住他冰冷的耳朵尖:“说出来,孤就与你成婚。”沈琢玉的面色惨白中发着青,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楚明歌的每句话每个字都不难理解,组合在一起,却像是在听天书。坦白?...

主角:云绯楚明歌   更新:2025-02-26 15:4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绯楚明歌的其他类型小说《影卫心灰意冷后,摄政王跪着追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不见阿兰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哦。”沈琢玉乖乖坐在他下首,楚明歌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蓦地开口:“你瘦了。”沈琢玉愣了愣,继而垂首,露出一段姣好莹润的脖颈:“……嗯。”视野前方黑衣飘扬,楚明歌走到他跟前,一手扣住他的腰肢,一只手停在他小巧的耳垂处。男人低沉华丽的声线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森然:“陛下还不打算说吗?”沈琢玉不可置信地扭头,楚明歌表情淡然,手指拂过他脖颈处细弱的血管。“是谁帮你跑出去的?”沈琢玉握紧双拳,牙关开始上下打战,被他环抱在怀里,两条腿不能沾地,晃晃悠悠,像是随风飘荡的无根之物。楚明歌捏住他冰冷的耳朵尖:“说出来,孤就与你成婚。”沈琢玉的面色惨白中发着青,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楚明歌的每句话每个字都不难理解,组合在一起,却像是在听天书。坦白?...

《影卫心灰意冷后,摄政王跪着追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哦。”沈琢玉乖乖坐在他下首,楚明歌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蓦地开口:“你瘦了。”

沈琢玉愣了愣,继而垂首,露出一段姣好莹润的脖颈:“……嗯。”

视野前方黑衣飘扬,楚明歌走到他跟前,一手扣住他的腰肢,一只手停在他小巧的耳垂处。

男人低沉华丽的声线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森然:“陛下还不打算说吗?”

沈琢玉不可置信地扭头,楚明歌表情淡然,手指拂过他脖颈处细弱的血管。

“是谁帮你跑出去的?”

沈琢玉握紧双拳,牙关开始上下打战,被他环抱在怀里,两条腿不能沾地,晃晃悠悠,像是随风飘荡的无根之物。

楚明歌捏住他冰冷的耳朵尖:“说出来,孤就与你成婚。”

沈琢玉的面色惨白中发着青,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

楚明歌的每句话每个字都不难理解,组合在一起,却像是在听天书。

坦白?成婚?二者之间的距离犹如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沈琢玉不敢动弹,也不敢做出选择,跳过去是一个结果,跳不过去也是一个结果。

当然,还有可能直接掉进沟里,再不能翻身。

“说不出来吗?没事,我问你,你点头便好。”

楚明歌十分体贴地摸摸他的面颊,眼神温柔得能沁出水来,任谁见了如此情致,也不能不赞叹一句他的关怀备至。

“慕容岫打听到你的所在,借着送东西的机会和你取得联系,他们答应送你出宫,你呢,答应帮他们做什么?”

他扯开唇角:“在我的饮食里下毒,让我慢慢神志不清,形同疯癫,受折磨而死?”

沈琢玉的身子抖得厉害。

“陛下,我对你已经够好。”楚明歌幽幽叹息,“像你这样的傀儡,史书上数不胜数。大周就有一位,被人架空了权势摆在位子上,等失去了利用价值,便无声无息地死掉了。本来我也可以让你获得这样的下场,可我留着你的性命,非但如此还好吃好喝供着,陛下觉得是为了什么?”

“陛下,人是要知道感恩的。”

楚明歌加重语调,眸里冷光毕现,沈琢玉咬着牙,慌乱无措地点头,眼里泛起明亮的水光。

“这样才乖。”

楚明歌终于满意,将他放在地上,摩挲了下他的头顶:“这些事无需你操心,你好好准备着做我的皇后即可。”

沈琢玉闭上眼睛,泪水肆意流淌,楚明歌蹙眉,他哭起来似乎……也不如云绯好看。

楚明歌走出静北宫,原本打算回宫批奏折,不知为何,又鬼使神差地走到云绯所在的院落。

他弄不懂自己此行的目的,倒像是专门去告诉他自己即将成婚的消息,目的,大约是不要再让他有什么妄想。

屋里空空荡荡,云绯趴在桌子上,枕着胳膊,像是睡着了。

楚明歌走到他身边,本想将他摇醒,伸出手的瞬间,又迅速收了回去。

“云绯。”

他不带一丝多余感情,叫出他的名字,云绯立时惊醒,看见他本能地单膝下跪:“殿下!”

楚明歌看他脸色蜡黄憔悴,脸颊上残留着两道还未干涸的泪痕。

他顿时不爽了。

“冷霜死了。”

云绯将头垂得越发低,几乎要触到地面:“属下……属下知道了。”

楚明歌款款落座:“就这般舍不得他,睡着了还要替他掉眼泪?”

云绯下意识触上面颊,指尖染上湿润,他……哭了么?

楚明歌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楚明歌搂着他的腰亲了几下,忽地一把将他推开。

云绯不明就里,呆呆地注目楚明歌。

楚明歌理好衣服上的褶皱,眉头微微皱起:“味道太重了。”

药酒味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着实不大好闻。

云绯的脸腾地红了,垂下头嗫嚅:“属下……知错。下次,下次属下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楚明歌唇畔勾起哂笑的弧度:“下次?云绯就这么迫不及待等着侍寝吗?”

云绯自知失言,脸烧得更滚烫了,楚明歌看着他,笑意益发浓厚。

他顺手取出一支精美的瓷瓶,扔到云绯手里:“你的血宝贵得很,别浪费了。”

云绯握着瓷瓶,那上头还有楚明歌刚才留下的体温。

当初,楚明歌捡他回去后,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后来不知怎么发现他的血有疗伤的神效,从那之后,楚明歌才记住他的名字,并将他训练成得力能干的影卫。

想到此处,云绯悄悄抬眼看了下楚明歌。

他闭着眼睛,似乎正在沉思,深邃的五官镀上一层暗色,不管看多久,都让人不忍心移开视线。

云绯心里淌过一股暖流。

至少,他对殿下,还是有用处的。

等楚明歌回了静北宫,沈琢玉已经苏醒,正裹着被子,愣愣地望着门口,看见楚明歌,眼里闪过难以掩饰的厌恶。

厌恶归厌恶,身娇肉贵的小皇帝并不蠢,这些日子的遭遇让他醒悟,楚明歌早已不是那个卑微低贱的质子了。

他和他的舅舅,当朝太傅慕容昭牢牢把持着朝政,满朝文武大臣或迫于淫威,或曲意逢迎,皆听从他们的命令。

否则,那场宫变不会进行得那么顺利,他失踪这些天,甚至没有人过问他的下落。

想到这里,沈琢玉眼里笼上层薄雾。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救下楚明歌,还让他死了算了!

楚明歌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看到他的脸色好了些,他的表情也柔和许多,对着沈琢玉微微一笑:“醒了?”

他坐到床边,握住沈琢玉的手。

沈琢玉抿了抿唇,缓慢摇头:“……好多了,多谢摄政王关心。”

“跟我,你不必见外。”

楚明歌一松开,沈琢玉立即把手藏到了被子里,顺便猛擦了两下。

少年红衣如血,衬得肌肤越发莹白,楚明歌越看越喜欢,索性将他抱到怀里。

他低声细语:“阿玉,我喜欢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的。”

沈琢玉闻言一僵,他抬头,盯着楚明歌:“我听你的话,你会废掉我自己做皇帝吗?”

楚明歌直截了当:“会。”

沈琢玉狠狠推开他:“你给我滚远点 。”

楚明歌有些无奈,沈琢玉将自己藏到了被子里,不管他怎么叫也不愿意探头。

云绯看这副场景,他没有再待着的理由,正打算偷偷退出去,楚明歌却叫住他:“站住。”

“殿下有事吗?”

“孤给你一个任务,让公子回心转意,若是不能,孤拿你是问。”

楚明歌说完就走了,留下云绯在原地一脸愕然。

显然,冥顽不灵的沈琢玉是个烫手山芋,楚明歌不耐烦和他争执,就将他扔给了自己。


恍若滚滚惊雷在耳边炸开,云绯木然地动了动嘴唇,唇齿间似乎渗透出森森的凉意。

楚明歌正抚摸着锦被中深陷的玉白小脸,许久没听到动静,目光直接投射而来。

云绯与他阴鸷视线相触,唇边扯开一丝极淡的笑纹:“原来殿下是因为这个才留属下一命。”

楚明歌眼眸深深。

“不然你以为是何缘故?孤有跟你说过多余的么?”

云绯胸口涌起没有原由的酸胀感,他摇摇头,楚明歌确实没有说过别的。

“那,是否现在就要属下放血?”

“不必。”

楚明歌俯视着沉睡的沈琢玉,“他脾气这样差,孤犯不上热脸贴他冷屁股,等他受不住了,自个来求孤时再说。”

楚明歌打量他几眼,语气略带了些嫌弃:“再说了,瘦成你这般如何放血?”

云绯微窘,楚明歌嗓音低哑暗沉,字眼中浸淫着不怀好意:“孤抱起来都硌手了。”

云绯越发窘迫,紧盯着足尖弱声嗫嚅道:“是,是属下……”

云绯暗自腹诽。

瘦弱也并非他的错。

实在不知该认罪还是求饶恕,云绯咬着下唇为难不已,楚明歌反而朗声笑起来,朝他勾勾手。

云绯慢吞吞走过去,楚明歌单臂环住他的腰身,手掌覆到他的后背某处。

云绯面色一变,那片肌肤上有什么他最清楚不过。

楚明歌手指游走,指尖力度正好可以在肌肤上留下红痕,也不会令他过于痛楚。

鼻端环绕着龙涎香的味道,混杂着楚明歌霸道危险的气息,慢慢地,无声无息地渗入他的肌理。

云绯眉头沁出薄汗,颤着声音叫道:“殿下……”

楚明歌动作未停:“待会儿去锦衣营,将你手上的事务都交接给冷霜。”

云绯脑子一时没转过弯:“那属下以后做什么?”

楚明歌见他双眸执着,傻得有几分可爱,也起了调戏的心思:“自然是跟着孤,替孤暖//床。”

云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楚明歌戏谑:“怎么,让你来服侍孤还满意?”

云绯立在原地宛如石化,久久没有反应。

他虽感情淡漠,也知晓寡义廉耻。堂堂男子委身他人之下已足够让世人不齿,倘若真去楚明歌身边,那他将来还有何面目见人?

想到此处,云绯立即重重跪倒:“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楚明歌本是玩笑之语,不想云绯居然如此抗拒,楚明歌脸上的挑逗笑意渐渐收起,“嗯”了声:“为何不愿?”

“属下卑贱,实不配侍候殿下身侧。”

“就这样么?”

楚明歌一哂,忽地飞起一脚,直踹向云绯肩头,云绯敏锐感知到袭来的冷风,却没有闪躲。

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云绯肩头本就有旧伤,这一下子伤口直接崩裂开,血液汩汩涌出打湿了衣衫。

幸而穿着黑衣,看不出来。

楚明歌声线如冰。

“孤身边自然不配你这种下贱东西伺候,待着做什么,还不快滚?”

云绯捂着肩头,生生咽下带血的呻//吟。

他草草行过礼,用尽全身力气才走了出去。

待彻底远离了内宫,云绯才坚持不住的一个趔趄,他眼疾手快,扶着粗砺石墙坐下,深深喘了几口气。

十年影卫生涯,无数的刺杀偷袭,斩除人命,这具躯体早已遍体鳞伤。

纵然是无感无识的身体,也对那刀光剑影产生了厌烦,其实,在楚明歌让他做替罪羊,担下刺杀右相罪名的时候,云绯内心是解脱的。

谁能想到,楚明歌竟会在紧要关头变卦呢……

对楚明歌,云绯感情复杂。

楚明歌是他的恩人,更是他的主人,除了敬重畏惧,别的感情很少。

也就有时楚明歌召他侍/寝,心里会有一点莫名的情愫。

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那是何物。

他抱住膝盖,怔怔坐了许久,耳畔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云绯?你怎地回来了?!”

云绯看见来人,不由自主地释出柔和的笑容。

“冷霜。”


“云绯。”

地牢里的人原本深深垂着首,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带迷茫地抬起了头。

待勉强辨清栅栏后的人影,他动了动嘴唇,嗓音喑哑,既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意料之中。

“殿……下。”

黑暗中那人声音再度响起:“云绯,你受委屈了。”

云绯垂下眸眼,从他六岁到楚明歌身边当影卫起,委屈两个字,他就不知道怎么写了。

“属下没有什么委屈的地方。”

楚明歌似乎低低笑了下:“你给孤当了这么多年暗卫,如今却成了孤的替罪羊,孤随手丢弃的一颗棋子,就算是养的一条狗,时间长了也会有感情,孤如此无情,你定然恨极了孤吧?”

“属下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殿下是属下的主子,主子的命令,属下不敢不从。”

“……真是个木头。”

云绯无言对答。

楚明歌说的都是实话,他有无数理由痛恨眼前这个男人,可是——

他按了按胸口,那里平静的很,心脏的跃动沉稳有力,感知不到丝毫愤恨的情绪。

从有记忆的时候起,愤怒,悲伤,喜悦,懊悔,惧怕,这些剧烈的感情,他从未体验过。

倒真应了楚明歌那句话。

木头。

“吱呀”的响声,狱卒打开牢门,楚明歌迈着稳健步伐走了进来。

被突然照射进来的亮光刺痛双眸,云绯下意识眯了眯眼。

“云绯,死到临头,你就没有别的要说的?”

楚明歌攫住他的下颌,微微抬高,和那双阴冷凤眸一对视,云绯下意识就要跪倒。

楚明歌,曾经的大晟世子,经过半月前那场惨烈宫变,他已成了大晟最尊贵的摄政王。

英挺的轮廓日益深邃,凤眸冷冽如刀,眉目褪去青涩,依稀残余着几分少年脱逸,好像还是当初那个抱着他,心疼地哄他的大哥哥。

云绯有些恍惚。

下颌蓦地一疼,思绪硬生生被唤回,“说话。”

云绯眼中蒙上层困惑。

要他说什么?哀求,咒骂,还是哭饶?他想不通,楚明歌纡尊降贵到这脏污的死牢,难不成,只是想听他说说话?

“殿下是想要属下求饶吗?”

楚明歌眼眸愈沉,表情越发不悦。

摩挲着他的下颌,手上力度逐渐加重。

云绯被掐得生疼,感受到空气中降到冰点的温度,垂下眸子,谨慎组织着词句:“属下有点疼,求殿下饶过属下……”

从前给楚明歌侍寝的时候,他总嫌他沉闷,每次都弄得他剧痛无比,偶尔疼到受不了,哭两声求几句饶,楚明歌便会温柔些。

也就那么一点点。

楚明歌眸中戏谑,似笑非笑。

“云绯,你不怕死么?”

“殿下要属下死,属下不敢怕。”

从楚明歌的角度看过去,只见他低敛着眸子,白净肌肤泛出点玉色光泽,益发衬得眉目胜画,眉心小痣浓艳如血,鲜活灵动似画中人。

手下数百名暗卫里,再找不出一个比他漂亮的。

天下美人多的是,像云绯这般又听话又好用的,难找。

要杀掉他,倒有些不忍。

楚明歌忽而伸手,撕开他身上单薄的衣衫,云绯吃了一惊,下意识想护住隐秘部位,却在触到楚明歌不善目光后,木然垂下了手。

冰凉如玉的手指在他每寸肌肤上游走,云绯神经紧绷,转瞬间额头已布满细密汗珠。

楚明歌没有半分停手的意思,指尖直直探来,云绯心头一突,没忍住失声叫了出来:“殿下——”

楚明歌动作顿住,眸中染上阴鸷厉色。

云绯慌忙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辩解:“死牢脏乱,恐伤了殿下贵体,还请殿下远离此地。”

楚明歌冷嗤:“这地方你能住得,孤为何来不了?莫非,在你眼里,孤是个弱不禁风的草包?”

“属、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云绯咬住唇,不知道主子哪来这么强大的脑补能力,每次都堵得他下不了台。

楚明歌攥住他的手腕,反复打量了几下,看管的狱卒还算有眼色,云绯在这里待了半个月,除过脏乱了些,身上倒是没多出什么伤口。

随意一推,就势便将人推倒。

云绯脑中轰然一响。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只是,他没想到,有一日会在地牢里和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做这种事,若是传出去,摄政王的名声还要不要?

况且,他死期在即,也不想成为桃色秘闻中放浪不堪的角色。

楚明歌压根没有这方面的担忧,漫不经心地问,“你跟着我多长时间了?”

云绯吓得手指尖都僵住了,说话声音都在打颤:“十、十年……”

“十年,真够长的。”

云绯咬紧牙关,死死阖上眸子。眼前忽明忽暗,几欲晕厥。

男人低声呢喃着,楚明歌终于放开他,疯狂的神情褪去,面容又恢复初始的淡漠。

云绯卧在杂草堆里,身子抖得如经受狂风摧残的花朵。

楚明歌揉揉他的发顶,手势怜惜,将酒杯送到他唇边,语气轻柔得像是在哄心爱的恋人。

“这是上好的鹤顶红,喝下它,你的使命就会结束,从此了无牵挂。等你死后,我会让人接替你的职务,九泉之下,你可以瞑目了。”

“云绯,记着,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那把刀。”

作为刀尖舔血的暗卫,这或许是他能得到的最好评价。

他死后,楚明歌将再无后顾之忧。

云绯艰难地支起残躯,麻木地将唇凑上去。

液体入腹刀扎一般地疼,剧痛之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壳而出,渐渐变得清晰,脉络分明,露出模糊的血肉,残忍而尖锐。

过往的十年岁月,又开始在脑中流淌。


他扶着旁边的东西站起身,清醒了好一会儿,才有时间观察四周环境。

空荡荡的旷野,头顶挂着一轮月亮,耳畔不时刮过冷峭的风。

大脑中空白一片,陈尚书的首级静静躺在脚边,他的思维停滞了一下。

他记得楚明歌交给他任务,他按时前往尚书府,至于刺杀的过程——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丁点也记不得了。

他抱着脑袋,绞尽脑汁搜寻了许久许久,久到头开始作痛,依然找不到有关于丢失部分的一丝碎片。

怎么会这样。

他迷茫地站在旷野之中,骤然生出彻骨的寒意。

这个时候,死寂的空间里忽然响起不合时宜的“嘚嘚”的马蹄声。

云绯警铃大作,一匹油光发亮的骏马踏着稳健的步伐到了跟前,马上的人投来打量的目光。

看清男人的脸,他那颗惊惶不定的心一下子沉到深处。

“殿下怎么会来的?”

楚明歌皱眉:“不是你发的讯息?”

云绯有些愕然的模样,楚明歌眉头拧得更紧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云绯略定定心神,将经历从头到尾简短述出。

楚明歌握着纹饰粗糙的马鞭,那对狭长的凤眸向上挑起,里头沉淀着混沌的猜疑。

他并不怀疑云绯话语的真假,只不过,云绯所说一切过于荒诞离奇,其中有多少真实,有多少是他的臆想,只怕云绯自己也分不清楚。

楚明歌看了看云绯,恰好云绯也正好抬起头看他,视线相撞,楚明歌目光一顿,旋即不着痕迹地别过了头。

“那个……”云绯踟蹰半晌,吞吞吐吐,那句话绕在舌尖难以吐出。

“说。”

楚明歌挑了下眉头,云绯低下头,音量压得极低极低:“殿下您……怎么会来这的?”

发送信号的地方偏僻荒凉,和尚书府相距甚远,楚明歌一看便会觉出异样,按理来说,他顶多会派人过来查看情况。

孤身涉险是正常情况下绝无可能的处理方式。

楚明歌掩饰性的清了清嗓子。

他才不会说他是因为担心的缘故。

交给云绯任务,不过是为着从前用得顺手,一有刺杀之事,他第一个想到云绯。

下了任务后,他又想起云绯刚刚修养好身体,尚书府守卫严密,云绯应付起来恐怕会吃力些,本打算让应雷去将他换下来,谁知他已经去了。

当荒野中燃起那朵代表着求救信号的烟花时,他想都没想,立即纵马风驰电掣般赶到了此处。

看到他好好的,他大松口气。

“有要事处理,正好路过,便过来看看情况。”

楚明歌解释了一番,说辞用敷衍形容毫不夸张,云绯不疑有它,甚而乖巧地点了下头:“原来如此。”

一抹挑逗的笑蔓上楚明歌的唇畔,楚明歌的笑恍如明媚朝阳,眉目亦被衬得柔和许多:“你怎么这么好骗?”

“啊?”

云绯懵了懵,楚明歌倾身箍住他的腰,微微用力,将他提到了马上:“上来。”

云绯被捞到他身前坐着,汗毛寸寸竖起,浑身不自在,不知该怎么摆放躯体和四肢的好。

男人的气息将他整个儿包围,低沉魅惑的嗓音在耳边环绕。

楚明歌将他搂紧了,滚烫的气息编织出无法逃离的罗网。云绯大为窘迫,不安地挣扎了几下:“殿下……这于礼不合……”

楚明歌手臂收紧:“别动。待会儿掉下去怎么办?”

他似乎轻笑了下。

“要是你动得太厉害,孤就把你扔下去。”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